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这与他没有关系!”旁边的陈英则是一把的紧紧抓住她指向陈吉的手指,她不想要活命,他还想要活。
陈吉半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安康,别以为当初父皇宠爱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信口雌黄!相不相信,以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孤就是治你个死罪,这满朝文武、前朝后宫绝对不敢有人说孤半个不字!”
“你敢!”安康公主虽然想要强作镇定,可嘴唇上的哆嗦出卖了她内心的惧怕。
陈吉毫不客气,“孤让你们来见过父皇,并不是因为孤怕你们,更不是怕落人口实,乃是孤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让你们知道,如今孤的地位稳如泰山,屹立不倒!
所有的朝臣都知道父皇之所以会有今天的这个样子,全靠贤王所赐,当年贤王想要为争得太子之位,觅得上好的佳人舞姬送与父皇,结果让父皇在舞姬的服侍下,不知不觉地染上芙蓉膏,这还是父皇亲自把贤王暗治收押的天牢,把德妃给打进去的冷宫。
那天牢的钥匙,连孤都没有,可见父皇对他有多痛恨!此秘密虽然没有公布天下,可朝廷之上朝臣们个个都心照不宣,否则他们又怎么这么顺利服从孤的权下。”
这一点庆王也是非常清楚的,只不过是他一直都没机会见过南夏王,不晓得这芙蓉膏的厉害,对人的危害如此之深,如今的南夏皇,形同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了意识。
“我不信,我不信!父皇,你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啊?”安康整个人都懵了,周才死了,儿子也没了,东尔前太子也不再信任她了,如今南夏王又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真是一丁点指望都没有了。
陈吉继续补刀,“安康,你应该庆幸父皇如今一无所知,否则他该对你有多么的失望啊!十二皇子可是父皇和你母妃最看重的皇子,却被你们这对亲兄妹亲自下毒,想必就是你母妃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们如此的心狠心辣,父皇他惩治你们的手段只怕会比孤更狠。”
庆王陈英浑身一哆嗦,一屁股坐在地上,有安王、贤王等被流放,下天牢的前例在,他早已深深明白皇家无亲情,无父子,他悔不当初,早知道好好的在庆王府老老实实的当个闲王,不缺吃不缺渴,也并无什么不妥,他为什么非得要听安康的话来干这事啊!
他哭着指着妹妹,“安康,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恨你,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听你的!太子,请你饶了我这次,这一切都是安康指使我的,对,是她指使我的!我招认,我招认!”
一旁的李标见状,赶紧让人送上笔墨纸张给庆王陈英当即签名画押。
“皇兄,你这个废物,你这个废物······”被自己的亲兄长指认,安康公主整个人都崩溃下来。
“庆王受安康公主蛊惑怂恿让人毒害皇子,幸而十二皇子毒害并未伤及性命,又鉴于庆王主动招认,认罪态度良好,故剥夺庆王王爷封号,除去其大理寺的任职职位,成为闲散王爷,没有皇命一辈子都不可踏出王府半步。”陈吉思索半晌后平静的下旨。
此言一出,别说是李标了,就是庆王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陈吉这么容易的放过了他,“多谢太子,我一辈子都会谨遵太子的旨意,不再踏出王府半步!”
陈吉冷漠无情地看向另一个作俑者,“主谋安康公主心狠手辣,教唆庆王毒害皇子,辱骂太子,藐视孤的权威,剥去公主的位分,废除监管东尔县的职份,交由大理寺亲审,严格按南夏的例律论处!”
“陈吉,你不得好死,你以为除了本宫,你就能登上大宝了吗?我跟你说,别忘了,父皇还在呢!只要父皇还在,你就别想着登基!”安康知道自己不会再在好下场,她也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陈吉被气笑了,“那你就好好的看着孤的日子有多逍遥自在,如今的孤和父皇当初有什么区别啊,孤想要登基那是随时的事情,只看孤的心情罢了!你觉得还有什么能拦阻得了孤的吗?
人啊,最要紧的就是得要认清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斤两,别说你一个亡国的废太子妃,一个没有后盾的公主了,就是当初大有实力的安王、淑妃、靖国公府、贤王、德妃和前崔丞相等,又有哪一个是孤的对手啊!哈哈哈!”陈吉大笑着拂袖而去。
陈吉的一席话如同拂在脸上的耳光,钉进安康的骨髓的尖锥,如同刺进她心口的钻头,让她悔恨、羞愧。
安康面如死灰,是啊,陈吉说得没错,安王、淑妃、靖国公府、贤王、德妃和前崔丞相这些人哪一个又有好下场啊,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坐天牢的坐天牢,呆冷宫的呆冷宫,真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错了,她真的大错特错了。
她不该持宠生骄,当初的父皇任命她监管东尔县,只不过是利用她牵制如日中天的陈吉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看重过她,想必就在那时,她就已经被陈吉视为眼中钉了吧。
怪不得周才会死得那么突然,怪不得她的儿子会无声无息的消亡,原来这一切都是一早就有预谋的,她错得太过了,只可惜直到如今才她看清看透这一切,只是太迟了。
陈吉不是安王,也不是贤王,他不是皇室里温室的花朵,经过战场的洗礼,经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较量,在一次又一次的阴谋阳谋中,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早已浴火重生,尝过人间痛,吃过人间苦,长途跋涉,,用生命和鲜血拼杀出了一条血路,击败所有在明与暗中的对手,在所有人登上了南夏权力的最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