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弟子为难了,他是掌门的人,晕了肯定要照顾。但是掌门又说要他在兽场练练,这可如何是好。
陆灵儿走进刑牢“掌门!”守卫的弟子低着头,“将他带出来!”她往审讯架前的椅子里一坐,守卫将俞贞从牢房里拖了出来,高烧已经让他没有力气行走,只能任由他们拖着,在被绑在架子上之后,他眯着眼睛看向她,她终于来了,他努力的想对她微笑,而在她的视角里这个微笑犹如嘲讽一样。
“看样子过的不错,还有力气嘲笑。”
一句话让俞贞的心又被狠狠地刀了一下,自己已经尽力了,想给她一个微笑告诉她自己还好不用担心,可她……也许她除了掌门之位就没有她在乎的事情了吧。
剧烈的伤心让他陷入了昏迷,他迷迷糊糊的头耷拉下来,可嘴里却念念有词,陆灵儿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倾听竟然是在唤她“灵儿……灵儿……”
陆灵儿没来由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她转过身不愿意面对自己此时的心软“把他弄醒!”
守卫拎来一桶水,他们看着大师兄现在的模样心疼地下不去手,他们直接扑通一声跪在陆灵儿的面前“掌门,大师兄身体不好,他受不住了,求掌门开恩!”
“求掌门开恩!求掌门开恩!”守卫们不停地叩首,地板嘭嘭作响。
陆灵儿看着他们,她知道俞贞不敢有谋逆之心,只是那日他让她差点失去威信,这是大忌。
她冷冷地看着众人,他们不停地求情,洛伯走了进来,他是来给俞贞送药的,一来就是这样的场景又看见俞贞已经整个人犹如被吊在了架子上。
他也直接跪在了陆灵儿的面前。
“洛伯!”众人大呼,他是驭灵派的元老,陆灵儿特许他不用下跪,可今天为了俞贞,他不得不这么做。
“掌门息怒!俞副帅决无二心,老朽可以担保,求掌门开恩!”
陆灵儿看着洛伯,她明白这是洛伯给的台阶,只有这样既能救了俞贞也不让陆灵儿难做。
“即日起,俞副帅手里的一切事物全部上交,明日起去厨房负责弟子们的膳食。”
“谢掌门开恩!”洛伯带领众人叩谢陆灵儿,陆灵儿看了一眼“都起来吧。”她转身离开。
洛伯带着守卫们“快,快放下来。”守卫们解开他身上的锁链,他整个人就犹如没了骨头一样虚软地躺到在地。
“大师兄!”
陆灵儿在牢房的出口转角瞥见昏倒在地的俞贞,她的胸口又是一紧。
回到房间小院,带领十七去斗兽场的弟子正在院中等待,她看见他们在来回的踱步“怎么了?”
弟子见她回来了立刻禀告“禀掌门,十七公子不敌灵兽,他……”
“死了?”
“没有,他伤的较重,对不起,掌门!”两名弟子跪下“我们没有保护好十七公子。”
陆灵儿还以为人死了,没死就行,她淡淡地让他们起来“起来吧,斗兽本就受伤很正常,你去告诉洛伯让他先过来替十七医治。”得把人治好,不然陆枫又要说自己了,毕竟她送的人。
刑牢守卫将俞贞背起跟着洛伯快速送他回房,半路上遇到了前去请人的弟子
“洛伯,大师兄出来了?”
“对,可是掌门有交待?”
“十七公子被掌门送去斗兽场历练,被灵兽所伤,掌门请洛伯前去医治。”
“啊!那么弱的公子去斗兽!”洛伯也惊了,不用看也知道伤的不轻,他又看一眼守卫背上的俞贞,这个小小姐怎么就不能一个个来,他都来不及医治。
“你们先将俞副帅送回房,我一会就来。”
“是,洛伯。”
“走吧,去掌门院内看看。”弟子接过他的药箱和他一起去了十七的房里。
果不其然,十七身上都是撕裂伤,一道道口子惨不忍睹,他需要给他缝和,但俞贞那里也等不及,于是他让人叫来陆灵儿“小小姐,这里需要缝合,他那里等不了这么久。”
陆灵儿看了一眼遍体都是撕裂伤的十七,缝合时她最不喜欢的事情。“知道了,我去。”洛伯点头,立刻开始给十七缝合。
她回到房间叫来弟子拿起她的药箱去了俞贞的房间。
俞贞躺在床上,因为高烧嘴唇已经干裂,胳膊上的鞭伤已经红肿,她搭上他的脉搏已经跳动的很弱了,她拿出自己研制的药丸给他喂下去,又嘱咐弟子前去熬药,她又拿出药膏给他的胳膊上药。
她不经意的抬眼看向他的脸,她第一次有了想一亲芳泽的念头。俞贞他虽说是驭灵派里数一数二的强者,但他的外形犹如书生,白净斯文,而且每次都是温温柔柔,她回忆过往好像俞贞从未有发火的时候,自己再怎么折磨他,他都是温柔以待。包括他对付外敌的时候,他和陆灵儿不同他永远都是温柔有理,但遇上陆灵儿的事他永远会以陆灵儿为优先。
在这片大陆人人都知道驭灵派有个魔女,也有一个书生。
弟子熬好了药拿进来,陆灵儿让所有人出去,她托起俞贞发现他又轻了,她拿过药碗给他喂药,喂了几口俞贞苏醒过来,他见给自己喂药的是陆灵儿,他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是这样。
他想支撑着坐起来,可他浑身无力,只能靠在陆灵儿的怀里,以前他很享受这一刻,可这次他真的伤心了。
“掌门,药留下吧,我一会自己喝。谢掌门不杀。”既然没有力气那就靠语言吧。
陆灵儿将他放下,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俞贞打了一个冷颤,他此刻的心痛更甚身体的疼痛。
陆灵儿也不多话,直接叫人进来拿药箱转身就离开了房间没有一丝的留念。
俞贞看着她的背影,门口的弟子见陆灵儿走了立刻进来“大师兄你醒了?”
“扶我起来,把药给我。”
“好。”弟子扶他坐起来,将药碗给他,他拿碗的手都在颤抖,他喝了一口,碗里还有一小半,他看见弟子犹犹豫豫“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