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噢,二姐,你打小看我长大,还不了解我?心地善良,仁义忠厚,聪慧好学,抱负远大…那课本上的褒义词都是为我准备的。当然,人玲玲也是慧眼识珠,茫茫人海中就认定我是可造之材,将来鹏程一展,他日前途必不可限量…”
“你这么优秀,追你的小女孩一定不少吧。”玲玲笑着问我。
“啊…是有一些…,不过,都是凡俗脂粉,我哪看得上。我一直在等,等那个人出现。”我双目炯炯地盯着玲玲的双眼。
玲玲一时有些失神,澄澈如水的眸子似被我的眼神偳眠了,呆呆地又脉脉含情的望着我。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
如果此时用特殊仪器科学检测和分析,此时四目之间电离子含量一定超越其它空间百倍以上。
“臭不要脸!”二姐摇头叹气。
“送给你的。”我从怀里掏出一朵含苞初放,娇艳欲滴的玫瑰,双手热切虔诚恭顺温柔地递到玲玲面前。
这是我临来顺手从绿化带上摘下来的。
玲玲羞红了脸。
慢慢接过来,放到鼻间闻了闻,似乎陶醉了过去,眉目间那种幸福感荡漾了开来。
二姐不屑地耸了耸鼻子,心底里暗暗嗤了一声:“老套!”
她还是了解她这个弟弟的。
“要不,咱们给大姐打个电话,问大姐有没有空,一块来坐坐,也认识一下玲玲吧。”二姐看不下去了,掏出电话,打岔说。
“大姐?还是别了吧。大姐一见了我就会给我上课。她们当医生的怎么都这样,看见哪个人都像病人,都想给人家开一副药。尤其大姐她一给人割痔…外科手术菊花修理术的,又咋了解我复杂的内心结构,以及衍射出来的复杂神经肢体反应。哎,还是算了吧。她不来,咱们吃饭还香一点。玲玲,你吃菜。”我把一盘红烧武昌鱼放到玲玲面前,换掉那盘她一直没动过筷子的爆炒羊肚。
“大姐是医生?外科医生…还喜欢种花?…”玲玲有点整不明白。
人大家闺秀,不理解这些市井俚语,情有可原。
“啊,是是,就是菊花的病虫害防治,维护与保养…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吃菜吃菜,咱们应该开一瓶红酒。服务员,去拿瓶红酒,要最好的。”
二姐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扫向我,脚尖在桌下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脚。
我有多大实力她还不知道,她那是在提醒我,别太浪费了,别见了美女就忘乎所以晕头转向,要牢记勤俭持家的家训。这都是从小过苦日子过来的,这刚上班领了俩月的工资就…
正此时,楼下一阵嘈杂。
听有桌椅摔倒和杯盘破碎之声,扫了我们吃饭的雅兴。
我说,你们俩坐着慢慢吃,我出去看一下。
走到二楼的回廊上,下望,见饭店大厅里一帮凶神恶煞般的家伙持了砍刀木棒,正在狂揍一个小个子。
这帮人臂有纹身,有的耳上还带了耳环,发型也是千奇百怪乌七八糟,一看就是社会人。
其中一个壮硕的臂膊上纹了一条鳄鱼的汉子把一个手机递到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小个子面前:“你老大是刘七是吧?斧头帮了不起是吧?打!打电话!让刘正义过来,我瞧他有什么能耐!”
小个子哆嗦着接过电话,颤抖着冲那边喊:“七…七爷,我李小四,我在小天鹅川菜馆呢,我就吃个饭,没来由被人打了。他们谁?…鳄鱼帮的人。…噢好…好…”
挂掉电话不一会,就听店外大街上机车的喧嚣声震耳欲聋。
刘七领了一大帮人走进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