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诺突发病症即将摔倒之时,恰好被身旁路过的一位年轻公子扶住。
这位公子面目生得异常白皙俊秀,身姿绰约。尤其那两汪清水般的凤眼,柔媚娇俏。只是这般模样长在男人身上,却是阴有余而阳不足。再加上这位公子穿衣打扮别出一格,不伦不类,像个花蝴蝶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这位公子是个“二串?!”
花蝴蝶轻轻探了一下君诺的脉搏,微微一皱眉,尖声尖气地自言自语:“中毒了,”随后吩咐身边的两个随从:“把她带回府上。”
别看花蝴蝶长得阴盛阳衰,此人绝不可小觑,他是虎头关知府燕大人的三儿子燕亦倾。
是毒妖雪芙灵的关门弟子,用毒功夫了得。并且还有一种特殊异能,利用诡异的哨声,通过声波的反射弧,大致能判断出方圆十里左右敌军埋伏的方位。
燕亦倾行事怪癖,我行我素,玉大元帅曾多次派人请他到军中任职为国效力,都被拒绝。玉晟临行前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齐澈,让他无论如何说服燕亦倾。
今天齐澈又来燕府拜访,这是他第二次来燕府,第一次没见到亦倾。齐将军是当朝兵部尚书玉大人的妻侄,燕大人自然不能怠慢,美酒佳肴热情款待,齐澈第一次拜访的时候就跟燕大人说明了来意。怎奈燕大人左一个摇头,又一个摇头:“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情,至于是否从军,还是亦倾自己说得算,做父亲的只能尊重儿子的选择。”
其实燕大人也不希望亦倾从军,毕竟驰骋疆场还是有性命之忧的。
既然燕大人推了,齐澈只能找亦倾当面谈,可是今天来亦倾公子又没在家,齐澈只好边喝边等。
“燕大人,这桂花酒香醇浓郁,喝一口唇齿留香,韵味悠长,真是好酒啊,呵呵。”齐澈品了一口桂花酒,啧啧称赞。
“齐将军,此酒是犬子亦倾,采摘灵山卯时之桂花晶露,酿制三年又四十九天而成,实属不易,呵呵...”燕大人满面红光的脸上不无炫耀之意。
“燕大人,亦倾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在下要谢谢他酿的美酒,还要当面向他讨教呢!”齐澈等得着急。
“应该快回来了,来,齐将军咱们边喝边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又过了两个时辰,亦倾还回来,齐澈只得起身告辞。燕大人客客气气送齐澈出府。
齐澈出了燕府,刚要坐上马车,却看到巷口风风火火回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个女子。为首一人不用问,一看这花枝招展的打扮就知道是花蝴蝶燕亦倾。
齐澈连忙转身迎上前去,客气地拱手作揖:“请问,这位是燕亦倾公子吗?在下征疆将军齐澈找你有要事相谈。”
燕亦倾翻了一下凤眼,上下打量了一眼齐澈,阴阳怪气地说:“你谁啊?本公子不知道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也不想认识你,更不想听你谈什么要事。”
听亦倾说完,齐澈这个气啊,自己是堂堂将军,谁不敬让三分,偏偏这个不难不女的二串,如此嚣张。
齐澈想发火又不能发火,毕竟还是以大局为重,他强压怒火,客客气气地回道:“燕公子,在下确实有要事和你相商。”
燕亦倾鼻孔里哼了一声:“躲开,我再说一遍,回去告诉你们玉大元帅,别再派人来扰我,我是不会去军营的,你走吧,别耽误本公子救人。”
听说救人,齐澈看了一眼随从后背上的女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女子正是齐澈城西巡逻时救下的,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快醒醒。”齐澈疾步上前,扶住君诺。君诺紧闭双眼,嘴唇发紫,依旧昏迷不醒。
“燕公子,她怎么了?”齐澈大惊,着急的问亦倾。
“你们认识?这女子是我在大街上捡的,她中毒了!”
“啊?这,那,麻烦燕公子一定救救她!”齐澈急得语无伦次。
“什么这那的,你再啰嗦,耽误救治,人要是死了,可别毁了我毒妖师尊关门弟子的名声。”
“那, 好好,还望公子鼎力相救。”
很快君诺被送到了燕亦倾居住的偏堂,燕亦倾调配了解毒药,给君诺服下,齐澈守在君诺的身边寸步不离。
药到病除,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君诺逐渐恢复意识,嘴唇的青紫色开始褪去,慢慢有了血色。并且开始呕吐,毒物吐出来,人彻底清醒了。眼前的一切也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姑娘,你好些了吗?”齐澈眼睛里满是关切。
君诺第一眼看到齐澈的时候大吃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自己又是在哪里?君诺差点脱口而出齐将军,忽又想起自己是女儿装,理了理思绪,柔声说道:“多谢军爷照顾,难道又是军爷救了小女子?”
话音刚落, 还未等齐澈回答,燕亦倾从外间走了进来,阴阳怪气地说:“姑娘怕是谢错人了吧,本公子倒是出力不讨好呢!”
君诺被突然出现的花蝴蝶吓了一跳,这人长相娇媚极像女的,可听声音又像个男的,君诺愣了一下,连忙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罢了,不用谢,就当是本公子积德行善了。你怎么吃了血灵子呢,那东西外表好看,可是有毒的,好在毒性不大,吃完解药休息几日就无大碍了。”
“血灵子...我吃了血灵子?”君诺皱皱眉仔细回想,忽然她想起来在颖儿房中吃的红色果脯,恍然大悟:“遭了,好像那个红色的东西就是血灵子,我把它当果脯吃了。”
看到君诺身体好转,齐澈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
燕亦倾看到君诺已无大碍,齐澈又和君诺熟识。天色渐晚,亦倾下了逐客令,让齐澈把君诺带走。
出了燕府,齐澈实在不放心君诺自己回家,说什么要送她回去。君诺哪能答应,回元帅府其不露馅了,她想了想,对齐澈说:
“军爷,小女子家中离这甚远 ,父母出门走亲未归,我还是找一家客栈暂时休息一下吧。”
“那哪行啊,姑娘身子不适,哪能住那简陋搅扰之处,如果姑娘不嫌,在下想请姑娘到我府上暂住修养几日,可好?”齐澈的眼睛温柔似水地看着君诺,内心充满了期盼。
君诺一看,齐澈是真得不放心自己,他是不会让自己单独离开的,与其摆脱不掉,干脆就到将军府待些时日,等身子恢复了再回帅府。
就这样,君诺又在将军府里待了几天,齐澈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君诺,君诺大受感动。自己要是有这么好的哥哥该多好啊!
八天后君诺彻底康复,和齐澈道别回家,虽然有万般不舍,但齐澈再也没有理由让姑娘留在府上。君诺走了,把齐澈的心也带走了。
十天后元帅这厮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进门就喊楚六,
“楚六,快点给本帅倒杯水,渴死本帅了!”
“来了,来了,小人,这就给爷倒水..嘿嘿.”
“楚六,快点给本帅扇扇风,热死本帅了!”
“来了来了,小人这就给您扇风,嘿嘿...”
“楚六,赶紧给爷备水,本帅要洗澡,本帅要脏死了!”
“啊?”
“快点!”
“是,是...小人这就去备水。”
浴堂里热气腾腾,宽大的浴桶冒着白气,玉大元帅一身白色内 衣坐在椅子上,等着楚六伺候洗澡。
“楚六,你磨蹭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来给本帅脱 衣!”
楚六哆哆嗦嗦地进来:
“帅,帅爷,小人毛手毛脚,怕,怕伤了您这细皮嫩肉的,您还是自己洗澡吧。”
“休得啰嗦,赶紧给本帅脱 衣!”
“不,不行啊!帅,帅爷,小人不能给你脱 衣服啊!”楚六状若筛糠。
“你这个废物,本帅自己脱!”说完玉晟站起身,一甩胳膊解开衣带。
“天哪,不,不要啊。 帅,帅爷,使不得,不要脱啊!”楚六冲到大元帅的跟前赶紧把衣带系上。
大元帅怒目圆睁:“楚六,你聒噪什么,你不给本帅脱 衣服,还不让本帅自己脱 衣服,你到底想要作甚!”
楚六吓得魂不附体,慌不择言:
“帅,帅爷,你可不能在小人面前脱 衣服啊,小,小人就和您实话实说吧,小,小人有,有龙阳之好,嘿嘿...小人见到您这丰硕健美的肉体,小人,就怕把持不住,万一,旌旗飘飘啥的 ,嘿嘿...小人...”
玉大元帅火冒三丈:“龙阳之好?!楚六,你这个男女不分的东西,你给我滚回戍卫队打更去,滚,现在就滚!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