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苦舟书院老院长见与孙伏伽话不投机,起身就要走时被玄清子金无缺拦住喝骂。那老院长见状顿时惊怒不已,用手一指大声呵斥道:“你这鸟怪,休要放肆。苦舟书院乃是演习圣贤教化之地,岂能容你无礼撒泼,还不给我快快退去。”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喝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是个什么货色,你当俺老金看不出来么?你也是个鸟怪,休要欺我看不出来?你假借演习圣贤经典名义,大肆聚敛钱财,坑坏多少人成了破落户,酿造了多少世间悲剧,今日俺老金就要给你算个总账。”老院长闻言慌忙说道:“你这鸟怪莫非吃错了药不成,你说的那话叫本院长却是一句也听不懂。本院长我劝你快快退下,不然绝不轻饶于你。”玄清子金无缺呵斥说道:“呸你个老妖怪,俺适才用慧眼看了你的底细,你却死不承认,俺这就叫你现了原形来,好叫你的学员教授们都来看个明白。”玄清子金无缺说完,一把扯住老院长的衣服就要挥拳。那老院长见状忙一挣脱躲了出去,衣服却一下子被玄清子金无缺给扯破了。那老院长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贼人撒野要谋害本院长。”玄清子金无缺吩咐道:“师妹,你在此看护师父,师弟快点跟我出去截住那老妖怪。”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催促说道:“师兄,你放心去擒妖就是,这里有我看护师父,你莫要牵挂。”
孙伏伽也吩咐道:“玄明,快去帮你师兄截杀那老妖怪,莫要让他跑了去害人。”玄清子金无缺带领着玄明子孔开屏追了出去,那老院长顺着走廊慌里慌张地奔跑。玄清子金无缺对玄明子孔开屏吩咐说道:“师弟,我在他后面追赶,你且绕到前面堵住他,且莫叫他走脱了。”玄明子孔开屏闻言说道:“师兄说的甚是,咱俩都在后面追赶,迟早要被他跑掉,我绕到那老家伙的前方去,咱俩前后夹击,定然叫他插翅难逃。”二人定好计谋后,一前一后开始追赶老院长,在一小广场拐角处将老院长截住。老院长见走脱不掉,便放下身段对二人连声求饶说道:“二位大人,我们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你们为何非要苦苦相逼老朽呢?你们二位若能高抬贵手,我愿意派人奉上些个金银厚谢你们。”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喝骂道:“呸你个老妖怪,哪个稀罕你那些腌臜金银?俺师徒今日就要揭开你的真面目,不叫你再坑骗虬枝国百姓。你休要再啰嗦,快快给我拿命来吧。”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拦住说道:“师兄且慢,看他能给咱多少两银子再战他也不迟。他若是能给咱个三五十万两银子,我看可以从轻处分留他条残命。”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勃然大怒,高声喝骂道:“你这个鸟人,怎么此时刻贪想起这老妖怪的银子来了?咱若贪了他的银子,那又和这个老妖怪有何分别?你且莫要被他蛊惑了心智,还不快快下手结果了这老妖怪,留着他要做甚来?”
老院长趁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二人争吵之际,瞅准一个空挡就从玄明子孔开屏身边冲了出去。玄清子金无缺见状大怒喊道:“老家伙休要逃跑,你且吃我一爪来。”玄清子金无缺急忙掷出一把如意三叉爪,那老院长只顾着逃跑不曾做下防备,一下子就被如意三叉爪紧紧地抓住了肩膀。玄清子金无缺用力一拉,大声呵斥骂道:“老家伙哪里逃,还不给我回来作甚。”老院长被如意三叉爪给拽回到玄清子金无缺身边后,忍疼奋力一挣就脱掉了如意三叉爪,顿时肩膀上血流如注。那老院长疼得大声叫骂道:“你这个贼鸟怪,真真欺人太甚,我好话说尽,你却仍不悔改,可休要怪我手下无情了。”老院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金笼,随手一抛丢向空中。只见那金笼到了空中,瞬间就变成一座大金屋子,一刹那就射出万道金光,一下子就把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收入到笼中。
老院长将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收入笼中后,念了一声咒语金笼就自动到了老院长的手中。老院长对着手中的金笼,不住地说小小小,那金笼就不停地越变越小。金笼越变越小可就苦坏了笼中的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二人,二人在笼中被禁锢得不能动弹,眼看着就要性命不保之际。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孽畜,快快住手,勿要再生孽障。”老院长闻言忙抬头一看,只见一菩萨模样的人立在空中,吓得赶紧丢了金笼现了原形,原来是一只紫蓝色的金刚大鹦鹉。那菩萨收了金笼,说一声“出”,金笼的门就自动打开,玄清子金无缺和玄明子孔开屏二人趁机走了出来。
玄清子金无缺一看是文殊菩萨前来,便忙施礼说道:“文书菩萨,你来此苦舟书院作甚?”文殊菩萨闻言回答道:“金大护卫,我在灵山正听佛祖讲金刚大法,忽然心中一动便猜知你们师徒有难,故而前来搭救你们。”玄明子孔开屏笑着问道:“文殊菩萨,这老院长金刚鹦鹉精该不会是你的亲戚吧?”文殊菩萨合掌回答道:“光明王休要取笑,苦舟书院院长乃是我的宠物紫蓝金刚大鹦鹉。这孽畜不好好随我听佛法,妄生了贪图人间富贵的邪念,便趁我专心听佛祖讲解妙法之时悄然飞走,来到这虬枝国假借弘扬圣贤教化经典聚敛财资,故而生下了这段孽障来。”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你这孽畜好生厉害,差点将俺师兄弟二人困死在笼中,这是个什么宝贝竟然如此厉害?”文殊菩萨笑着作答道:“金大护卫有所不知,此乃七宝玲珑塔,是我给这孽畜炼制的巢穴,专门擒拿天下贪欲之人。这孽畜要不是仗着我的七宝玲珑塔,早就被你二人给除杀掉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怪不得如此厉害,原来是你炼制的宝贝。这孽畜颠倒圣贤经典混淆视听,聚敛财资坑骗得许多人成了破落户,酿造了不少惨局,你断不能袒护轻饶了他,定要好生治罪管教管教他才是。”文殊菩萨闻言笑说道:“这孽畜本乃鹦鹉成精,只会学人读诵经典,哪有什么解读经典的能力呀。颠倒圣贤经典,皆乃世人妄解妄断所为,与他这鹦鹉精怪本无干系。我今番带他回到小须弥山,定会严加惩戒治他擅自下凡之罪。”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嗔怪说道:“俺老孔可是听出来了,你这菩萨说过来说过去的,还是有心要袒护这孽畜呢。这孽畜聚敛了无数的财资,害得许多人家破身亡,圣贤经典又被这孽畜弄得不伦不类,要我看他的罪大着呢,合该就地处斩才是呢?”
文殊菩萨闻言截住话说道:“光明王此言差异,这虬枝国的事端虽有这孽畜造就,可天道轮回,也合该虬枝国有此劫难。这虬枝国先自抛却圣贤经典,今又欲重学圣贤经典岂能不乱乎?世间万事唯有大乱方可大治,一乱一治乃天道轮回之本也。虬枝国经此一乱,世人再学圣贤经典,断不会再人云亦云妄解妄断,自此圣贤教化就可大显于虬枝国矣。”玄明子孔开屏闻言不屑地嗔怪道:“文殊菩萨,似你这般说辞,这孽畜到虬枝国来作乱不但无罪,反倒是立了天大的功劳不成?俺师兄弟二人辛苦一番擒拿于他,莫不成违了天道么?”文殊菩萨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光明王休要胡言乱语放刁撒泼,你二人擒拿这孽畜也是顺应天道,此乃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之事。光明王放心,我定然不会偏袒这孽畜,但也要罚当其罪。到了小须弥山后我再去禀明如来,定会适当给他量罪定刑,绝不偏袒他一丝一毫。”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说道:“文殊菩萨,休要听我师弟这些个浑话,我们将这孽畜交给你,你带回去严加看管就是,且莫叫他再下山来祸乱人间。”
文殊菩萨闻言说道:“金大护卫所言甚是,我带他回到小须弥山自会妥善料理。如今你们已成就了除妖功果,还是赶紧上路去吧。”文殊菩萨说完,便对着呆立在地上的金刚大鹦鹉呵斥道:“孽畜,你虬枝国的罪孽已了,还不快快随我回小须弥山去。”那金刚鹦鹉闻言便一挥翅膀,纵身飞进了文殊菩萨手里的金丝笼中。文殊菩萨手提金丝笼就要走,玄明子孔开屏忙拦住说道:“文殊菩萨慢走,俺老孔还有话没有说完。” 文殊菩萨停住身子问道:“光明王,你还有何话要讲?”玄明子孔开屏说道:“俺师弟二人擒这妖怪,又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今你无声无息地把这孽畜给带走了,叫虬枝国人如何明白是俺师徒们的功劳,相信俺师徒们的教诲。”玄清子金无缺闻言也跟着说道:“文殊菩萨,俺师弟所言甚是,要我看不如你在这书院显个灵,教化一下这些个愚痴呆迷的学员教授,叫他们明白俺师徒的良苦用心,也好落个功果不枉这虬枝国一趟。”
文殊菩萨闻言说道:“也好,我应了你们就是。”再说苦舟书院学堂上教授们正在教课,忽然一团莲花祥云进了学堂。众人眼睁睁地看见莲花祥云之上,盘腿坐着一个手提金笼的菩萨,众人见状忙齐刷刷地跪地叩拜。文殊菩萨手提金笼教化说道:“众学员听我法谕,苦舟学院院长乃我小须弥山的金刚大鹦鹉是也,他私自下山来你虬枝国,犯下了颠倒圣贤经典聚敛财资之罪,今已被大隋取经使孙伏伽师徒擒拿正法。他所教授的圣贤经典之学,尽乃歪解歪说之论,尔等众学员切勿再信。圣贤经典乃治世之大道,非一般人能轻易了悟教授,尔等好学之众当师从正宗名家,切不可妄断妄解玷污了圣贤经典的名头,且记且记。”文殊菩萨说完便忽然不见了踪影,众人闻听之后顿时喧闹起来,纷纷扔了讲义砸了学堂,追着主持索要学资。孙伏伽师徒四人协助几位老主持安抚了众人,亲自讲解了几段道家的黄老之学与儒门的孔孟之道,众人闻听后大赞不已,纷纷邀请孙伏伽多留时日,好给他们多讲些圣贤经典。孙伏伽盛情难却,不得已停留了三五日,粗粗地讲了些诸子百家之学问后,便带着三位徒弟匆匆又上了路。
孙伏伽师徒四人行了两三个月后,来到了一座名唤昙花城的城市。孙伏伽师徒四人在一家客栈用罢晚饭后,那孙伏伽睡不着伏案读书,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在床上打盹。这时忽然有人轻轻敲门,孙伏伽便来到门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前来敲门?”门外传来女子的声音说道:“客官大人,小女子乃店家仆役,按值守规制前来给客官送热水,请客官快些个开门。”孙伏伽闻听是女子声音,便一口回绝说道:“不可不可,你乃女子,深夜入我男子室内多有不便。既是来送热水的,就将热水放在门外即可,少些时刻我自开门去取。”那女子闻言又说道:“客官一路劳顿,可否叫小女子进屋给您洗脚服侍一番?”孙伏伽闻言说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望娘子自重。”那女子闻言便说道:“既然客官不需要小女子服侍,那小女子就将热水放在门外,请客官待会自取吧,小女子这就去也。”过了一会儿,孙伏伽不见有动静,便开了门要取热水。谁知那门刚一打开,就有一女子嗖地进了屋来。那女子进了屋后,二话不说就径直脱掉上衣猥狎说道:“客官一人在外深夜寂寞,小女子前来陪客官耍耍,请客官快些个上床行乐。”孙伏伽见状忙扭过头,满面羞惭地呵斥说道:“娘子请自重,孙某实非登徒子之辈,你切勿寻错了人,坏了俺的名头,快快将衣服穿上离开吧。”
那女子见孙伏伽不肯就范,径直一下子扑在孙伏伽后背上,抱着孙伏伽娇媚地纠缠说道:“客官,你看小女子我人都来了,这衣服也都脱了,你就别假装正经了,还是可怜可怜我,快些个上床行乐吧。”还不待孙伏伽开口说话,只听“咣当”一声门就被踹开了,顿时冲进来三五个大汉,其中一人一把揪住孙伏伽呵斥说道:“好你个淫贼,竟敢偷我的女人,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淫贼。”其中一壮汉忙拦住说道:“哎大哥大哥,切勿下手弄出了人命,这种家丑事万万不可大肆宣扬了出去。要我看还是私了的好,叫这淫贼陪些个银子,慰劳慰劳你就是了。”那壮汉闻言便松开手对孙伏伽说道:“也好,俺也不愿将这种丑事捅到官府去丢人现眼。我说你这个采花贼,念在我兄弟给你求饶的情分上,我便不将你告上官府,你若肯赔偿我一千两银子,就算了结了这事。快些个给我拿出银子来,少一分碎银都不行的。”孙伏伽理直气壮地呵斥说道:“你这个无赖,休要给我栽赃。我是刚来此地的外乡人,根本都不认识你家婆娘,何来与她有偷情之说?你且莫冤枉了我,坏了我的名头。”那壮汉闻言勃然大怒,蛮横地喝骂道:“我怎冤枉了你这淫贼,我婆娘的衣服都在这屋里被你脱掉,你还有什么可冤枉的?”孙伏伽分解说道:“你这无赖好生不讲道理,衣服是你家婆娘自己脱掉的,实非我脱去的,不信你去问问她就是。”
这时那女子便掩面哭哭啼啼地说道:“夫君,且莫听这淫贼的胡言乱言,适才妾身前来敲门给他送热水,不曾想妾身我刚一进门,这淫贼就急不可耐地将我衣服脱掉,强要行那苟且之事。望夫君给我做主,好好教训教训这淫贼,给妾身出口恶气来。”孙伏伽闻言大为惊愕地骂道:“你这混账娘子,怎如此颠倒黑白说话?我是个熟读圣贤典籍饱受孔孟教化之人,怎会去强做那苟且之事?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且莫要信口雌黄,坏了俺的清白来。”那女子闻言也不辩驳,只是一味地哭泣说道:“客官,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就认了这个事吧。莫不成我一个小女子家的,还能自己脱了衣服去非礼你不成么?”那大汉闻言呵斥道:“淫贼休要抵赖,我婆娘说是你脱了她的衣服,那就断然是你脱了她的衣服。你莫要再狡辩了,赶快拿银子了账吧。”孙伏伽闻言大怒不已,愤愤地说道:“我不曾动她分毫,凭什么要给你们银子。你们这是敲砸勒索,我明日要到官府告你们去。”那壮汉见孙伏伽硬是不从,便挥起拳头发起狠来威胁说道:“你这淫贼,若不快些个赔上银子,这就叫你尝尝我拳头的厉害。”那大汉说完就要挥拳打孙伏伽,只听一声“呔,恶贼住手,休要伤我师父。”
那大汉闻言回头一看,只见从内室走出一个鸟人来。孙伏伽一看是玄清子金无缺出来,便大声喊叫说道:“玄清,这群恶人在讹诈师父,你快前来跟他们理论理论。”玄清子金无缺拿着如意三叉爪,来到大汉身边呵斥说道:“你们这群强盗,用美人计敲诈勒索,你当俺老金不知么?俺在里屋歇息,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来来,你们不是要银子么,先来问问俺手中的这把铁爪子愿不愿意。”那大汉见玄清子金无缺背生双翅,塌鼻子弯钩嘴丑陋无比,顿时吓得赶忙连声求饶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弄错了弄错了,打扰你们安歇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离开。”壮汉说完拉起那女子就窜逃了出去,玄清子金无缺见他们逃将出去,也就不再追赶。孙伏伽嗔怪问道:“玄清,你怎么才出来救我,你若不出来说话,为师的清白可就要被这群强人给毁了。”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呵呵笑道:“师父,俺在里屋被那懒货玄明的呼噜声吵得合不上眼,你和那女子的事俺是听得明明白白的。俺没有及时出来制止,也是想看看师父您到底好不好色。”孙伏伽闻言笑着责备道:“玄清,你休要取笑师父,为师乃饱读诗书之人,深受圣贤孔孟之道教化,岂能做那无礼的苟且之事,你且莫错看了师父。”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忙赔笑说道:“师父说的甚是,师父是个有道高人,那些个世俗女子怎能乱了师父的分寸。师父,你看这夜已经深了,还是早点安歇吧。”孙伏伽闻言应声说道:“好好,被那恶汉一番纠缠折腾,为师甚是劳累,这就歇息去了。”
且说次日师徒四人正在吃早饭,忽然听到有人在客栈厅堂大声喊叫:“各位好心人,快来给俺小女子做主啊,这个张公子昨夜非礼了俺,想要一走了之,快来人抓住他啊。”孙伏伽闻听后忙吩咐说道:“玄清,楼下厅堂有女子呼救,你快陪我前去看看。”玄清子金无缺正要说话,有一个店小二进来送茶水,闻听后忙止住劝说道:“客官,您听我好心相劝,莫要管这闲事。”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诧异地说道:“小二,你们店里有人呼救,却为何不前去搭救?莫非这有其他事故否?”店小二回答道:“各位客官,我念你等都是实诚人,昨日又给过我些小费,故而好心劝你们莫要趟这浑水,别沾惹那腌臜官司。”玄空子胡紫怡闻言吃惊地问道:“小二,你怎如此说话,莫非那女子在使圈套欺骗人不成么?”店小二放下茶壶坐下说道:“四位客官,你们初来我们昙花城,我们这里的风气你们不知道,趁此机会我给你们说道说道,好叫你们日后少惹些麻烦。”孙伏伽闻言忙称谢说道:“多谢小二好意,快请给我们说个明白来。”那小二应声说道:“各位客官,我们这昙花城原本民风淳朴,人人都一心向善古道热肠。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出了个妖人,教坏了许多昙花城的人。”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立刻凑上前来问道:“哦,出了个什么妖人?他怎生教坏了昙花城的人?”店小二回接着回答道:“听说那妖人在昙花城三百里开外的乌巢山桃花涧旁边修行,他专教昙花城的一些破落户女子讹诈人的勾当。昙花城的那些女子讹诈人的勾当,真得是让人防不胜防,中招之后又叫人百口莫辩。这些个女子讹诈人之时,总是千方百计地讨好你靠近你,有用银钱利益诱惑的,又用苦肉计装可怜诱惑的,有假托找夫君诱惑人的,有假装向人做生意诱惑的,有借口到客人房中送茶水诱惑的,有借口请人帮忙诱惑的。。。。这些个女子讹诈之法,种类繁多不胜枚举,往往都是女子先出手,像个抓钩似的缠上人后,紧接着就会出现她们的帮手来。我们昙花城人见多了讹诈之法,因此上遇到陌生女子求救和搭讪的,人人都是一概不理纷纷躲避。若真想行个好心做个善举的,就报叫官府来人处理,从不亲自搭救女子与女子产生瓜葛。”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鄙夷地说道:“闻听小二所说这些个女子讹人之法,正应了圣人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语。”玄空子胡紫怡闻言不悦地说道:“师兄,你说话且莫以偏概全,女子中是有些不善之辈,但也不尽全是的。像那替父从军的花木兰,助孟获镇守南蛮的祝融夫人,还有那大商时的南征北战的妇好将军,我们女流中也不乏那些巾帼女英雄女汉子的。” 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忙跟着打趣说道:“还有如今保护师父取经的师姐,也是个大英雄女汉子,师兄你说女子难养可真没个道理。”玄清子闻言忙道歉说道:“师妹且莫多心,是师兄一时口误,师兄并无轻慢你的心意,望师妹莫要计较我的话了。” 店小二闻言说道:“这位女客官说的虽有道理,但大部分女子却是叫男子难以相处。君子与女子相处,近则会有不清不白之嫌,远则会叫女子生怨,我想这应该是圣人所说女子难养的本意吧。”孙伏伽闻言称赞道:“小二虽读书不多,却能一下子通达圣人本意,真是聪颖剔透孺子可教也。” 玄明子孔开屏闻言催说道:“师父,先别说你那教不教的话了,当前这楼下女子呼救之事,我们该当如何料理?”孙伏伽吩咐说道:“既然小二说的如此明白,这有男女之嫌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些个,那就交给官府去料理吧。”店小二回答道:“孙大人说的甚是,其实那个呼救的女子,我也是有些熟面的。她本是城里的一个破落户,常与诸多男子以找夫君为名相好。跟她相好的男子若是给她银子少了,她就告说男子非礼了她,好叫人给她做主帮腔勒索讹诈。若有人劝说的话不合乎她的心意,她就信口雌黄诬陷劝说人跟那人是一伙的,诬陷劝说人也一起非礼了她,还撒泼向劝说人要银子赔偿。”
玄空子胡紫怡闻言诧异地说道:“你们是开店做生意的,怎能由她在此胡闹?她若一只胡搅蛮缠下去,岂不影响了你们的生意么?”店小二回答道:“这个不急,待我料理完客官们的茶水之事,我就去官府报官,叫官府来人把她弄走就是了。各位客官,该说的我都说的差不多了,你们慢用早饭,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吩咐我即可。”孙伏伽闻言称谢说道:“多谢小二指教,若有再讨饶之处的,我们师徒定会相告。”店小二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有话直接吩咐就是。各位慢用早饭,我这就退下了。”店小二完说完后施礼离开了房间,待店小二离去后,孙伏伽吩咐说道:“徒弟们,这妖人着实可恶,教化女子行此恶举败坏民风,我看需要将他除掉才是。”玄明子孔开屏应声说道:“师父,那乌巢山不在我们去的路上,要去除那妖怪的话,我们还得绕远道呢。”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紧接着嗔怪说道:“师弟,你休要耍懒惰,那三百里路程对你我二人来说,不消喝杯茶的功夫就到了。你说个不在取经道上的话来,莫不是不愿去除妖了不成?”玄明子孔开屏闻言急忙分解说道:“谁说不愿除妖的话了,只是觉得绕道除妖耽搁取经时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担心这节外生枝弄出事端来。”
玄清子金无缺闻言嗔怪说道:“师父师妹,你们看看,这鸟人说的什么话来,分明就是懒惰不愿除妖,还在此巧言狡辩,真是可恶可恨。”孙伏伽闻言笑着吩咐道:“玄明,你莫要偷懒,除妖乃积德行善之事。莫说是要绕道三百里,就是绕道三千三万里,只要对百姓有利的事,我们都要全力为之。我看你还是随玄清到那乌巢山桃花涧走一遭,除了那妖人再说取经的事,我和玄空在客栈摆好功劳簿,候你俩回来给你记上大功。”玄明子孔开屏闻言说道:“师父莫要说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话来,俺老孔也是个心系百姓的人,能为百姓造福积德的事,俺也是愿意做的。既然师父有此吩咐,俺就随大师兄走一遭除了那妖怪。”玄清子金无缺闻言称赞说道:“如此说来,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师弟,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乌巢山桃花涧吧。” 玄明子孔开屏对孙伏伽说道:“师父,您和师姐就在客栈安歇,俺和大师兄这就去乌巢山桃花涧走上一遭去。”玄明子孔开屏说完,就被玄清子金无缺拉起身子,二人出了客栈驾起云头,不消片刻便来到了乌巢山桃花涧。二人落下云头来到涧旁,只见桃花涧峰怪石奇,草木葱茏,鸟语花香,飞瀑直下,川流淙淙,水雾迷蒙,烟蒸霞偎,好一个世外仙境。
玄清子金无缺与玄明子孔开屏二人寻了有两个来时辰,连个片瓦都不曾寻到,更别说寻到什么妖怪了。玄清子金无缺一时着急,就念动起拘拿土地爷的咒语来,不大一会儿就把一个矮个子老头拘来。那土地爷出来后施礼说道:“小神桃花涧土地参见上仙,不知上仙招我有何贵干,还望上仙明示。”玄清子金无缺说道:“土地, 我乃西天如来佛祖娘舅金刚护卫金无缺,为了结前世救命恩缘,拜大隋取经使孙伏伽为师,保驾师父前往流波山逐月洞求取科举圣经,好完成大隋皇帝亲赐的取经敕命。今路过昙花城时,闻听这乌巢山桃花涧有妖人教唆女子行使讹人勾当,便前来要除却这妖人。俺兄弟二人来此寻有两个来时辰了,却不曾寻到妖人半点踪影。你可知那妖人底细来历,现在窝藏在哪里么。”土地爷闻言忙施礼说道:“原来是西天金大护卫到此,小神未曾远迎,还请金大护卫恕罪恕罪。”玄明子孔开屏在一旁催促说道:“老头,你休要啰嗦那无用的虚礼,快些个将妖人来历说一番,我们就不计较你未迎之罪了。”
土地爷闻言说道:“两位大人在上,请听小神慢慢说来。这桃花涧是有个妖人,她乃千年老鸨修炼成精,专爱教唆女子讹诈骗取男子钱财,她好从中抽利。你们找不到她,是因为她的巢穴不在地上,也不在山洞中,乃在涧旁那棵百丈高数十人都合抱不住的大枫树顶上的树洞里。那个树洞宽敞无比,可容纳十多个人呢。”玄清子金无缺闻言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俺二人找了这般久都找不到。好了,多谢老土地了。”土地爷忙施礼说道:“两位大人不消道谢,若无他事,小神这就告退。”玄明子孔开屏闻言说道:“好好,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快快退下吧。”土地爷退下后,玄明子孔开屏说道:“师兄,那妖人巢穴如此高,我看不如将那大枫树推倒,好叫她来到地上和我们决战。”玄清子金无缺闻言说道:“师弟说的甚是,就请师弟把你的扇子化作一把大钢锯,快些将那枫树据倒赶那妖人出来。”玄明子孔开屏闻言说道:“好,我这就将那枫树据倒。”只见玄明子孔开屏对着七彩宝扇说了声变,那七彩宝扇就变作一把大钢锯,自动地拉锯起大枫树来。 二人正在专心拉锯大枫树之时,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呵斥:“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如此大胆坏我家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