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比赛,打的是四节时间包干制,这是我结合NBA和国内篮球的做法,进行的改革。要知道,一般打比赛,都是打上下半场。我这么细分成四节,实际上给了大家更多的喘息时间,也给了替补队员有交替上场的机会,相对来说,会灵活些。不过,没有精准的计时,就只好采取包干的规则了。
第一节十分钟打满后,我们20:16小胜。我们的失分点,主要是在董亮那儿。但如同打NBA全明星赛一样,我们也确实没上太多的防守,双方打得很和气。这样,也让吴校长都有机会从容地在篮下打了个板。
但,总是会认真两下子的。
第二节开始,他们换了人,我也下了场,换上了杨利。
正好,我也想找机会,看一看,那个还没上场的家伙,是不是我袁村兄弟!
我微笑着,向正全神贯注看着比赛的他走了过去。场边,有些人的目光也随着我在动。
“马小风,我叫张丽!”
“马小风,我叫宋秋芳!”
有两个女生,胆大得让我心中一跳,竟在我走过身边时,主动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可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暧昧,只笑了笑,瞥了她们一眼,应该是比我要大得多。但她们为什么要叫我,我不敢多想,想多了,实在玷污了我和她们纯洁的灵魂。
“你好,马小风!”
我走到那个疑似袁村的同学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让正专注于球赛的他,有些吃惊。
“你,你,叫我?”
我笑着点点头。
“对,我想问问,你是叫袁村吗?”
这一问,他更惊讶了。
“对,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何难?早听说二中有个叫袁村的同学很优秀,成绩既好,又爱打篮球呢!”
我反应神速,临时现编了一个理由,一时间,重见故人的那股子激动,让我心潮澎湃。
确实,袁村的优秀,不是我乱说的。以他在前世的文采和艺术成就,我百分百可以肯定,他在二中必然非常厉害,属于那种凤毛麟角之辈。
果然,我这一夸赞,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下脑袋,又连连摆手。
“也,也没那么厉害,这么说来,我得要向你学习才是。”
谦虚,是他一贯的美德。当然,重生来的我,确实比他的光环耀眼。
“来,重新认识,我叫马小风,以后,咱们做朋友!”
我很正式地握住他迟疑着伸过来的手,有一刹那的郑重。
与袁村能结缘如此之早,这会弥补我心中的许多缺憾。在前世,我们初识于2000年,然并无深交,后因缘际会,2016年,因为都热爱诗词,并且都有一颗为诗词传承不懈努力、无私奉献的心,便开始了两年多时间的倾心相交。只可惜,天妒英才,袁村兄在2018年3月31日,却在疾病折磨下挥手而去。自此,我们的诗词事业,便渐成幻影。我曾有《行香子》一阕以作纪念,其中,下片的前两句就是:中天折柱,鸿心乏力,叹浮生,雨打风吹。
这不是我对他的恭维,而是,对他最公正的评价。他的离去,引发了很多不良的连锁反应。自那以后,我在县城诗词圈屡受构陷、排挤,直至,让我无奈的痛苦的选择放弃。由此,我们一起憧憬的美好未来,一起编织的诗词大梦,便如流水落花,只剩不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