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清子金无缺冲上前去止住一众壮汉怒喝道:“呔,你们这群恶贼恃强凌弱,还不快快给我住手?”众人闻言停下一看,冷不防出来一个鸟怪,吓得赶忙不由后退几步,其中一人怯生生地问道:“你是什么妖怪,为何前来阻止俺讨账?”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呵斥道:“呔,哪个是妖怪了?我乃西天如来佛祖娘舅金刚大护卫,今拜大隋取经使孙伏伽为师,保驾我师父前去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我可是个有官职的人,岂能是什么妖怪。我且来问你们与他母子二人,到底有何仇恨,竟要弄出人命来?”那人闻言忙回答道:“好好,既然你是有官职的人,咱们就好说话了。这自古以来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我们向他母子讨要银子,就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们也一点都不害怕。他们母子二人不但不还我们的银子,反而还将我们带头大哥给捅死了,这叫我们如何向我家老爷交差?” 那青年闻言愤愤地分辨道:“这位官人,休要听这群恶贼胡说,我母亲向他家老爷借的银子,不但早将本金都还完了,就连利息也都还了本金的两三倍,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母亲。今天他们又堵上我们母子二人又打又骂,叫我们今日非要还上二百两银子,若还不上银子,就把我母亲卖到妓院去。我家早已破产了,哪有这许多银子还他们。他们带头大哥见我们还不了银子,便对我母亲侮辱猥狎起来,还卑鄙地掏出男根来,要在我面前奸污我母亲。我羞愤难当便夺了他们的刀,趁那个带头大哥不备将其乱刀捅死。我想着反正已经杀人了,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就把这群恶贼统统都给杀绝了,好叫他们莫再去祸害别的百姓,俺就是为此被砍头也值了。。。。。。”
玄清子金无缺不待青年说完,便怒气冲冲地喝问道:“呔,你们这群强盗恶贼,这青年所言之事果真乎?”那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那老娘们还不上银子,迟早是要被卖到妓院挣银子还账的,我们和那老娘们玩玩,既是在照顾她的生意,也是在教演教演她的,这有何不可么?”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怒不可忍,气得破口大骂道:“呔,你们这群畜生,世间岂有你们这等讨账的混蛋?当其子面侮其母,真是千古未闻人神共愤,今日俺老金若不打发了你们,叫世间天理何存?”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抡起如意三叉爪三两下就将几个壮汉都给打死,其中一人见玄清子金无缺刚一发怒,便拔腿就跑侥幸捡了一条命。那青年见玄清子金无缺打杀了一众壮汉,忙搀扶过来中年妇人倒身下拜称谢说道:“多谢恩公相助,若非恩公搭救,俺母子二人今日可就断难活命了。”玄清子金无缺急忙搀扶起母子二人安慰道:“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请到我师父面前去说话。”
玄清子金无缺将二人领到孙伏伽面前后,向母子二人一一做了介绍。那母子二人见了孙伏伽就要倒身下拜,孙伏伽赶紧搀扶起二人说道:“二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待二人起身后孙伏伽又问道:“夫人,你母子二人为何会遭此恶汉欺辱,不知可否对俺师徒说上一通?”那妇人闻言悲戚地说道:“回孙大人的话,我夫君之前开了个绸缎庄铺,因为缺乏银子周转,便向五堡城的永祥钱庄借了三百两高利贷银子。不到半年就被钱庄收去了三百两银子的利息,后来我夫君出了事故丧生,那钱庄说是我们还欠他们五百两银子的利息,天天派那些个恶汉上门逼债。我们母子二人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便想着到亲戚家躲一躲,等想法弄够了银子好还给钱庄。不曾想走到这树林中,便被这群恶汉给追上了,他们打骂我们母子不说,还要将我卖到妓院去挣银子还账。适才他们对我动起了色心,那个领头人脱了裤子,竟要当着我儿子的面要奸污我。我儿子怒不可忍奋力挣脱恶汉压制,和他们拼了性命,捅死了那个领头的恶汉。那些个恶汉见我儿子捅死了他们的头人,便一起围攻要结果了俺们母子。要不是金大官人出手搭救,俺们母子想活命可就难了。。。。”孙伏伽闻言顿时义愤填膺地怒骂道:“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当着其子面辱其母,简直是畜生不如,这些个恶汉怎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真是活活地气煞人来。”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也气愤愤地说道:“这些个恶汉真真是丧尽了天良全没个礼法,俺老孔真后悔适才没有过去打杀几个恶汉解解气来。”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忧心忡忡地说道:“师父,这些个恶汉固然可恶,可咱们毕竟打杀了他们,惹上了人命官司,官府闻信前来追究人命之罪,这将如何是好,还是赶快想法子应对才是。”
孙伏伽闻言点头称是说道:“玄空所虑甚是,这些个恶汉纵然该死,但我们打死了他们,着实要吃人命官司。若依照我中华王法风俗论来,杀辱母者不但无罪吃不了官司,官府还要给予重奖才是呢。但不知五堡城的王法如,不过我认为世间大道相通大理相似,我们是据理而行必然无甚大罪。”孙伏伽师徒四人正在与母子二人交谈,忽然一群恶汉将孙伏伽一众人给包围了起来。玄清子金无缺一眼就认出了适才逃跑的那个恶汉,便破口大骂道:“你这贼厮跑得甚快,适才要不是紧着打发那几个恶贼,俺老金定然也要了你的狗命。”那个恶汉指着玄清子金无缺愤愤地说道:“东家,就是这个鸟人阻止我们讨债,杀了我们七八个弟兄。” 那一脸横肉的东家看了看玄清子金无缺,怒目而视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五堡城阻拦我们讨债?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了我们七八个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冷冷一笑嘲弄道:“恶贼说话甚是可笑,似你等恶贼也配说那王法?你们眼中但凡有一点王法,怎会做出这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事来?那七八个壮汉恃强凌弱,当其子面奸辱其母,这等丑事可是古今未闻。俺见了若是不出手搭救他们母子,俺还害怕遭天雷劈杀呢。”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拍手称赞说道:“大师兄说的好,大师兄说的好。”东家闻言冷笑几声后吩咐说道:“好好,既然你这鸟怪要做英雄认下了这场命案,那我就叫你来承担做英雄的后果。来人,快些个上前给我将这几个强盗乱棒打死,打死一人大爷我赏五百两银子。”东家话一说完,那些个恶汉便要挥舞棍棒动手。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忙吩咐道:“师弟,师妹,赶快保护好师父和这母子二人,待我来打发这群恶贼。。。”玄明子孔开屏不待玄清子金无缺说完,就一把将玄清子金无缺拉倒身后吩咐道:“大师兄,杀鸡焉用宰牛刀,这群恶贼就交给我来开销吧。你且退后保护师父和那母子二人,叫我解解适才没有打杀那些个恶汉的气来。”玄明子孔开屏刚一说完,就在人群中一个漂亮的腾空外摆莲,那些个恶汉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七彩宝扇的扇边齐刷刷地割掉,霎时间鲜血四溅人头滚滚。
这骇人一幕差点把孙伏伽与母子二人吓晕了过去,玄清子金无缺见状赶忙竖起拇指大加称赞道:“师弟好手段,师弟好手段,今日俺老金才算是真正见识了你的功夫绝招来。”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得意地笑着说道:“小弟献丑,叫大师兄见笑了。”孙伏伽见顷刻间杀了如此多的人,骇得大惊失色地说道:“玄明,你的手法好快呀,一眨眼就杀了这么多人,这却如何是好?”玄空子胡紫怡见状惊奇地问道:“师弟,你平日里除妖都是拖拖拉拉不肯努力向前,今日杀起人来怎就如此地踊跃畅快?” 玄明子孔开屏愤愤地说道:“师姐,我平日里不肯努力向前除妖,是因为担心多事耽搁了师父的取经行程。今日里痛杀这些恶贼,是他们的恶行将俺给气煞坏了,这世间哪有当其子面奸辱其母的恶行,就像大师兄所说的那样,碰到这种恶贼若不将他们打杀干净,俺老孔也害怕遭到天雷劈杀。”
那青年看着地上滚动着的人头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瑟瑟发抖问道:“各位大人,如今杀了这许多人命,不知该如何应对官府?”玄清子金无缺一摆手安抚道:“小老弟莫怕,一切由俺们给你做主就是。”玄空子胡紫怡献策说道:“师父,常言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管怎么说咱们已经杀了数十条人命,还是赶紧去到官府投案自首为上,把这杀人经过好好说上一番,兴许官府能够从轻发落我们。”孙伏伽闻言吩咐说道:“玄空所言甚是,咱们快些个带上他们母子二人报官去。”那妇人闻言惶恐地说道:“孙大人,俺母子牵累你们惹上这么多人命官司,着实叫俺心里难安,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报答你们才是。” 孙伏伽闻言赶忙劝说道:“夫人不必内疚,惩恶扬善杀这些个恶贼,我们是在替天行道,夫人切勿多虑。你们母子二人只需随我们前去报官,如实讲述他们如何向你们逼债就是,其他的就由我们师徒来料理。”那妇人闻言赶忙称谢说道:“俺们母子谨遵孙大人吩咐,多谢各位大人给俺们做主,俺们娘俩这辈子报不了各位大人的恩德,只好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各位大人。”玄空子胡紫怡闻言跟着劝说道:“夫人不必多礼,我们是仗义而为,不图你母子任何报答,你们且莫心生亏欠。”
且说孙伏伽师徒四人带着母子二人来到五堡城府衙,孙伏伽命青年击鼓鸣冤。知府大人闻到鼓声后急忙升堂理案,闻听了母子二人的倾诉后,知府大人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呀呀,一个民间借贷纠纷,竟惹出二十多条人命官司,这个案件关系甚大,本知府不敢擅自决断,需要向知州大人请断。”孙伏伽闻言起身献策说道:“知府大人,永祥钱庄刻意盘剥举债人,目无王法暴力逼债,又当其子面奸辱其母,心无人伦败坏圣贤教化,青年夺刀护母除杀恶汉,实属正当救护,若依我中华王法风俗,官府应当给予嘉奖才是,望知府大人向知州大人好言请示。”知府大人闻言回答道:“孙大人无需多虑,本官自当会斟酌词句,谨慎向知州大人如实禀报。在知州大人尚未宣判之前,本官要依照王法将各位暂时拘押。”孙伏伽闻言施礼说道:“知府大人依律办案,俺们焉有不从之理,知府大人请便就是。”知府大人闻言便吩咐道:“来人,将这几个嫌犯一并收押,待知州大人宣判后再做料理。”
知府大人将孙伏伽几人收押后退回到宅内,那师爷跟在一旁问道:“知府大人,此案人命众多,且又牵涉到外使,个中干系甚大。一旦处理不好,恐将惹出诸多节外事端来,不知大人将要如何料理此案?” 知府大人闻言捻着胡须不知所措地说道:“师爷所言甚是,这也是本知府将他们收押的托词所在,如何料理好此案,不知师爷你可有高见否?”师爷又近前一步施礼说道:“知府大人,小人有言,不知该不该讲。”知府大人闻言忙催促说道:“师爷若有妙策,速速讲来就是,果能处理得当,本知府重重有赏。”师爷这才放心地说道:“知府大人,永祥钱庄东家与众活计已经死伤殆尽,我们没有必要再去为袒护死人的利益,而将咱们自己置于火炉之上。那永祥钱庄盘剥利息暴力逼债,着实违犯王法在前,又做丧失人伦无德之事在后。虽然永祥钱庄已经死了数十条人命,但若论情论理论法来说,他们倒真个是死有余辜,一点都不曾冤枉的。我们莫不如向知州大人这般禀报,就说永祥钱庄东家违犯王法,盘剥利息暴力逼债,后又率领众伙计百般侮辱殴打母子二人,并在光天化日大众之下,当着人子之面奸污人母激起了民愤,致使路过民众打抱不平,将他们围殴而死。本知府建议宣判民妇母子无罪释放,只罚其三千两银子给死者做丧葬费用。为不把外使部门牵涉进来审案,以方便早早了结人命官司,那呈报中千万莫提外使孙伏伽师徒之事。大人你看如此处理,是否妥当?”
知府大人闻言想了想后称赞道:“师爷谋划滴水不漏,我看此策甚好,可以施行。”师爷闻言大喜施礼说道:“知府大人既然认为可行,小的这就去向知州大人写呈报。”知府大人闻言忙一招手说道:“师爷莫急,我看罚银三千两太少了,给那些死者家属一分发的话,我们就所剩无几了。你把罚银写上五千两,咱们也好从中多捞点银子来。”师爷闻言谄笑着说道:“遵命大人,小的这就去办。”且说孙伏伽一众人在牢中关押了约有十余日,忽然狱卒打开牢门前来提人。孙伏伽忙起身问道:“管营大人,知府大人可是要对我等宣判了么?”狱卒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我却不知,我只是奉命将你等带上公堂,快点起身跟我去到公堂等候消息。”孙伏伽众人来到公堂之后施礼问道:“知府大人,今日可是要对我等宣判么?”知府大人笑着回答道:“孙大人,因此案干系甚大,本知府不得不仔细斟酌,报经知州大人允准,方才敢做出宣判,耽搁的这些个时日叫你受苦了,下官着实过意不去。”孙伏伽闻言忙说道:“无妨无妨,只要知府大人秉公断案,我等受些羁縻之苦也算不得什么。”知府大人闻言竖着拇指连声称赞说道:“孙大人真乃高义之人,真叫下官佩服佩服。”知府大人说完便转身吩咐道:“师爷,快些个宣读判文。”
师爷闻言应声说道:“遵命知府大人。”师爷拿起文书清了清嗓子,开口大声宣读道:“嫌犯听判:永祥钱庄违犯王法盘剥利息暴力逼债在先,又率领一众伙计围殴民妇母子二人在后,恶言恶语讥谤谩骂已属不法之举,竟又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当人子其面奸污猥狎其人母,做下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恶举,激起汹汹民愤,致使过往路人怒不可忍抱打不平,与民妇母子一起对抗暴行恶举,从而酿成惊天人命官司。本知府念我国以孝治理天下之大道,宣判民妇母子二人及众路人不担刑罪,但念及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之我国民俗,宣判民妇母子二人与众路人,赔偿死者家属五千两银子以做抚慰。”师爷宣读完后,知府大人笑呵呵地问道:“各位嫌犯,你等可服判否?”知府大人刚一问完,那妇人闻言要赔偿五千两银子,顿时惊得昏厥在地。玄空子胡紫怡见状赶紧掐着人中,将那妇人救醒过来,那妇人醒来后满脸为难之色地说道:“知府大人,民妇虽然打心眼里服从大人的公道判决,可这五千两银子,草民却着实拿不出来,这却如何是好?”
孙伏伽一听判词,心中顿时明白知府大人的用意,但为了息事宁人便忙开口说道:“知府大人,下官也甚为佩服大人的公道判决。这五千两罚银他们母子二人确实拿不出,我们师徒身上倒是有些银两,这罚银就由下官师徒代为缴纳。”那妇人闻言忙止住说道:“孙大人使,这不得使不得,你们已经救了俺们母子二人的性命,俺们岂可再连累你们缴纳这么多的罚银。俺们母子宁可去坐大牢,也断不敢再叫恩公缴纳罚银了。”那青年闻言也忙跟着应声说道:“恩公,我母亲大人说的甚是,你们搭救俺母子已是受了不少牵累,怎可再叫恩公如此破费?恩公断不可缴纳罚银,还是叫俺母子去做大牢吧。”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劝说道:“夫人,小哥,你们母子且莫愧疚,这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既然我们有缘搭救你们母子,岂有不搭救到底之理呢。你们莫要说那些个银两,区区五千两银子何足挂齿?我们身上有的是银子,只要你们平安无事才是首要的。”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也跟着劝说道:“夫人,小哥,俺师兄说的甚是,俺搭救你们定要搭救到底,你们且莫要再提那银子的事。再者说了 ,那些个恶贼小哥只杀了一个,就数我和大师兄我俩杀得多,这些个罚银当然得我们缴纳,你们且莫心生愧疚。”那妇人闻言激动地哭拜道:“孙大人,各位恩公,你们都是活菩萨,俺们母子遇上你们,可真真是俺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各位恩公的大恩大德,俺母子十辈子都难忘掉,今后俺母子天天给各位恩公烧香敬奉。”玄空子胡紫怡闻言赶紧搀扶起那妇人安慰道:“夫人不必如此,俺们师徒搭救你们母子是处于公愤,不图你母子做任何回报,你们切勿心生愧疚。回家后好好过日子,且莫再沾惹那高利贷了,高利贷可是能害死人的。”玄明子孔开屏闻言跟着说道:“夫人,俺师姐说的甚是,你们莫要有任何愧疚,回去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孙伏伽吩咐玄清子金无缺取了五千两银子交给主薄,料理完官司后师徒四人与知府大人和那母子二人施礼告别。孙伏伽师徒四人离开五堡城后,又行了数月来到了夸父城边界。进入了夸父城境内后,但见得一边是民生凋敝田野荒芜、饥民遍地乞讨、病人依墙呻吟,另一边却是达官贵人高车怒马彻夜歌舞、绫罗绸缎沿街幔彩张挂、火树银花舞榭歌台,好一番人间罕见的盛世景象。一日孙伏伽师徒四人行到夸父城一乡野,恰逢夸父城知府大人在进行春耕训话。孙伏伽师徒四人便挤在人群外围观看,只听那知府大人说道:“各位乡亲们,咱们夸父城人杰地灵,去年亩均产粮三千斤,每户年均收入五百两银子。今年我们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力争亩均产量与年均收入再翻上一番,好迎接国王前来巡视,给我们夸父城增光添彩。。。。。”不待那知府大人说完话,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孙伏伽身边一老农狠狠地骂道:“呸你个狗官,翻个鸟甚啊翻,你以为是你爹日你娘似的想翻就翻么?老百姓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哪来的力气给你翻着番地折腾?”孙伏伽闻言忙问道:“老人家,知府大人讲话有假不成,怎会叫你如此地恼恨?”老农看了看孙伏伽不屑一顾地说道:“这狗官瞪着眼净说瞎话,把我们夸父城百姓给祸害得过不下日子了。如今又要在这里狗带嚼子瞎勒勒,满嘴胡言乱语不靠谱,怎不叫人恼恨?”孙伏伽闻言便邀请道:“老人家,这里人多吵杂不是说话之处,在下想请老人家移步那边僻静之地说话,不知老人家可又空闲么?”老农热情地说道:“俺们庄稼人有的是空闲,你想找俺说话,俺就和你说说也无妨。走,咱们去那里安静处说话。”
孙伏伽师徒带着老农来到僻静处后,老农首先问道:“这位大人,看你的模样不像是俺们夸父城的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到俺夸父城作甚的?” 孙伏伽施礼回答道:“老人家,我乃中华大隋取经使孙伏伽,这几位都是保驾我的徒弟。我受大隋皇帝敕命,欲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今路过你们夸父城,一路上见到一边是民生凋敝田野荒芜,饥民遍地乞讨病人依墙呻吟;另一边却是达官贵人高车怒马彻夜歌舞,绫罗绸缎沿街幔彩张挂,火树银花舞榭歌台,好一番世间鲜有的盛世景象。可你却要怒骂知府大人,说百姓快要被他祸害得过不下去日子了。 不知是何缘故,敢请老人家给我们说个明白。”老农闻言愤愤地回答道:“原来你们是过路的官人,怪不得不知道俺夸父城的事。俺夸父城百姓之前的日子过得甚为安康,可自打这个狗官上任后全都给变了样。这狗官欺上瞒下谎话连篇甚有手段,为了博他自己的官运前程,他处处虚报政绩讨好上司。在他的带领推动下,夸父城大小官员浮夸成风,漫无边际的话随时随地张口就来。适才你们也都听到了,咱庄家人土坷垃里抛食,凭什么每户人家一年能收入个四五百两银子?还有就是亩产三千斤粮食,说这话他也一点都不害臊。你们说说看,这自打盘古开天僻地以来,有谁真正见过亩产三千斤的土地?这狗官向上处处吹捧政绩,上级官员也不核查,就按这狗官吹捧出来的政绩,收取夸父城的赋税。各位大人你们想想,这牛皮可以随口吹吹倒也无妨,可这赋税却是真金白银,光靠吹牛皮是吹不出来的。”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老人家所言甚是,可那狗官既然向上差吹嘘了你们夸父城,那他最后怎么向上差缴纳赋税呢?”老农恨恨地回答道:“这狗官能怎么缴纳赋税,他自己又不能生出银子来,还不是搜刮俺夸父城的百姓么?俺们夸父城的百姓都恨死这狗官了,可也拿他毫无办法。这狗官甚会钻营,他一边课捐杂税聚敛钱财贿赂上差,一边大搞虚假政绩宣扬夸父城盛世景象。满朝文武大臣吃了他的好处,一个个都为他说话遮掩,因此上民众告了他好些次,都没把这狗官给搬到。听说俺们国王非常器重这狗官,过些个时日就要来巡查俺们夸父城。这夸父城果若宣传的那般兴盛,这狗官就要被提拔到朝中去做大官了。你们来说说看,这样的狗官若是掌握了国家大权,那俺们老百姓还会有好日子过么?”孙伏伽闻言叹息不已地说道:“哎,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豆腐。似这等蝇营狗苟弄虚作假之辈做官,迟早是要受到王法裁判的,只可惜暂时苦了一众百姓。”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师父,适才在人群之中我看的不太清楚,但模模糊糊之中觉得这狗官甚为可疑,可能并非人类而是个妖孽。你且在此陪老人家说话,待我再挤到人前将他看个明白。若果真是个妖怪做官的话,我就立刻将他打出原形来,免得他再祸害百姓。”
老农闻言吃了一惊,竖起拇指敬佩地说道:“你这鸟人还能分辨出人与妖来,这可真是不简单啊。”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笑着说道:“老人家,你莫要小瞧了我。我虽然生得粗丑凶恶,却是西天如来佛祖的娘舅,我有神通慧眼,能识别人妖善恶。”老农闻言忙施礼说道:“哦,想不到你这小精怪还有如此本事,失敬失敬了。”孙伏伽闻言笑着夸耀说道:“老人家,我这徒弟本事可大着呢,识别人与妖的区区小技何足挂齿。他有十八种神通,三十六道法术,七十二般变化,上天入地翻江倒海,降龙伏虎除妖灭魔,本事非一日可以道尽。”老农闻言更加敬佩地说道:“哎呀呀,金大人有如此手段,保驾孙大人往流波山取经,定然是万无一失的了。”且说玄清子金无缺离开孙伏伽后,拥入人群中又挤到前面,只见那狗官眉飞色舞地炫耀说道:“各位乡邻,你们只要听从本知府的调度,本知府定能叫你们过上神仙般快乐的日子。。。。。”不待那知府大人说完话,玄清子金无缺大喝一声怒骂道:“狗官快快住嘴,休要在此满口胡言。你欺上瞒下弄虚作假,聚敛百姓钱财行贿上差,课捐百姓赋税博取你狗官的前程。似你这等弄虚作假蝇营狗苟之辈,不知造福百姓只知祸害黎民的狗官,百姓要你何用?”知府大人正在兴致勃勃地寻话,突然被一鸟人窜出来责骂,气得勃然大怒喝问道:“你是何方来的鸟人,竟敢如此无礼责骂本大人?”众人见有一鸟人出现在身边,顿时惊骇得四下散开,玄清子金无缺冷笑几声恨恨地骂道:“狗官,我是哪里来的不打紧,要紧的是我今日要除掉你这个妖人,免得你再祸害百姓。”知府大人闻言吃了一惊,赶忙慌张地喝骂道:“你这鸟厮说甚胡话,我一堂堂知府大人百姓父母之官,怎会是个妖怪?你若再说那浑话,小心我现在就命人割了你的舌头。”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声怒骂道:“呔,你这个贼妖人,别人不认得你,你金爷爷可是认得清你的。今日我就打出你的原形来,好叫百姓们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怪物。。。。”玄清子金无缺话未说完,就猛地抽出如意三叉爪挥了出去。那知府大人没有料到玄清子金无缺话未说完就敢动手,见一只如意三叉爪猛地甩来,就急忙抽身一躲。玄清子金无趁着知府大人躲闪之际,又挥起另一只如意三叉爪砸了过去。这一回知府大人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如意三叉爪给砸到在地。知府大人倒地后蹬了蹬腿,便化作一只像是四脚蛇般的妖怪。那妖怪回头望了一眼玄清子金无缺,突然吐出了一条长长的舌头。玄清子金无缺见舌头吐来,赶紧往后倒退几步,那妖怪趁机便飞奔逃去。
预知后事如何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