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时间了,写一章)
龙莱成了是非之地,尤其,南龙山,多了很多拜佛之人。
有些人并不信佛,却,临时抱佛脚。
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在佛像前叨咕几句。
孙二娘这段时间一直心神不宁,经常会坐在佛堂(她自己弄的一间静室)里静思己事。
那个事,宋先生的事儿,孙二娘不知道要怎么操持了。
虽然,她并不是直接接触,可是她知道,那个宋先生相当地不简单,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孙二娘还是有底线地,有些东西不能碰。
有了钱,那些靠上来的男人可以随便碰,可,有些东西,碰了,就很麻烦,甚至要命。
孙二娘,贪财加惜命,却还懂家里谁最大。
南龙集团的老大,没有别人,就是自己的大哥。
不管干什么都不能违了大哥的意思。
刚刚,大哥传话,谁也不要沾毒品那东西,谁要是沾了,就滚出南龙集团。
孙二娘绝对不会离开南龙集团,没了南龙集团,她啥也不是。
她司机跟她说,上面来人了,那个姓敬的副局长,要来查一个日本女人。
孙二娘问了一句挺无脑的话:上面那些人又脑子抽筋,想从日本人身上占便宜。
她司机说:不是占便宜的事儿,是查走私的,日本人走私什么高端的科技的东西,碳什么玩意儿,那什么飞机和导弹上都用的东西。
听司机这么一说,这是要来真的,孙二娘忽然又心神不宁了。
她要去云龙岛看看,那几个整天钓鱼的怎么样了。
……
敬副局长和李勇一起来了龙莱。
李勇来给南龙集团音乐学院新买的钢琴调音。
申真也来了。
申真是来给音乐学院的几位教音乐的老师讲课的。顺带着给吴怀南和费雨测字。有位香港的风水师在南龙山看风水,正好申真认识,知道这个风水师的底细,就让他给吴怀南和费雨的姻缘测字了。
南龙山上,好事儿和那种灰色地带的事儿都拧巴到一块儿了。
好事儿坏事儿相生相克,坏事儿有可能变成好事儿,好事儿也可能变成坏事儿。
天意很会弄人。
南龙集团累积了那么大的财,曾经干过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要是不懂化解,指不定哪天还要有劫难。
南龙集团就指着孙豆腐积累善举指着那座大佛守财守运。
来了南龙山的那位对堪舆学相当有造诣的风水大师,却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是受人之托,给延信法师捎了个口信。
延信法师听了,很吃惊,在佛堂静坐了三个时辰。
有些事情,要有取舍,有舍才有得,才有修行的大进展。
按照释迦释尼佛的讲法,修行要勇猛精进,戒贪戒俗世之情,通俗地说,延信法师是时候断舍离了。
延信法师要做最终的艰难决定。
跟那位宋先生,要一刀两断。
至于,落井下石的事儿,就与他没有什么关联了。
断,真要断,却太难喽。
好大一笔钱哪,延信法师还做不到本来无一物。
延信法师在好几家银行都有大额存款,怎么可能把那些钱化作尘埃。
……
那个日本女人一如往常地在她的高级钓具店里摆弄钓具。
平静的生活,优雅的女人,看似与世无争。
只看那女人的外表,很世俗化了,一如龙莱当地的那些经商的,每天开门,进进出出的照顾客人,都是为了帐上的钱越来越多,然后,身上的服装三五天的换一套,挎着的包包,也时常地变换一下样式,挺正常的精致女人的生活。
不正常的是,她身边始终没有男人。
三十几岁的单身女人,身边没有男人,如果要设身处地的替她想一想,漫漫长夜,该怎么熬呢。
就算是闲扯萝卜淡操心,也得给这样的女人多一些关注。
人之常情,精致优雅的女人,尤其是日本那地儿来的,大陆男人,讲人道,应该光顾光顾。
真有男人光顾了。
挺有钱的男人,南方来的老板,跟周家的二公子挺有交情。
这位老板泡妞,是慢工出细活,并不急着介绍自己,只是当顾客,买钓具,买了钓具就去湖边钓鱼。
云溪湖有钓鱼区,湖里有好多鱼。
敬副局长跟两个老刑警去别家的钓具店里买了钓鱼竿,找了一个地方,把钓具摆上了。
孙二娘在湖边见了那几位钓鱼的以后,一眼瞥到了在远处钓鱼的敬副局长,躲了,打电话找了三个姐妹,去南龙大酒店打麻将去了。
云溪湖边,钓鱼的人中,有三拔人,钓鱼的目的大不一样。
老话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敬副局长放出的线,是要钓大鱼的。
……
李勇给音乐学院新买的钢琴调完音,闲着没什么事儿,就到敬副局长这儿守鱼。
李勇不爱钓鱼,却很关心宋先生。
当然,也关心那个又逃脱的强哥。李勇对强哥很关注,强哥必须再进宫,玩假死套路是不行滴,真死可以。
李勇在东城区,认识了铁爷和石东明,就觉着强哥这样的人不该再活着了。张倩和林美儿还跟石东明有那么一段采访的渊源,那就更不能放过强哥了。
有些人必须死,不死的话,对不起法制社会的法律准绳。
……
打麻将的孙二娘眼皮一直在跳。
不安,心里越来越烦燥。
不打了,去喝酒。
上午的时间,才10点半。南龙大酒店的厨子们听到孙二娘点菜,一肚子的怨气,这娘们儿就没有几天能消停地。
吃喝玩乐,孙二娘的人生追求,要不然,南龙集团那么多钱,怎么花得完。
摆宴。
南龙酒店在旅游旺季,忙得不可开交。
敬副局长和李勇,还有两位老刑警没在南龙山的地面吃饭,去了汽车站旁边的一家拉面馆,一边吃着面,一边听风土人情。
敬副局长查案养成习惯了,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不经意间,就会有新的发现。
悠悠之口,千人所见,千人之口,说出来的事儿,千奇百怪。
有些人神共愤的事儿,口口相传,想捂也捂不住。
拉面馆里,有几位跑南方货运的家里有移民去国外的,吹起了贪官的事儿。
“我跟你们说,我家那表妹,现在,我的娘唉,那钱,整个一屋子,好几个亿,你们是不是不信?”
“你就吹吧,你跟你表妹都有一腿了,怎么,没分你半个亿。”
“要是给咱几百万也行,咱把家里的老爹老妈也弄出去,你家那表妹,傍上了哪位,咱也往上贴贴,是公检法的,还是国地税的?”
小面馆里,三位赚了小钱的,喝个小酒,吹吹牛,小日子过得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