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松口气：“小肖，你最近，词儿拽得一套一套的，抓紧文化学习了？”
小肖挠挠脑袋：“这不看老鲁老木哥你们都有墨水儿，我不抓紧跟上，咱铁三角不是不结实吗？”
我一乐：“好小肖！老鲁早就说过，你这一角，马上就要派大用场，我们要看你的眼色行事。”
小肖问：“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要知后事如何，且看晚上分解。”
晚上，我们铁三角在“城墙赌场”集合，
老鲁说：“今儿行动计划，五张牌台上捞它一把！
二位注意看，这城墙赌场，有两家五张牌台。我们铁三角，只能选一张台，三人一齐出动！
战术我已经选好，今天晚上，一定要从这城墙上，挖它几块砖走。”
老鲁接着就把战术方案，实施规则，注意事项，一一交代清楚。
我听了，心里有些激动。
我问老鲁：“这算不算出老千捣鬼？”
老鲁摇头说：“这不算。这是天然加自然，从赌场的漏洞入手。
就是闹起来，上了法庭，我们也是一百个有理。这跟西洋弥勒佛的漏勺一样，我们没罪。”老鲁说着，和小肖一起看着我，等我这“铁三角司令”发话。
我说：“准备战斗。”
一分钟后，我们在一张“五张牌”桌前坐定。
小肖居中，我和老鲁一人一边。
小肖坐的位置，和庄家刚好面对面。
庄家是个胖胖的白人大嫂。她笑咪咪地看看我们三个人，打了个招呼，“哈罗”。她的块头，让我想起西洋弥勒佛。
我客气地点头：“嗨。”
老鲁阴沉着脸回应，一副刚刚输了大钱的样子。
白人大嫂关切地问老鲁：“手气如何？”
老鲁说：“不好，连输了好几天。可能是下雨太多的关系，我一逢下雨天，筹码搁哪儿都错。一急，买了三十六个号，骰子就转进我没买的那个。”
白人大嫂说：“别着急，慢慢来，以后赢回来。”
人间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我从来没想到，小肖的上身不仅短，而且还具备了相当的伸缩功能。我坐定之后，看到小肖露在台面上的脑袋，差点转过去找他的身体。小肖的小脑袋，就好像被砍了下来，搁在台边。
我们每人都放下了最小的赌注，五镑。
发牌了。
白人大嫂人胖，手法妙绝。白乎乎的手划过来划过去，像两只结实的桨。
我心里打鼓：“妈的这胖手，不会把我们的一点胜利果实都给划拉走吧？”
从我这里看，休想看到四张底牌的分毫正面。小肖能行？
我们都看看自己的牌，白人大嫂翻在外面的明牌是一张Q。
我拿到了一对八，正常情况下，毫无疑问得上。
眼睛的余光看到，小肖作考虑状，脑袋边上，一只手在倒腾筹码。两片五镑的筹码，上下换位。
好家伙，小肖看到了庄家两张底牌！
按照约定，小肖没有发出别的暗号，在他看到的两张底牌加上面的明牌一起，庄家没有一对，也没有A，K资格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