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乌捐国除杀狼獾怪
书名:冥海逐月传 作者:苦海厄龙 本章字数:9115字 发布时间:2023-05-14


话说青年人说大明寺和尚畜生不如,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吃惊地说道:“小哥,出家人四大皆空,怎会做那畜生不如之事,你可要如实说话?”青年人闻言忙着急发誓说道:“恩公在上,小人对天起誓,所说若有一个谎字,就叫小人不得好死。”孙伏伽闻言忙劝说道:“小哥不消起誓,只管如实说来即可。”青年人闻言详细地说道:“各位恩人,我们宋子城的大明寺,原本是个小寺庙没甚名望。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个智德方丈做了主持,入寺许愿求子的甚为灵验,故而声名鹊起誉满方圆数千里。我本是个外乡人,与贱内成亲数年,未得一男一女,闻听大明寺的威名便前来祈愿求子。这大明寺许愿求子有个规矩,女施主需到一密室处独自拜欢喜佛半日。今日我与贱内一大早入寺许愿,来到密室处时一个沙弥把我挡在室外。我贱内进了密室片刻不到突然大叫起来,我要去查看小沙弥拦着不让进,我一着急就一拳打晕了小沙弥进去查看。原来我贱内在拜佛时,佛前的一处地板翻动了一下,贱内一下子就掉进了地窖里。我急忙掀开翻板进了地窖,见那地窖里关押了许多妇女,有自愿和不自愿的,都在和一群僧人做那苟且之事,我贱内也在被一个赤裸的僧人撕剥着衣服。我见状顿时明白了大明寺求子许愿灵验的缘故,原来都是恶僧奸淫了妇女所致。我本想去和淫僧拼命搭救贱内,可又担心独自一人不是对手,打草惊蛇会被他们害了性命,便暗自盘算悄悄地退出告官。不料移动翻板时弄出了响声惊动了淫僧,那些个淫僧就急忙穿上衣服,出来追赶捉拿我。他们害怕我泄了他们的丑闻恶行,故而拼命捉拿我要灭口。今日若不是遇上恩公搭救,小可定然要被他们捉回去丢了性命。”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气得怒不可遏地喝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俺佛门四大皆空,立八戒戒色为首,不料这群恶僧奸淫妇女坏俺佛门声誉,真真是气煞俺老金了。”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忙献计道:“师父,大师兄,这位小哥没被方才的淫僧捉回,必然会惊动那智德老秃驴准备,他们定然会转移妇女以防官府盘查。我想趁他们还未防范妥当之时,咱们赶紧去大明寺打他个措手不及。”玄明子孔开屏也跟着说道:“师父师兄,师姐说的甚是。要我看咱们抓紧带上这位小哥,赶在那群僧人之前进入大明寺,让这小哥带咱们直接进入地窖,寻到那些个妇女好做告淫僧的人证,且莫迟疑失了罪证。”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点头说道:“师弟说的甚是,那就让师妹在此守护师父,咱二人带着小哥赶到大明寺去,搜寻人证除掉淫僧。”孙伏伽闻言吩咐说道:“玄清玄明,你们即刻动身去大明寺,且莫叫淫僧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你们进入寺庙时切不可擅自杀害那些僧人,那些僧人虽然犯了王法甚为可恶,但他们不是妖怪,故而你们无权擅自杀掉他们。你们务必将他们一网捉住,好交给官府发落治罪。”玄清子金无缺回答道:“师父放心,俺定叫那些个淫僧一个也跑不了的。”

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便与玄明子孔开屏一起架着青年人纵身上了云端,不消茶盏功夫便飞到了大明寺。青年人带领着玄清子金无缺二人刚来到密室门外,忽然碰见了被青年人打晕的那个小沙弥走来。那个小沙弥见了青年人后,慌忙大声喊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逃走的那个人带了两个妖怪来了。”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急忙用手一指,说了一声“定”,那个小沙弥便纹丝不动,张着大嘴巴立在那里。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二人,随着青年人赶紧进入了密室,来到欢喜佛前掀开地板后跳入地窖。只见数十位妇女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一边,三人见状急忙扭过头,玄清子金无缺催促喊道:“各位娘子,请赶紧穿好衣服相见说话。”待过了片刻众妇女穿好衣服后,玄明子孔开屏对众妇女说道:“各位娘子莫要害怕,我们是搭救各位来的。你们被那淫僧哄骗奸污,待我们将那淫僧全都捉了后,你们都随俺到官府告这群淫僧去。”

青年人来到人群中却找不到自己的妻子,其中一妇女说道:“你莫再找寻了,适才那群和尚见你跑掉,他们就把你家娘子给挪移走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问道:“各位娘子,你们可知道那些个秃驴将他家娘子弄哪里去了么?”一妇女回答道:“我们都没出过这个地窖呢,如何晓得他家娘子的去处?”青年人见寻不到自家娘子,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哎呀娘子,都是我害了你呀,你这生死不明的,可叫我这么活啊。”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忙劝慰道:“小哥先莫悲伤,你家娘子断然无事,想必是被那淫僧捉去用作要挟你的人质了,待我们捉了那群淫僧后,定然叫他还回你家娘子来。” 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正在与众妇女问话,忽然听到地窖上有数人在走动,玄清子金无缺赶紧止住众人说话。只听得地窖上有个人慌里慌张地说道:“主持,大事不好了,适才师弟带人去捉拿逃走的那个施主,眼看着快要赶上捉住时,却被两个鸟怪给救下了,想必那逃走的施主定然要将咱这的秘密给泄了去,主持你看如何是好?”只听主持慢条斯理地吩咐说道:“你们休要惊慌,常言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咱们这就把地窖里的妇人,都给做掉弄个死无对证。官府来了见不到一个人寻不到罪证,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我们一根汗毛的。”那人闻言急忙催说道:“主持,那咱们就赶紧把下面的娘们都给做了吧,省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出事端。”那主持闻言吩咐说道:“能通徒儿,你吩咐下去多叫些弟子们前来,到地窖里把那些妇女一个个都勒死,且莫弄出了血迹留下了罪证。”能通闻言忙说道:“谨遵主持法旨,弟子这就去办。”众妇女闻言吓得顿时哆嗦起来慌作一团,玄清子金无缺忙小声对众妇女劝慰说道:“各位娘子切勿害怕,你们暂且好生在这里安静呆着,待俺师弟二人出去先捉住他们后再来搭救你们。”玄清子金无缺吩咐完毕,拉着玄明子孔开屏一下子冲出地窖。那智德主持与能通和尚正要离开密室,突然见到从地窖下冲出两个鸟怪来,顿时大惊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妖人,怎会进入俺的地窖?”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声怒骂道:“好你个老秃驴,聚集淫僧奸污良家妇女,玷污佛门清誉,俺老金断不轻饶了你。”那智德主持闻言狡辩道:“你这鸟怪好生无礼,这些个女子的夫君不能生育,我念佛门慈悲为怀,叫弟子们努力下种助其生育,本是在做积德的大善事,你们为何无故来管这等闲事?”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气得高声喝骂道:“啊呸,你这老秃驴好能颠倒黑白,明明是在奸淫良家妇女,却反说成是做积德的善事,你好不羞耻。”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催说道:“师弟,且莫与这些个衣冠禽兽理论,赶紧动手拿住了这群恶僧,好叫给官府发落。”玄明子孔开屏点头应声说道:“师兄所言甚是,趁他们的人还没归来,我们快些个动手。”且说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正要动手,忽见十多个和尚拿着棍棒喊叫着进了密室。玄明子孔开屏见状忙说道:“师兄,你看这密室地方狭小,一下子进来这些个人,咱们施展不开身手,这却如何是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安慰道:“师弟莫急,俺老金巴不得他们都来了,好一锅端个干净,你且稍待看我的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用手一指众和尚,说了一声“定”,那群和尚顿时以先前各种模样立在那里文丝不动。

智德主持见徒子徒孙被定住动弹不得,顿时大惊不已高声怒骂道:“好你个鸟怪,竟敢使用妖术害人,看老衲我取你的狗命来。”玄清子金无缺见智德主持要打来,忙吩咐玄明子孔开屏说道:“师弟,这个老秃驴就交给我了,你快些个将定住的淫僧都给绑了。”玄清子金无缺说完就和智德主持打斗起来,两人从室内一直打到室外。约斗杀了三四十回合,智德和尚见占不了上风,便闪在一边忙解下腰中的裤带,说了一声“着”就抛了出去。那裤带顿时像长了眼睛似的,任凭玄清子金无缺怎么躲闪,始终紧咬着不放死死地跟随,最后将玄清子金无缺紧紧地捆了起来。智德主持见捆住了玄清子金无缺,手持禅杖哈哈大笑得意地喝骂道:“贼泼怪不知死活,硬要坏俺大明寺的名头,俺这就送你去西天投胎。”智德主持骂完,拿着禅杖就要砸向玄清子金无缺。眼看着玄清子金无缺就要命丧在禅杖之下,这时玄明子孔开屏捆绑好室内众淫僧刚好出来,见状急忙大喝一声骂道:“老秃驴快住手,休要伤我大师兄性命。”智德主持见玄明子孔开屏杀来,便丢下玄清子金无缺不顾,与玄明子孔开屏又战了起来。两人斗了不足十个回合,智德主持又闪在一边,摘下脖子上戴的佛珠串链,一边抛一边说声“着”,就见那佛珠串链一下子将玄明子孔开屏紧紧地套住,任凭玄明子孔开屏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智德主持见又困住了玄明子孔开屏,便哈哈大笑嘲弄说道:“你这贼鸟怪,老衲原本没曾想要结果你,却是你自己寻来找死。你来了也好,那厮去投胎便有了个作伴的。”玄明子孔开屏闻言着急地催说道:“大师兄,咱俩如今都被捉了,你看这却如何是好,快些个想想法子吧。”玄清子金无缺安慰说道:“师弟莫怕,这老秃驴杀不了俺老金的,待俺想个办法脱身救你。” 智德主持望着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在徒劳地挣扎,不由得哈哈大笑得意忘形起来。就在此时忽听一声大喝:“孽畜,休要无礼,快快放了金大护卫二人。”三人闻言急忙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从天而降一位老和尚来,玄清子金无缺认得是绝尘法师,便忙大声喊道的:“老绝尘,快来救我?”那智德主持见绝尘法师前来,顿时吓得急忙要逃走,绝尘法师用手一指说了声“着”,只见一道金光射向智德主持,那智德主持顿时倒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化作了一头大黑驴。绝尘法师来到地上后用手一指,便解开了捆绑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身上的裤带与佛珠串链。玄清子金无缺晃了晃身子后施礼说道:“老绝尘,俺老金有礼了,多谢出手搭救,但不知老绝尘缘何到此?” 绝尘法师合掌施礼说道:“金大护卫,贫僧还礼了。这孽畜本是我的坐骑,只因前些日子我跟截然道人博弈取乐,贪玩了些许时日,这孽畜就趁机偷了我的裤带与佛珠链下山作妖,不期叫你们在此成了功果。”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怒嗔说道:“好哇老绝尘,原来是你的孽畜聚集淫僧奸淫良家妇女,你说这个孽畜该如何开销?”

玄明子孔开屏正气凛然地说道:“这孽畜聚集徒子徒孙奸污良家妇女,交给官府至少得判个砍头的死罪。”绝尘法师闻言忙求情道:“金大护卫,孔大光明王,这孽畜犯了聚众淫乱之罪,着实叫人可气可恨。但若交于官府治罪,必然得游街示众,如此一来就更坏了我佛门的名头。故此还是由我将这孽畜,还有那些个淫僧们,一发收走带回到西天治罪吧。”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一万个不满地撅着嘴说道:“哼,如此一来的话,岂不是便宜了这些个淫僧。要我说还是将他们交给官府游街示众砍头,方才对得起被他们奸污的那些个女子们。”绝尘法师闻言劝说道:“孔大光明王,你的惩恶之心虽好,只是忽略了世间的人情世故。若将他们交给官府宣判,那些个妇女们的名节可就保不住了,如此一来反倒又害了那些个妇女们,因此上还是交给我将他们带走治罪为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应声说道:“师弟,老绝尘如此说来甚为有理,我们就依了老绝尘吧。”玄明子孔开屏闻言遗憾地说道:“既然大师兄有此意,俺老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断不能轻饶了这群禽兽淫僧。”绝尘法师闻言忙承诺道:“孔大光明王放心就是,老衲断不会轻饶了这群畜生。”绝尘法师与玄清子金无缺师弟俩交谈一阵后,进了密室解开能通和尚的定身咒语。能通和尚能动弹后一见到玄清子金无缺,顿时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便将众淫僧罪过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通透。

原来这些个淫僧把前来求子的妇女,以参拜欢喜佛为名骗到密室,然后就被迷香晕倒拖入密室下的地窖里。那地窖里数十个精壮的淫僧便趁机轮番奸污妇女,可怜妇女们迷迷糊糊中就受了身孕。妇女们清醒后碍于名节情分,尤其是害怕夫君知道缘由后被休掉,再加上淫僧们的恫吓威胁,便没有一个敢将受奸污的事告诉他人,故此这些个淫僧日益胆大妄为起来。今日里若不是小沙弥用错了香,没有迷晕青年人的娘子,青年人的娘子受到地板抽动的惊吓而喊叫,引来了青年人强行入密室探看,恐怕世人将永不知道这大明寺求子灵验的缘由。能通和尚说完淫僧的罪过缘由,并将藏匿青年人的妻子也交了出来。绝尘法师施展一个袖里乾坤之术,就将大明寺数十个和尚全都装进了衣袖中,然后骑上大黑驴与玄清子金无缺师兄弟二人辞别。送走了绝尘法师后,二人带着青年人的妻子又进了地窖,将地窖中的数十个妇女解救了出来。数十个妇女碍于名节颜面,纷纷央求玄清子金无缺勿将此丑事泄密。料理完大明寺一众妇女之事后,玄清子金无缺师弟二人方才回去找孙伏伽与玄空子胡紫怡二人。见到孙伏伽之后,玄明子孔开屏愤愤地将大明寺除淫僧之事说了一通后,便大骂绝尘法师老糊涂纵容包庇淫僧。孙伏伽闻言便劝玄明子孔开屏莫怪绝尘法师,绝尘老法师如此处理甚为妥当,既照顾了受害妇女的名节颜面,又维护了佛门的声誉,此乃两全完美之举不得再妄自非议。

孙伏伽师徒四人说了一阵子话后开始上路,行了数月来到了名唤乌捐国的国界。一进入乌捐国国境,一路上见到遍地树立着募捐箱子,却甚少有人向募捐箱子里捐送钱物,倒还有不少人径自从募捐箱子里拿取钱物。一日师徒四人来到乌捐城外,见一群人在看官府榜文,孙伏伽好奇便前去随着人群观看,原来是乌捐国别处发生了旱灾,官府出榜文倡导民众捐款赈灾。只见人们都是看了一眼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哎,他娘的,又有贪官要趁机发国难财了。”后来有一个老私塾先生看了一通后,愤愤不平地摇头说道:“哎,国家赋税充盈不拿去赈灾,却叫百姓募捐救济,这一救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贪官发大财了。” 孙伏伽闻言甚为怪之,便迎上前去施礼问道:“老先生,在下大隋取经使有礼了,因有一事不明,特向老先生讨教。”那老先生闻言忙还礼说道:“老朽还礼了,不知大人要问老朽何事?”孙伏伽施礼邀请说道:“老先生,此处甚为喧闹,不是说话之处,敢请老先生移步一僻静之处说话可否?”老先生施礼说道:“大人既有下问,老朽敢不从命,请大人先行。”孙伏伽闻言施礼称谢道:“多谢老先生屈驾,请老先生随我前来。”孙伏伽将老先生带至一僻静处后,把玄清玄明玄空三人给老先生做了介绍。老先生捻了捻胡须说道:“孙大人远在数万里外的天朝大隋,不知为何到俺乌捐国来。”孙伏伽回答道:“老先生,我奉大隋皇帝敕命,前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今番路过此城见老先生感慨,故此特向老先生请教,贵国百姓缘何不肯募捐为国家赈灾分忧?”

老先生闻言缓缓地说道:“孙大人初来我乌捐国,不知我乌捐国的人情世故。我乌捐国虽非盛邦,但国库倒也年年充盈。之前百姓一旦闻听国家发生灾荒,便纷纷捐钱捐物救济灾民为国分忧。只因前些年新任一户部尚书,勾结下属官员贪污了百姓的募捐善款,供给其姘头大肆挥霍。举国百姓闻知此事虽然大为气愤,奈何这户部尚书甚有手段,把持朝政堵塞了言路蒙蔽着圣听,因此百姓虽然多次告状,最终却因不得门路而不了了之。故此我乌捐国再有灾难发生之时,百姓们深怕善款被贪官私吞,便再也不肯募捐钱物为国分忧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气愤不已恨恨地骂道:“这户部尚书真是可恶可恨,百姓们募捐的赈灾善款都敢贪没,心肠歹毒胜似那蛇蝎,若叫俺老金遇上时,定要将他挖心剖腹以泄民愤。”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也跟着大骂道:“这个尚书定然不是个善类,百姓们募捐的救命钱都敢贪,真是无情无义禽兽不如。”孙伏伽闻言痛心疾首地说道:“为官治民之道首在取信于民,一旦失信于民,国将不复治矣。昔日我中华战国秦孝公时,左庶长商君依托百金徒木取信,秦国方得大治大兴,最终一统了华夏六国。齐国齐襄公与戍边将士瓜约失信,最后落得个身死国破的凄惨下场。户部尚书不守信义败坏教化丧失民心,乌捐国岂能由他得以大治乎?可怜无辜百姓跟着受苦受累,真是叫人痛惜啊痛惜。”老先生闻言应声无奈地说道:“孙大人所言甚是,只是那户部尚书位高权重,百信也只能徒自叹息而已。”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紧跟着劝说道:“师父,待咱们去见国王倒换关文之时,你上道奏本罢黜那户部尚书,免得那贼贪官再误国害民。”孙伏伽闻言点头称是说道:“玄清所言甚是,如此一个误国害民的贪官,为师岂能容他再尸餐宿位坑害百姓,定然要上道奏本弹劾掉他,好叫有德之人上位造福百姓。”

孙伏伽师徒与老先生交谈一阵子后双方施礼告别,又行了数日方来到乌捐国都城。寻好安身栖处落脚之后,孙伏伽带着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二人,进入皇宫拜见乌捐国国王。见到乌捐国国王后,孙伏伽施礼说道:“大隋取经使孙伏伽,参见乌捐国国王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乌捐国国王闻言招手说道:“大隋使臣不必多礼,快请近前入座。”孙伏伽称谢说道:“多谢陛下。”待孙伏伽就座后,乌捐国国王问道:“大隋距我乌捐国有数万里之遥,不知孙大使今日光临我国有何贵干?”孙伏伽施礼回答道:“启禀陛下,外臣奉大隋皇帝敕命,欲前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今路过贵国,请陛下倒换关文,方便我们师徒前行。”乌捐国国王闻言说道:“既是借道我国,那就请呈上通关文牒容朕观看。”孙伏伽取出通关文牒交给常随官,乌捐国国王接过通关文牒看后,便命人取来传国御玺盖了国印交还给孙伏伽。

孙伏伽将通关文牒收好后,又起身施礼上奏说道:“陛下,外臣自入贵国以来,闻听了贵国人情世故之后,就贵国当前募捐赈灾之事,外臣有奏本要上,望陛下圣裁决断。”乌捐国国王闻言平静地说道:“大隋使臣有何奏本,尽可直言上奏,容朕听后再做决断。”孙伏伽闻命奏道:“陛下,外臣自入贵国以来,一路见到各处多设募捐箱柜,但却甚少见到有人募捐,反而见到不少人砸坏募捐箱子,甚至还有人从箱子里偷拿捐款。起初甚怪贵国百姓缺乏善心,待至多方访查得知,原来贵国百姓并非没有善心,而是有奸臣贪没善款失了民望,故而民众不肯再募捐赈灾为国分忧。外臣不忍陛下失了民心,故而冒死上奏弹劾一人,望陛下着即罢黜贪官,取信百姓修整国家威望。”乌捐国国王闻言向前倾了一下身子说道:“朕已闻知近来国民募捐善款日渐稀少,但不知是何人贪没百姓善款所致,望孙大人直言不讳揭发其人。”孙伏伽闻言昂首赫然说道:“陛下,我要弹劾之人不是别人,乃乌捐国重臣户部尚书大人。户部尚书大人置灾民水深火热于不顾,猖狂勾结一众官员大肆贪没善款,供给其姘头恣意挥霍,损坏了百姓对乌捐国官府之信任。。。。。”

孙伏伽话还没说完,户部尚书立刻跳出朝班上奏说道:“陛下,这大隋使臣乃一派胡言纯属诬告,望陛下且莫信他了的鬼话,中了他挑拨我们君臣的诡计。”户部尚书说完,紧接着又逼到孙伏伽面前喝问道:“你这外使好生无礼,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告于我?我若真如你所言贪没了善款,文武百官御史大夫,甚至于平民百姓,皆可随时向陛下弹劾于我,我还岂能安稳于朝班之中?”孙伏伽迎上向前一步怒斥道:“户部尚书大人,你位高权重把持朝政堵塞言路,勾结朋党打击异己蒙蔽圣听,莫说是平民百姓了,就是满朝文武大臣,谁又敢轻易地上奏本弹劾于你。我已探得你挪用善款供你姘头挥霍的证据,你莫要百般抵赖。”户部尚书闻言大怒不已高声喝道:“孙伏伽身为外使,不遵两国邦交礼仪,公然诬陷他国重臣,置他国威严扫地,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殿前侍卫何在,快快将这恶贼给我拿下,叫大理寺按律问罪。”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跳将出来大声喝骂道:“呔,妖贼不得无礼,你蒙蔽了圣听,却休想瞒过俺的慧眼。你当俺不知你是何底细,俺这就叫满朝文武见识见识,看你究竟是个什么妖怪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挥起如意三叉爪就要朝着户部尚书打来。那户部尚书见状忙倒退几步,慌里慌张地大声呼喊道:“殿前侍卫何在,还不快快将这妖人给我拿下。”众殿前侍卫闻命,拿起刀枪就向玄清子金无缺围来。玄清子金无缺说了一声“定”,那些个殿前侍卫便顿时立在了原处纹丝不动,满朝文武见状顿时惊得纷纷乱做一团。户部尚书见玄清子金无缺定住了殿前侍卫,大声怒骂道:“好你个贼泼妖,竟敢使用妖术定住俺乌捐国侍卫。你休要再使妖术,且尝尝我的厉害来。”户部尚书说完,忙从一个侍卫手中夺下一把剑来,迎上前便和玄清子金无缺战了起来。两人在朝堂上战了十多个回合,户部尚书见不是玄清子金无缺的对手,便趁一个空挡抽身就要逃出朝堂。玄清子金无缺眼疾手快,急忙扔起一把如意三叉爪,那户部尚书忙着逃跑不做防备,一下子就被如意三叉爪砸了个踉跄。只听户部尚书哎呀一声,顿时化作一只狼獾逃去。

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忙吩咐道:“师弟,俺追拿妖贼去也,你在此好生看护师父。”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便跳出宫门外去追拿户部尚书,那户部尚书化作的狼獾出了宫门外后,直接架起云头朝西南方向逃去,玄清子见状也忙纵身架起云头紧追不舍。约过有半个时辰之后,那狼獾便落下云头,来到唤做困龙沟的地方,玄清子金无缺紧跟着也落了下来。那狼獾落下云头后化作青面獠牙的妖人模样,转过身对玄清子金无缺喝问道:“你这鸟怪好不通情理,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苦苦相逼?”玄清子金无缺怒骂道:“贼泼怪,你贪没百姓募捐的善款,置灾民于水深火热之处不顾,俺老金擒你正是要为百姓讨还公道。”狼獾妖人闻言愤愤地责备道:“你们只是过路之人,我贪没乌捐国百姓募捐的善款与你等何干?你这般拼死与我做对头,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玄清子金无缺怒怼道:“天下大道一统,惩善扬恶不分国别。哪个做下了喪天良之事,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乡人,皆可依大理王法拿办,何来与我何干之语。”

狼獾妖人闻言变了神色劝说道:“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劝你莫要把事做绝,需知道做事过犹不及,还是中庸些好啊。”玄清子金无缺坚定地说道:“常言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除恶需务尽岂可半途而废?”狼獾妖人诱惑说道:“你若肯放过我,我可将贪没的银子分些于你,再与八拜之交成为兄弟,你看可好么?”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顿时气得破口大骂道:“啊呸你个贼泼妖,哪个稀罕你的昧良心钱来,谁愿跟你这个昧良心的贼妖做兄弟。俺老金虽然姓金,可俺生来就不喜欢那鸟甚金银,你休要看错了人。”狼獾妖人这时恶狠狠地说道:“贼鸟怪,我好话说了一大箩筐,你缺如此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看来是非要与我做对头做到底了,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玄清子金无缺大声呵斥说道:“贼泼怪,哪个叫你手下留情了,你有甚本事尽可放马过来,俺若不把你拿住叫陛下治罪,就枉称了如来驾前金刚护卫的名号。你休要再言语啰嗦,快些个给我拿命来吧。”狼獾妖人冷笑着说道:“好你个贼泼怪,既然我好话说尽,你依旧执迷不悟,那我下起手来心里也就敞亮了。你且给我等着,待我回洞取出兵器来,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定要取了你的狗命来。”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催促说道:“好好,俺老金从不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你有什么兵器宝贝,尽可取来与我决斗,俺老金定要擒得你信服口服。快去取你那鸟甚兵器宝贝来,切莫叫俺等得不耐烦了。”狼獾妖人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这个泼怪如此说话,倒也算是个好汉。擒下了你来,也好成就我的威名来。你且给我等着莫走,我入洞取下兵器就来。”玄清子金无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去吧去吧,你快去快回,且莫叫俺等得心慌着急。”狼獾妖人说完,便回到洞中取兵器宝贝要与玄清子金无缺大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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