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惊闻噩耗
王心莲她被刘长生的真诚地表白,对他的一番情意缠绵的言语,说得心里热乎乎的, 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被他那火一样的情感所熔化,为此,她心灵的窗口犹如吹进了一缕柔情的春风, 感到暖融融的,也亮堂了许多。
这比酒还醇,比蜜还甜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她,她深深体味到他的心没有变, 也 并没有嫌恶她,对她还是以往情深,一承不变,爱她爱的还是那么深,爱她爱的还是那么真。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庆幸将自己的贞洁之宝,首献给了他,不亏。
她没有什么理由可推辞,由衷地感到无限的欣慰, 以为终生有了依靠,为他这样诚而有信,刚直不阿的男人,在受罪也是心甘情愿的,下辈子也愿再做他的女人。
她为此心里激荡着幸福的春潮,面颊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 甜蜜蜜地说:“那好吧,我等你……”
长生坦然一笑, 由衷地说:“呵,你终于想明白过来了! 常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才是我的红颜知己,说了让我中听的话——怀里抱的孩子是谁的?”
心莲悄悄地说:“是你的……”
长生惊讶地说:“什么?我咋没看出你肚子……”
“这是咱俩为报复老虎结的苦果,险些被他给葬送了!”
“是男孩女孩?多少天了?”
“女孩,还没满月,怎么,不喜欢?”
“你说哪里话来,我喜欢都来不及。女孩像你更好,漂亮聪明,以后得好好地培养她,把她培养成个大学生,以原咱俩没有上大学的梦。”
“你能给女儿起个好名子吗?”
“等我出来之后,咱俩就去办结婚手续,我堂堂正正的把你娶回家来,看还有哪个龟孙再干涉。我查查字典,要给乖女儿起一个即好听,又能叫得响的名子。”
心莲听得非常高兴,此时,忽感肚子一阵发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皱了下眉头。
长生看在眼里, 疼在心里,关切地问:“咋了?你身体不适,是不是落下了月子病?”
心莲长长吁了一口气, 安慰说:“没什么,别担心,肚子有点疼,大概身体还没复原,过一陈就好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严探长的救命之恩!”
长生感慨万端,说:“那当然,到咱们结婚日,一定要请她吃喜糖。”
俩人你言我语,说不尽的心腹话,道不完的缠绵情,这时,看守人员走来说:“接见时间到了。”俩人才恋恋不舍地道声:“多保重!”分手离去。
长生看她抱着孩子走了,心里感到失落落的,隐隐发痛,慢慢走回到监室, 无限感慨,感到身陷囹圄,失去自由的痛苦和无奈,为此深有体会,真是,为人做事莫犯法,犯法就得受惩罚,身陷囹圄失自由,再说后悔也白搭。
他恨不得一下子想冲出牢笼,追随她而去,可这只不过是他盼望的心情,是不能随愿的,为此,为奈信手在地上写下一首《江城子》,念红颜,以抒情怀:青梅竹马春情柔。去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送笔情意厚。池塘春草当夜事,情缠绵,鱼水游。好梦不为情人留。恨悠悠,几时休。洒泪分别时候,紧握手。一江春水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他写罢, 叹息不止,心里不住的为她祝祷:上天保佑她吧, 因为她受尽了欺凌和磨难,好不容易逃脱了姓朱的小人对她的禁锢,恢复了自由,再经不起寒霜苦雨的肆虐了,愿她时来运转,做一个好梦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可命运之神,是否能容她做个好梦呢?
严探长经过对刘长生强奸一案的复查取证,向原告证人朱登高提出了严谨地质询,致以朱登高无言答辩,被迫当场交待了虚构刘长生强奸一案的情节, 引起办案人员的愤慨和公安领导的哗然,欲追究他的污陷罪、及虐待罪等刑事犯罪。
结案了, 因刘长生犯强奸罪罪名不成立,宣布无罪释放。
他终于获得了自由,兴奋地走出监禁, 仰头看天,天是那么的蓝, 有几只鸟自由自在的从头顶飞过,无惧无束, 是那么的欢天喜地,便触景生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深深体会到犯罪人陷入囹圄失去了自由的痛苦和无奈。
他再次深深体会到,做人莫犯法, 犯法受王法,失去自由身,何必要犯法。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治裁,于其再后悔、再悔悟,何必当初以身试法呢, 为人三条路走在路当中,才能平安无惊,做人还是本分的好。
他深感他的自由来的不易, 为此,他感谢心莲她帮他洗清了冤屈,牢记她为他所付出的劳累和辛酸。
他感谢严探长为他主持正义所付出的艰辛,若没有她洞查秋毫的胆略和魄力,说不定他会以什么罪而给以盖棺论定。
失去自由的人一旦获得自由,心情是多么舒畅,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再次感到天是那样的蓝,空气是那样的清鲜,阳光是那样的灿烂,鸟儿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他多么想变只鸟儿,欢快地鸣叫着飞到家,向心莲报喜——亲爱的,我回来了!
他归心似箭地行走着,一边走一边寻思着, 到了家该怎样给心莲一个惊喜,给她一个甜甜的吻,寻思着该怎样筹办他们的婚礼,该怎样地打扮她,能使她年轻靓丽,使她更快乐,笑得更好看。
他虽说不大喝酒,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新婚之夜,他也和她喝交杯酒,将对彼此的情爱喝在心里,心甘情愿地醉倒在她的怀里……
他来到家,顾不得喝水、洗脸、休息,迫不及待地询问妹妹,打听她心莲的近况。只见盼盼神情颓废,目光呆滞地看着哥哥,泪珠盈眶,紧紧咬着下唇,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长生头懵的一下,不详的预感使他急忙抓住了妹妹的臂膀,心跳加速, 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心莲出事了?说呀,快说呀!”
盼盼不由得啜泣起来, 嗫嚅着说:“心莲姐她死了……”
“什么?什……什么?你,你再说一遍!”长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心莲姐她确实死了!”
他听到心莲死了的噩耗,犹似五雷轰顶,只惊得张口结舌,头昏眼花,浑身哆嗦,失态地跌坐在床上,犹如高楼失足,扬子江断缆,一下子惊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哑然失声,几乎背过气去。
妹妹哭喊着哥哥,好大一会, 长生才还过气来,抚膺长叹, 哀叹说:“天杀我也!”说罢,热泪长流,扼腕顿足,叹息不止。
实指望风吹乌云散,有情人才能得团圆,重织生活梦,人生舞蹁纤,没想到天降无情剑,斩断了缠绵情丝,一切化云烟,岂不令有情人伤心落泪,心灰意懒,难以破镜重圆!
好长时间,他平息了自己忧愤的心情,像想起什么似的,才询问起妹妹:“心莲她是怎么死的?”
“跳水死的。”
“什么地方?”
“村西坑塘。”
“你知道她因为啥而死的吗?”
“听说咱大队群众都知道了那件事,传播她很多坏话,说她是坏女人,不正经,偷男人,害男人……唾沫星子淹死人,大概是她经受不了这种打击,气愤不过,一时想不开,就跳水了……”
“她埋在了什么地方?”
“离坑塘不远的她家那块地里。”
长生痛定思痛,不大相信地摇了摇头。他相信她的坚强与挚爱,决不会因为村中世俗的一些污言秽语而轻生,因为她的心里有他,在探监的时候还对他言之凿凿,说在家等着他,可为什么一下子就会变卦了呢?
可妹子说,她确实死在了村西的坑塘里,他也不得不相信妹子的话,这是何等大事,妹子绝不敢对他撒谎。
他不由得想起那个坑塘,难以置信,心说,它真是葬身心莲而令人难忘的那个坑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