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鲁的眼睛有些湿润：“怎么办呢？我想到了古今中外大英雄们的成功经验，那就是拉队伍，立规矩，建立坚强的能打胜仗的，这个，政党咱就不必了，团队，团体，对！
只要有了坚强的团体，有了铁的纪律，又有正确的战略战术，何愁大业不成？英国的一百多家赌场，世界的各大赌场圣地，什么拉斯维加斯，大西洋赌城，澳门澳大利亚南韩，咱们铁三角队伍所到之处，都要给它掏出点儿血来。所以，”
老鲁噌地站起来，向我和小肖半鞠躬，“所以，我请二位出山！”
要是别的时候，我和小肖只怕都会以为老鲁在演独角喜剧。
那天夜晚，我们没有一丝滑稽的感觉。因为腰包里的英镑，是老鲁那一番话的最好明证。老鲁的话，发自肺腑。
我和小肖一人扶着老鲁的一条臂膀。我说：“老鲁，谢谢关照，谢谢你看得起我老木，我一定为咱铁三角事业，不好意思说鞠躬尽瘁吧，一定尽绵薄之力。”
不知怎的，也许是老鲁话里提到的三国时代的大英雄大奸雄打动了我，我居然也文绉绉起来。
小肖说：“老鲁，咱们冲，跟他丫死磕。”
老鲁直了身体，一抖，收回两条胳臂，警惕地说：“小肖，可不能这样想，咱们这是一项事业，要讲究战略战术，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不可莽撞。”
小肖知道说漏了嘴，讪讪说：“我这不是说决心吗？”
我问老鲁：“咱铁三角，今天开不开练？”
老鲁反问我：“老木你的意见？”
我又问：“老鲁，你已经去过了昨天那家？”我问的时候，小肖很注意地看着老鲁的耳朵，当然他是在紧紧盯着老鲁的嘴巴。
老鲁说：“我已经去打探过了，西洋弥勒佛从下午上班时候起，就从来没上过五张牌的台子，本来应该有一个小时，在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西洋弥勒佛不仅没上五张牌，连上班都晚了大半小时，还他丫垂头丧气的，看样子被疵儿了一顿。”
“这就是说，”我点点头，“正如老鲁你昨天晚上估计的，那赌场的经理们已经发现了西洋弥勒佛的毛病，把这漏洞堵住了。”
小肖顿时泄了气：“这怎么办？妈的赌场这么百万千万上亿的买卖，还在乎这点儿小钱？”
我说：“我注意观察了一下，这一家，那两家，都一样，场子上看台的，到处转的经理，都他妈瞪圆了眼珠子，好像来玩乐的顾客都是贼，一个看不住，就能从赌场捞走英镑。”
老鲁接话：“一点儿不错。人性的弱点，在赌场这种大起大落，旦夕祸福的场合，体现得最为明显——这，你们稍微注意就很快会有大量的发现和极深的体会——简单举例，小肖，现在假设咱在台上，赢了一把，庄家赔钱的时候，二十五镑筹码当成了五镑，给了你，你是提醒他，把钱退回去？还是会不出声儿，把这意外之财放进自己的筹码堆中？”
小肖措不及防，不知如何回答。老鲁看看我，我也不知如何回答，脑子里好像还没有固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