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大酒店。
牛震北在他的豪华总统套间内单独见我。
“这十个亿我可以不要，但三日后如果我们筹不够五千亿，当然，我们公司也绝不可能筹得到五千亿。相应的，开采权还会落入鼎邦和泰龙的手中。环宇不但亏钱，而且失信，徒留笑柄，又有何意义？”牛震北的顾虑不无道理。
“牛总，我在想，我举牌举到五千亿，他们还在跟，你不觉得这其中大不符常理吗？”
这座矿矿值至多500亿，去除掉标价及各项开采费用，即使五百亿入手已是巨亏。
牛震北想不到我会这样问，一愕之下道：“小沈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出五百亿做这明显亏本的生意吗？”
我装作一脸疑惑地摇摇头，心想，“还不是想自己搞个B计划，不管他人死活，自己携家独自逃生嘛！”
“小沈啊，环宇集团现在已拥有全球50％的铀矿，如果再拿下玻国这个特大矿，份额将会达到70％一80％之间，这样就会形成垄断。也就是说，国际铀矿价格将由我说了算，我可以让价格升到几倍乃至几十倍，这样的话，仅这一个矿就会获利千亿以上。这是我不惜代价愿出五百亿的真实目的。但超过一千亿标价，即使我们有能力拿出钱来，也显然不划算。外加各种不可预料因素，风险就实在太大。”
我想不到他的想法是这样。
但这是他的真实想法吗？
“可是，鼎邦和泰龙为什么愿出几千亿高价跟我们夺标呢？”
“鼎邦和泰龙背后都有军方背景，铀是制造核武器的原料，他们可不想让全球铀矿掌握在环宇一家手里。”
合情合理。
我挠挠头。本来想跟牛董摊牌，但他口风依旧滴水不漏，如果我此时把底牌亮出来，他会不会把我像朱小明一样抓起来？！
算了，他不愿说，我也就不戳这层窗户纸了。何况，朱小明和马化龙所言太阳解体地球末日那些话，真伪难辨，咱小老百姓也没能力拿个放大镜考察一番。只有国家和那些大型财团在财力和技术上有这实力，他们知道了真假，不跟咱说，咱们也没辙。
哎！这老牛鬼精鬼精的，再去套，也套不出他嘴里的实话，看不透他的肚腹。
罢了，不去费这个劲了。
我说：“牛总，您帮我办一件事，我让您一分钱不花，拿到铀矿。”
牛震北一脸愕然，就差没站起来伸手试试我额头有没有发烧了。
“小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您给我安排一个机会，单独见一下桑拉斯，我让他把铀矿白送给您。”
牛震北是真站起来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我猜他心里一定在想，“这玲玲找的什么男朋友，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不过，他停顿了一刻钟，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尽快去安排。不过，你确定是你自己单独去，而不是你陪我去…啊我们两个人一起去？”
“必须我一个人去。”我口气不容置疑。
“好吧。”
牛震北一脸沮丧，看样子，他并不抱任何希望。
一个年青人，毫无商业经验，嘴上没毛，做事不牢，以为这是过家家呢。他牛震北一生纵横商海，什么大风浪没见过，此时尚一筹莫展，举棋不定，又怎会信任一个华夏国塞外小城来的维修工出身的毛头小子。
不过，此时别无他法。
就让我去试一下。
但不抱任何出现奇迹的希望。
回到我们助理团队临时的办公室。
无论刘主任还是胖四眼，都对我冷眼相对。
几乎无人搭理我。
我猜他们心里一定在想，“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定被训了个狗血淋头。富二代官二代自幼娇生惯养，只知任意妄为，哪知商海险恶，迟早要摔一个大跟头，搞不好还会名裂身败，过去有多嚣张，现在就会有多狼狈！”
他们不理我，我也不去睬他们，自去泡了杯咖啡，慢慢地喝。
“沈公子，你家一把能拿出4500亿，为何还会到环宇这小公司来打工？我想不明白。”胖四眼有心讥嘲我，故意从我身前经过，语气中明显带了冷嘲热讽。
四眼名叫王奔，这是找到落井下石的机会了。
“劳您牵挂了，太多没有，几千个亿还是拿得出的。”我不动声色，看他表演，哂笑。
高个男许深也走了过来，“小沈啊，我上个月领了八千块，我一分没花，全拿出来借给你。咱们办公室各人再凑一凑，说什么也要帮你度过难关。”
“嘿嘿，好啊好啊。”我说。拿出一张纸记下，“许深八千块。还有谁愿借钱给我？”
见再没人应答，我说，“还是许哥爽快，这人情我记下了。钱，拿来吧！”
许深有些尴尬，“你都快扫地出门的人了，还想骗我这八千块。嗨，做梦去吧。”摇头走人，一脸不屑。
倒是曾凡还仗义，递给我一张名片，“沈哥，上面有我电话，以后常联系。”
我接过名片，摇头苦笑。
谁都预料我快卷铺盖走人了。
连宁小青都对我做了个鬼脸，“沈少爷，你就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