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清子金无缺闻听易木国户部尚书辜负国王慈悲之心,怒不可遏要扒户部尚书的皮抽户部尚书的筋。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劝慰道:“大师兄,开销那户部尚书不用这般麻烦,待咱们觐见国王倒换关文之时,叫师父上道奏本弹劾于他,国王若是允准了师父的奏本,自会有王法处置于他的,就用不着你去动手了。咱们动手的话只能是打杀妖怪。你若是打杀了他,就要害得咱们吃官司呢。”孙伏伽闻言点头称是说道:“玄明所言甚是,户部尚书不法之举,自有王法处置,我们切不可滥用私刑乱杀他人。”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嗔怪道:“师父,要我说像这等心如蛇蝎的人,恨不得即刻将他拿办了。若是叫王法处置起来,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何时了。”夫子闻言忙说道:“孙大人所言甚是,治国当以法秉公而断,断不可意气用事,否则必将酿制错案冤案贻害无穷。”孙伏伽闻言点头称是,四人与夫子闲聊一阵后又上路。且说这易木国有座名唤鸡冠山的小山,山上有个自称啼明禅师的歪嘴和尚,原本是只歪嘴的大公鸡得道成精,收聚了一些得道没几年的蝎子蜘蛛之类的虫怪,在方圆三五十里的鸡冠山乌巢洞中称王称霸。这日啼明禅师唤来蝎子精与蜈蚣精吩咐道:“徒儿,为师今日有事要吩咐于你二人。”蝎子精闻言上前问道:“敢问师父有何吩咐?”啼明禅师说道:“你俩可要听好了,为师要给你们一个买卖来做。”蜈蚣精闻言大惑不解地说道:“师父,俺们多年来都是仰仗师父过活,从没做过那经商的营生。今日就叫俺们去做那买卖,徒儿怕耽搁了师父,望师父体察。”
啼明禅师闻言呵斥道:“你这个呆货甚是愚笨,听不出个话音来,哪个叫你果真去做经商的营生了。要是真的去做那营生的话,莫说是你们二人了,就连师父我也不是那块材料,怕是咱们都要饿死了。”蝎子精上前忙劝慰道:“师父莫要动怒,都怪徒儿们愚笨无知,师父有甚话就请直说便是,莫要拐弯弯打哑语的,叫徒儿们费脑劳神。”啼明禅师吩咐说道:“徒儿,为师闻听有个大隋取经使孙伏伽的,他们师徒四人过几日就要经过咱鸡冠山了。据说他们身上可是带了十辈子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待他们经过咱鸡冠山之时,咱们夺了那些个财宝自己花销,你们也就不用再去招摇撞骗混日子了。”蝎子精闻言大喜说道:“师父,这好事是好事,可惜俺们不认得他们师徒四人,这却如何是好?”啼明禅师打着包裹说道:“不认识他们四人不当紧,为师这里有他们四人的画影图形。你们巡山时带着画影图形,只要发现与画影图形上人相似的,就即刻前来向为师禀报,待为师前去擒拿他们就是。”蝎子精与蜈蚣精闻言齐声说道:“弟子谨遵师命。”啼明禅师接着吩咐说道:“来来,你们拿去这两张画影图形,带上小师弟们去巡山,一旦有了消息即刻前来禀报,不得有误。”二人接过画影图形后,带着一群蚂蚱蚂蚁等小虫类师弟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去日夜寻山,仔细盘查过往人等。
且说这日孙伏伽师徒四人来到鸡冠山下,见鸡冠山山清水秀草木葱茏,孙伏伽心情大为舒畅吩咐说道:“玄清,你看此处风景秀丽景色怡人,为师一路行来有些倦怠饥渴,恰好那边有道瀑布悬挂,你们在此等候一阵,为师前往喝口水解解渴去。”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抢着说道:“师父,你说的是哪里话来,师父有劳弟子代行,由俺们三人在你身边,岂能叫师父你自去取水之理?师父你要饮水,俺老孔去给你取来便是。师父你稍作等候,弟子去去就来。”玄清子金无缺见状笑着说道:“师父,想不到这懒货今日倒也勤快了。”玄空子胡紫怡咯咯地笑着调侃道:“要我说呀,想必师弟定然也是口渴了,只不过师父一说话,他就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噘着嘴嗔怪道:“师父,你瞧瞧他们两个都说的甚话来,平日里净说俺老孔懒惰。今日里积极主动为师父代劳,他们却这般要编排俺老孔,真是不拿俺老孔当个人看。”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调侃道:“你这懒货本就是个鸟怪,何时是个人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回呛道:“大师兄,你莫要羞臊人,若是这般说话来,我看除了师父外,咱们三个都不是人,今后就谁也别再编排谁了。”玄明子孔开屏话一说完,师徒四人哈哈大笑起来。
玄明子孔开屏拿着葫芦前去取水,快到瀑布边时,忽然看到一群小妖在休憩唠嗑。玄明子孔开屏见状急忙匍匐在草丛中偷听,只听蝎子精说道:“师兄,你说咱师父身为易木国的户部尚书,要说一国重臣也不缺银子花的,可他怎么还会想着再去打劫那孙伏伽师徒的银子呢?”蜈蚣精回答道:“师弟,师父不是说了么,抢劫他们的银子,是叫咱们这群师弟们开销的。我想师父虽然在易木国身居高位容易捞银子,可易木国毕竟是个国弱民穷的小邦国,若是想捞到大量银子,也并非是个易事,不然师父也不会打这个心思了。”蝎子精接着说道:“师兄,咱师父既然自称为啼明禅师了,却又想干拦路抢劫的勾当,和尚做强盗真是叫人可笑可笑啊。”蜈蚣精闻言嗔怪道:“师弟,这有什么可笑的?人前打禅人后打劫,这说一套做一套,世人哪个不是如此的?你且莫当个真了,当个真你就输了。”蝎子精精闻言笑着夸赞道:“师兄,闻听你此番话来,看来你并不愚笨,只是装出来的呀,你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啊。”蜈蚣精闻言得意地笑道:“作妖不可显得太过聪明,显得太过聪明了,人人都要防备于你,你就会什么事也做不成的。常言道扮猪吃老虎,你看世间那些个真正聪明的人,哪个不是看起来呆头呆脑傻傻的模样,其实啊人家心里鬼精着呢,只是不给你说而已。。。。。”
玄明子孔开屏偷听了一阵子后,暗暗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妈呀,想不到这么个小土山,竟然也有妖怪来打劫,我得赶紧回去禀报,好叫大家绕道过去。”玄明子孔开屏想到此,就扔下葫芦往回跑去,回到孙伏伽身边后便大声喊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想不到这座小土山,也有妖怪来打劫咱,咱们还是赶紧绕道走吧,莫叫吃了妖怪拦路打劫的亏。”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责问道:“师弟,叫你去打水,你水没打来,反倒说来了打劫的妖怪,这话从何说来?”玄明子孔开屏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师兄,适才我快到瀑布边时,看到一个蝎子精和蜈蚣精,带着一群小妖在瀑布边唠嗑。那俩精怪说他们的师父叫什么啼明禅师来着,在易木国身居尚书高位捞银子不容易,闻听咱们师徒带有不少银子,他们便想着在鸡冠山打劫咱们,我听到这话后就赶紧回来给大家禀报。师父,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趁那妖怪还没过来,赶紧绕道走他娘的罢了,省得跟那妖怪交上手了麻烦。”不待孙伏伽说话,玄清子金无缺便先自正气凛然地说道:“师父,莫听这懒货胡说,我们岂有遇妖不除之理?适才这鸟人偷听到妖怪的徒弟,说什么啼明禅师什么尚书大人,俺老金断定这易木国的户部尚书大人定然和这个鸟禅师有些个关联。师父莫要担惊害怕,俺老金定要把这个事弄个明白来。”孙伏伽闻言镇静地说道:“玄清,有你们三人在此,为师怕甚妖怪来。适才你所言甚是,且不说那啼明禅师究竟是不是户部尚书,但但这啼明禅师收来妖怪做徒弟拦路抢劫,为师就断定这啼明禅师定然不是个善人。为师要你们务必除掉他,莫叫他再在此处祸害来往行人。”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师父所言甚是,且待我再去到瀑布边查看查看便知分晓。”
再说玄明子孔开屏扔葫芦时节,弄出响声惊动了蝎子精和蜈蚣精,二人和一众小妖正在四处查看,忽见一个妖人向一边跑去,便领着众小妖追来。玄清子金无缺正要再往瀑布边查看,碰见蝎子精和蜈蚣精带着一群小虫妖前来。蝎子精见一鸟怪拦住去路,便打开画影图形查看一番,又打量一遍玄清子金无缺后,昂起脖子高声喝问道:“呔,你这鸟怪我来问你,你可是那大隋取经使的大徒弟玄清子金无缺么?”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冷笑道:“乖孙子,你所言不假,俺正是你家爷爷玄清子金无缺,爷爷问你如何识得俺来?”蜈蚣精闻言高声喝骂道:“呔,你这鸟怪休要骂人,俺奉师父啼明禅师之命,拿着画影图形前来捉拿你们师徒四人。既然你就是俺师父要捉的人,那俺就先把你绑了向师父复命去。”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怒骂道:“呔,你那师父是甚鸟禅师,这世上岂有和尚拦路打劫之理?想必你那师父定然是个下九流的泼皮无赖,故此也就训教不好你们这些个好孙子来,且待我把你们拿下好生训教训教。”蝎子精闻言大声呵斥道:“呔,你这鸟人休要胡说辱没了俺师父,俺师父可是易木国的户部尚书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举国重臣,岂能由你这个鸟怪来玷污了他的名头?”
蝎子精说完便回头吩咐道:“师弟们,快些个上前来动手,擒了这鸟怪好去给师父报喜。”那些个小虫怪们没见过世面,便不知死活地上前围殴玄清子金无缺。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嘿然冷笑几声喝骂道:“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小虫怪,若是亲自打杀你们,反倒玷污了俺老金的手。”玄清子金无缺说罢,只轻轻地吹了口仙气,就见那些个蚂蚁蚂蚱瓢虫之类的小妖,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蜈蚣精见状骇得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师弟快走,这鸟人甚是厉害,赶紧禀报师父前来捉拿他。”蜈蚣精的话还未说完就撒腿跑开,那蝎子精见状也赶紧夺路而逃。玄清子金无缺冲着孙伏伽那边高声喊道:“师父,你们在此稍待,我去捉拿妖怪去也。”玄清子金无缺喊完,便跟着蝎子精与蜈蚣精追了上去。孙伏伽闻听到喊声后便急忙吩咐道:“玄明,你大师兄前去捉妖了,我在此由你师姐看护,你快前去给你大师兄做个帮手,莫叫他一个人捉妖吃了亏来。”且说玄清子金无缺追至一山洞之时,那蝎子精与蜈蚣精进了山洞就关了洞门。二人进了洞之后急忙大声喊道:“师父师父,大事不好了,那个鸟怪杀来了。”啼明禅师正在洞中禅坐,忽闻听到喊声顿时跳起来问道:“徒儿,何事如此惊慌,快快与为师说来。”蝎子精上前慌张地说道:“师父,俺二人带着师弟们在瀑布边歇息,忽然不知被谁扔葫芦砸了一下子,便起身去四处搜查之际,遇见了画影图形中的那个鸟怪。俺二人套问出了他的底细,原来他就是那孙伏伽的大徒弟。俺们本想把他捉回来献给师父,不料那鸟怪甚是厉害,吹一口气就把师弟们弄得无影无踪了。俺二人见不是那鸟怪的对手,便赶紧逃脱回来向师父禀报。如今那鸟怪已经追至洞外了,正在叫阵师父快些个出去迎战。师父,你看这如何是何?”啼明禅师闻言大喜拍手说道:“好好,如此说来,他们师徒果真到了咱鸡冠山。徒儿们快走,随为师前去拿住那鸟怪。”蜈蚣精小心地提醒道:“师父,徒儿看那鸟怪甚是厉害,一口气就把师弟们吹得无影无踪,咱们出去可要千万当心些个。”啼明禅师闻言满不在乎哈哈大笑道:“徒儿不必害怕,你那些个师弟都是些小虫子们,得道才短短几个月,道行原本就十分浅薄,岂能是那久经战阵的鸟怪的对手。你们且莫被那鸟怪给唬住了,失却了咱自家的威风来。”
且说玄清子金无缺正在敲打洞门,忽见一个歪嘴妖僧带着蝎子精和蜈蚣精出来,那歪嘴妖僧见到玄清子金无缺后怒喝道:“你这个鸟怪好生无礼,俺正要擒拿你给小徒儿们报仇,不料你竟自己送上了门来,且待拿了你这个鸟怪,再将你们师徒四人一起捉住开销。”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气得大怒骂道:“你这个妖秃驴,辜负陛下爱民惠民的圣恩,移花接木偷梁换柱祸害百姓。俺老孔正要到朝堂上找你算账,不料你竟在此想要打劫俺师徒,俺老金今日就先打发了你,再去告你的御状。”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挥起如意三叉爪就打去,那歪嘴和尚啼明禅师挥起齐眉棍,领着蝎子精与蜈蚣精便迎上前去围殴。玄明子孔开屏这时赶来,见三人斗在一处大喝一声:“妖怪,休要三人欺负我大师兄一人,俺老孔打发你们来了。”玄明子孔开屏一边喊叫着,一边挥着七彩宝扇与四人混战在一起。五人你来我往地混斗了三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妖僧歪嘴和尚吩咐道:“徒儿们,莫要再与这贼泼妖纠缠了,看为师使出看家本领来拿下他们。”蝎子精与蜈蚣精闻言后,急忙与师父一起闪退到一边,那歪嘴和尚抖了抖身子,只见掉落一地鸡毛,那些个鸡毛顿时化作千千万万个歪嘴和尚来,每个歪嘴和尚都拿着齐眉棍围打起玄清子金无缺二人。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冷笑道:“老妖驴,小小分身术也敢在你金爷爷面前搬弄,且看我如何打杀你这些个假人来。”只见玄清子金无缺斗了斗身子后,紧接着随手一扔如意三叉爪,只见一边二二变三,顿时变化出千千万万根如意三叉爪来。那些个如意三叉爪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各自寻一个歪嘴和尚打去,不消片刻功夫,就把所有歪嘴和尚打翻在地,顿时所有的歪嘴和尚都化作了一地鸡毛。
歪嘴和尚啼明禅师见状吃惊地赞叹道:“好鸟怪,手段不然不凡,敢保驾老酸儒去取经,看来果真是有两下子的。”歪嘴和尚说罢用齐眉棍一指,只见棍头处一股紫黑色的妖雾扑来。玄清子金无缺正在闻听夸赞之语,不曾防备那妖雾突然袭来,顿时就被妖雾熏伤了眼睛,躺在地上捂着眼打起滚来。玄明子孔开屏见有妖雾袭来,急忙用扇子扇了一下,故而不曾被那妖雾伤着。再说那歪嘴和尚与蝎子精蜈蚣精,正在得意玄清子金无缺被熏伤了眼睛之时,不料妖雾又被玄明子孔开屏一扇子给扇了回来,惊吓得急忙躲闪在一边。趁着歪嘴和尚师徒三人躲闪之际,玄明子孔开屏背起玄清子金无缺驾着云头逃去。
见二人逃跑后,歪嘴和尚啼明禅师恨恨地骂道:“好你两个贼鸟怪,偷袭完我就想偷跑,我且要看你俩能跑到哪里去。你俩纵然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照样要把你捉回我的乌巢洞来。”啼明禅师一边骂又一边催促道:“徒儿们,赶紧随为师架起云头追赶那鸟怪去。”且说玄明子孔开屏背着玄清子金无缺飞到孙伏伽身边后,慌里慌张地嗔怪道:“师父,俺老孔说要饶着道走,可你们不听话,非要去捉拿那妖怪。你看这下可好了,大师兄的眼睛被那歪嘴和尚的妖雾给熏瞎了,这却如何是好?”孙伏伽闻言骇得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呀玄清,你怎被那妖怪给熏瞎了眼呢,这却如何是好啊?”玄清子金无缺摸索着懊恼地说道:“师父,都怪弟子胜了一场后大意起来,不做防备着了那妖怪的道。且待我养好了眼睛,再去打杀那妖怪。”玄明子孔开屏嗔怪道:“大师兄,你休要再说打杀那妖怪了。那妖怪就在咱们身后追着呢,要不是俺老孔跑得快,咱俩早就被捉住了。如今咱们快些个躲藏起来,那妖怪怕是马上就要追过来了。”孙伏伽闻言忙吩咐道:“玄明说的甚是,玄空快些帮忙,咱们赶紧躲起来,莫要叫那妖怪寻到了咱们。”
就在师徒四人慌乱躲藏之际,忽听空中传来一声:“孙大使,量那小小妖怪,何须如此惊慌,你有高徒可擒那怪,为何弃而不用,反而东躲西藏?”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急忙问道:“不知你是哪位神人前来相助,恕俺老金被妖雾熏瞎了眼睛不能迎接。”那空中又传来一声说道:“金大护卫不必多礼,我乃日游神是也。”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嗔怪道:“你这神仙怎么光说话不出来,请赶紧现个身给俺大师兄治治眼来,好叫大师兄再去擒拿那妖怪。”日游神隐没在空中说道:“孔大光明王有所不知,我日游神一日之内要游遍五湖四海,能在此逗留一刻已属不易。我只说于你们擒拿妖怪之法,你们自去擒妖即可。那妖怪本是个大公鸡成精,通天娘娘玄空子原本就是那妖怪的克星,若是通天娘娘玄空子前去定可手到擒来,你们又何必劳神费力徒劳无功呢?”师徒四人闻言忙起身谢道:“多谢日游神告知。”日游神隐没在空中说道:“了了数语何足称谢,小神这就去也。”
日游神说完刚刚离开,那歪嘴和尚带着蜈蚣精与蝎子精就赶来。歪嘴和尚啼明禅师见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喜不自胜地拍手说道:“贼鸟怪,想不到你俩躲在这里,与这老酸儒在一起,倒好叫贫僧来个一网打尽。”玄空子胡紫怡闻言杏眼怒睁大声骂道:“老秃驴休要猖狂,看俺通天娘娘前来取你的狗命。”玄空子胡紫怡说罢,顿时化作一只五尺长通体雪白的大狐狸来。那歪嘴和尚正在得意之际,忽然看到一只大狐狸,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要跑。那雪狐一个跃起就截住了歪嘴和尚,仅仅数声旺旺吠叫,那歪嘴和尚就吓得瘫软在地,化作了一只歪嘴大公鸡来。雪狐一口就咬住了那大公鸡的脖子,那歪嘴大公鸡只是扑腾着翅膀,却一声也叫不出来。就在这时忽听一声高喊:“通天娘娘手下留情,饶这孽禽一命。”只见一个身穿羽衣的星官从天而降,玄明子孔开屏认得是昂日星官前来,便迎上前去说道:“老星官,你为何来此呀?”昂日星官施礼说道:“小神前来一是为金大护卫治愈眼疾,二是前来收着孽禽上天。”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说道:“哦,又是昂日星官前来相助,俺老金多谢了。”昂日星官来到玄清子金无缺眼前,一边推手运功一边说道:“金大护卫,你的眼是被这孽禽炼制的五毒雾熏伤,亏你有金刚不坏之躯护持。若是他人的话,这眼睛就是老君前来,也断无重愈之望了。”
昂日星官推手运动一番之后,玄清子金无缺的眼睛顿时明亮如初可见一切。医治好玄清子金无缺的眼睛后,昂日星官向孙伏伽师徒四人施礼说道:“孙大使,金大人,孔大光明王,通天娘娘,请恕小神有个不情之请,这孽禽本是我的玄孙,因我看管家人不严,叫他下界做了妖孽。望各位高抬贵手容个情面,叫小神我带回本府治罪于他。”孙伏伽闻言应声说道:“既是上仙求情,我师徒岂有不从之理,星官大人带去就是。”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叮嘱道:“老星官,念在你上回搭救俺们的情份上,俺们就容下你这个情面来。你带他回去后可要好生管教,若是再下界作妖祸害百姓,叫俺擒住了就定不轻饶。”昂日星官闻言忙说道:“多谢各位通融赏面,小神带他回天以后,定当严加看护训教,绝不再叫他下凡作乱。”
送走了昂日星官之后,孙伏伽师徒四人来到乌巢洞内,剿灭了洞中一众小妖,又搜集了公鸡精的罪证文书后,师徒四人开始上路。
行了不足一月,便来到了易木国都城。觐见国王倒换完通关文牒,孙伏伽便将户部尚书本是公鸡精作乱之事说了一遍。易木国国王闻言大怒不已,感念孙伏伽师徒除妖居功至伟,一番封赏不用细提。易木国国王亲自设宴为孙伏伽师徒饯行,用罢国宴料理完易木国事宜,师徒四人又重新上路。行了数月后,便来到了名唤莫高国的国界。进入了莫高国国境后,一路行来但见凡是富裕繁华之地,百姓大都身材矮小,所有穷乡僻野之所,百姓身材尽皆高大威猛。玄清子金无缺见状诧异地说道:“师父,你看这同是莫高国百姓,身材相貌却随处所不同而迥异,真叫人甚是疑惑百思不解。”孙伏伽闻言应声说道:“是呀,为师也是甚不明白,不知这莫高国缘何如此。”一日,师徒四人来到一郊外林边正要歇息之时,忽然见到一儒生将一根绳子,甩在一颗歪脖子树上打了个死结,然后站在凳子上拽了拽那绳结。玄明子孔开屏看到后忙说道:“哎呀不好,师父你看那儒生像是要寻短见呢。”孙伏伽闻言急忙看了一眼吩咐道:“玄清玄明,快些个随我过去,莫叫那书生丧了性命。”孙伏伽带着玄清子孔开屏二人赶到歪脖子树下时,那儒生已经上吊正在拼命挣扎。孙伏伽见状忙吩咐道:“玄清玄明,快些个把他搭救下来。”玄清子金无缺闻命上前吹了口气,那绳子便自动折掉,书生缓缓地落在地上。孙伏伽急忙搀扶起书生问道:“这位兄台,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知何事将兄台逼上绝路,敢问兄台可否给俺们师徒说道说道?”那儒生闻言悲怆地哭说道:“哎,你们何苦要救在下,在下已无颜面再苟活于世,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了之。”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说道:“大哥不必气馁,你有何事说上一说,俺们师徒定然为你排忧解难。”
那书生闻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多谢各位好意,只是这个忙你们是定然帮不上的。”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接着劝说道:“大哥且莫如此灰心,常言道只有享不够的福,没有吃不完的苦。你若有什么苦难之事对俺们说一说,大家齐心协力,定然能帮你渡过难关的。”那书生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哎,既然你们执意要听,反正我也是个要死的人了,给你们再说说也无妨。我今日被逼得走到这般田地,说起来都是被那新任的妖道户部尚书给惹的祸害。在妖道担任户部尚书之前,俺们莫高国是王法面前人人平等,就连国王犯了法条,也与庶民同罪。不料那妖道上任后就变更了王法条款,在全国推行籍贯限行之策,百姓们深受籍贯困扰之苦,一不能平等享受国王恩惠,二不能自由迁徙流动,三不能同等享受同一法条,尤其是那不能同等享受同一法条,可真实实地坑死了俺们这些个读书人了。”孙伏伽闻言大惑不解地问道:“兄台,不知这如何坑苦了咱们读书人,你快给俺们师徒说说来。”
书生愤愤地回答道:“既然同为莫高国的读书人,选拔仕子入朝时就该标准统一,不该再受籍贯地域所限才是。可那妖道却变更王法,富裕繁华之地的读书人,评上个七等八等都能入朝为官。俺们这些个穷乡僻野之地的读书人,唯有评上一等二等方能入朝为官。评等之时又按籍贯进行名额限制,富裕繁华之地,每百人之中抽取四十人评等。穷乡僻野之地,每百人之中抽取一二人评等。具体等级的评定,又是按籍贯分配比例额度,富裕繁华之地的比例额度,远远高于穷乡僻野之地的数十倍。各位大人你们算算,整个莫高国富裕繁华之地就那么一两个城市,人口总数不到全国的十万分之一,而他们那里的评等比例,却远远高于俺们这里的数十倍。因此上俺们穷乡僻野之地的读书人,绝大部分苦读数十年,纵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几无入仕的盼头。而那些个富裕繁华之地的读书人,轻轻松松读个几年,有时候连篇文章都写不全的人,都能够轻轻松松地入朝做大官。为何能出现如此天壤之别呢,就是被那籍贯所限,不能享受同一法条之故。晚生寒窗苦读十数年,满以为能为官一任造福黎民,不料却被这籍贯限行之策所制,深感无颜再见家乡父老,了无生趣便想着寻了短见。”孙伏伽闻言气愤不已地感慨道:“哎,妖道尚书误国甚矣!一国之法岂能二用,法不一统如何公正?如此选拔仕子之法,长此以往岂不寒尽仕子之心,国家又将如何获得大才安邦兴国?且待我觐见国王之时,定要上道奏本罢了那尚书,好变更这选拔法度,还读书人一个公道公正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