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生望了万迁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万迁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和姓叶的受了重伤,不过,蓝精灵还能顶一阵。我就趁这“一阵”,用疾风兔打起地上的沙,供人借力,我们施展轻功,在这沙漠上空掠过去,直到,到达出口。”
常在一听,忙说道:“万大哥这主意不错!我也可以用黛龙索打起地上的沙,供人借力,我和万大哥接替着来,每个人都可以省一半力气。这样,万大哥不至于伤得更重!”
万迁笑道:“不错不错!你还挺体贴的!”
常在脸上一紧,歪了歪头,含笑道:“我一向如此!”
几人借着万迁和常在溅起的飞沙,施展轻功,掠过大漠上空,一路狂奔,竟然再无惊险,直达死门出口。
一出死门,常在立刻拿出离卦泪放在庄晓生手中,几人又如上次一般操作,利用离卦泪闯过了灼心阵。
玄凌门又一次出现了,庄晓生随意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众人纷纷跟上。
常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快去到下一块仙域吧!我一定要找机会和万大哥表明心迹!”
眼前是一片碧草萋萋,花红柳绿,一条石子铺成的小路蜿蜒至不远处的山脚下,绕山而转。
常在满眼期盼地望向庄晓生,庄晓生看也没看常在一眼,冷冷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一块新的仙域。”
常在顿时心中雀跃万分,看那路边的小草都显得格外可爱。
一行人沿着石子小路前行,一路不见半个人影,直到转过山脚,终于远远地望见了两个年轻的男人。
不过,这两个男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妙。
那长脸男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方脸男人则跪在长脸男人身边急切地呼唤着:“二哥,你快醒醒!”
虽然还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但是金瓶一眼便看出,躺在地上的长脸男人中了毒。她忙快走几步,来到长脸男人身边,蹲下身子伸手为长脸男人诊脉。
方脸男人见有人来,忙抬头看向金瓶。一看之下,竟然吓得张大了嘴巴,喉咙发出:“啊!啊!”的惊恐叫声。
金瓶被那叫声吓得慌忙回头张望,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可是身后只有陆续走来的常在、叶东楼等人,并无什么令人感觉恐惧之物啊!
叶东楼略一思忖,对金瓶说道:“金瓶,你先救人。”转而对着那还在叫个不停的方脸男人拱手施礼道:“仁兄不必惊慌,我们兄妹几人四处游历,今日初到贵域,对这里的人并无恶意。”
那方脸男人停住了叫声,抬眼看了一眼叶东楼,又看了看一旁的常在和唐冰,目光转回到金瓶身上,呆望半晌,终于对金瓶试探着问道:“你……你是女人?”
金瓶只顾着诊脉,没有回答方脸男人的话,常在接话道:“什么女人啊?我们都是女孩子!”
方脸男人诧异地望向常在,口中喃喃道:“女的……是女的!原来女人……不不不,是女孩子!女孩子是这个模样的啊!”
常在一听这话,心中大惊,不由想起了画景州的明日一夫,忙问道:“你没见过女人吗?这块仙域难道只剩下你和他了?”常在一指地上的长脸男人。
方脸男人怔了怔,回过神来,说道:“这里……这块仙域没有女人,我今天确实第一次见到女……女孩子。这里叫男儿国,我们全国上下,只有男人。女人,我们只在古老的故事里听过。”
常在松了口气:“也就是说,你们这里还有很多男人对吧?”
方脸男人点了点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金瓶打断了。
“这位大哥,他似乎是中了蛇毒,我在他脚踝处发现了两个血洞。你有没有留意到是什么样的蛇咬了他?我要确定是什么蛇,才能对症下药。”金瓶抬头问那方脸男人。
方脸男人这才终于记起,自己的二哥还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自己竟然和别人讲起男儿国没有女人的事情来。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误人误事!
“是的是的!二哥刚刚被一条浑身乌突突的蛇咬了。”方脸男人赶忙对金瓶说道。
“你能再详细描述一下蛇的样子吗?我初来贵域,不知道这里的蛇和我所知道的蛇是否相同。”金瓶一边挤着伤口里的乌血,一边说道。
方脸男人回忆了一瞬,说道:“嗯……蛇头像铁铲,身上好像有条形的暗纹。背上有很短的背鳍,尾巴是向上卷着的。”
听了开始的两句,金瓶还在脑中搜索这到底是什么蛇,可是听了后面两句,金瓶便愣住了。这……还是蛇吗?金瓶从来没见过背上长鳍的蛇!听都没听过。
金瓶不了解这种蛇的毒性,根本没有办法对症解毒。眼看着地上的长脸男人,脸色已经转黑,呼吸越来越弱,金瓶皱着眉对大家说道:“我不认识这种蛇,不知道该如何解毒。大家在附近找找看,一般蛇出没的地方,附近会有解毒的草。我们只能试试看了。”
几人知道时间紧迫,立刻研究起地上的草来。大家采下不同的草交给金瓶,由金瓶来判断是否可用。
金瓶试着将几种看上去像是能解蛇毒的草揉碎,敷在长脸男人的伤口上,可是都没有什么作用。
直到,唐冰拿来一棵又细又短的小草,金瓶细细闻了闻,终于眼前一亮,忙让大家多找一些来。
方脸男人一见那草,忙钻到一旁的草丛中,片刻后就抓出一大把那种小草。金瓶立刻将草揉碎,敷在长脸男人的伤口上。
方脸男人开心极了,二哥这回有救了,可是很快他便发现金瓶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不由诧异地望向金瓶:“女大夫,我二哥……什么时候能醒?”
金瓶暗暗吸了口气,抿了抿嘴角,低声说道:“实在抱歉,他……已经走了。”
方脸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只一瞬,便又泄了力气,喃喃道:“我早该知道,救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