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戏院,将岳柔与颜风安置好。
连夜请来一个女郎中来看了岳柔与颜风,郎中说她们无大碍,只是喝了使肌肉无力的药,使浑身无力酸软,休息几日,再辅以汤药,就能恢复如初。
洛华又带着女郎中去了叙来书馆。
苏先生将五个女子安放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叫了书馆帮忙的婆子帮忙照顾。
苏先生坐在门外,撑着头,皱眉在想些什么,朝廷腐败,江湖人士是否应该担起侠义?
趁夜色,洛华与女郎中及郎中的小药童悄悄到了叙来书馆,苏先生早就让书童在外等候。
书童把四人带到了隐蔽房间,苏先生指了指里面,示意等一下。等了一会儿,婆子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苏先生,哎,露出同情的神色,“苏先生,这几个是谁家女子啊,若是父母看到,不知如何心疼。”
“李婆,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叫醒。放心吧,我们会帮这些姑娘。”苏先生站起来向那婆子拱手。
婆子打量着洛华三人,“我大概猜到这些是之前失踪的女子吧,多谢苏先生和各位大侠。放心吧,老婆子有良心,只是等安顿好了,还是让姑娘早些回家。”婆子对苏先生说。
“当然,放心吧,李婆。”
婆子离开了此处。
洛华让女郎中进去看看,女郎中和小药童进了屋子。
“苏先生,那些女子可否说些什么?”洛华问。
苏先生摇摇头,“没有,她们不肯说。问起都在哭,似乎受了什么屈辱,哎,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只得调养好了,慢慢问。”
“嗯。我两个妹妹的精神也特别不好。这些畜生。”洛华愤怒地说。
这时丰谷也来到了这里。
“这是?”苏先生有些惊诧。
“苏先生多有得罪,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走后,我让他留下看现场有没有什么证据。”
“先生,你的身份并不简单呀。”苏先生又笑了笑。“张捕头把人抓了就回了衙门,现场也没派人探查。应是急着抓人回去顶罪。”
“那这位侠士,发现了什么吗?”苏先生问。
“一个小木箱,包裹着棉絮的木箱。”丰谷回答,“那个小屋里很多药渣,厨房里吃得似乎很好,鸡鸭鱼肉一样不缺,还有一包药房用的针灸一样的包裹,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我带回了那个木箱和一些药渣,还有那个包裹。”
“幸亏及时,如果再晚一些就可能被人处理了。”苏先生说。
“苏先生也以为真凶另有其人?”洛华问。
“真凶绝不可能是那帮小喽啰。只有揪出幕后黑手,才能还叙州城一个安定。”苏先生说。
“先生大义。”
“只是希望今晚有所发现。明日官府定然会上门要人,我最多只能保住两日。”
“放心,只要这些姑娘对幕后的真凶还有用,他就一定会出现。只是苏先生,能否还调一些天正门的侠士?”洛华对苏先生说。
“哦?你是这个打算,好。我可以,若他来,我天正门定然让他伏法。”说罢,苏先生给书童说了些什么,书童领命离开了书馆。
屋里传出了女子的哭声,女郎中和小药童出来了。
女郎中神色凝重,思索了一会,才开口。
“第一,这些女子也是喝了那种让肌肉无力的药,且应该为了维持药效,三日就要喝一次,有一个女子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办法下床;第二,她们受到了殴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陈旧或新添的瘀伤;第三,很奇怪,她们虽然看起来无力,但血气却很好;第四,第四......她们虽然很是抵触,但是我还是强行地检查了......
她们没有被侵犯,也没人怀孕......但是,但是却有长针进入的痕迹,那些女子下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有一个甚至......甚至可能今后都不能生育。”
众人听罢,脸色惊白。
“长针?”
丰谷想到了什么,打开包裹,“是这样的长针吗?”
女郎中拿起一根细长的针,那针长约九寸,通体中空,底下有一个小小的皮囊,女郎中愣了一下,又赶紧查看其它的器械,那些器械有些还沾着血,女郎中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还有这些药渣,还有这个棉絮包的木盒。”丰谷一一将这些东西打开。
女郎中又捻起这些药渣放在鼻子上细闻,当她打开木盒,打开木盒中瓷瓶装的东西时,再也控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这些瓷瓶里是什么?”苏先生也拿过来。
“不知道,我没有打开过。”丰谷摇头。
“是,是......男子的......元......阳。”苏先生连忙放下,皱眉不解,随即脸上显出嫌弃恶心的神色。
好一会儿,女郎中才抬起头来,她的脸色已经发白。
“我从来没,没有见过如此情形......我只在一本偏方医书上,见过此法......若是,若是男子有障碍,可,可用长管将元阳注入女子体中......多次实施,女子便有可能受孕......可是这个方法对于现在来说,成功率很低,对女子的伤害也很大,我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那根长针刺进去这么多次,不知道多痛,所以她们宁愿被打也想要逃跑......”洛华扶起女郎中。
她缓了一会,又继续说,“这些药是滋润女子气血和抑制经血的汤药,有人利用这些女子,想用这些女子......怀上孩子......”
洛华的捏着拳头,这幕后黑手如此可恶,竟为了自己繁衍后代,而如此伤害无辜女子,手段残忍,令人咂舌。
洛华给了女郎中佣金,再多给了一些银子,让她不要把这些情况传出去,女郎中写下调养的方子后离开了书馆。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看来官府之中有包庇他之人。”苏先生面容凌厉。“官府包庇如此恶人,那就让我们把他揪出来。”
“是的,苏先生。既然那人想让这些女子怀孕,那么明早我们就放出消息,这些女子中有人怀孕,那人定要来劫这些女子。那时将他一举拿下!”洛华说道。
“待明日天正门同僚来,部署好,逼那人自投罗网,来个瓮中捉鳖。”
洛华同丰谷回了戏院,天边已有一丝光亮。
展策和业成还在照料颜风和岳柔,林羽也回来了,等已经救到了那些女子,一直在等着消息。
岳柔还在昏睡,颜风醒了过来,倚在床沿上。
大家听了洛华讲的那些女子的遭遇,全都气愤不已,林羽拿上剑就想去长史府找郑煜算账。
“林羽,你现在有什么证据说是郑煜干的?我们还要等,明日放出女子怀孕的消息,他母亲得了重疾,他必定慌张,肯定会亲自来劫,到时候和天正门一起就可以将他抓住了。”洛华叫住林羽。
林羽的脸通红,心中的愤怒仿佛要爆发。“失踪女子的亲属这段时间的悲伤和女子的痛苦都只是因为他郑煜想要孩子?为什么糟践人家,这些仇怎么算?”
“林羽,我知道。我们来算。明日我们就去叙来书馆,等郑煜自投罗网。林羽明日你去通知家属,让他们先不要担心,我们会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咳咳,”颜风有气无力地说,“明日也带我去,那些姑娘应该羞于启齿,让我来......我不怕......”
“颜风,你可以吗?”
“我可以。”颜风点点头。
第二日早上,他们托周堂主向长史府发出了消息。随即,洛华、展策、业成、丰谷、颜风从后门进入了叙来书馆。
“果然,刚刚官府来找我要人。”苏先生对洛华说。
“那先生怎么说?”
“我说要等女子情况稳定后再询问,没有交人。天正门的同僚我已经部署在书馆中了。女子怀孕的消息我也散了出去,就等幕后之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