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要走——!”仙仙冲上去,从背后抱住天一的腰,哭喊着:“不想让你走,两个月对我而言太漫长了。”
“仙仙!”天一不敢回头,努力地平复着语调,尽力让它变得和缓。“仙仙,听话!我要出去赚钱养家啊!会里都是有钱人,你吃穿也不要太寒酸,苦了自己……”
说到这里,不由得哽咽,好一会儿才又说:“也许事情很快就可得以解决,你的护照拿到了,我们两个又可以一起任务了。”
“我知道了,你要多保重!”仙仙慢慢地松开手。“穷家富路,你也不要累着自己,不要为了钱,累坏了自己,等我一旦解除管制,会立即去找你的。”
天一点头,强忍着泪。
“嘀嘀……”门外汽车鸣笛催人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你不要送,不要出这屋门,我怕舍不得离开!”
天一停了停,擦掉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的眼泪又叮嘱。“听话,你我都不要掉眼泪了。”
一狠心,关上门离开。
独留下仙仙呆呆地站在那里,徐徐地念:“天,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眼泪缓缓地顺着粉腮流下。
手中握着手机,却不能拨打。‘天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从白马港直飞冰封城足足一天的行程,无法联系到他。到了冰封城,再徒步去大雪山,现在那里应该更冷,天的衣物够御寒吗?’
坐在屋子里,闷了一个上午,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将思绪硬拉回到现实中来。起身去厨房,简单地给自己弄几个小菜充饥。
门铃响起,仙仙放下手中的菜刀,去开门。
门口站的是利华,将她让进屋来。
“哇,这才几天啊!这里完全变成温馨小窝了,仙女阁?”利华打趣道。
“啊?什么?利华姐也知道‘仙女’这个名字?”仙仙小心地问。
“啊!是天一整天这么叫的,难道是你们两个特别专用的?”利华反问。
仙仙笑。“利华姐就是为了来拿我打趣逗闷子的吗?”
“当然不是了,是为了借你厨房用一下的。”利华回答。
“借厨房?”
“是啊!这两天任战可受罪了!”利华叹了口气,使劲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仙仙忙问,引了利华往厨房走。
“你知道吗,那些卑鄙的九月一公会的人,用的刀上淬了什么毒,致使任战的伤口一直发炎。这几天他一直高烧不退,好不容易想方法解了毒,将烧退了,又好似得了厌食症,吃什么吐什么,本就受伤虚弱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这折腾啊!”利华不住地叹气。
“这几天,我一直没得空去探望他,怎么就这么厉害了?”仙仙自觉心虚,这几天与天一在白马港玩得高兴,哪里还记得任战啊!
“唉!所以大家就让我做些家常菜,清淡点的东西给任战试试。你说,这不是难为我嘛!”
利华说到这儿更是连声叹。“你说那希维大酒店的高级厨师做的菜,任战都不能吃,让我做,我对厨房的事是最头痛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进了厨房,利华又赞道:“这厨房收拾得真干净啊!你正在做菜?”
“是啊!刚做了点午饭。”仙仙回答。
“你会做饭啊?”
“做了自己还能吃。”
“我也饿了,让我先尝尝!”
利华也不用仙仙让,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茄子吃。“嗯——!你这做的是茄子?”
“是,不合你的口味?”仙仙问。
“不是,你简直是大厨啊!高级厨师!”
利华边惊叹着,边又夹起一口放在旁边的土豆丝,尝了一口。
“嗯——!很棒,没想到这么简单的炒土豆丝也被你做得这么酸咸爽口。你简直比那希维大酒店的大厨们做得还好吃!”
“什么嘛!是那些大厨根本就不做这些普通小菜!”
仙仙笑着,心里想:‘我有钱也不做这个吃。’
“这是蛋炒饭?”利华又问。
“是啊!”仙仙笑应,不知道利华尝后又会怎么夸张的表扬。
“这每一粒米上都被蛋括的均匀,这是什么?玉米,胡萝卜,青豆……这是蛋炒饭吗?”
仙仙被利华的大惊小怪搞笑了。
“行了,你不是大厨,你是食神,你是仙女食神,我不用愁了。”利华拍手笑道。
“啊?你不是想让我替你做吧!”仙仙缓声问。
“你太聪明了!就帮我这个忙吧!你知道我多年不下厨房了,就是以前我做的饭菜,大家也都见了想吐。我做了菜送去给任战吃,那后果不堪设想的。”
利华双手放在额前,向仙仙拜了又拜。“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求你了!……”
“好了,我试试!”面对利华的软磨硬泡,仙仙只有点头答应。
“太好了,那就全靠你了!”利华拍了拍仙仙的双臂。
“那给会长做什么吃呢?他喜欢吃什么?”仙仙只好问。
“我也不知道啊!这么专业的问题别问我。”利华回道。
“我看还是做些粥类的东西给他吧!再配上些清淡爽口的小菜,好吗?”
“你自己看着办,问我不如问南墙,我说不懂了。”利华摊开双手。
“那好吧!我知道了!”仙仙开始动手洗米,熬粥,转身开始洗青菜……
看着仙仙麻利的动作,利华也不由得心痒。“来!我帮你打皮!”
抓过仙仙手中正打皮的黄瓜,一手执小刀,一手执黄瓜。“我是练匕首的,虽放下多年,可做这个总可以吧!”
正说着“啊——!”的一声惨叫,刀子掉地上了。左手食指流下血来,用右手忙捏住大喊:“啊——!手指出血了。”
仙仙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看。“怎么这么深啊!你是削黄瓜皮,还是削手指头啊!快,先用水冲洗一下,我给你做包扎处理。”
“不干了!不干了!我说我干不来厨房的活儿嘛!太难了,不干了!”
利华苦着脸,一个劲地喊。“完全与我的匕首靠不上边嘛!自己伤自己怎么行,不干了!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