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环环终于在房中洗了一个美美的澡,和王唯一起在床边吃了饭就躺下休息了,连碗筷也没有收拾直接放在凳子上。
月落日升,窗外金光粼粼,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啊——!”
王唯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身旁已空无一人,楚环环居然不在,立刻下床想要去寻她。
“吱——!”
房门打开,楚环环已端了一盆干净的水进来。
“相公,快来洗把脸吧。”楚环环说道。
“好。”王唯这才放心下来,穿好了衣服。
一番洗漱之后,二人便离开客栈去了酒楼。
一大早,酒楼就已经人满为患,各类人员都有。
“客官,请进,里面有空桌。”小二招呼道。
王唯二人跟随小二进入了酒楼,坐到了角落一空桌。
就在二人坐下没多久,一灰衣长发男子忽然坐到了桌前,随意的说道:“拼个桌哈。”
“请便。”王唯说道。
“小二,上壶好酒,再来盘牛肉和花生。”长发男子喊道。
“稍等,客官。”小二回道。
就在双方菜上没多久后,长发男子忽然笑道:“这位兄台,你这小兄弟看上去眉清目秀,还这么香,不会是姑娘家扮的吧?”
楚环环一下紧张了起来,看向王唯。
王唯笑道:“这位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啊?”
长发男子用手抓了块牛肉吃,回道:“你都没有先告诉我,我怎么会告诉你,这可是江湖规矩。我一看你们就是走江湖的,不会不懂吧?”
王唯瞥了眼四周,看到还有空桌,又说:“你这斯,明明有空位不坐,偏偏来我这儿,你不是也不懂江湖规矩?”
“呵呵……”长发男子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一看你们就是江湖中人。实不相瞒,我呀,刚来卜城,想要打听最近新京的情况,普通人肯定不知道。那好吧,在下李墨,受朋友之邀去新京,可我不能随便就去啊。范庸起兵,我什么都不知就进新京,不就是送死吗,万一被打入反贼的群体里,可就跳进恒河也洗不清了。”
王唯说:“我们也是昨日才到,比你还不清楚新京。这样吧,李兄,你把你所知的事告诉我,我会给你一些好处,怎么样?”
李墨盯着王唯想了一下,又说:“这太不公平了吧,我都自报姓名了,你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不然,这个交易我不受。”
王唯抱拳道:“在下王冲,这是我弟王楚。我们本来是想投靠新京附近的亲戚,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李兄,知道这最近几个月新京的情况吗?”
“喂,王兄,这问题是我问你,你怎么反问起我了。还有,你们的面都要凉了,也不见你们动筷啊?”李墨指道。
“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就把我们知道的你。”王唯说着便将一张钱推到了李墨面前。
李墨两眼一亮,立刻用手盖住,收了钱,喝了口酒说:“我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新州人。好吧,看在你们诚心诚意下,我就跟你们说一下吧。这范庸自从去年从中京回来后,就着手竖立了一个魏字头的大旗。实际上响应的也就新京周围一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好像……好像佣兵只有十来万人。我听说新里和季云二城年初就集合了整整三十万朝廷的精锐,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攻打新京。那个激烈程度,叹为观止。”
说着,李墨又吃了口牛肉,拿着筷子说道:“我听说,这一次他们可和以前的战争不同,各种法术乱飞,每一个战场都是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哎哟喂,你们知道吗,这个范庸居然有很多修行者帮忙,和朝廷大军居然打了个五五开,占领了新京东西两面的外围城池。谁能想到,这新京南面最主要的斋戒城居然早就和范庸有联系,关键时刻起义了,打了朝廷大军一个措手不及。虽说这斋戒城只有三万兵马,奈何十分善战,接连夺取了新京南面好几座忠于朝廷的城池,有和新京合围新里城的态势。可是……”
说着,他又吃了好几口肉和花生,用酒润了下喉咙,说:“这斋戒城主夺了几个城后,就按兵不动了。朝廷还以为他可能又背叛范庸了,哪知他忽然趁夜色发兵新里了。新里那是什么,驻扎二十万人,当然不惧他,直接分兵在珀城阻击斋戒兵。哪知,这斋戒兵虽少,战斗力真的高,居然赢了,占领珀城后,前方的新里城就没有屏障了。新里城又不是只打他一个,还有新京来犯的魏军,不得已和斋戒军在珀城东对峙了起来。双方一直不发兵,我想可能都在等机会给对方最后一击吧。”
“你可知道的真多,那西面呢?”王唯顺势问道。
“西面?别提了,朝廷几万人,围攻西幽两个月不克,反被前来支援的魏军来了个包饺子,被以少打多全玩完了。你说,这朝廷从去年开始准备,这好不容易发兵,咋处处被魏军针对,败了又败。这魏军看似弱小,可连战连捷后,士气高涨的很。朝廷要不改变一下,怕要输喽。”李墨道。
王唯一笑,说道:“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双方怎么行军打仗,了解的很清楚嘛。好像,你就是部署全军的大将军一样。接下来,我也不想知道了,告辞。”说完,他便和楚环环一起起身准备离开。
李墨一惊,忙说:“欸,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应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啊?”
王唯停下脚步说道:“我只知道卜城还没有被魏军控制,我所知就这么多,多谢你相告。”
李墨又说:“你们两个来这儿,面都没有吃一口就走,是什么意思?”
王唯看向他说:“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俩的名字了吗,这还不够,是不是还要叫来你的同伴把我抓回去拷问?”
李墨表情异样道:“王兄,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王唯轻轻摇头,趁他不备,一下隔空轻轻拍了一下,李墨一下定在了板凳上。
王唯和楚环环离开酒楼后,被定住的李墨被其他人发现。
“是,是法术啊!”小二惊惧道。
当即有好几个人被小二的声音从周围给惊了出来,皱眉围住了李墨。
路上,楚环环说:“相公,他说的话可靠吗?我们又要到哪里才能知道情况啊?”
“看来,这城里有不少间细,我们去听单口戏吧,以后少去酒肆这些地方,”王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