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风大王见玄清子金无缺打来,急忙夺过狗怪手中的黑煞刀战了起来。那黄风大王灵巧迅捷,这玄清子金无缺孔猛有力,两人来来往往斗杀了四五十个回合不见胜负。黄风大王不住地称赞说道:“好鸟怪,武功甚为不凡,是俺黄风大王的对手。”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笑着自夸说道:“贼泼妖,俺的本事还没使完呢,你就等着好好尝你金爷爷的厉害吧。”二人又斗杀了三十回合还是不分高下,黄风大王见急切间不能取胜,便一个闪身躲在玄清子金无缺身后,晃了晃屁股顿时生出一个大金钩子来。那钩子猛地一甩就扎在玄清子金无缺的脸上,玄清子金无缺顿时疼地哎呀一声,倒在地上翻滚着落下山坡。黄风大王见状忙吩咐道:“小的们,赶快随我追上去将他给绑了。”且说玄清子金无缺捂着脸顺着山坡翻滚,那黄风大王带着一众小妖在后面追赶。再说孙伏伽等了些时刻不见玄清子金无缺归来,便有些着急吩咐说道:“玄明,你师兄去了些时刻,怎么还不见回来,莫不是遇上了妖怪不成?你再去看看,若是遇上妖怪也好助他一臂之力。”玄明子孔开屏满不在意地说道:“哎师父,大师兄没走多少时候呢,我们等一等再说吧。若是我走后来了妖怪,叫师姐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还是再等些时候吧。”玄明子孔开屏刚一说完,就听玄空子胡紫怡吃惊地说道:“师父师弟快看,大师兄他怎么翻滚着下来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一看忙说道:“哎呀不好,大师兄后面还有一群妖怪在追赶。师姐,你快些保护师父躲起来,俺去上前抵住妖怪。”
玄明子孔开屏吩咐完,赶紧挥扇迎上前去大声喝道:“呔,贼妖快快住手,有俺孔大光明王在此,休要伤我大师兄性命。”黄风大王闻言喝问道:“鸟怪,莫非你也是那孙伏伽的徒弟不成?”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得意地回答道:“哟呵,贼泼妖倒还有点见识啊,俺正是孙大使的四弟子玄明子孔开屏。你这贼泼妖又是何人,为何如此逼迫我大师兄来。”黄风大王闻言大喜说道:“鸟怪你听好了,我乃君子国护国法师、黄土岭上的黄风大王,我早已吩咐小的们仔细巡山擒拿你们,不期今日才遇上你们,真是幸事幸事。”玄明子孔开屏闻言顿时怒骂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误国害民的妖怪法师,今日叫俺老孔遇上,就是你的末日到了,你休想再去害人了,快快拿命来吧。”玄明子孔开屏骂完后,便挥着七彩宝扇与黄风大王打斗起来。玄清子金无缺此时疼痛稍微缓和了些,急忙开口提醒说道:“师弟,千万防备这妖怪晃屁股使用铁钩,一旦被铁钩钩一下,就叫人疼痛难忍。”
黄风大王与玄明子孔开屏战了二三十个回合,又是一个急转身躲在玄明子孔开屏身后就要晃屁股,一旁的玄清子金无缺急忙大声喊道:“师弟小心,这妖怪在你身后要晃屁股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直接朝身后一甩七彩宝扇,那妖怪顿时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屁股,真真疼死我了。”
黄风大王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恶狠狠地怒骂道:“好你个贼泼怪,竟敢甩扇子打我的屁股,看我不吸死你才怪。”黄风大王说完猛地张开口,突然伸出一根细肉管腔来,那细肉管腔一下子就粘附在玄明子孔开屏的脖颈上。玄明子孔开屏忽觉一阵麻疼,顿感体内血液向体外排流。玄明子孔开屏惊吓得大叫说道:“大师兄,快来救我,这妖怪在吸食我的血呢。”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忍住疼痛突地窜起,挥起如意三叉爪就朝着细肉管腔砸去。只听黄风大王一声大叫“哎哟我的舌头”,便抽回了粘附在玄明子孔开屏脖子上的细肉管腔。黄风大王揉了揉嘴巴大声怒骂道:“好你个毒不死的贼鸟怪,竟敢出其不意打坏我的舌头,且叫你这鸟怪再尝尝我的厉害来。”黄风大王说完,朝着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各自吐了一口粘液,二人立刻就被粘液粘作一团动弹不得。黄风大王见状哈哈大笑得意地调侃道:“贼鸟怪,你两个大男人紧抱在一起这是作甚呢?是不是在行龙阳之好吧?啊哈哈哈!” 黄风大王调侃完,紧接着又对小妖们吩咐道:“小的们,趁他们身上的粘液还未干,赶紧把这两个鸟怪给我绑了抬回洞去。”众小妖闻命急忙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捆了个结结实实。玄空子胡紫怡见黄风大王擒住了玄清子金无缺二人,惊吓得急忙拍打着青牛就要逃跑。那黄风大王见状急忙展开双翅飞了起来,一下子就截住了孙伏伽和玄空子胡紫怡的去路。大手一挥袖袍一甩,顿时刮起一阵漫天黄风,一下子就将二人连带青牛都刮进了黄风洞洞中。黄风大王见擒拿了孙伏伽师徒四人,便得意地带着一众小妖回到洞中,开怀畅饮庆功贺喜暂。
且说玄清子金无缺待小妖们离开后,用力挣了挣身子后,那捆绑的绳索便自动脱落。玄清子金无缺小声说道:“师父,师弟师妹,你们暂且忍些苦头,待俺前去结果了那黄风大王再来搭救你们。”玄明子孔开屏忙献媚说道:“哎哎大师兄,还是先把我们救下再去战妖王,你也好多个帮手来。”玄清子金无缺小声说道:“先救你们恐要惊动了妖怪做下防备,不方便我趁机下手,你们还是暂忍些苦头,待我去去就来。”孙伏伽忙吩咐说道:“玄清你且去吧,务要小心些个,得手后快些回来搭救我们。”玄清子金无缺说道:“不消师父吩咐,俺自有主张擒那妖怪。”且说黄风大王正和一众小妖喝酒庆贺,不料玄清子金无缺突然飞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黄风大王忙负伤躲开,匆匆念了一声咒语,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团黄蜂来,那黄蜂将玄清子金无缺团团围住猛蛰。玄清子金无缺疼得哇哇乱叫,急忙逃出黄蜂洞去,身后一团黄蜂却在拼命追赶。玄清子金无缺无奈一头扎进一个池塘。过了片刻听不到嗡嗡声响之后,才探出头来喘息查看。见黄蜂团散去后,玄清子金无缺才敢出了水塘,坐在一块石头上暗自寻思。就在玄清子金无缺无可奈何之际,忽然从天而下一位仙童,那仙童来到玄清子金无缺身边施礼说道:“金大护卫莫再烦恼,我奉观音菩萨之命相助你来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大喜不已,赶忙上前施礼说道:“哦,小哥你是哪位仙童?那妖怪的黄蜂团甚为厉害,不知仙童要如何助我?”那仙童回答道:“我乃南海观音驾前的善财童子,今日前来助你除妖立功。你可披上我的金纱罩,再去与那黄风大王交战,将他引出洞外我自有除他之法。”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鼓掌大喜说道:“好好,我这就前去引诱那黄风大王出洞。”
玄清子金无缺穿上金纱罩之后,除了两只眼睛之外,浑身被裹挟得严严实实。再说黄风大王见黄蜂团将玄清子金无缺赶出去之后,便得意地吩咐道:“小的们,今日咱们大获全胜,个个都要开怀畅饮不醉不休。”狗怪闻言近前劝道:“大王,须是谨慎些个好,那贼鸟怪逃了出去,万一再回来趁我不备杀将起来,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不成。”黄风大王闻言一排胸脯,自信满满地笑说道:“狗总管你多虑了,我那黄蜂军团将那鸟怪团团围住,纵然是蛰不死他,也会叫他三五日内难以下床走路。你们放心吃酒就是,快喝快喝,我们都要一醉方休。”狗总管闻言只得称赞说道:“好好,大王真是好手段,小的们佩服佩服。”且说黄风大王正在和小妖们纵情喝酒,忽见进来一个身穿金纱罩只露两只眼的怪人,便放下酒杯喝问道:“你这怪人哪里来的,怎生如此装扮,到我洞中要作甚来?”玄清子金无缺也不搭话,猛地挥起如意三叉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通狂舞乱砸。那如意三叉爪所到之处,众小妖躲闪不及的,便顿时倒地做了枉死鬼。黄风大王见状怒火冲天,起身大声喝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蛰不死的贼鸟怪。有本大王在此,贼鸟怪你休要猖狂撒野,先吃我一刀来。”玄清子金无缺见状急忙边打边退,黄风大王挥舞着黑煞刀在后面追赶。
刚一出洞就听一声大喝:“孽畜休要无礼,还不伏法领罪,更待何时?” 黄风大王闻言一看,原来是一个孩童站在山峰上冲着自己大喝,顿时气得怒发冲冠愤愤地喝问道:“呔,你是谁家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敢冲着本王大呼小叫地呵斥?”善财童子闻言呵斥道:“孽畜听好,我乃取你性命之人,你误国害民作恶多端。若不赶快伏法认罪,今日就是你贼泼妖的祭日。”黄风大王闻言怒不可遏地喝骂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毛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倒学起吹牛皮说大话来了。今日我就替你爹娘好好地教训教训你,叫你知道个礼数来,省得日后别人说你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
黄风大王说完就朝着善财童子喷了口粘液,那善财童子用手一拍,身上的粘液顿时成块状脱落。黄风大王见状大惊不已,急忙念起咒语招来黄蜂军团。但见那黄蜂铺天盖地乌压压地向善财童子裹挟而来,善财童子见状不慌不忙拍了一下鼻子,张开嘴巴哈了三哈后,大喝一声“着”,就见口鼻中顿时吐出一条巨大火团来。那火团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只朝着黄蜂军团飞去,不消片刻就把所有黄蜂烧得一个不剩。黄蜂大王见状大骇不已就要逃跑,只见善财童子抛起一个捕蜂网丢在空中说声:“泼妖还不入网,更待何时。”就见那网顿时射出万道金光,一下子就将黄蜂大王吸入网中。善财童子收了网后施礼说道:“金大护卫,如今泼妖已被降服,你快些入洞救你师父去吧。”玄清子金无缺忙称谢道:“多谢善财童子出手擒拿妖怪,但不知此怪为何物,竟会有这般大的神通来。”善财童子回答道:“金大护卫有所不知,这妖怪乃是一只七百年的毒黄蜂修炼成精。如今你们除掉这孽畜,也算是为君子国立了功劳,我这就带他回南海向观音菩萨复命去也。”善财童子说完便起身向天上飞去,玄清子金无缺待善财童子走后,便回到黄风洞内去解救孙伏伽三人。
玄清子金无缺回到黄风洞内,三下五除二就将一众小妖扫了个干干净净。解救下孙伏伽三人后,玄清子金无缺说道:“师父,如今这黄风大王被我们除掉了,这洞中的金银财宝你看如何开销?”孙伏伽吩咐说道:“还是让他物归原主吧,你们去将它打个包来,待见到君子国国王后,咱们就把这些个金银交给国王陛下开销。” 玄明子孔开屏眯着眼看着金银财宝,恋恋不舍地说道:“师父,你看这里又没一个外人,咱们就从中取些银两来自用,将剩下的给那个糊涂的国王可好么?”孙伏伽闻言忙训斥道:“玄明,你休要起贪心,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个银两本不是我们的,切勿起那贪念私吞。”玄清子金无缺笑着打趣说道:“师父,这贪货就是个见财眼开的家伙,你若不好好地训斥训斥他,他这贪财的臭毛病,我看是他到死都改不了的。”玄明子孔开闻言屏嗔怪说道:“去去,哪个见财眼开了,我是担心日后银子用完了,没处弄来银子饿肚子。我这是给咱们未雨绸缪打提前亮,你们一个个都不懂,却净爱取笑人。”玄空子胡紫怡闻言笑着说道:“师弟,你莫要担心日后用度,有我管着银子呢,保证你饿不了肚子的。”师徒四人收敛了洞中的所有金银财宝,来到都城后交给了君子国国王,又讲了护国大法师被除掉的故事概略。君子国国王闻言大喜,听从了孙伏伽废除厚往薄来邦交治国的奏本,重赏了孙伏伽师徒后,又设国宴为四人饯行。
孙伏伽师徒四人吃罢国宴,整理好行装便上路。又行了数月,来到了名唤乌德国的国界。入了乌德国国境后,一路上见到国人甚无道德,集市上交易缺斤短两,光天化日之下随地大小便,恣意损坏公共财物,捉弄他人取笑耍乐,不知谦逊礼让先来后到之理,诸多没有道德之事是层出不穷。孙伏伽见状无限感慨,愤愤地说道:“哎,这乌德国怎如此缺乏礼教,真乃一个食古不化的冥顽国度。”孙伏伽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樵夫从旁边经过,听了孙伏伽的感慨,直接回话怒怼说道:“你这位大人说话好没道理,怎能如此评说俺乌德国人?难道俺乌德国都是没教养的人么?” 孙伏伽闻言忙赔礼笑说道:“樵哥对不起,在下口误失言了。”樵夫看了看孙伏伽师徒,略带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生这般装束?”孙伏伽回答道:“回樵哥的话,我乃大隋取经使,奉大隋皇帝敕命,前往流波山求取科举圣经,这几位都是我的徒弟。我们路过贵国,见国人多做缺德之事,故而有此感叹失言,望樵哥勿怪。”樵夫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哎,这也不能全怪大人,我们乌德国原本民风淳朴,可这些年道德滑坡确实甚矣。这要论起根来啊,怪都怪国王封的那个护国法师。”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惊愕地问道:“樵哥,民众缺失道德,怎会与国王封个法师有了干系?”樵哥闻言慢慢地回答道:“哎,这话要说起来可就长了。我们乌德国头些年民众虽然勉强能吃饱饭,但那时节纵然不敢称是家家夜不闭户人人古道热肠,但是民风普遍淳朴道德甚是高尚,这话还是敢好好夸一夸的。可我乌德国国王宠好上古民风道德,总觉得我们国民道德还不够高尚,便下了一道提升国民道德的求贤令。这求贤令一下,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高人,给国王提了个银子至上的治国之策。说是民众道德不高尚,是因为民众不富裕。民众只要富裕了,道德就自会高尚,并用圣人的仓廪实而知礼仪的治国之道论证。我们国王闻言大喜不已,便封那个高人为护国法师,叫护国法师修理国政治理国家。护国法师治理国家提倡所有事情,皆以能否直接获得银子来考量。为方便民众大肆追逐银子,便废弃了约束道德的法令与民俗,乌德国的道德从此开始快速滑坡沦丧。护国法师虽然叫乌德国短时内富裕了起来,可却把圣贤教化与国人的淳朴道德,全都给丢失殆尽。如今要重修道德却是积重难返,再也回不到过去那种世风世道了。我们国王本欲治理民众道德,没料到最后缘木求鱼弄成了个南辕北辙来。”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嗔怪说道:“那护国法师真是糊涂,废除约束道德的法令与民俗,人就一味地钻进了钱眼里,岂能再去做那奉公守法的道德高尚之事?因此上即便一个不讲道德的国度,如果人人讲法令民俗而不是空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道德高尚的正常国度,那道德自然就会逐渐回归。即便一个讲道德的国度,如果人人都不讲法令与民俗,却空谈道德规范,最终这个国家就会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无德国度,那道德自然就断难回归。”孙伏伽闻言拍手称赞说道:“玄空所言甚有道理,我阅览古今中外典籍,发觉没有任何实例能够证得富裕和道德有甚直接干系,倒是穷乡僻野之处往往民风越是淳朴。虽然有句话叫做民众“仓廪实而知礼仪”,但是还有另外一句话叫做民众“温饱思淫欲”。事实上民众只要能吃饱饭,不是越富裕的地方道德水平就越高,而是法令越完善的地方道德水平就越高。在同样没有完善法令的情况下,越是贫穷的地方道德水平就越高。因为富裕的同时,若法令跟不上社会发展,必然就会出现道德崩塌滑落之事。倒是有许多实例恰恰证得,没有良好完善的法令法条,越是富裕的地方社会就越野蛮无礼,越有钱的人就越霸道越没有道德。因为钱壮怂人胆,有钱人自认为有钱可以通天,可以使得鬼推磨与磨推鬼。所以说完善的法令民俗,才是制约恶之源罪之本祸之根的防火墙。若是一个社会缺乏道德,从根本上说不是人的道德沦丧,而是法令民俗的丢失沦丧。不是个人无德,而是法令民俗缺失。因此上社会道德滑坡沦丧,很多人不去问责法令民俗的土壤贫瘠,反而怪罪个人道德缺位的恶花恶果来,岂不是缘木求鱼么?故而说君子国国民道德滑坡的根源,罪不在于民众,而在于社会法令民俗缺位使然。”
樵哥闻言点头称赞并追问道:“孙大人所言句句鞭辟入里,可如今我乌德国的民众道德还能修整么?” 孙伏伽闻言坚定地回答道:“为何不可?须知个人的道德如花木,民俗与法令如土壤。社会道德缺失好似一个人得病,若病根在花木,修剪清洗即可;若病根在土壤,在花木上怎么下功夫也是徒劳,只有将土壤施肥浇水翻新才有用。故而我认为修整社会道德,需要从法令民俗的土壤入手,只要法令民俗的土壤得到改良根治,那道德之花花木葱茏就指日可待。” 樵哥闻言竖起拇指不住地称赞道:“孙大人真乃治国良臣,我乌德国国王若采用孙大人治国,定会将乌德国治理成家家夜不闭户人人古道热肠的上等礼仪道德国度。”孙伏伽闻言忙客谦地笑道:“承蒙樵哥谬赞,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孙伏伽师徒四人和樵哥又闲聊了一阵后,双方辞别各自上路而去。孙伏伽师徒四人又行了一个来月,来到一座名唤黄土山的山下。这黄土山没有奇峰怪石,方圆数十里尽是杂草灌木藤蔓丛生。师徒四人行至半山坡时,孙伏伽吩咐说道:“玄清,为师口渴甚矣,你去给为师寻些水来,好叫为师解解口渴。”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赶忙应声说道:“遵命师父,请师父稍作歇息,待徒儿前去寻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又吩咐说道:“师弟,师妹,我去给师父寻水,你们要好生看护师父。”玄明子孔开屏说道:“师兄你且去吧,有师姐我俩看护师父,你放心就是了。”玄空子胡紫怡叮嘱说道:“大师兄,你要快去快回,莫叫师父久等了。”玄清子金无缺说道:“师弟师妹,师父就交给你俩看护了,我去去就来。”
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拿着一个水瓢蹒跚着步伐就去找水,寻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拿起水瓢舀了一瓢水。刚要起身走时,忽听到两个人边说话边向溪边走来。玄清子金无缺偷偷一看,原来是两只孢子怪。只听一个首先说道:“哥哥,大王他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被封了护国法师,咱们一众喽啰都跟着享了好些年的福。” 另一个应声跟着感激地说道:“是呀兄弟,要不是咱家大王巧妙败坏乌德国的国民道德,我等怎能趁机浑水摸鱼捞取乌德国的银两。” 被称为兄弟的又接着说道:“哥哥,你说咱家大王都是乌德国的护国法师了,怎么还想着要劫掳那个孙伏伽呢?”被称为哥哥的说道:“弟弟你有所不知,咱家大王才看不上这乌德国的护国法师呢,他这是趁机在乌德国多搞些银子做盘缠用呢。” 被称为弟弟的闻言赶忙大惑不解地问道:“哦哥哥,咱家大王去哪里要用这么多银子做盘缠?”被称作哥哥的回答道:“弟弟,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咱家大王如今有了新的念头,他想抢了那酸儒孙伏伽的通关文牒,带着咱们去到流波山取科举圣经,然后交给中土的大隋皇帝,好叫大隋皇帝封他为天下状元始祖,世世代代都享受世人的香火供奉。”被称作弟弟的闻言好奇地问道:“哦,哥哥,那状元会是个什么官啊,会比这乌德国的护国法师官位大吗?”被称作哥哥的说道:“那状元是什么官位我却不知,但知道那大隋是天朝大国,若能在天朝大国皇帝身边做官,肯定要比在这荒野小邦做皇帝要强得多。不然的话,咱家大王也不会动这个心思的。”
被称作弟弟的闻言顿时高兴地说道:“好好,咱家大王真是见识高远,若真能在天朝做上大官,那咱们可就能跟着一步登天了。只是那老酸儒既然敢前往流波山取经,想必身边定然会有手段高明的人护驾。不然的话,光路上的虎豹猛兽就把他给吃了,更别说那千千万万个妖魔鬼怪了。”被称作哥哥的说道:“弟弟说的甚是,哥哥我也听说了那老酸儒确有几个徒弟,其中一个甚是厉害,据说还是西天如来佛祖的娘舅。可我就纳了闷,为啥如来佛祖的娘舅会去保驾一个老酸儒。不过咱家大王可是一点都不惧怕,说那个如来娘舅只是个名分而已,其实不过是如来佛祖座前的一个看门犬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咱家大王听说老酸儒师徒这几日就要经过黄土山,便特意从乌德国都城赶了回来擒拿他们。要是咱家大王擒拿了他们,暂且不说去流波山取经的事,光他们身上带的银子,就够咱们黄土山众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但愿大王能擒拿住那个老酸儒,我也好跟着讨些封赏,弄点银子讨个女人去。。。。”玄清子金无缺不待听完话,气得怒不可忍暴跳如雷,突地蹦将出来大声喝骂道:“啊呸,贼泼妖呀,竟敢打俺师父的注意,我叫你好梦做成噩梦来。”玄清子金无缺说完扔下水瓢,举起如意三叉爪就朝着两个狍子怪打去。两个狍子怪正在说话没有防备,被突然窜出来的玄清子金无缺吓得目瞪口呆楞在那里。玄清子金无缺举起如意三叉爪,先朝着被称作哥哥的狍子怪砸去,一爪子下去就把狍子怪砸了个稀巴烂。被称作弟弟的狍子怪见状猛地清醒过来,吓得大惊失色抱头鼠窜逃将而去。玄清子金无缺拎起砸死的狍子怪尸体,又舀了一瓢溪水往回赶去。
玄明子孔开屏正在四处观望,忽见玄清子金无缺拎着一个猎物回来,便高兴地大声喊叫道:“师父,大师兄不仅给你找了水喝,还给弄了些野味回来食用,你快过来看看啊师父。”孙伏伽见状起身迎上前去问道:“玄清,你怎么弄了只狍子回来了。”玄清子金无缺愤愤地说道:“师父你不知道,我正在给你打溪水,忽听到这怪说那护国法师就是他家大王,他家大王是故意败坏乌德国国民道德,目的是好趁机浑水摸鱼捞取钱财。他们还想擒拿住我们夺了通关文牒,他们去流波山取经交给大隋皇帝,好叫大隋皇帝封他们做高官。我闻听后气愤不过,一爪砸死了这个狍怪,他的另个同伴却趁机逃了回去。” 孙伏伽闻言先自吃了一惊,紧接着忙吩咐道:“哦,原来那乌德国的护国法师是个妖怪,怪不得乌德国的道德越整治越没道德呢。那妖怪要擒拿我们夺通关文牒,你们可要小心些个,且莫叫他们夺了去也。”玄清子金无缺自信地说道:“师父放心,有俺们三人保驾你,纵然来他十个八个妖怪俺也不怕。”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提醒道:“师兄,你刚才没把那个妖怪打死,他准要回去报信的,咱们还是省些麻烦赶紧绕道走吧。”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顿时傲慢地呵斥道:“啊呸,你这个懒货一遇到妖怪,就想着躲开省事。且把你那劳什子绕道丢在一边休提了,我才不绕什么道呢,偏要等着那个护国法师来拿我。我倒要看看那贼泼妖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竟敢打起咱们取经的注意了。”孙伏伽闻言接着吩咐说道:“玄清,既然那个护国法师是个妖怪,我们又刚好来到他的地盘上,那就顺手牵羊除了他吧,也好为乌德国平了祸乱。”玄空子胡紫怡也应声支持说道:“师父说的甚是,既然来到这贼妖怪的地盘上了,那就顺手除了他们,省得他们再去祸害别人。”玄明子孔开屏见状只得说道:“好好,你们不嫌多事麻烦,俺老孔也怕他个鸟甚来,那就陪着你们把那妖怪给除了。只是我怕耽搁取经行程的好心,你们老是不明白,着实叫俺老孔生气。”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笑着劝说道:“师弟莫要生气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为师父好,想叫师父早日完成敕命。如今要除那护国法师了,咱们就该先把肚子填饱。大师兄拎回来的这只狍子正好排上用场,我去把它洗剥了给你做顿烤肉吃。”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欢喜地说道:“好好,还是师姐善解人意会关心人,不像大师兄一般,整日里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没有一点个兄长的样子。”孙伏伽闻言笑着吩咐道:“玄清,你看玄明怪你不够疼他,今后可要多关心关心他才是,做一个好样的大师兄来。”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笑着打趣说道:“师父你不知道,这鸟人是属毛驴子的,不能给他个好脸色。给了他好脸色就得意忘形了,他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前进,实足一个欠揍的货。”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怒怼道:“大师兄你说的甚话,哪个是属毛驴子的,我看你才是属毛驴子的呢。我救你了好几回了,你都不曾好好地谢过我,净会捉弄埋汰人。”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笑着赔礼说道:“师弟师弟,莫生气莫生气,师兄俺属驴的还不成么?待会吃饱了,咱俩还得与那护国法师大战呢,你这鼓一肚子气的,怎能与妖怪好生交战?” 再说那没被打死的狍怪逃脱后,回到洞中慌里慌张大声喊叫道:“大王不好了,祸事来了,祸事来了。”洞里的妖王正在闭目养神,忽闻狍怪的喊声,顿时吃了一惊,赶忙起身问道:“小狍子,何事如此惊慌,快些给我如实说来。”那狍怪近前回答道:“大王,适才俺哥俩去溪边打水,不曾想突然窜出来个鸟怪,一下子就将俺哥哥给打死了,求大王给俺哥哥报仇。”那妖王闻言顿时大怒不已,愤愤地吩咐道:“小的们走,快些出洞,随大王我前去看看,到底是谁人竟敢这般无礼。”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