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范蕴知道,丁昊越是看上去无助、可怜,他的杀伤力就越大。
他连忙长话短说:“搞清楚格里戈里来华夏国的原因了。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参加什么数学家大会。他就去了个开幕式,点了个卯,后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发表任何数学论文……”
“说重点!”
“哦哦哦!我从他的行为轨迹判断,他对我们的邻国,北罗国十分感兴趣,他甚至还在打听,从东北边境要如何进入北罗国,他似乎还想参加相关的旅行团。”
北罗国原本和新罗国是一个国家,都叫罗国。但是在大约70年前,绚烂国仗着自己是当时的世界第一大国,偷偷搞破坏,害得罗国分裂成了南北两个部分。
从此,北边的就叫北罗国,南边的就叫新罗国。
北罗国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绚烂国搞破坏,所以被迫实行了闭关锁国的政策。但是,由于华夏国曾经在双罗大战的时候,帮助过北罗对抗绚烂国的侵略,所以,北罗国也并没有封闭所有的边境线,依然和华夏国保持一定的联系。
“北罗国派人来参加数学家大会了吗?还是说,北罗国境内有什么厉害的数学家?”
“当然没有。北罗国只有一名数学家能排入全球100数学高手榜单,大概在九十几名吧。但是,前些日子,查出来说这家伙原来是新罗的奸细,结果……”范蕴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数学家?是个奸细?有意思。”丁昊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好的,继续探查。如果他真的要过境去北罗国的话,找一个借口,拦住他。”
“是!”范蕴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送走了范蕴后,丁昊又吩咐全力抓捕樊琳,然后就让江小鱼推着自己去休息了。
毕竟,他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高强度用脑,早就超过负荷了。
现在,他急需要巧克力、开心果、棒棒糖、薯片等一切好吃的东西,帮助自己快速恢复能量。
是的,虽然贵为西湖主,可他依然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却背负了成人难以想象的责任。
江小鱼安顿好丁昊后,就匆匆离开。她有点埋怨范蕴,那么多废话,否则,她早就可以离开了。
因为,她今天约了一个神秘人见面。
那个人,用双层凯撒密码给她留言,约定了见面的地方,并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七夜的人,否则的话,见面立刻取消。
这个见面,绝不能取消。因为,那个人,要告诉江小鱼,她父亲的死亡之谜。
任劫不认识江小鱼,但是江小鱼却知道任劫。因为,她的父亲江涛也是一名职业棋手,每天都在她的耳边灌输任劫有多优秀的事情。她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前些日子,她父亲应邀参加一场指导赛,他要和全国业余围棋锦标赛的冠军下一场让二子棋。
他就是在那场棋赛上,突然呼吸衰竭而亡。医生说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为什么神秘人说有问题呢?
来到约定的地点,江小鱼见到了神秘人,那竟然是连啸。
“竟然是你?”
“开门见山,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你知道琥珀胆碱吗?”
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里,聪明的印第安人发现了一种外表美丽的箭毒蛙,它的毒液含有筒箭毒碱,是一种非去极化型肌松药。
后来,科学家又研发出了筒箭毒碱的改良产物,一种超短效去极化型肌松剂,琥珀胆碱。
它是一种效果极好的肌肉松弛类药物,很容易溶于水。它在体内可以快速水解,变成丁酰胆碱酯酶。而丁酰胆碱酯酶是人体肝脏、血液中原本就有的成分。
也就是说,使用琥珀胆碱杀人,能做到毫无痕迹,真真正正杀人于无形。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父亲中的是琥珀胆碱?所以查不出来?”江小鱼问:“可是,又是谁下的毒手呢?”
连啸拿出手机,给江小鱼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只灵巧的手玩弄着一颗白色棋子,旋即,棋子从手中掉落,落入了一个棋盒中。但是,那只手却并没有将它拿出来。
“千变万化手?”江小鱼听人说过任劫玩棋子的事情,也看到过好事之人拍摄的视频。
这只手,难道是任劫的?
“还不明白吗?他假装玩棋子,将毒药涂抹在棋子上。然后,在比赛中,你父亲正好拿白棋,于是就……”
“可是,他如何知道我父亲正好抽到白棋呢?”
连啸苦笑了两声:“你好歹也是江涛的女儿,对围棋一点都不了解吗?他下的是让子棋,让子棋被让的人,都是执黑子,而高手,则是拿白子。这是一开始就规定好的。”
“可是,任劫为什么要杀我的父亲呢?”
“这,你就要问他了。”连啸装作不经意一般说道:“对了,我听说,你也是逻辑之书的主人?”
是啊,任劫当时可能觉得,江涛是逻辑之书的主人。他并不知道,这天书的能量已经转移到了江涛的女儿江小鱼身上。
江小鱼越想越可能,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杀意。
连啸适时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似乎有磁性,让江小鱼不由得侧耳:“杀了他,你就拥有了全部的逻辑之书。到时候,你就是七夜最聪明的女人。什么丁昊、党静,都不在话下。他们全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就好像光之国中的奥特之母一样。
这种感觉,该有多好呢。
谁规定优秀的程序员一定要是男人?女人,难道就不能站在C++和JAVA的最顶峰吗?
江小鱼想要试一试。
这天晚上,微云遮住了半边月亮,斑驳的月光倾泻在地面,好像铺了一层奶白。
任劫刚送许诗妧回家,他独自走在路上,享受着月光的洗礼。
走到自家楼下,却看到阴暗的楼道里站着一具古罗马式的女神雕像。
古罗马的雕塑庄严、肃穆,矜持,下身的长裙展现出繁复的衣褶,上身却袒露着肌肉,体现出线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