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会忽然晕厥。”师沐寒一脸紧张地看向王太医。
王太医的额头上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取下师沐雪手上的锦帕,回答道:“回陛下,公主她有孕在身,……”
“如今公主未醒,说实话。”师沐寒有些着急地低吼了一声。
“回陛下,公主她是真的有孕了!”王太医可不想承受师沐寒的雷霆之怒,于是立刻将眼下的情况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清楚。
“你说什么?”师沐寒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多久了?”师沐寒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种令人胆寒的可能。
“脉象不稳,想来也只有月余。”王太医如实答道,与师沐寒不同,王太医在诊出师沐雪有孕的一瞬间,心中的大石仿佛落了地,当初陛下让他扯谎说公主有孕,王太医心中便觉不妥,女子有孕这种事哪里能扯谎?一旦公主发现自己并未怀孕,恐怕失心疯之症会立时加重,若如此,便是不可逆的悲剧。彼时圣上会不会定自己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都未可知,如今好了,公主竟然真的有孕了,如此他便只需尽心尽力地让公主这一胎安然落地便是大功一件。
可师沐寒却蹙着眉,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这孩子具体是哪一日怀上的可能知晓?”
王太医心中一惊,圣上这是何意?这种事哪怕华佗在世也判断不出啊。“回陛下,臣只能诊出大概时间,这具体的日子,老臣实在判断不了。”
“朕知道了!”这么浅显的道理师沐寒自然明白,可他心中慌乱,恨不得这位名满天下的圣手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日子,好让他知道沐雪腹中的孩子就是公孙褚之后,而不是高霍的孽障。
“公主为何会晕厥?”师沐寒稳了稳心神,再次问道。
“回陛下,公主只是近来体虚,孕期的女子本就容易出现各种问题,方才公主大概又受了刺激,这才导致血脉不畅,但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待老臣给公主开几剂定神安胎的药,公主服下便就无碍了。”
“去吧。”师沐寒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是!”王太医退出殿中,殿内便只剩师沐寒,陈玉嫣还有几个贴身婢女。
“你们好生照看公主,一旦公主醒来立刻来报。”陈玉嫣自然知道师沐寒心中所想,她安排好宫人,便携着师沐寒回到自己寝殿。
“嫣儿,我心慌。”师沐寒脸色惨白,无精打采地坐在黄梨木制成的太师椅上。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沐雪的命,阿寒,这事不能说,那孩子就是公孙褚的,只要我们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孩子的身世,更何况,这孩子或许就是阿褚的血脉,沐雪与阿褚感情那么好,你又怎知,在那灭顶之灾到来前,他们夫妻二人就没行过夫妻之事?退一万步讲,即便这孩子不是阿褚的,那也是沐雪的骨肉,身上终究也流着师家血脉。阿寒,不要一念之差毁了沐雪母子。收起你的疑心,莫要让沐雪看出端倪。”
陈玉嫣的话犹如当头棒喝,稚子无辜,无论这孩子是不是阿褚骨肉,他都是自己唯一的外甥,师沐寒收起心中纠结,起身将陈玉嫣抱在怀中,轻轻地在其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有妻如你,夫复何求。”
自陈玉嫣有孕,师沐寒便始终没有再行房事,如今怀中抱着陈玉嫣柔软的身体,不由得心神荡漾,师沐寒的手不老实地抚上陈玉嫣胸前的柔软。“陛下。”陈玉嫣自然知道师沐寒意欲何为,可这一胎对陈玉嫣来说太重要了,她生怕腹中胎儿哪怕有一点点危险,只能忍着欲 望,硬着心肠一把推开师沐寒那不老实的手。
师沐寒有些悻悻然,但他也知晓此时陈玉嫣的身体确实不宜承宠,便叹了口气,转身去看沐雪情况。
师沐寒进入殿内,恰巧师沐雪也悠悠转醒,在得知腹中孩儿无恙师沐雪才放下心来,喝了王太医的安胎药便又沉沉睡去。见妹妹已无大碍,师沐寒方才放心离去。
入夜,师沐寒处理完政事,便回到内殿休息。躺在榻上,师沐寒辗转难眠,对于正值壮年的他来说,月余未行人事,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和欲 望是难以压制的。
不知为何,今日孟嫔在玉嫣宫的举动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师沐寒烦躁地起身。
“更衣。”师沐寒对着殿外喊了一声。胡阜忙带着守夜宫人进入殿内,一边为师沐寒整理衣物,一边谄笑着问道:“天已黑了,陛下这是要去往何处?玉嫣宫吗?”
“贵妃想来早已歇下,摆驾萦华殿。”师沐寒的话可是惊了胡阜,今日孟嫔由贵人擢升为嫔已是大大的出乎意料,胡阜还道是陛下为了给皇后难堪,才会当着众人之面对田贤妃和孟贵人一升一贬,可现下看来,这位出身贫贱的孟嫔恐怕当真要在这后宫占下一席之地了。
师沐寒来到萦华殿时,孟嫔早已歇下,后宫除了陈玉嫣的玉嫣宫和沈德妃的甘泉宫常有圣上关照外,其余宫殿皆是冷冷清清,因而孟嫔怎样都不会想到这一夜圣上竟会亲临萦华殿。
孟嫔未施粉黛,连外衫都来不及穿好,只身着单薄的亵衣跪在冰凉的地上,“臣妾不知陛下驾临,请陛下恕罪。”
看着一脸惶恐的孟嫔,师沐寒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是一种在田熙玥和陈玉嫣那里都得不到的满足感,在这个卑微的女人眼中,自己就是天。
师沐寒身为帝王的赫斯之威竟在眼前这小小妃嫔身上得到满足。
师沐寒伸手抬起孟嫔的下巴,宛若欣赏一件玩物,“你怕朕?”
“臣妾不敢。”
看着孟嫔低眉顺目的模样,师沐寒不由得朗声大笑,“你该怕朕,怕得好!”
师沐寒一把将孟嫔自地上抱起,体内喷薄而出的欲望,让他变得无比粗鲁,他将孟嫔扔在榻上,不由分说地栖身而上,“白日里你在玉嫣宫表现得很好,现在让朕看看你夜里的表现。”
孟嫔自然知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孟嫔一边伸手褪去师沐寒衣物,一边一脸娇羞地唤了声“陛下。”这一夜,萦华殿内烛火未熄,次日,阖宫震动。
“娘娘,陛下他或许只是因着孟嫔昨日的直言之举才可怜她罢了,娘娘莫要往心里去。”兰香一边为陈玉嫣挽着发髻,一边低声安慰道。
“你不必为本宫担心,本宫心里清楚,这一日早晚会来,即便不是孟嫔也会有其他人,陛下如今身为一国之君,子嗣的繁衍乃是国事,他又怎会永远只与本宫相守。”陈玉嫣的笑容中带着丝丝无奈,可早在她进入这如牢笼般的皇宫,成为人人称慕的贵妃时,她便已料到会有今日,她与师沐寒终究会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