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回:大象国除杀大象怪
书名:冥海逐月传 作者:苦海厄龙 本章字数:9120字 发布时间:2023-06-16


话说玄空子胡紫怡打开包裹之后,大吃一惊说道大事不好,孙伏伽闻言急忙问道:“玄空,出了甚事如此惊慌?”玄空子胡紫怡懊恼地说道:“师父,咱们的通关文牒不见了,你看这却如何是好呀?”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大惊不已抢先嗔怪道:“哎呀师姐,你怎将通关文牒给弄丢了。这没了通关文牒,咱们可就成了黑户流窜犯,是要吃官司坐大牢的。”孙伏伽闻言忙对门官赔礼解说道:“大人,我乃大隋取经使孙伏伽是也,这三位都是我的徒弟,俺们的通关文牒不小心给丢掉了,你看这却如何是好?”守城官闻言正色怒喝道:“没有通关文牒,不是偷渡的就是拐卖人口的,总之不是个正经人家。来人,速速将他们给我拿下,交给知府大人发落。”众差役上前不由分说,就把孙伏伽师徒四人上了枷锁。玄空子胡紫怡委屈地哭着说道:“师父,都是弟子不好,没有看好行礼丢了通关文牒,害得大家跟着吃了官司,弟子可真没用呀。”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说道:“师妹不必懊恼,想必这是师父的劫难,合该如此一着。”孙伏伽闻言急得踱来踱去地搓着手说道:“玄清,你看这该如何是好?这没了通关文牒,我们寸步难行,这还如何取得圣经呀?”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笑着安慰道:“师父不必着急,常言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合该有此劫难,咱们顺其自然即可,到时劫难自会解除。”

且说守城官将孙伏伽师徒四人拘押起来后,便去向滑稽城知州大人禀报定夺。滑稽城知州大人闻听后没好气地说道:“既是没有通关文牒,就依照王法条款拘押下牢就是,何必再来讨饶禀报?”守门官上前说道:“大人,小的观看那些不是寻常人等,都是身着官衣模样的,万一弄错了会不会给大人惹麻烦?”滑稽城知州大人不屑一顾轻蔑地说道:“有甚麻烦可言?他们果若是官家的人,那就更应该明白个道理,没有印绶文牒叫人如何确认?万一放过了冒充的要犯,那才叫真正麻烦呢?去去,莫管那么多了,先把他们下到大牢里再说。”守门官闻命悻悻而去,随即就把孙伏伽师徒下到了大牢里。且说这滑稽城大牢里三两个犯人正在说笑调侃,忽见又被投进了三四个人来。其中一个胖子凑过来热情地笑着问道:“兄台,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也被投进牢里来了?”孙伏伽施礼说道:“俺们来自中华大隋,因丢失了通关文牒,被当做逃犯给抓了进来,你们犯了何事被捉了进来?”胖子闻言笑着调侃道:“大人,我们犯的罪给您说说,准把您们给笑破了肚皮。”瘦子也接着说道:“是呀,俺们的罪过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来真叫人啼笑皆非。”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诧异地说道:“哦,各位怎如此说话?莫非这里的官家捉人不讲王法条律,都是在胡乱抓人么?”

矬子闻言鄙夷地嘲弄道:“休说俺们的官家不讲王法,果若不讲王法的话,俺们几个也不会被抓进来的。”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大惑不解地说道:“您们几位说话甚是古怪,叫人摸不着头脑。究竟是为何被捉了进来,烦请快些给俺们说说知晓,莫叫俺们云里雾里地费神思瞎猜。”胖子闻言拱手施礼说道:“三位狱友你们不知,其实俺们三个都是施了好心,不曾想却被冤枉进来的。我是滑稽城下辖的胭脂县人,那个瘦子是滑稽城下辖的大仓县人,这个矬子是滑稽城下辖的银坑县人。三年前俺们的新国王登基后严肃整顿吏治,频繁调派御史明察暗访各地大小官员。我数月前在山坡上捡到一匹宝马,认得那宝马是俺知县大人家的,便好心将马儿给他牵送回去。不料知县大人硬说那宝马不是他的,反诬告说是我偷了别人的宝马,就把我当做盗马贼给下进了大牢。那个瘦子是做田产买卖的,一两个月前给他们知县大人去送房契,谁知他们知县大人死活不肯接房契,说自己是个清官穷官,买不起那么大的宅子,定是瘦子受人致使要诬陷他的,就给他按了个行贿罪名下了大牢。”不待胖子接着继续说话,那矬子便抢过来说道:“俺到这牢里来可就更冤屈了,俺们知县老爷之前以他三姨太的名义,在钱庄存下了十万两银子。她三姨太前段时间因为难产过世,我办理好银钱兑换结算事宜后,拿着票据去找知县大人做变更手续。不料那知县大人见了我的银票票据,脸色顿时大变连声斥责,说什么都不承认他和他的家人存有十万两银子的事,还指天发誓说自己两袖清风视金银如粪土,从来都没见过五千两银子是什么样,更别说这十万两银子了。他一口咬定是我受人指使,不怀好意要栽赃陷害他,便给我按了诬陷罪名下进了大牢。”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惑不解地问道:“哦,果若如你们所说的话,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啊。这些个钱物明明是他们家的,可这些个官老爷为甚就不肯认下呢?莫不是他们果真两袖清风,是你们真真弄错了,或是故意栽赃他们的不成?”胖子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嗔怪道:“你这兄台说的甚话来?平头百姓见了官老爷,有哪个不吓得腿肚子打哆嗦的,哪里还敢跟官老爷争斗?再者说了,俺们无缘无故招惹官老爷作甚来?这些个官老爷宁死不认领他家的财物,是怕御史大人顺藤摸瓜纠察他们的不明财产,因此上他们个个都千方百计地销毁自己的财物,谁还敢再去认领已经脱离了干系的财物?若不是新国王整顿吏治严令御史纠察,平日里这些个官老爷有几个肯舍得丢银子的?俺们只是到了这里才明白被捉进来的道理,要说把俺们三个捉进来,其实也一点都不冤的,谁叫俺们三人不识好歹呢。”几人正在说话之际,一位狱卒领着一艳丽妙妇打牢前经过,那妇人不经意地撇了一眼顿时愣住,一双秀眼含情脉脉地盯着孙伏伽看了一阵后,扭头向狱卒有意无意地问道:“仓头,咱这大牢里怎么关了一个外乡官人?”那狱卒闻言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夫人,这三位外乡人是昨日关来的,差役说是大隋来的逃犯,可他们自己却说是丢了文牒的使臣,究竟是何缘故俺也不知。”那妙妇人闻言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孙伏伽后,便频频回首地离开了孙伏伽的牢房。待那妇人离开后,胖子笑着打趣说道:“孙大人,俺们要给你贺喜了。”孙伏伽闻言十分诧异地问道:“兄台,你这说的甚话来,我如今丢了文牒身陷大牢,这喜从何来?”胖子闻言笑着说道:“孙大人你有所不知,适才那个妙妇是知州大人的暗夫人,我观她打量你的眼神,断定她保准是看上了大人,大人很快就会有好运了。”孙伏伽闻言忙通红着脸摆摆手说道:“兄台且莫胡说,这无礼之言,若被知府大人知晓,孙某可是罪上加罪,万万吃消不得的。”

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凑上前好奇地问道:“哎胖老兄,适才你说这妙妇是知府大人的暗夫人,不知何为暗夫人,你且给俺说说来。”胖子笑着回答道:“这暗夫人就是相好的姘头,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两人却好得胜过原配夫人。你们有所不知,适才那位妙妇人是知府大人的丫鬟总管,她和知府大人暗地里相交甚欢,知府大人对她是百般宠爱言听计从,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不知晓的,都把她当做假夫人暗夫人相待,唯独知府大人的真夫人一人不知而已。这妙妇人这次又来牢里,肯定是为捞他的弟弟来的。她弟弟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把这大牢当做酒肆妓院进出随意。。。。”不待胖子说完,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大喜说道:“哎呀呀师父,你若是果真被这女子给看上的话,咱们师徒免受牢狱之灾可就有望了。诚如胖老兄所言,俺老孔也觉得那妇人看上了你,莫不如你托人与她搭搭话吧。”孙伏伽闻言勃然变色呵斥道:“玄明,休要跟着起哄,少说那无礼的浑话,伤了人家妇人的名头,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紧接着劝说道:“师父莫要动怒,那妙妇人频频地回头望你,定然是对你颇有好感的。她若果然是知府大人的暗夫人,那咱们摆脱这牢狱劫难,看来还得指望着她呢。”孙伏伽闻言严厉地训斥道:“玄清,你我目前乃是囚徒之身,莫要做那非分之想。小心祸从口出,叫知府大人听到惹出事端来。”

    几人正在说话,那妙妇人返回来经过孙伏伽大牢时,又怔住看了一阵孙伏伽后便红着脸离开。且说这妙妇人离开大牢来到知府大人府内,知府大人趁四下无人之际,猛地抱着妙妇人边亲边急匆匆地说:“翠花,我的小心肝,你作甚去了这般久,叫老爷我都快想疯了。”翠花红着脸推开知州大人说道:“老爷,我去牢里看弟弟去了。。。”不待翠花夫人说完,那知州大人又抱着翠花边亲边嗔怪说道:“我的心肝,你去那鸟甚牢房作甚,你这般貌美体香的,且莫熏了那些个臭男人的污气来。你弟弟犯了事关起来,我也是走走样子避避风头,不日就叫人把他放出来就是了,你且莫多挂心来。”翠花闻言说道:“多谢老爷,不过翠花有一事要给老爷说。” 知州大人闻言便放开翠花好奇地问道:“小心肝,你要说甚事来?”翠花捋了捋发髻说道:“老爷,妾身适才去牢中看望弟弟,见牢内关押了一个大隋的官人。妾身看那人一点都不像是个坏人,老爷你快快把他放出来吧。”知州大人闻言摸着翠花的脸变了声色问道:“小心肝,你怎关心起那个偷渡犯了,莫不是你看上他了么?”

翠花闻言急忙捶打了一下知州大人,低下头红着脸娇羞地怒嗔道:“老爷,你这说的甚话来?我这是为你好而已,我闻听他是丢了通关文牒,又看他不像是个坏人,怕老爷弄错了冤枉他。万一他果真是个大隋的取经使,老爷岂不是要惹上邦交的事端来么?我是一片好心为老爷,老爷却这般看待我。既然如此,那妾身就不再过问了,放不放他老爷自便。万一将来惹了事端,可别怪俺没有提醒你就是了。”翠花说完就要离去,知州大人忙一把拉住翠花抱在怀里,一边亲昵一边赔笑道:“我的小美人小心肝,你且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老爷我是跟你说笑的。既然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命人将他唤来过问过问就是了。”翠花闻言忙转过头来假装生气地说道:“老爷,这可是你自己说要放他的,莫要再说那妾身看上他的话来伤人了。” 知州大人闻言忙拉着翠花的手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道:“是是,小心肝莫要动怒,是老爷我自己放他的,与你小心肝无关,老爷我今后再不说伤你的话来。”翠花闻言顿时满脸欢喜,也抱着知府大人的头,猛地亲了一下后,咯咯地笑着离开。待翠花离开后,知州大人唤来孔目吩咐道:“孔目,你快去牢中提来那个丢失通关文牒的孙伏伽来,本大人要亲自审问审问,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免他日惹出事端来。”孔目闻言说道:“是老爷,小的这就去把他提来。”

过了几个时辰,孔目就把孙伏伽带到知州大人面前,孙伏伽见了知府大人忙上前拱手施礼说道:“大隋取经使孙伏伽见过知州大人。”知州大人闻言忙摆一摆手说道:“孙大人不必多礼,暂且坐下说话。”孙伏伽还未坐下,一旁的翠花就斟了茶水送来。孙伏伽接过茶道了谢后,又接着请求道:“知州大人,孙某确乃大隋取经使,只因一时疏忽丢失了通关文牒,请大人吩咐捕快帮孙某追寻回来,好叫俺师徒顺利前行,完成我大隋皇帝的敕命。”知州大人闻言说道:“孙大人,你若确为官场中人,定当必知官场规矩。印绶乃官家凭证随身前行,若无凭证的话,叫人如何信服?俺们滑稽国也是个重法度的国家,你没有通关文牒与官家印绶,下官着实难以将你做大隋使臣接待。”孙伏伽闻言点头称是说道:“大人所言甚是,请大人不必为难,下官愿遵大人凭贵国法度从事,只是恳请大人早早安排捕快追回下官的行装,到那时节是真是假,大人自然就一目了然的。”知州大人闻言称赞说道:“好好,孙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下官钦佩不已。这样吧,本知府念你也不像那恶徒之辈,就把你暂留在府中随时候命。一旦捕快追回孙大人的行装,验明了孙大人的确凿身份,下官即刻给孙大人国礼接待。”孙伏伽闻言忙起身称谢说道:“多谢知州大人厚意,下官唯知州大人之命是从。”

且说孙伏伽在知府大人府中暂住了几日,生活起居都是翠花殷勤伺候。一日夜晚,孙伏伽独自在花苑漫步,望着高悬的明月,念起身失自由,不觉悲怆起来吟诵道:人居客地方思亲,叶飘半空始恋根,欲借花酒来销魂,又恐明日愁更深,凭栏独望月满轮,清泪不觉湿衣襟,嫦娥解我寂寞心,蟾宫舞袖不闭门。孙伏伽刚一吟完,就听一声娇柔的问候:“孙大人,你怎独自在此吟诗,莫不是有甚伤感的事不成么?”孙伏伽回头一看,原来是翠花提着灯笼前来,便忙上前弯腰施礼说道:“孙某见过翠花姑娘,多谢姑娘搭救。”翠花望了望四周见无一人,便上前娇滴滴地说道:“孙大人,那你愿如何谢妾身来?”孙伏伽闻言说道:“姑娘要孙某如何答谢,孙某就如何答谢。只是孙某行装被贼人偷去,一时给不了姑娘银子。”翠花闻言上前一把抓住孙伏伽的手,急切地嗔怪道:“哪个愿要你那银子了,若是贪图你的银子,妾身就不叫知州老爷将你从牢中提出来了。”

孙伏伽闻言诧异地问道:“那不知姑娘愿叫孙某如何答谢?”翠花闻言娇笑着嗔怪道:“孙大人,你真是个呆笨的男子,这几日来妾身的心思,莫非你真就看不出一点来么?”孙伏伽闻言故作糊涂地说道:“孙某挂念通关文牒,连日来坐卧不安,倒是不曾注意姑娘的神色,不知姑娘有何心思,但请姑娘直接说来就是。”翠花闻言低下头娇羞地说道:“孙大人呀,你可真是个呆男子。妾身那日去大牢里,无意中撇了一眼,就深深地迷上了孙大人,整日里被你这个呆货迷得魂不守舍。妾身愿从此弃了知州老爷,心甘情愿服侍孙大人一生,望孙大人遂了妾身的心意。”翠花说完扔下灯笼,一下子扑进了孙伏伽的怀中。孙伏伽见状大惊不已,急忙推开翠花慌里慌张地劝说道:“翠花姑娘,此事万万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呀,孙某感谢姑娘搭救之情,屈身俯就错爱之意,孙某着实不敢承受,望翠花姑娘见谅。”翠花闻言顿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道:“孙大人不肯接纳妾身,莫不是嫌妾身姿色不够美丽,或是嫌弃妾身出身不够高贵不成?”孙伏伽闻言忙施礼安慰说道:“翠花姑娘姿艳殊绝,世间男子见了没有不动心的。孙某蒙翠花姑娘垂爱,本应攀高迎合才是,只是孙某有诺大隋皇帝在先,不敢以家室之累废了取经大业,望翠花姑娘万万体谅。”翠花姑娘闻言又扑上来,伏在孙伏伽的背上泣诉道:“休说这些个花哄人的话来,妾身看孙大人心里没有妾身,真真可怜了妾身一番情义。”

孙伏伽不知说甚来好,就要挣脱翠花姑娘的依偎。那翠花姑娘却又环抱着孙伏伽的腰,将一张玉脸紧紧贴在孙伏伽的胸膛。就在二人拉拉扯扯之际,忽然听到一声:“来人哪,快抓飞贼。”孙伏伽与翠花姑娘闻言惊得刚一散开,紧接着就冲进来几个家仆,其中一个仆人见到翠花姑娘忙施礼说道:“翠花总管,那飞贼又来了,老爷吩咐叫你速速派人看护好家院。”翠花姑娘闻言趁机说道:“适才我见一个人影便偷跟着前来,不曾想是孙大人在此吟诗赏月。怎么那飞贼又到前院来了?那伤着咱家老爷了没有?”家仆回答道:“没有伤着老爷,只是叫老爷大吃了一惊。翠花姑娘,咱们快去看看老爷吧。”孙伏伽闻言也顺便说道:“翠花姑娘,咱们快些个随仆人去看看知州大人,莫叫知州大人担惊。”翠花姑娘闻言催促家仆说道:“走走,大家快些看看老爷去。”

翠花姑娘领着众人来到知州大人堂中,孙伏伽上前施礼问道:“大人,下官闻听府上来了飞贼,便特意前来问候大人可曾吃了惊吓否。”知州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骇得心有余悸地说道:“孙大人,你不知道这飞贼的厉害,他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尤其是那穿墙术甚是骇人。适才他被我发现偷盗紫金壶,竟然一步穿过后墙要来害我。要不是我大喊一声来了家仆,现在怕是要被那飞贼给害了。”孙伏伽闻言吃惊地问道:“大人,这飞贼既然这等厉害,怎不想法将他捉拿了?”翠花姑娘闻言抢着回答道:“孙大人,知州老爷做梦都想捉拿住这飞贼,只因这飞贼跟鸡鸣山梁君洞的佘道长学了些道术,众捕快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捉了多次都无功而返。因此上只得严守府院,不给那飞贼丝毫机会,只是累坏了这些个家仆们。”孙伏伽闻言惋惜地说道:“哎呀知府大人,你有这等难事,怎不早早说来。我的三个徒弟都颇有神通,随便唤来一个,就可捉拿住那飞贼。”

知州大人闻言顿时惊喜不已地说道:“哎呀孙大人,你此言果真么?莫不会是花言巧语安慰本官不成?” 孙伏伽闻言急忙说道:“大人面前,孙某岂可妄言?大人你想想,流波山距我大隋不知有多少万里路程,一路上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狼虫猛兽。他们三人若无神通保驾我的话,莫说是去到流波山了,就是你滑稽国怕是也到不了的。”知州大人闻言大喜忙吩咐说道:“好好,明日赶紧命你的爱徒去鸡鸣山捉拿飞贼,要是果真捉拿住了那飞贼,本官一定重赏你们师徒。”孙伏伽闻言忙客谦道:“孙某不求大人任何赏赐,只求大人吩咐捕快,速速捉拿盗贼,早日里追回我的通关文牒,好方便俺们师徒赶路。”知州大人闻言大喜说道:“好好,就依孙大人所言。”知州大人说完,又急忙传唤来孔目吩咐道:“孔目,你快快去大牢,连夜请出孙大人的三位徒弟来,好叫他们明日一早去鸡鸣山捉拿飞贼。”孔目领命后连夜赶到大牢,向狱卒传达了知州大人的口令,请出了玄清子金无缺师兄弟三人,闻听了知州大人所托之事,玄清子金无缺喜不自胜地说道:“师弟师妹,咱们的买卖又来了。且待明日咱们捉了飞贼,这场劫难就算是解脱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好奇地问道:“大师兄,莫非这飞贼与咱这场劫难有关么?”玄清子金无缺笑着回答道:“师弟莫要多问,一切待明日自见分晓。”

且说来日用罢早饭,玄清子金无缺吩咐道:“师父,俺和师弟这就去捉拿飞贼,你和师妹安心等候。”孙伏伽闻言反复叮嘱道:“玄清,此去务必小心,定要一举成功,且莫叫飞贼走脱了难以捉拿。”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满不在意地自负道:“师父不必担心,量他小小飞贼,有何本领,俺们一去即可手到擒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一把拉起玄明子孔开屏出了府院,二人架起云头顷刻就到了鸡鸣山山下。玄清子金无缺拘来山神问了一番,原来这梁君洞里的佘道士乃是只猞猁成精,道行浅薄满打满算尚不足百年。这佘道士收了个徒弟名唤张三,授了他一些飞檐走壁的功夫,又传授了日行术和穿墙术,专叫张三四处偷盗维持二人的吃穿用度。玄清子金无缺问清后送走山神,便和玄明子孔开屏来到梁君洞前砸门。

佘道士正在洞中向张三传授武艺,忽听得有人在洞外砸门叫骂,便吩咐道:“张三,你去洞外看看,谁人在咱洞前喧闹。”张三闻命出洞一看,原来是前几日在酒肆里吃酒的那两个鸟怪。玄明子孔开屏见到张三惊诧地说道:“咦,大师兄你快看,这不是前几日在城外酒肆里吃酒的那个绿衣客官么,这老兄怎么跟妖道混在一起了?”清子金无缺闻言立刻催促说道:“师弟不消说了,那日的绿衣客官就是今日的飞贼张三,莫要多做啰嗦,快些个上前拿住他。”飞贼张三闻言就要开溜,可惜根本不是金刚护卫的敌手,只见玄清子金无缺用手一指,那张三就被钉住了身子动弹不得,玄明子孔开屏上前就给他捆了个神仙指路。

再说佘道士等了片刻不见张三回话,便亲自出洞查看,刚一出洞就见张三被两个鸟怪捆了个仙人指路,顿时大怒不已厉声喝问道:“呔,哪里来的鸟怪,为何捆了我的爱徒?”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喝骂道:“贼妖道,你不好好修炼道行,却教弟子妖术偷盗行窃,今日里俺奉知州大人之命特来拿你。”佘道士闻言大怒喝骂道:“贼泼怪,我教弟子法术杀富济贫,干你了甚事来?快快放了我的爱徒,不然的话,叫你们好生吃通我的苦头来。”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嘲弄说道:“呵呵,小小毛妖有何本事,竟敢在俺金刚护卫面前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佘道士闻言顿时气得怒不可遏,挥着吴钩就向玄清子金无缺打来。玄清子金无缺不慌不忙,举起如意三叉爪就夹住了妖道的吴钩。那妖道抽不动吴钩见不是对手,丢下吴钩就要逃跑。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大喝一声:“贼妖道哪里逃?”紧接着甩出妖道吴钩,就见那吴钩一下子打在妖道的后脑勺上,妖道顿时倒在地上瞪了蹬腿,化作了一只死猞猁来。

玄清子金无缺二人进了梁君洞中,在一个石柜里一通搜索后,不但找到了丢失的包裹行李,又意外地寻到了知州大人受贿的回信,还有那飞贼张三的盗窃文书,文书里清清楚楚地记载了盗取钱物的明细。玄清子金无缺看了一通后大喜不已地说道:“哎呀呀师弟,今日咱们的收获可是大了去,不但除了飞贼和妖道,而且还寻出了知州大人的罪证,看来这知州大人,也不是甚好鸟来。”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打趣道:“师兄,要说起这张三还是有功劳的,他倒为百姓偷出了个大贪官来。”二人收拾好东西,放了一把火烧了梁君洞。玄清子金无缺拎着猞猁尸体,玄明子孔开屏压着张三,架起云头回到府中复命。玄明子孔开屏讲了一通捉拿张三和除杀佘道士的经过,知州大人见捉了张三喜不自胜,急忙吩咐将张三收押听候发落。趁着知州大人出府吩咐之际,玄清子金无缺向孙伏伽出示了的知州大人行贿回信,孙伏伽略看一遍便收了起来,吩咐玄清子金无缺三人先莫声张。知州大人忙完公干回来,孙伏伽师徒向知州大人施礼辞行。知州大人见挽留不住,便赏赐了孙伏伽师徒一些财物,以作擒拿飞贼张三除杀妖道的酬谢。

孙伏伽师徒四人离开知州大人府院,便前来到总督大人府中,将滑稽城知州大人行贿受贿之事说了一遍,并呈上了滑稽城知州大人的回函文信。总督大人看了一遍大怒不已,即刻差人去到滑稽城提审知州大人。料理完滑稽城的事宜后,师徒四人重新上路。行了数月,来到了名唤大象国的国界。进入了大象国国境,但见得大象国百姓个个身材高大,走起路来扯高气昂,满脸谁都不服的样子。数月的行程中,师徒四人风闻了不少大象国国人傲慢摆谱的趣事。一日师徒四人路径大象国中庸城城郊一处荒塚,看到一中年男子在坟头上悲哭一阵后,缓缓地从腰间解下佩剑,擦拭了几把就朝着自己的脖子要摸去。孙伏伽见状大惊不已赶紧吩咐道:“玄清,快看那边男子要摸剑自刎,你快快前去拦住她,莫叫他丢了性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师父稍歇片刻,且待我订住了他动弹不得,咱们再去询问个究竟来。”

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急忙用手一指,那中年男子拿剑的手,顿时就像被绑住了似的,任凭怎么奋力挣扎都动弹不得。孙伏伽师徒走到那人身边后,玄清子金无缺又用手一指说了声开,中年男子顿时就活动自如了。中年男子看到孙伏伽师徒大为惊骇,吓得颤惊惊地说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前来寻我作甚?”孙伏伽忙上前安慰说道:“兄台且莫惊怕,我乃大隋取经使孙伏伽是也,奉大隋皇帝敕命,前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这几位都是保驾我的徒弟。你别看他们貌相粗丑凶恶,却都是有神通的大好人,兄台且莫害怕就是。适才俺们经过这里,见你哭了一阵要寻短见,我便吩咐大徒弟先用钉身术止住你寻短见,再匆匆赶来看望你,敢问兄台为何如此想不开呀?”那中年男子闻言长叹一声说道:“哎,都是我害死了好友,与其整日悔恨地苟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寻他赔不是去。”孙伏伽闻言安慰道:“兄台莫要悲伤,常言道人死不能复生,兄台且莫伤心坏了身子,叫妻儿老母无有着落。”玄清子金无缺上前问道:“老兄,你先莫要悲哭,可否给俺说说你的好友为何因你而死?”中年男子闻言又叹了口气懊悔地说道:“哎,若不是为这张不值钱的破脸面,我好友他也不会白白地丢掉性命,真是死要面子害死人哪。”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大惑不解地问道:“大哥,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你的好友究竟为何因为脸面丢了性命?”中年男子闻言说道:“姑娘,你们是外乡人,不知俺们这里的风俗,且待我给你们说说来,自然就会明白我的好友为何会为脸面而死了。”中年男子不说不当紧,这一说又惹出了一个事端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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