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清子金无缺闻听了酒肆讹诈顾客钱财之事,怒不可遏要去酒肆查验训教酒肆众人。那顾客闻言忙拦住劝说道:“各位大人,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明明知道这酒肆是个是非之地,你们又何必再去招惹是非生闲气呢?我看还是作罢寻个好酒肆吃个畅快,犯不着跟这些个无赖治气。”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冷笑几声轻蔑地说道:“哼,俺老金这一路走来,不知擒杀了多少妖魔鬼怪,岂会被这些个泼皮无赖给骇住?老哥你无需再劝,俺老金定要去寻他个不是,好生地训教训教他们一番才是。”孙伏伽师徒与那顾客闲聊一阵拱手辞别,四人便急匆匆地进了酒肆。刚一进到酒肆入座,就有一个小二点头哈腰笑嘻嘻地说道:“欢迎客官光临本店,不知各位要点些什么?”玄清子金无缺笑着说道:“小二,俺们外乡人赶了好几天的路了,一直没遇到好酒肆好好地犒劳下肚皮。俺观你家酒肆甚为华丽庄严,酒菜口味定然不凡。你家有什么好酒好菜直接上来就是,俺们有的是银子给你开销。”小二闻言喜得眉开眼笑地说道:“客官你来俺家可是选对了,俺家酒肆在这大食城方圆百十里,那可是顶尖好的酒肆,好酒好菜没有哪家能比得上俺家的。俺们这里的烧菜师父,个个都是东家从皇宫重金请来的,准保客官十二分的满意。”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拍手说道:“好好,那就快快上酒菜来,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好赶路。”小二毕恭毕敬地递过菜谱说道:“客官,我家酒肆的菜品都在这普子上,您要吃什么尽管给小的说,小的好给您记下。”玄清子金无缺一边翻看着菜谱一边吩咐说道:“大鱼大肉需要多上,酒也需要好酒才是。”玄清子金无缺点了几道名贵菜品之后,店小二又推荐说道:“客官,俺们这里有道油炸活鱼的特色菜,那鱼在油锅里炸好后装入盘中端上桌,客人每吃一口鱼肉时,那鱼眼珠能转尾巴能动,客官您看要不要尝尝鲜来。”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好奇地说道:“师兄,这个油炸活鱼我还没有见过,要不咱们就尝尝吧。”玄清子金无缺正要说话,忽见临桌上了一道油炸活鱼的菜来,只见那客人每吃一口鱼肉,那鱼就果真眼珠转动尾巴翘抖。玄清子金无缺忙说道:“好好,我们就来道油炸活鱼尝尝。”小二闻言应声说道:“好好,那就请客官随我到水缸边选条鱼来,小的好吩咐师傅们下厨。”玄清子金无缺随着小二来到透明的水缸边,指着从外面看至多有三斤重的鱼来吩咐道:“小二,俺们就选这条,快交给师傅们下厨吧。”小二闻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水缸中捞出来后一下子就把鱼给摔死了,玄清子金无缺一看,那鱼至少得有个十多斤来。玄清子金无缺冷笑几声说道:“呵呵,小二的手法好快呀,只是俺们人少吃不得这般大的鱼,你看可否给再更换条小些的来。”那小二闻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客官,您看这鱼是您点的,我都给它摔死了。您若不要的话,俺们可就要赔钱了,请客官别叫小的为难来。”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呵呵笑道:“好好,不为难你不为难你,那就快把他交给师傅们下厨吧。”小二闻言这才大喜应声说道:“好嘞客官,你一看就是个敞亮人,小的谢谢客官了。客官你先回去等着,马上就给你上菜。”
不大一会儿,小二就上来七八道鸡鸭鱼肉果蔬菜品来,待最后一道油炸活鱼上来后,小二笑呵呵地说道:“客官,菜都上齐了,请各位慢用。若还有什么需要,请直接吩咐就是。”孙伏伽称谢说道:“有劳小二辛苦了,你且自忙去,若有需要自会叫你。”不待小二离开,玄明子孔开屏看着满桌子的好菜,便狼吞虎咽抢吃起来。正在吃的得意之时忽听咯嘣一声,顿时咧着嘴巴叫道:“哎呀师父,你看这饭菜里有石子,把我的牙都给搁掉了一个。”孙伏伽闻言又气又笑地打趣说道:“玄明,常言道进食需细嚼慢咽,方能品出美味来。似你这般没个斯文的吃相,能有个石子搁掉你的牙来,反倒是帮了你忙呢。”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噘着嘴嗔怪道:“师父说话好叫人生气,弟子被石子搁掉了牙,你不说酒肆做菜不干净,反倒怪起俺老孔的吃相来。你们不找酒肆理论,俺自去找酒肆理论去。”玄明子孔开屏话音刚落,玄空子胡紫怡就紧接着喊叫道:“哎呀大师兄,你们快来看看,我这边菜里有只活虫子,真个是恶心死人了。”玄清子金无缺看了看后笑说道:“师父,看来方才那位食客所言一点不虚,这家酒肆果然是个黑店,待会我们怕是果真要摊上个麻烦来了。”孙伏伽闻言慌忙吩咐道:“玄清所言甚是,只是待会理论之时,莫要动粗伤了人来。”玄清子金无缺摆了摆手说道:“不消师父吩咐,俺老金自有分寸应对。”师徒四人又吃了一通之后,玄清子金无缺喊叫道:“小二,快来结账,俺们要赶路了。”
小二闻言急忙上前笑呵呵地说道:“客官,您一共开销了五千一百两银子,念及客官是头次来我家酒肆,东家愿交个回头客,就少收客官一百两银子,权做送给客官路上的茶水钱了。”玄明子孔开屏一听,顿时惊得暴跳如雷地说道:“什么?就这些个寻常菜品,你们就敢要俺们五千两银子?你们这酒肆莫不是在打劫吧?你看看这道菜里的石子,都把我的牙给搁掉了一个。还有那道菜里的虫子,真个是恶心死个人了。你还说你们是有名望的大酒肆呢,怎么会整出这种菜来对付俺们?”小二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斥责道:“哎哎这位客官,你且莫要胡说坏了俺酒肆的名望,俺的酒肆可是在大食城最有名望的,怎会做出不干净的饭菜来?那石子和虫子,想必定是你们自己放进来的,不就是想吃个白食后,再讹诈俺们酒肆一回,这种事俺酒肆可是见多了的。你坏了俺们酒肆的名望,这酒菜银子除了照付外,还需得给俺们赔上五千两银子的声望损失费来。两项相加总计一万两银子,少一个字的话,你们就别想出这个酒肆半步。”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冷笑几声怒喝道:“好一个讹诈人的黑店,你这贼喊捉贼敲诈讹人的手段真是不错呀。俺老金自出打娘胎以来,像你这般玩手段的人见得多了。今日竟敢在你祖爷爷前玩这花活,我看你是班门弄斧寻错了人。你只是个小小的伙计,没有资格跟我说话,且叫你的东家来与我搭话,不然的话一两银子都没有。”小二闻言白了白眼恶狠狠地说道:“哟呵,今个是什么日子这么倒霉,不出一个时辰来了两拨吃白食的。好好,你们这几个不怕死的都给我等着,我这就叫俺东家来开销你们。”玄清子金无缺一挥手说道:“快去快去你这个狗腿子,唤来你们东家,了完帐俺们好赶路。”小二离开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滚圆滚圆的五端身材男子,带着七八个壮汉来到孙伏伽师徒四人的桌前,小二指着孙伏伽师徒四人恨恨地说道:“东家,就是他们四人不但想吃白食,还故意在菜里放了石子和虫子,想败坏咱酒肆的名望讹诈咱银子。”那东家闻言后看了看孙伏伽师徒四人,拱着手斜着眼不怒自威地说道:“各位客官,这常言道吃饭拿饭钱住店打店钱,原本天经地义之事,非要弄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你们就不怕人笑话么?”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这丑厮休要胡说,哪个没有银子付你的饭钱了?只是你们弄巧宰人设计害人,叫俺如何把银子给得心服?”那东家闻言大怒呵斥道:“你这鸟人休要胡说,俺们可都是做正经营生的人,大食城的知府大人常在俺酒肆光临,俺们岂会去做那宵小勾当,你莫要栽赃诬陷了俺们。你若说些好话来,我可少收些个你的银子来。若是再满口胡言乱语栽赃诬陷俺们,那我就拉你去见知府大人,非罚得你连裤子都穿不上不可。”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气得怒不可忍喝骂道:“你这个丑厮,哪个栽赃诬陷你们了?你们这酒菜本就不干净,里面的石子搁掉了俺的一颗牙,还有这菜里的虫子,真个是恶心死个人了。俺们是赶路的外乡人,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栽赃诬陷你来作甚?”孙伏伽也跟着跟着说道:“东家,不是俺们不愿付银子,只是你们的菜价高得有些个离谱了,就这七八道寻常菜来,怎么就会要俺们五千两银子?”东家闻言拍着手坏笑着说道:“呵呵,你们这些个泼皮终于肯说实话了,说白了就是缺银子吃不起我的酒菜,才来我这里胡闹的。我的酒菜都是上等的食材,请的都是皇宫御厨来做的,那菜价自然不同寻常小店的菜价,偏高些个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这有甚好抱怨的。你们吃不起我的酒菜,就别来我的酒肆点菜。既然吃了就得给我银子来,不给我酒菜的银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今日你们若不给我银子,就是告到国王那里去,这银子也是一个字也少不得的。”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气得满脸通红驳斥道:“你们菜谱上只做了菜名,又没有标出个菜价来,俺们外乡人哪里知晓你们这里的道道。若是知晓你们的菜价高上了天,哪个还会肯前来到你这里消受的?”那东家闻言大怒不已回头吩咐道:“黑头,你去把大门关上,休要叫这几个泼皮走脱了。今日他们若少了一两银子离开,我就打折你的狗腿扒了你的狗皮。”那东家吩咐完转身就要离去,这下恼得玄清子金无缺一脚踏翻酒桌,窜将过去一把抓住那东家,上去一拳将其打翻在地,并恶狠狠地怒骂道:“你这贼泼妖,聚众开设黑店讹人钱财,今日俺老金要取了你的狗命,拆了你的黑店,叫你今后不得再来害人。”那东家一个鲤鱼翻身跃起后,跳起来抓着玄清子金无缺愤愤地怒骂道:“你这鸟怪好生无礼,吃了我的白食坏了我的名望,不给银子却来暗算于我,叫我怎能轻饶了你。”二人就此厮打起来,那几个壮汉见状急忙上前要助战,玄清子金无缺眼疾手快,用手一指说了声定,便将七八个壮汉定在原处纹丝不动。那东家见状怕吃了亏,一闪身破窗而逃,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忙吩咐道:“师妹你在此保护师父,师弟随我前去捉拿妖人。”孙伏伽闻言急忙吩咐道:“玄明,你莫要在此管我,快些个助玄清前去捉拿妖人。”
玄明子孔开屏闻命拿起七彩宝扇,跟着玄清子金无缺跳出窗外,二人紧追着那东家不放。那东家见状架起云头向西南逃窜,玄清子金无缺二人也紧紧地跟了上去。追至一座山顶上空之时,那东家便按落云头进了一个山洞。玄清子金无缺二人也跟着来到洞前,只见洞门门头上写着“恬嘉山佳梦洞”六个大字。玄清子金无缺看了后吩咐道:“师弟,你且退后守护,待我前去砸门叫阵唤那妖人出来。”玄明子孔开屏闻言退在一旁,玄清子金无缺奋力敲砸洞门高声喊道:“贼泼妖,快些个出来,好跟你家金爷爷斗个输赢。”敲打了约有差盏功夫,只见那东家背后斜插一把青光剑,手持碧玉琵琶,左边腰间挂着一把混元珍珠伞,右边腰间挂着一个九龙避火罩,带领着两三个蛇妖鼠妖走出洞来。玄明子孔开屏见状哈哈大笑调侃道:“大师兄,你看这掌柜的哪像个出来应战的,倒像是个游街卖货的货郎儿,浑身上下挂满了儿童玩物,真是好看至极啊。”玄清子金无缺看了一眼后吩咐道:“师弟,切不可大意,想必这些都是个仙家宝物,我们可需要仔细提防些个,小心中了他的魔道。”那东家出洞站定后瞪眼怒喝道:“你俩这个贼鸟怪,竟敢追到我的洞府来,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我这宝物不杀无名之鬼,我魔家先锋还不知你俩姓甚名谁,你们两个鸟怪快快报上姓名,且莫待会给死得不明不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冷笑数声喝骂道:“呔,你这鸟甚先锋给俺听好了,你家金爷爷乃是西天如来佛祖娘舅金刚护卫金无缺,今日遇到金爷爷就是你的末日来了,你不快快下跪投降,还要更待何时?”玄明子孔开屏也跟着怒目高声呵斥道:“贼泼怪,你家孔爷爷乃西天佛母菩萨的侄儿光明王孔开屏,你酒菜里的石子搁掉了我的一颗牙,你不但不赔礼道歉,反倒诬陷俺们在酒菜里做了手脚,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快快还我的牙来,若不然就吃我一扇。。。。。”
玄明子孔开屏话未说完,就挥着七彩宝扇先自与魔家先锋斗杀了起来。那魔家先锋见状急忙拔出青光剑,迎着玄明子孔开屏就斗杀起来。那两三个兔妖与蛇妖见状也要上前助战,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截住厮杀,不消两三个回合,就把几个小妖打杀干净。魔甲先锋见状急忙扔起青光剑,那青光剑到了天空顿时化作千千万万把青光剑,每把青光剑都散发着刺眼的青光,向着玄清子金无缺飞去。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急忙丢起如意三叉爪说了声“变”,就见那如意三叉爪在空中化作万万千千把三叉爪来,每把都自动挥舞着将飞来的青光剑打折在地,不大一会儿,空中就不见了一把青光剑。魔甲先锋见勃然大怒喝骂道:“好你个贼鸟怪,竟然打坏了我的青光剑,今日不赔我的青光剑来,就叫你不得好死。”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哈哈大笑调侃道:“贼泼妖,拿出你那顶用的宝物来叫俺见识见识,且莫再用那破铜烂铁来唬人。”玄明子孔开屏也在一旁跟着打趣道:“贼泼怪,俺大师兄说的甚是,那不中用的物什就别挂在身上了,成个累赘麻烦得你施展不开身手来,小心一不留意吃个大亏来。”
魔甲先锋闻言臊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怼道:“贼鸟怪休要取笑,且叫你尝尝俺碧玉琵琶的厉害来。”魔甲先锋说完急忙取出碧玉琵琶弹奏起来,魔甲先锋手起手落间传出一道道魔音来,那魔音能叫神鬼发狂生灵疯癫。玄清子金无缺闻听到魔音后浑身极不舒服,想要上前去打杀魔甲先锋却迈不开脚步。不料玄明子孔开屏听到魔音后,却不由自主地翩翩舞蹈起来,身心舒畅步伐轻盈地跳个不停,一边跳舞一边夸耀道:“好舒服好舒服,这声音听起来真是太奇妙了,俺老孔自打从娘胎出来,还从未听到过如此动人的妙音,真是叫人舒服至极啊。”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惊诧不已赶忙催道:“师弟,休要顾着你自舒服,快快上前砸了那琵琶,莫叫俺老金被这魔音弄得难受。”玄明子孔开屏不管不顾犹自舞蹈,那魔甲先锋见状弹奏琵琶更加卖力起来。玄明子孔开屏舞蹈了一阵后,趁着魔甲先锋正在奋力弹奏不做防备之际,猛地跳到身前举起铁扇,一下子就砸烂了碧玉琵琶。魔甲先锋见状骇得赶紧退后数步愤愤地怒骂道:“你这贼鸟怪好生阴毒,竟敢跳舞来迷惑俺算计俺,且叫你再吃吃我混元珍珠伞的厉害来。”魔甲先锋一边大骂一边撑起混元珍珠伞,飞立在空中快速地旋转起伞把来,那混元珍珠伞顿时如风车般地旋动起来。那混元珍珠伞一旋动起来,立刻向下方散发出道道金光来。那金光所到之处山崩石裂,地面上也起了无数个深坑。玄明子孔开屏见状急忙要飞起,不料却被金光射中吸入到伞里去。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急忙一纵身,飞到了混元珍珠伞的上方,趁着魔甲先锋只顾舞伞之际,拿起如意三叉爪砸将下去,一下子就把混元珍珠伞砸了个窟窿。那混元珍珠伞漏了真气顿时失去法力,道道金光眨眼不见了踪影,玄明子孔开屏就此一下子跌出了伞去。
魔甲先锋见玄清子金无缺打坏了混元珍珠伞,顿时大怒不已喝骂道:“贼鸟厮,你又打坏我的一个宝物,今日我定要给你斗个没完,不擒杀了你两个鸟怪,我绝不善罢甘休。”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哈哈大笑嘲弄道:“我的乖孙子,你那些个法宝遇到俺,就像倒了霉头似的,一个个都快被俺老金打坏完了,你还用什么来跟你金爷爷斗杀?”玄明子孔开屏也笑着打趣道:“大师兄,你看他腰间还有个像是驴笼头的家伙呢,你说该不会这个家伙厉害些吧?”玄清子金无缺自负地笑着说道:“师弟,前三个法宝稀松平常,这个法宝想必也是个平常稀松的货色,不足惧他不足惧他。”魔甲先锋闻言阴笑着大骂道:“贼泼怪休要得意,待会就叫你尝尝我这压箱底宝物的厉害来。”魔甲先锋说完扔出腰间那个九龙辟火罩,那九龙辟火罩到了空中迎风一展,顿时化作天大般的笼罩来,一下子就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罩在其中。魔甲先锋见罩住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赶紧双手合十念动起咒语来,不大一会儿笼罩内的九个龙头,顿时喷吐起熊熊火焰来。玄清子金无缺见火龙吐火后,惊骇得急忙念动起避火诀来,尽管那九条火舌烧不着二人,但滚滚热浪炙烤得二人难受至极,不住地上下跳跃躲避。
看到玄清子金无缺二人跳跃着避火,魔甲先锋哈哈大笑得意地嘲弄道:“贼泼怪,九条火龙的滋味如何,现在怎不唱不跳不得意了?啊哈哈哈!”玄明子孔开屏在火中跳跃着催促道:“大师兄,快想个办法出去吧,就是出不去的话,也得想法弄点水来灭掉这火舌。再迟疑些个的话,纵然是不被烧死,也要被炙烤成肉干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慰道:“师弟莫急,待我念动咒语传来东海龙王,叫他打个喷嚏灭掉这九条火龙,然后咱再想法子出去。”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一念咒语,那东海龙王便在宫中坐立不安,掐指一算便知是玄清子金无缺求救,赶紧带上雨具前来相助。东海龙王赶到后,见二人在九龙辟火罩内翻腾跳跃,就赶紧对着九条火龙打喷嚏吐口水。可无论东海龙王怎么吐口水,那九条火龙依旧吐火不息。魔甲先锋见状哈哈大笑得意地嘲讽道:“东海龙王你好糊涂,你东海里那寻常海水,怎灭得了我辟火罩里的至阳龙火,我劝你还是快快回去歇息吧,且莫再做这无用功夫了。”东海龙王见状无奈地喊道:“金大护卫,小龙灭不了这妖火,你看为之奈何?”玄明子孔开屏见状慌张得大声惨叫道:“哎呀大师兄,这下可要完了,连东海龙王这老泥鳅都灭不了这火,咱俩可就真要烧死在这火罩里了。早知如此的话,就不到这贼泼怪的酒肆里吃饭了,都怪你大师兄不听那老兄的劝,结果要吃这一通这龙火来。”
玄清子金无缺见灭不了龙火,正在心烦意乱之际,闻听了玄明子孔开屏的牢骚言语,勃然大怒正要厉声呵斥,忽听一声:“金大护卫莫急,小神助你来也。”话还未落就见龙火突然熄灭,紧接着见东海龙王迎上前去施礼说道:“持国天王,你不在天庭纳福来此作甚?”持国天王闻言施礼说道:“老龙王,我和你一样都是为搭救金大护卫而来,不期你倒先我一步来了。”老龙王闻言羞惭地说道:“持国天王,我虽然早来你一步却无寸功可立,说来真是叫人惭愧啊惭愧。”持国天王一边和东海龙王搭话,一边挥手收起了九龙辟火罩。玄清子金无缺二人出来后忙上前施礼称谢道:“多谢持国天王出手搭救,俺师兄弟二人感激不尽。”持国天王忙还礼说道:“二位大人不必多礼,如此客谦折杀小神了。”玄清子金无缺又挥着汗珠问道:“持国天王,你怎知俺们在此遭难?这泼怪是个什么东西,竟叫俺吃了这多苦头来?”持国天王闻言羞惭地回答道:“金大护卫,这泼怪乃我的宠物紫金花狐貂,趁我和三位大哥博弈取乐之际,偷了俺兄弟四人的青光剑、混元珍珠伞、碧玉琵琶和九龙辟火罩,私自下凡来到大食城作妖害人。如今被金大人除掉成了功果,我特意前来收他回天治罪,望两位大人念在我的薄面之上,留下这孽畜一条性命吧。”持国天王说完后,便对呆在一旁色色发抖的魔甲先锋呵斥道:“孽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凡间作妖祸害百姓,连累我也要跟你回天庭受罚。你还不快快现了原形随我回天认罪,呆在一旁还要作甚来?”那魔甲先锋闻言后忙匍匐在地打了个滚,化作一只通体紫金色的花狐貂来,然后一纵身就飞进了持国天王肩上的皮囊里。收了紫金花狐貂后,持国天王施礼辞别上了天。东海龙王见妖孽已除无甚事情,也驾起云头去回东海龙宫。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二人送走东海龙王之后,便也架起云头赶回到酒肆去见孙伏伽。见到孙伏伽后,玄明子孔开屏讲了持国天王与东海龙王相助除妖之事。
孙伏伽闻言大喜不已,吩咐玄清子金无缺解开了被定住穴道的壮汉,又亲自将壮汉与店小二训教了一番,然后又去见大食城知府大人,叙说了酒肆东家乃是持国天王宠物紫金花狐貂下凡作妖,已被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除掉。知府大人闻听之后大喜,挽留了孙伏伽一二日,请教了些个百姓治理之道,然后才为孙伏伽师徒四人饯行送别。孙伏伽师徒四人离开大食城行了数月,来到了名唤乌浑国的国界,进入了乌浑国国境后,一路上风闻了不少骗婚的趣事。一日,师徒四人来至一崖头边,忽见身后有一妇人匆匆跑来,在那妇人身后有一壮年男子拼命追赶,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喊道:“骗子,你给我站住,快快还我的夫人来。”只见那妇人一边舍命奔跑,一边不住地扭头回望,眼看着壮年男子快要赶上,便奋不顾身一跃而起跳下了悬崖。孙伏伽见状大为惊骇,赶紧带着玄清子金无缺前去悬崖边查看。只见悬崖底下乱石堆上,那个妇女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那男子跑到悬崖边向下一看愤愤地怒骂道:“你这坑人的贱货,活该摔死你,只是可惜了俺那一百两银子。”孙伏伽闻言急忙上前施礼问道:“这位兄台,这女子都已跳崖而死了,你却为何还要怒骂于她?”壮年男子闻言愤愤地说道:“俺骂她都是轻的了,恨不得活活地亲手宰了她。她把俺家里的银子都给祸害干净了,就想着拍屁股走人,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来。”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诧异地问道:“大哥,闻你所言,莫非这女子是你的夫人不成么?既是你的夫人,人都已经死了,就该将她掩埋起来入土为安才是,何必再这般辱骂于她呢?”壮年男子闻言更加愤恨地说道:“哼,叫这贱货入土为安,她想得倒美!似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丢在野外叫恶狗啃野狼食。”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劝说道:“哎哎这位老兄,且莫说这般的狠话来,这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俩既然夫妻一场,何必如此绝情呢?俗话说的好,人死为大入土为安,这人都死了你还计较什么呢?”那壮年男子闻言气愤难平恨恨地作答道:“各位大人,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若把她的事说与你们知晓,你们也就不会再如此说了。”孙伏伽闻言好奇地问道:“兄台,闻你之言似乎令夫人有天大的罪恶,但不知令夫人做了何事,竟叫你如此气愤难忍,望兄台给俺们说道说道,也好解解兄台的气愤来。”
那壮年男子闻言缓了缓气,犹自怒气未息地说道:“各位大人,你们有所不知,俺们这山里人不好讨婆姨,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妖妇,聚拢些个不同年纪的女子,专门与俺山里人假结婚骗取钱财。这些个骗婚的女人嫁到俺山里人后,且不说整日里好吃懒做不事家务,也不说她们不孝敬公婆的事,就说那传宗接代的大事,她们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愿给俺们山里人传续香火。她们只是琢磨着如何掌管家里的钱财,如何花销银子购买金银首饰衣物。俺们山里人讨上婆姨不容易,基本上都宠惯着她们。可这些个女人仗着俺们的宠爱,整日里无所事事一味地吃喝玩乐。她们这些个骗婚的女人,时常相互沟通串联教授。前日里俺们邻村那七八个骗婚的女人,商量好后一起卷走了各自家中的银子逃之夭夭,害得那王老五悬梁自尽。那些个不卷走银子逃走的骗婚女人,她们的手段更为阴毒狠辣。她们吃着俺的喝着俺的花销着俺的,俺们整日里小心翼翼地把她们当祖宗般供养着,可她们却千方百计故意逼着俺们与她们写休书,好叫她们能够风风光光地离开俺们。”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大惑不解地问道:“这位大哥,你莫不是说醉话了不成,这天底下女人被写了休书,那可是件丢死个人的事了,就跟杀了女人一般,有哪个女人愿意被男人写休书的?”壮年男子气愤不已地冷笑着说道:“大姐呀,你是不知道啊,这就是她们骗婚人的高明之处了。俺们这里王法规定,凡是给女人写休书的,就要分一半家产给女人的。因此上俺们这里不到万不得已,都决不会给女子轻易地写休书的。”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气得大怒不已恶狠狠地骂道:“好个不守妇道的臭婆娘,真是贪婪卑鄙阴狠歹毒,俺老金定要想个法子教训教训她们不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