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伽师国除杀羊夫子
书名:冥海逐月传 作者:苦海厄龙 本章字数:8865字 发布时间:2023-06-01


话说孙伏伽要弹劾贪么恩赏的不法官员,瘸腿男子闻言满脸狐疑地说道:“孙大人,你若果能叫国王得知原委,那可就是俺们孤穷病残之人的再生父母了,俺们一辈子给你烧高香敬奉。”孙伏伽闻言忙客谦说道:“大哥不必如此说话,为民除害我们义不容辞。今日有缘与你相识,观你病残之躯生计艰难,俺们师徒赠你个几百两银子,你拿去做个小本买卖好过日子。”瘸腿男子闻言万分感激地拱手施礼称谢道:“多谢孙大人好意,你可真是个青天大老爷啊,比那菩萨心肠还要慈善。”孙伏伽命玄清子金无缺取了五百两银子送于瘸腿男子做营生,瘸腿男子拿着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扑通一声就要跪地磕头拜谢,孙伏伽赶紧搀扶起瘸腿男子劝慰不必如此。送走了瘸腿男子后,孙伏伽师徒四人开始上路。行不数日,师徒四人来到了乌饷国都城,依旧是留下玄空子胡紫怡看护行礼,孙伏伽带着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入宫觐见乌饷国国王。见了乌饷国国王施罢礼倒换完关文之后,孙伏伽又起身上奏说道:“启禀陛下,外臣有本要奏,请陛下明察圣裁。”乌饷国国王闻言说道:“孙大使,你有何奏本,尽可直接奏来,容朕决议。”孙伏伽施礼说道:“陛下,外臣自入乌饷国以来,起初见到各地宣谕陛下的恩赏榜文,外臣是打心眼里敬佩陛下的爱民之心。可后来一路查访才得知,陛下的爱民之心,国家的恩赏银子,都被一群喪尽天良的官员给贪么了。外臣哀怜孤穷病残百姓生计艰难,不忍陛下爱民的大慈大悲之心被官员埋没,因此上冒死上奏,奏请陛下罢黜督查恩赏银子发放不力的户部尚书大人,着即命吏部尚书大人与刑部尚书大人联合追查贪么官员。”乌饷国国王闻言吃惊地问道:“孙大人,果有此事乎?”孙伏伽坚定地回答道:“启禀陛下,外臣所言断无一句谎话,陛下每月给予孤穷病残之人的十两恩赏银子,经过各级官员层层扒皮后,到了村镇级别就不到一两了,就这一两银子还不能真正到那所需人的手中。”

乌饷国国王闻言惊愕得忙起身问道:“这是为何,请孙大使快些如实讲来?”孙伏伽昂首愤愤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孤残贫困百姓要想领到这每月一两银子的恩赏,就必须得先给甲长里长送上十两银子的跑腿费,甲长里长们说那是给上差们的打点备案费,其实都装进了甲长里长们自己的腰包里。谁要是拿不出这十两银子的跑腿费,甲长里长就不给谁办理领取恩赏的手续,没有领取恩赏的手续,也就自然领不到陛下的恩赏。村里那些个四肢健全的,家境殷实的,还有那些个甚会投机钻营的,本不该享受国王恩赏的,可因他们会钻营会巴结,甲长里长们就把领取恩赏的名额给了他们,倒是那些个真正需要照顾的孤残贫困之人,最后却一两银子都领不到。据外臣一路所查得知,凡是那些个整日里领着个鸟笼子没事干的人,整日里斗鸡博弈耍乐子的人,开着店铺日进斗金的人,个个都能领到陛下的恩赏。生活无着落的孤残贫困之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生气。”乌饷国国王闻言顿时愤愤不平地说道:“孙大人,依照你的话说来,朕的赏银最后都落进了那些个本不需要救济之人的手中了?”孙伏伽点头称是说道:“陛下英明。”乌饷国国王仍有些怀疑地说道:“孙大人,朕为让那孤穷病残百姓着实享受到恩泽,曾多次派出巡查御史明察暗访,可他们都没如你所奏的禀报朕,莫不是孙大人所言太过乎?”

孙伏伽闻言恨恨地回答道:“回禀陛下,外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言的。陛下虽然多次派巡查御史明察暗访,可陛下却疏忽了人情世故。陛下派出的巡查御史说是明察暗访,只不过是走走形式做做样子糊弄陛下而已。陛下想想看,他们都是京城里的大官员,有哪个肯亲自到孤穷病残人的家里去查访的?他们还没到病残孤穷人的家门口,就会被那些人家里的寒酸穷臭气给熏退了,谁还会真心地向他们仔细地盘问恩赏落实得如何。再者说了,他们身为京城大员高高在上,去到地方查访民情,先不说他们无真心去查访百姓,就算有真心去查访百姓,那些个地方官员,又怎能轻易让他们见到百姓呢?常言说得好,神仙下凡问土地,巡查御史最后还是要听地方官员的禀报,不然他们今后如何到地方上办差呢。因此上莫说是孤穷病残百姓见不到巡查御史了,就连亭长甲长们,都还没资格见到巡查御史呢,那巡查御史又如何能获得确实的消息呢?因此上上下糊弄一通,陛下的赏银就这样落进了不该领取之人的手中了。”乌饷国国王闻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问道:“户部尚书大人,孙大人所言之事果真乎?”那户部尚书闻言急忙出班上奏说道:“启禀陛下,孙大使所言皆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陛下万万不可相信。”户部尚书说完又上前对孙伏伽气冲冲地呵斥道:“孙大使,你诽谤国家大臣损伤朝廷威严,是何道理?”孙伏伽闻言昂首质问道:“户部尚书大人,你与同僚勾结贪么陛下恩赏的国银,置孤穷病残百姓的生计于不顾。俺们师徒一路走来,皆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不曾有一例虚妄之事,何来的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你文过饰非矢口否认,是何道理?”

户部尚书闻言强词夺理地怒喝道:“孙大使断章取义道听途说,诬陷国家大臣,置朝廷威仪扫地,罪不可赦。殿前侍卫何在,速速给我将其拿下问罪。”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急忙上前厉声呵斥道:“呔,好你个户部大人,身居高位却与同僚勾结,不顾孤穷病残百姓的死活,纵容属下贪么陛下恩赏的银子。如今陛下问罪,却不坦白求情从轻发落,反将诬陷他人诬告。你是什么货色,休要以为俺老金不知道,今日就叫陛下看看你的真实面目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举起如意三叉爪就要打来,那户部尚书见状急忙用笏板遮挡,不料却被如意三叉爪一下子打烂在地。那户部尚书见状急忙躲闪,一边躲闪一边大喝:“殿前侍卫,还不快快擒拿妖人,更待何时?”那殿前侍卫闻言拿起武器就要上前,玄清子金无缺见状用手一指说了声“定”,所有殿前侍卫立刻呆在原处纹丝不动。那户部尚书见状大骇不已,边躲边向国王大声喊道:“陛下,这妖人祸乱朝堂,请速命威武大将军将其拿下问罪。”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怒骂道:“你这狗官休要说俺是妖人,俺今日非要叫陛下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来?”玄清子金无缺又甩出如意三叉爪,一下子打在户部尚书的后脑勺上。那户部尚书顿时倒在地上蹬了蹬腿,便化作一只巨大的穿山甲蜷缩成一个球。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窃窃私语议论起来,玄清子金无缺冷笑着说道:“陛下,快来看看你的这个户部尚书大人的真实面目,你叫这穿山甲妖怪做户部尚书,岂能不将你的整座国库给挖个干净?”

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便弯下腰要捡拾穿山甲,谁知那穿山甲突然伸开身体,吐出长舌甩打在玄清子金无缺的脸上。玄清子金无缺不曾做个防备,这一舌头把玄清子金无缺打了个踉跄,那穿山甲就趁机嗖嗖地逃脱出去。玄清子金无缺捂着脸高声怒骂道:“贼泼妖,竟敢暗算俺老金,今日非要逮着你活剐了你不成。”玄清子金无缺捂着脸就追了出去,那穿山甲跑出朝堂之后架起云头向西南逃窜,玄清子金无缺也架起云头紧追不舍。孙伏伽见玄清子金无缺带伤去追穿山甲,便急忙吩咐玄明子孔开屏说道:“玄明,你大师兄已受了些伤,你快去追上助他一助,好擒了那妖怪献给陛下发落。”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应声说道:“师父,俺老孔这就去帮大师兄,你在此多多保重。”玄明子孔开屏说完也急忙出了朝堂,架起云头在二人身后紧紧追赶。且说那妖怪穿山甲驾着云头来到一座山顶上空之时,便落下云头来到一座山洞前,匆匆忙忙进了山洞就关了洞门。玄清子金无缺来到洞门前,只见门头上写着金石山卸甲洞六个大字。玄清子金无缺来到门前一边砸门一边大声叫骂道:“贼泼妖,快些个出来受死,竟敢暗算你金爷爷,你金爷爷今日非要你不得好死不可。”再说那穿山甲进了洞之后,赶紧取出金疮药来在后脑勺上涂抹,不大一会儿便消去了疼痛。穿山甲独自愤愤地骂道:“好你个贼鸟怪,竟敢与我做对头,待会非叫你尝尝我金爪的厉害不可。”且说玄清子金无缺正在高声叫骂,忽见玄明子孔开屏匆匆赶来,便迎上前去问道:“师弟,你怎么不在朝中照看师父,跟我来此作甚?”玄明子孔开屏说道:“大师兄,师父见你受了伤来追这妖怪,怕你敌不过再吃了亏,便吩咐俺老孔前来助你,那妖怪可是躲到了这个洞中么?”玄清子金无缺应声说道:“多谢师弟前来相助。师弟,这贼泼妖暗算了我之后,便逃到此处躲进了这个洞中,任凭我怎么叫骂,他就是不出来,如此为之奈何?”

玄明子孔开屏猜测道:“大师兄,这妖厮被你打伤,想必是在洞中疗伤,过不了多久自会出来,我们且在一旁等待就是。”玄清子金无缺呵斥说道:“师弟,你说的这是甚话来?我们在此等他出来,若是他三五年不出来,我们就要在此等个三五年不成么。果若如此的话,岂不耽搁了师父的取经行程?”玄明子孔开屏闻言看了看洞门说道:“大师兄,要不你在洞门上钻几个孔洞来,我们烧起柴火弄出烟雾将他熏出来,你看这样可好么?”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喜说道:“好好,师弟此计甚妙。你且取柴禾来,我在门上钻洞。”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急忙吹了口气说了声变,那如意三叉爪就变作了一把金刚钻。玄清子金无缺拿起金刚钻,不大一会儿就在洞门上钻出了十多个小孔洞来,这时玄明子孔开屏也生起了柴禾弄出了滚滚烟雾。玄明子孔开屏挥舞着七彩宝扇,将那烟雾一股脑地向孔洞处扇。

且说妖怪穿山甲疗完伤正在歇息,忽被烟雾熏呛得出不来气,便怒不可遏地高声喝骂道:“好你个贼鸟怪,见俺不出洞去,就用这烟雾熏呛逼迫俺来,真是歹毒至极,可恶可恨又可气,俺这就出去回回你这鸟怪去。”穿山甲急忙穿戴上披挂,手持两把大金爪走出洞来,一看到跟个马蜂窝似的破洞门,不由得破口大骂道:“呔,好你两个贼泼怪,不但用烟雾熏呛我来,还将我的大门都给弄破了,你俩还我的大门来。”穿山甲说完挥起大金爪就朝着二人打来,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急忙挡住穿山甲的大金爪,嬉笑着调侃骂道:“你这贼泼妖,休要怪俺弄破了你的大门。若不弄破你的大门,如何用烟雾熏呛得你出来。再者说了,今日你连命都快没了,还要留这副好大门作甚来?”穿山甲闻言气得怒火冲天,急忙奋力抽出大金爪,又向二人狠狠地砸来,三人就此你来我往地混斗在一处。约摸十多个回合过后,穿山甲暗自寻思:这俩鸟怪手段好生厉害,若是跟他们纠缠得久了,万一不小心的话,岂不是要白白吃亏了不成。罢了罢了,还是用法宝打发这两鸟怪回老家去吧。

穿山甲拿定主意后猛地闪在一边,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宝盒,打开后吹了数口,就见那山石裹挟着灰土源源不断地滚来,一下子就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掩埋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座小土石山,将二人死死地压在下面。穿山甲见土石山压住了二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高声骂道:“贼鸟怪,如今被我的土石山压住,看你俩还如何嚣张?”玄明子孔开屏在山下着急地催说道:“大师兄,快快想想法子,不然俺老孔就要被这土石山给压闷死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慰道:“师弟且莫惊慌,这等小小土石山,岂能难住俺老金来,待俺运起神力喊声起时,你即可腾飞冲出去就是。”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催促说道:“好好,大师兄就快些个运起神力顶开这山吧,俺老孔快要个喘不上气来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急忙气运丹田高喊一声起,就见那土石山轰的一声四散开来,二人顺势就从土石山中冲了出来。那穿山甲正在得意之时,不料土石山突然四散开来,一下子反倒将他给掩埋在了山下。

穿山甲在山里面一边打洞刨土一边恨恨地骂道:“好个贼鸟怪,不曾想还有这等本事,能将俺的土石山给顶开。待会俺就移个金石山来压住你俩,看你俩还能有什么神通逃脱出去。”那穿山甲本来就擅长打洞,不消片刻就从山下钻出个洞走了出来。那穿山甲出来后抖了抖身上的灰土,厉声怒骂道:“贼泼妖,想不到你还有这等蛮力,竟把我的土石山都给顶开了。这回我再压住你后,非要把你给困死不可。”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鄙夷地笑骂道:“你个打洞钻地的贼玩意,想用一堆破土困煞俺老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俺老金有移山架海的神通,岂会怕你这个小小的妖术来。”穿山甲闻言大怒不已地喝骂道:“贼泼怪,你休要耍嘴皮子,待会就叫你见识见识俺的厉害来。”穿山甲说完急忙伸出两个食指晃动着念起咒语,不大一会儿就飞来一座大石山,一下子就将玄清子金无缺压在了山下。玄清子金无缺在山下又运神力向上顶山,不料用尽了所有力气,那大石山却是文丝不动。原来是穿山甲拘来了山神镇压,没有穿山甲的调令,山神不敢擅离半步,故此玄清子金无缺此番顶不开这大石山了。

那穿山甲见玄清子金无缺任凭怎么折腾,压在身上的大石山硬是纹丝不动,便不由得哈哈大笑轻蔑地喝骂道:“贼泼妖,这回怎不用你那神力顶山了?有山神镇压着金石山压你,我看你这鸟厮这回还如何脱身?”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高声怒骂道:“贼泼怪休要逞强,且待俺老金脱身之后,看俺如何来开销于你。”玄清子金无缺骂完后即刻念动咒语,与山神暗语打起话来呵斥道:“你这山神好生大胆,为何相助这妖怪压你金爷爷来?需知你金爷爷是保驾大隋取经使的大徒弟玄清子金无缺,要是耽搁了孙大使的取经行程,小心俺到太白金星处告你一状,将你发配到天际边外充军去。”那山神闻言忙连声求饶说道:“金爷爷饶命饶命,小神着实不知是金爷爷到此。只因那穿山甲是我的对头,我若不听他的调遣,他就会挖我的心肝食我的肚肠,故此不得不听从他的调令差遣,一时慌忙错压了金大人,望金大人恕罪恕罪。”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既然你这毛神已知错肯改,俺老金就不怪你了。你快快撤去此山放俺出来,俺好擒了那穿山甲除去你的对头。”山神闻言忙称谢说道:“多谢金大人开恩,小神这就撤去金石山。”

话说穿山甲正在洋洋得意,忽见金石山不翼而飞,那玄清子金无缺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穿山甲见土山与金石山都压不住玄清子金无缺,吓得急忙转身就要逃跑。玄清子金无缺见状高声喝骂道:“贼泼妖哪里逃,且吃我一铁爪来。”说完嗖地一声,就扔出了如意三叉爪,那如意三叉爪一下子打在了穿山甲的腿上,穿山甲顿时倒地蜷缩成一个大圆球来。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就要去捡拾穿山甲,玄明子孔开屏忙跑来拦住提醒道:“大师兄且慢,小心这贼泼妖故技重施来伤你。”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称谢说道:“多谢师弟提醒,俺老金倒差点忘了这贼泼妖会用舌头伤人。”玄明子孔开屏打量一番后无奈地说道:“大师兄,这贼泼妖蜷缩成一个大圆球,将肚腹四肢和脑袋都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外层却是重重的铁甲严密地保护着,你看该如何开销于他。” 玄清子金无缺满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何难,待我挥起如意三叉爪,一爪下来砸死这贼妖就是。”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挥起如意三叉爪就奋力地砸向穿山甲,只听砰的一声火花四溅,那穿山甲竟然毫发无损。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又奋力地砸了数下,那穿山甲依旧是毫发无损,只是紧紧地裹成个大圆球,蜷缩在一处纹丝不动。

玄清子金无缺无奈地问道:“师弟,这贼妖有金甲保护砸不死他,你看可有好法结果他么?”玄明子孔开屏想了想说道:“大师兄,既然砸不烂他的金甲,不如咱们再燃起一堆柴火,将这贼妖丢到火中烧死他算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喜拍手说道:“好好,师弟注意甚好,也让这贼妖尝尝百姓们水深火热的滋味来。”二人点起一堆柴火,待至火势熊熊之际,立刻就将穿山甲丢到火中。本以为那穿山甲会被烧死,不料那穿山甲却吐了一口雾水,熊熊大火顿时被熄灭。玄明子孔开屏又献策说道:“大师兄,看来这贼妖不畏惧火,不如咱们用水来淹死他吧。”玄清子金无缺应声说道:“好好,我弄个大水缸来盛满水,咱们就将他丢进水缸淹死他。”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拔下一根羽毛吹口气变作一个水缸,然后又向水缸里面加满了水。玄明子孔开屏用扇子铲起穿山甲丢进缸中,一个时辰过后,原以为穿山甲早被淹死,不料取出穿山甲后,却发觉穿山甲依然没死。

玄明子孔开屏见状泄气地说道:“大师兄,这妖厮蜷缩着不动,却水火无惧杀不死他,你看这如何是好?”玄清子金无缺急得抓耳挠腮的说道:“哎呀呀,这厮怎就如此难以打发,这却如何是好。”就在二人六神无主之际,忽然从天而降一位头顶一个犄角的仙人,那仙人下来后施礼说道:“金大护卫,孔大光明王,你们可是为这孽畜发愁么?”玄清子金无缺认得是二十八宿星君亢金龙,便急忙迎上前去施礼笑着说道:“哎呀呀,金龙老星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亢金龙还礼说道:“都只为这妖畜贪么赏银惹得人神共愤,太白金星大人念你们难以剿灭这孽妖,便委派我前来相助。”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凑上前大喜说道:“既是老星君前来相助,这妖孽就定然该了账了。老星君你不知道,俺们兄弟二人捉住了这孽妖之后,也不知这孽妖用了什么神通,叫俺们砸他砸不死,烧他烧不死,用水淹也淹不死他,真真是难煞死个人了。”

亢金龙闻言呵呵笑着说道:“金大护卫,孔大光明王,常言道不得要害焉能杀人,你们不知这妖孽的短处,就算是折腾上一百年,也难杀死他来。这妖孽天生金甲护身,又善能躲避水火,他只把身体裹将起来蜷缩成球,任凭天雷击打炉火煅烧,也休难取了他的性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吃惊地问道:“那当用何法可破他的神通?”亢金龙介绍说道:“这妖孽外层有金甲护身牢不可破,但是他的肚腹与四肢却甚是软弱。只要想法让他舒展开身子,一根木棍就可捅破他的肚腹,结果了他的性命。”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催说道:“老金龙,你说的这个俺也知道,就是如何叫他舒展开身子,你快快说与俺听来。”亢金龙卖关子道:“若要想叫他舒展开身子,一个是用硬法子,一个是用软法子。”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催问道:“何谓软法子,何谓硬法子?”亢金龙介绍道:“硬法子就是用极硬之物,钻透他的护甲插入他的肚腹之中。极软之法就是用雌性尿液浇灌,逼迫他舒展身子。这妖孽生性酷爱清洁,闻不得雌性尿液的骚味,因此上只要用雌性尿液一浇灌他,他就会自动舒展开身子。待他舒展开身子换气之时,再捅破他的肚腹,自然就会要了他的狗命来。”

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哈哈大笑道:“真是笑死个人啊,想不到一泡尿液就能结果了这孽妖。”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多谢老金龙告知,但此刻没有雌性尿液,为之奈何?”亢金龙哈哈笑道:“不消再做辛劳取雌性尿液,我头上的犄角专克世间刚硬之物。我此来就是受太白金星之托,替天行道顶死这个孽妖来的。”亢金龙说完深呼了数口气后,大喝了一声嗨,就用犄角朝着穿山甲身上钻将起来,只见甲花四飞火星乱溅,不大一会儿只听一声惨叫,那妖孽穿山甲就舒展了身子死去。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拍着手赞叹道:“老星君真是厉害,这孽妖费了俺们许多功夫,都不曾伤他分毫,你却顷刻之间就打发了他,叫俺老金佩服至极啊。”亢金龙闻言忙客谦说道:“金大护卫过誉了,这只不过是一物降一物之道罢了。如今这妖孽已除,我该回天庭向太白金星复命去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送走亢金龙后进入卸甲洞中,收缴了穿山甲的赃银和一些罪证文书,一把火将洞里洞外烧个干干净净,然后二人架起云头回到宫中复命。玄明子孔开屏讲了一通除杀穿山甲的经过,又递上妖孽穿山甲的脏银和罪证文书,乌饷国国王见状怒不可忍,立刻命人追夺穿山甲的爵位,并命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联合稽查贪么恩赏的大小官员。乌饷国国王感念孙伏伽师徒除妖有功,一番封赏不必再去细说。

料理完毕乌饷国事宜后,孙伏伽师徒四人整装上路。行不数月,来到了伽师国的国界,进入了伽师国国境后,一路上风闻不少老夫子索要礼金和猥狎玷污学童,还有巧立名目捞取学童银子之事。一日,师徒四人来到泰阳山下正在歇息,忽见一青年男子鼻青脸肿地哭泣着从山上下来,孙伏伽见状忙迎上前去施礼问道:“敢问兄台,何事叫你这般狼狈哭泣,可否对在下说说来?”青年男子闻言看了看孙伏伽几人,惊骇得忙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打听俺的讯息?”孙伏伽忙近前安慰男子说道:“兄台且莫害怕,我乃中华大隋取经使孙伏伽,受大隋皇帝敕命,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这几位都是保驾我的徒弟。他们虽然面相生得粗丑凶恶,但都是有本事的大善人,你且莫害怕便是。我见你从山上一路哭泣下来,又近前观你鼻青脸肿,想必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但愿兄台能给俺们说上一番,也许俺们能为你排解些忧难。”

青年男子闻言施礼回答道:“原来孙大人是大隋高官,请恕小民有失远迎之罪。”孙伏伽忙还礼说道:“兄台不必多礼,敢请兄台且坐下相叙一番。”青年男子坐下后擦了擦脸面羞怯地说道:“各位大人,小人今番的事说出来,真个是要丢死人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慰说道:“小哥莫要如此说话,且把你的不平之事说说,要是有人恃强凌弱欺压了你,俺老金给你做主寻他理论理论。”那青年男子闻言忙施礼称谢说道:“多谢金大人好意,只是小人的事太过难堪,实在叫人难以说出口,不说的话又叫小人气愤难平。”玄空子胡紫怡闻言也跟着劝说道:“这位小哥,莫要顾虑重重,你有何冤屈尽可说来,就算是难以启齿的为难之事,你直说出来也无妨的。我们是赶路之人,听完之后,若是不能帮你甚忙,对你也无甚妨碍。反倒是你说出来了心里的憋屈,消了消怨气后,心情就会大好起来的,你说是也不是?”

那男子闻言鼓了鼓勇气说道:“各位大人,反正你们也是过路之人,给你们说说的话,你们也不会把我家的丑事给传扬出去。我家有一小女年方十岁,生得甚是乖巧可爱。小人一直将小女视作掌上明珠,打小就将她当做男子养育。只因久慕这泰阳山笃学书院老夫子的贤明,便将小女送到这学院学习圣贤教化。不料前些个日子,小女回家后一直沉默不语,随后竟偷偷地悬梁自尽。小人打发了小女的丧事之后,前日在小女房中打扫之时,无意中发现了小女的绝命书信。”孙伏伽闻言急忙催问道:“兄台,令女书信上说了何事?”那青年男子气愤难平地恨恨道:“孙大人,小女绝命书信上说,这书院的老夫子猥狎玷污了她,她不堪小小年纪丢失贞洁,无颜再苟活于世,求小人原谅她不能尽孝,愿来生再报答小人的养育之恩。小人见信怒不可遏,今日便去找那老夫子理论。谁知那老夫子死活不认,还说我玷污了他的斯文颜面,命一众门徒将我打骂了一顿赶出书院。小人有冤无处诉,也不敢妄自告官,生怕官司不成,反将丑事传扬了出去,玷污了小女的名声,因此上才一路哭个不停。。。。”孙伏伽不待青年说完话,便气得怒不可忍,顿时破口大骂道:“真是岂有此理,老夫子为人师表,教化圣贤之道,本当率先遵行礼仪垂范道德,却枉为人师,做出此等下作丑事,辱没我儒教名声,败坏先圣美名,俺今日定要与他去理论个明白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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