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市中心医院
十字架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银色的光。
王枫翻过去看到了背面那一行熟悉的微秘号码数字,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
当时只是想便于让孩子和自己联系,没有想到今天会排上涌场。
“孩子,洋洋,我是你爸,你睁开眼看看爸爸!”
王枫失声大叫了一声接着又掉回头来对身边的医生说:
“医生,孩子现在是什么状况。”
医生很平和地安慰:
“您不要太激动,孩子目前看来还没有生命危险,生命体征很平稳,他只是在昏睡。”
王枫生怕自己听错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问道:
“你说——孩子——还是好好的?没有有生命危险?”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想尽量安慰住:
医生又重复了一遍想尽量安慰住他:
“是的,他身体的各方面的生命指数和平常人是一样的。不用太担心,可能是受了点惊吓加上受了点风寒,不过体温也很正常,让他多休息一会吧,慢慢会好起来的。”
王枫仍然忧心地:
“可是,孩子这样一直昏睡,到底该怎么办?”
接着王枫又问一直站在一边的消防人员:
“你们是在哪里救到他的?”
“是有人看到有个小孩子爬上一个铁塔随后报了警,我们才把他从塔顶上救了下来。”
医生告王枫;
“他们刚才把孩子送到我们医院, 正愁联系不到孩子的家属,为难之时这位细心的护士,发现了孩子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十字架背后有一行模模糊糊的数字。
我们猜想是一个微秘号就试着打过去了,没有想到接微秘的人是您。”。
王枫一听感激地连忙对那两位身穿消防制服的消防人员说:
“同志,谢谢你们了。”
“您不要太客气,我们是在接到有人报警后赶到塔下的。
那时的风雨很大。
几十米的高塔,一个小孩子迎着风雨纹丝不动地站在上面,着实使人心惊。
我们准备从直升机上下去又害怕惊到孩子,万一一时失足从塔顶掉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从塔梯趴着上去。
塔梯由于下着雨很滑很光,又担心让孩子看到受惊。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些想法是多余的。
当我们爬上塔顶的时候孩子不躲不闪,看到我们时无动于衷。
他一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我们走到他的跟前的时候他还在仰着脖子一直朝天上望着。
我们给他往身上套救护套他也没有反抗和阻止,只是两眼仍然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我们没有费事就把孩子救下来了。”
两个救护队员互相补充着叙述着救孩子的经过。
王枫猜说:
“孩子从小就酷爱天文,可能和他佬爷的职业有绝大关系吧。”
消防队员似乎很不理解:
“可是塔那么高,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又是怎么爬上去的呢?
我们上去都感到困难。”
“孩子平时进行过这样的爬高训练吗?”
王枫摇了摇头也觉得非常奇怪:
“没有,孩子平时门都不怎么出去怎么会爬那么高呢?这也太让人费解了。”
医生认真地问:
“孩子平时有梦游的习惯吗?”
王枫反问:
“这与事情有关系吗?”
医生不加回避地:
“当然,这与我们是否能对症治疗有很大关系。”。
“这个——”
王枫想了想:
“也没有。”
医生看上去非常慎重:
“您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因病施治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王枫很肯定地说:
“我知道,请你们相信这一点。”
医生一脸纳闷地低头分析说:
“可是,一个正常的5、6岁的孩子怎么会自己爬上那么高的塔顶呢?
天上又下着那么大的雨,而且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而当消防战士将他从塔上救下来后又马上昏迷不醒。
这些症状没有任何医学根据呀?”
这时一个消防战士的微秘又响起呼叫声。
“是,我是。”
他接起来回答,不知对方在微秘里对他说了些什么,又听他回答:
“是,是,我们立刻赶到。”
接着他对另一个消防人员说:
“又有紧急任务,队长要我们立即到市北街去,那里的一家私人医院起火了。”
说完他们就急匆匆地告辞而去。
王枫轻轻地走到孩子身边用手在孩子的鼻孔下拭了一下,呼吸非常均匀,就像和熟睡一样。
护士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给孩子擦脸。
医生在一旁感到莫可名状束手无策:
“孩子的体温我们也量过,也很正常,就是一直昏睡,这种情况很少见,几乎没有。”
擦脸的护士补充说:
“通过仪器对孩子和心室的波动情况监测,测出的心速脉搏也很正常。”
医生若有所思地:
“如果以前真的没有发现有什么反常言行的话,我们现在只能认为孩子这是一种特殊的癔症。
这种症状在国外常见,国内这样的特殊例子见得不多,甚至极其少见。”
王枫不相信:
“癔症?怎么会呢?
一个小孩子既不是先天有什么不足又没有收到过刺激,怎么会突然出现癔症呢?
不可能呀,绝对不可能!”
那个医生很谨慎:
“我们只能暂时这么认为,由于孩子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还不能给孩子过早下任何断言,只能在进一步的观察中才能确定。”
这时那个小护士抬高声音对所有人说:
“孩子好象在说什么话。”
所有人都一起凑上前来。
医生将耳朵伸到了孩子的嘴跟前听到喃喃:
“——风——为我——旋——云——为——我——开 ——”
大家几乎都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
“我——的——十——字——架——”医生听一字想一下再翻给大家。
之后洋洋再也没有说话。
大家都不解地相互对视。
“十字架就是洋洋的命根子,他从小就喜欢。”
王枫一边说一边扒着洋洋紧紧攥着十字架的手,就像一把钢钳一样。
护士说:
“我们刚才就想扒开孩子的手把那个玩具拿开,孩子的手握得太紧一直没有扒开。”
王枫看了看大伙:
“大家都忙去把,有我陪着孩子就行。”
医生说:
“好吧。这里留护士照顾着,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事通知我们就行”
王枫努力的笑了一下:“好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