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好舒服。”许久,关夭夭睁开眼,看向手中的灵石却是一愣,“它、它怎么好像……”变暗了?
洛长庚哦了一声,接过灵石有些嫉妒的看了她一眼,“你刚刚吸取了灵石中的灵气!灵石中蕴含灵气不足,玉色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好。”还真是无知无畏,这女人竟敢就当着自己的面直接吸收灵气,也不怕自己下暗手!
难道她是色迷心窍,所以无条件信任自己?不过,好在她吸收的量并不多,时间也不长,否则,自己非要打断她不可!
一共就这么些灵气,除去画符的,都不够自己吸收的。
“是这样啊!这么说我吸收它里面的灵气应该没有坏处了?!”说着话,关夭夭就想伸手把那变暗了的灵石拿回来,她隐隐之中有种感觉,若是再吸一些自己会变的更厉害,说不定会想起忘记的事。
洛长庚手快的躲开,有些无语的看着关夭夭,“我是让你来给我护法的!”才不是让你来白白占便宜的。
关夭夭有些脸红,“我以为那块灵石是你送我的。”
“……不是。”洛长庚有些憋闷,他没那么大方,“我刚才只是想让你看一眼。”真的只是看看,只是想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或者是激动之下的下意识行为。
“小气!”关夭夭抓了个空, 愤愤朝他瞪了一眼。
洛长庚沉吟了一下,“这样吧,我画符你帮我护法,回头,这些灵石若是有剩的,我就送你怎么样?”
关夭夭听他说了好几次画符,忍不住问:“你说的画符是那种道观里的符吗?还是前几天碰到的那种能控制人的符?”
“都不是!”洛长庚颇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胸,“是救命用的!”
嗯?
房间内静悄悄的,西斜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屋里,映在洛长庚的侧脸上,形成一层光晕,愈发显得五官深遂的他恍若神祗。
关夭夭坐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瞠大眼看着他左手拿着一块灵石,右手拿着毛笔在一张黄纸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而且不知是不是做戏,他画的极慢,额角还有汗水隐隐流了下来。
真的假的?关夭夭伸长脖子又往他那边看,只见洛长庚左手中的灵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原本乳白石的灵石慢慢变成了灰白色,再变成深灰色,然后,那块灵石上出现了裂缝,一条又一条,最后,那块石头直接变成了粉沫。
这好像戏法一样的情景,让关夭夭险些叫出声来,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见桌子上那张黄纸竟无风自燃,纯艳的火苗一闪,那张纸消失的干干净净。
洛长庚面色苍白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剑眉紧皱,轻语道:“这普通的墨汁根本就不行啊!”
“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会变戏法?”关夭夭凑过来,好奇的不得了。
“不是戏法是法术!”洛长庚左手一翻,灰色的粉末飘落下来,他拿起幸存的笔愁眉不展,虽然灵力足够,但这符纸和符笔都太差了,连在修真界最低等的都比不上,还有符墨,刚才那根本就是普通的墨汁吧!
这种墨无法传递灵力,也只会白白浪费材料而已。
“喂,你干什么?”关夭夭见他突然翻出一柄白色的骨刀对准自己的手腕,不由吓了一跳,他这是,要自杀?
洛长庚抬起眼,目光诡异的看向关夭夭,突然挑唇笑了一下,“夭夭,能帮我个忙吗?”
他的薄唇微掀,眉眼斜睨,一双凤眸里黑亮的光紧紧缠向自己,关夭夭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下意识的跟着开口,“当……”
可洛长庚并不需要关夭夭的答复,在他的话落地后就已经做出了动作,直接把凑近自己的女人拉过来,骨刀迅速在她手掌间一划,鲜红的红液迅速流了出来滴在墨里。
“呀!”疼痛让正发花痴的关夭夭迅速清醒,她怒了,抬手就朝暗害自己的男人拍去,“你干什么!”
洛长庚早就防着她了,动作不可谓不快,抬起执刀的手架住她的攻击,“你别动,我需要你的血!”
关夭夭气的牙疼,“那我还需要你的命呢!”
“你看,这回就应该是真正的符墨了。”洛长庚手快抓住她朝自己攻来的另一只手,指着砚台上有了变化的墨汁惊呼。
关夭夭低头一看,没好气儿的道:“当然有变化,原先是黑色,现在是黑红色!”变化这么大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进去?再一看,自己腕间的伤口仍在滴滴嗒嗒的往外流着,砚台外面的一条血迹鲜艳又明晰,伤口还斯斯地疼。
她猛地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愤怒的瞪着面露喜色的男人。
洛长庚是真的很意外,画符并不只是有了灵气就可以,符纸符笔符墨,甚至是符术,都是有一定要求的。
现在不止是白公寿想要护身符,就连自己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多弄些符箓保命,可现在灵石有了,符纸和符笔勉强可以用,符术他的灵魂记忆中有最好的,唯有这个符墨。
所谓符箓,是画符者以灵力为媒介勾动天地法则之力,然后把这股力量用符墨刻存在符纸上,等需要时无论护身还是攻敌都是一个辅助手段,其中要想成符那三样最基本的材料之中,最主要的便是符墨。
以往他在修真界画符时,用的符墨是用各种妖兽的血制成的,而在凡人界根本就没有妖兽。
洛长庚也是灵机一动,妖兽的血液中蕴含灵力所以可以成符,而关夭夭意外的拥有雷灵力,她的血液中也应当拥有灵力,效果也十分让人惊喜,当她的血一落下时,自己就感受到了一缕明显的灵力波动,符墨也起了变化。
如果不是那女人正戒备的看着自己,洛长庚恨不得再取她几瓶血用来研究,现在一见关夭夭的血经流手指缝隙流的到处都是,比她本人更加心疼。
洛长庚蹭地站起来,“你别动,我来给你处理伤口。”话落就伸手要去拉关夭夭的手。
“我才不用你!”关夭夭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开始自己处理伤口,她取出伤药洒在伤口上,想包扎时发现手帕不见了,正打算撕里衣时洛长庚却递过来一块帕子。
“嗯?”关夭夭看着那月白色的锦缎帕子,满面狐疑,“你这么好心?”
洛长庚抽了下嘴角,现在的他十分怀念这女人以前听话痴迷自己的样子。“我刚才没经过你同意就取你的血,很抱歉。”
关夭夭怔了下,没有拒绝他帮自己包扎伤口,看着他温柔的样子,总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她清了清喉咙,把头转向一边,“那你这回能画出符来了?”
“当然!”洛长庚自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