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形瘦削、衣不蔽体的未成年野人被手拿木棍的奸商瓦西驱赶着上山,就像赶羊,他们只有15、16岁;此时,沙诃正带领着山下的3000人巴兵部队风尘仆仆地往东南巴兵城寨之方位赶去。
2名未成年野人都是男孩,他俩于3年前的沼泽大战中都被巴兵俘虏。因持续3年的强迫劳役与摧残虐待,2人小小年纪就已身患残疾,一个瞎了一只眼,一个废了一只手。
这也是沙诃同意先给野人部落交人的缘由:
若用2名废材野人小奴隶换回1名被俘的手下军官,乃稳钻不赔的成功交易;相反,若2名废材野人小奴隶换不回任何1人,对大奴隶主沙诃也是九牛一毛的损失。
老谋深算的沙诃认为,放掉2名废材野人小奴隶,至少能够稳住野人部落,保证10名被俘巴人军官的人身安危。
他并不知道阙布为首的10人已经死了。
“快!快!快!快!快……”
在通往野人城寨的山路上,2名残疾小野人被身后的奸商瓦西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挥舞木棍的瓦西野蛮无情地催促着2名小野人快走。瓦西一方面心念自己那被扣在野人城寨里面的几十头商队驮牛,另一方面畏惧野人部落布置在山路上的隐藏陷阱。
他不知道自己的几十头商队驮牛已经被全部投放战场,变成了远征野人战士们肚子里面的牛肉。
“先生,求您不要再打了……”
废了一只手的被打小野人艰难地转过身,他用巴语向唯利是图的奸商瓦西轻声哀求。求饶小野人面孔瘦削、脸露饥色,其带有奴隶烙印的脑袋上从前额到后脑勺都被巴人剃得精光,为奴三年的经历让其会说巴语,营养不良的他很疲累,双腿很软,说话无力,声音很轻。
另外,没有求饶的另一名小野人之身体状态与精神状态跟前者差不多,又瘦又颓,只不过他脸上多了一道疤,一道骇人的大鞭痕深刻在其右边眼窝位置。被巴人打掉右眼的他用健全的左眼望向山顶,百感交集的泪水从其幸存的左眼溢出。
那是曾多次出现在其睡梦中之野人城寨。
相对于其他同一时间被巴兵俘虏的野人男孩,残疾的2人是相对幸运的,皆因很多被俘虏的野人男孩已在过去三年里面被残暴不仁的巴人当成了消耗品,劳役至死,他们的地位比马牛还低贱;至于被俘的野人女孩,大部分活了下来,作为泄欲工具的她们不是成了巴兵的共享军妓,就是成为了巴人军官们的私人性奴。
钝木敲打人骨的沉闷声音再次响起,一同响起的还有瓦西用巴语骂骂咧咧的刺耳声音:
“你们的部落故乡就在山顶!小废材块走!不要偷懒……”
嗖!
彭国商人瓦西还没有骂完,一根野人的骨箭从山腰密林中射出,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瓦西手中的高举木棍,木棍在骨箭的强劲力道下脱手飞空,警惕的瓦西瞬间定住双脚。
此时此刻的山下,以沙诃为首之3000巴兵大部队已经远去,密林中传出了一个瓦西熟悉的声音,说话之人使用彭国语言:
“瓦西先生请停步!你仨前方有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