我一时间竟然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这时候他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温和,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眼神,狠辣的表情,还带着一丝狐狸一般的狡黠,我惊恐的望着他发愣,剧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我低头看着他的手,上面已经布满了红色的液体,全是从我的后背流出的鲜血,而那一把短刃,竟是直直的插在我的背上。
“老...老哥...你这是....”
我明明很用力,却发现就连说话也开始口齿不清起来,除了内心无比的震惊,还有恐惧,那种未知的恐惧,在我的心里逐渐蔓延开来。
“嘿嘿,傻小子,你也不想想,这里是墓室,哪里会有出口呢?”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这扇暗门里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是猜的嘛,就在你们刚才看那棺材的功夫,我早已经把这里看了个透了。”
“那你为何还要叫我过来.....”
“我以为你小子还能有什么鬼点子,没想到。”说道这他不屑的笑了一声。
“呵,没想到你竟然跟我说要放弃这扇暗门。”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发出一连串嘿嘿嘿的笑声,笑的直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我明白了....”
此时我的心情无比复杂,惶恐,不可思议,心底还有一丝不想承认的难过。
“原来...你就是,那个一直潜伏在侃叔班子里的水线子!”
“哦?呵呵,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太傻了,一直以来,存在那么多有迹可循的破绽,却都被我忽略了,从我再破庙再次见到他时就应该疑心,从他的解释中我就应该发现,此时此刻我只恨当时自己不够细心。
“你之前曾说你被困在茅草屋里,身上被绑着绳子,随后花了两天时间才磨短了绳子,紧赶慢赶才追上了侃叔。”
说道这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磨断绳子根用不了两天,若是北面只把你打昏绑在茅草屋里,没有加以别的手段,那等你醒过来后弄断绳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假如你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弄断绳子,那么剩下那么几天的空白时间,你用在哪里去了?还有,这个地方的地形如此错综复杂,你又是怎么这么顺利的追上侃叔他们的?”
见他没有言语,我便开始自问自答起来:“这磨断了绳子剩下另外的时间 是你去找赵把头汇报情况了!而之所以能找到侃叔他们,也是因为赵把头给你提供的情报,这就解释了后来赵把头为什么会盯着我不放,因为他知道实际上是我带你们来的这里,所以他就认为我对这地方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一切全是你告的密。”
“最开始我明明和向导交代过,不能放任何人入村,可没想到赵把头那伙人最后还是跟着来了,怪不得我说这一路走来 他们也都如影随形,原来一直都是你在通风报信,你藏得真够深啊。”
“呵呵,你小子分析的没错,不过我千算万算,没想到这里面会出现这么多变故,而那老赵头却如此不中用,还没找到主墓就丢了小命,什么狗屁关中虎?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废物,不过这也正好,这废物死了,也就不存在什么合作了,我也不用和他分一杯羹,最后再绞尽脑汁去除掉他了,这些所有的宝藏,都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骏爷!快!快他妈救我!”我大声呼救到,想把骏爷叫醒,然而没想到他一点也不慌,反而更加猖狂的大笑起来。
“你以为你那个死鬼朋友还能被你叫醒?你还是好好回头看看吧。”
听完他这句话我顿感不妙,而真正令我崩溃的是当我转过头去时才发现,骏爷已经倒在了下面的一片血泊中。
“骏爷!!”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但是无论我怎么喊叫,他都没有任何回应,我嘴唇气得发抖,大喊道:“老子杀了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只感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背后的刀子好似又深入了了几分,“就凭你?跟我斗?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看着他说的这些话,脸上一副狠辣冷酷的表情,简直是丧心病狂,我心里无比悲愤,但是脸上却只能强装镇定,就在着说话间我用余光瞟见在我左手的不远处,有一把银制的锐物,像是一把单刃匕首,这距离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就能摸到,但是我得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要杀了我可以,不过,我现在还有两件事不明白。”
“哦?你说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好叫你死也死的明白点。”
“我之前明明交代过导游不让别的人进村,更别说进山了,可没想赵把头那伙人还是进了地宫,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呵呵,早在那天晚上你和侃爷谈论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所以我提前跟他们通风报信,随后花了一晚上时间来踩点,把整座村子周围都摸遍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给我在离村子不远的湖边发现还有一条山道,可以径直插向村子的后山,虽然路是要难走了点,也要绕上许多,但是能不进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后山,你小子,也真够狠,不过你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点,呵呵呵呵。”
我听着他这句话心里啐了一口唾沫,说到狠我哪里比得过你这狗东西。
“还有一件事,赵把头他们说的李公子是谁,是不是你们幕后的老板?”
“这个嘛..”
我见他犹豫,便赶紧问道。
“怎么,你刚才不是还说叫我死的明白?现在连我这个将死之人都要骗了吗?”
“哼,老子混迹江湖多年,不是谁都能轻易当老子大哥的,就连那侃爷,我也从来就没服过他,我不说倒也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也不太清楚这李公子是何人,只知道那人确实是老赵头的老板,而且那老赵头对他颇为客气,之前把老赵头灌醉的时候听他无意间提起过,说那李公子此番是要让他们进斗寻个什么珠子,至于是什么珠子,我就不大清楚了,只是再想好好盘问他时,那老小子也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醉,就昏睡过去了。”
见我没再言语,他便笑道:“该问的都问完了,你也该上路了”
“那可不一定。”
“哦?我看你小子还有什么把戏!”说完他便把那把短刃一瞬间就抽了出来,几乎是同时我反手捏着那把银制匕首也刺向了他,可我没料到那短刃抽离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我差点脱手,导致匕首并未插中他的要害,而是偏了一寸,刺进了他的肾脏位置。
“啊。”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有一把匕首,他的眼中满是惊恐。
“你....”
霎时间鲜血也染红了他的衣服,哐当一声,他手中的短刃应声落地,我整个人也好似被抽干了力气,眼看着就要坐下去,但我强撑着靠在门上,尽力不让自己倒下,我知道现在谁先倒下,谁就一定是死得最惨的那个。
他也深知这点,先是踉跄两步,随后快速稳住身形,硬撑着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住墙,硬生生扶着墙不让自己摔倒。
“何必呢,有时候贪念会害了一个人。”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劝道,他一口血顿时喷涌而出,看来我这一刀是刺伤了他的内脏。
“你...你他娘的跟老子扯这一套,老子干的从来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只是没想到常年玩鹰今天倒被鹰啄了,可以啊,你小子,没想到还留着这一手,跟老子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