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通过这一场风波,凝住了加一班的人气。
十分钟后,我头上绑着纱布,当他走到操场时,正好是第一节课,全校学生正在做课间操,全校只有加一班的学生没有做操,无论李校长怎么叫喊,学生都没有理他,郭万富带着十几个男同学在放鞭炮。操场次序很乱。老师们无可奈何。当我一出现,加入班所有的同学直奔我而来,一时间,做操停止。加一班的同学像迎接凯旋归来的英雄使者。把我围了起来。这时,抓教学的副校长张飞走到我身边,求情似的对他说:“请帮忙把学生喊到教室里去。”
我挥了挥手,“进教室!”加一班全体学生竟然全部进了教室。
李校长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站在讲台上,面对着打扫得很干净的教室和排得很整齐的桌子,全班进教室的人已经有六十人了。而且每个同学都坐一张位置,不再拥挤,抽烟的也自动把烟藏起来了。这时,我发现一个女同学在悄悄吃向日癸,我便走到她面前,用手捡起丢在桌子下面的空壳,我始终带着微笑,然后冲她笑了笑说:“下次一定要改正,上课吃东西不好,又不卫生。”那个女同学听完我的话,脸一下子红了。然后把手中的爪子和还残留的瓜子皮主动地丢进了班上讲台旁边的垃圾桶里。
“啪啪啪……”班上立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微笑着问:“亲爱的同学们,现在的感觉怎样?”
“好!”
“我们也觉得很舒服!”我脸上始终带着亲切的微笑着说:“同学们,我们的教室,是我们大家共同的家园,我们要爱护她,让她永远清洁美丽。你看,我们加一班的同学从都长得很漂亮潇洒,不比其他班上的同学差!”
“老师,加一班包揽了全校的四个第一呢。”
“那四个第一呢。”我始终带着亲切的微笑,不断地拉近与同学的情感距离。
“帅哥第一,美女第一,”她叫王艳,她进加一班是因为有一次与原班任顶了嘴,实际上,她在原班成绩是中等,还考过班前十名。她停顿了会好一会,才说:“老师,我可以不说吗?”
“我说吧!”李玉春站起来说:“还有纪律倒数第一,成续倒数第一。”
“哈哈哈……”
“这也算第一?”
我看王艳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朴实的女孩,怎么会和班主吵架呢。我一定要弄清缘由。李玉春一表人才,一定是个很有号召力的学生,今天家访的第一个对象就是他了。
“老师,你是那里的?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又一位女同学问。
“问得好!”我说:“亲爱的同学们,我叫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原来在乡下中学教书,从现在起,我就要和大家共荣辱,你们的健康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开心。”
“你真有这样的好心?”
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我知道,大家从小学读书到现在,受了许多委屈,特别是这次学校决定把全校七个毕业班中,每个班分出十个同学组成一个新班,大家有想法,心里感到不平衡,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说:“大家还愿意回去吗?”
“不回去!”
“龟孙子才想回去!”
“他们狗眼看人低,我恨!”
……
“赞成回去的举手!”我说这话,他心里明白这是一着险棋。
班上无一人举手。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我正庆幸自己这句话的作用,突然,有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同学举起手来说:“我想回原班!我要读书!在这里,天天吵吵闹闹,这样下去,我全完了。我考不上高中,我就失学了。可是,我想读高中,考大学。”
“说得好!”我走到她坐的位置,亲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敏。”
“老师,她叫白骨精。”王剑说:“她想读书,鬼才相信。整天照镜子,自以为长得像明星。其实就是垃圾。”
“王剑,你嘴巴好臭!想掌嘴了?”李敏气得脸色铁青。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不要当真。”王剑知道,李敏和社会上的混混很好。谁也不敢欺负她。因为她背后有一伙混混帮她出头。
我不由得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果然长得如花似玉,特别是她那一双黑黑的双眸,像一泓深潭,叫人流连往返,看她就是一种美的享受。她全身各个方面都长得非常适中,从她脸上,身上几乎挑不去毛病来。她的成绩在班上还属于中等偏上,班主任把她分出来的原因是,无论她坐在那个位置,周围的男同学无法集中精力听课。她的美成了影响其他同学学习的璋碍。所以,班主任把她分到了这个班。
正在这时,教导主任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开始对学生进行训话。
李校长、学生和母亲挽留又一次打消了我下海打工念头。我知道,当老师这门职业比不上下海打工的待遇,但是,这门职业是神圣的。我从小就很尊敬老师,老师的无私奉献,对学生的关爱和天下的父母关心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个教师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超越自己。母亲还不到五十,已经满头白发。为了我,一直没有改嫁。我长大了,母亲惭惭老了,不再年轻。需要自己的儿子在身边。我感到自己肩上多了一副照顾母亲的担子。
我决定留下。
兰婷见我留下,当着同学的面,竟然吻了我。在我的一生中,她是第一个吻我的女孩。我知道,如果我走了,她摆脱不了那个赌搏的父亲。她会失学,她会去KTV上班,她被坏男人盯上,她会……我感到自己有责任保护她。母亲也很喜欢她,她很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就像一朵鲜艳夺目的花,需要温暖的阳光和春雨的滋润。我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看。
李校长带着学生走了,只有兰婷留了下来。房间里摆满了鲜花水果,空气中弥漫着花的郁香。我喝了自己调的一碗外公教给我的强盗水。我的身体神奇地恢复了。昨晚那恐怖的一幕一下子浮现在眼前。我不明在社会主义的监狱里,会发生侵犯犯人权的事情。
兰婷坐在我身边,我悄悄地说:“兰婷妹妹,你知道宇风同学伤势吗?”
“刚才我们路过他的病房,一屋子人,都是他的哥们。躺在床上,正在吊水。”兰婷低声说:“老师,您要提防他,小心他会来报复!那些烂崽正商量着要报复你呢。萧县长正在训斥他们。
“放心,我不怕他们!”
“他爸爸是县长呢。”
“我也不怕!”兰婷还不知道我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关系。突然一种奇怪的预感袭来,难道昨天晚上警察袭击自己是受人指使?
正在这时,一伙奇装异服的年轻崽闯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凶器,其中一个长得满脸横肉一脸黑胡,五大三粗一身花花绿绿的大约三十来岁两臂刺青龙白虎的烂崽气势汹讻地跨进病房。屋子一下子挤满了人。
母亲有点害怕地说:“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今天我就是替萧公子讨公道来了。”
我一下子下了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母亲。我不能让母亲受到伤害。我说:“你想怎样?”
“先拿出两万元医药费,再谈别的。”
我冷冷地说:“你想打劫吗?让他自己来要。”
“你打伤了他,他起不来,我是他的保镖,这件事我陈阿九我管定了。”
“两万元,我没这么多钱。”母亲说:“这位小弟,我儿子昨晚差点被警察打死。我看,在医院的住院医疗费我们出。你们出去,我儿子还在吊水。”
“你们出去!”兰婷大声说。
“哟,想不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大美女!好!正点,老子喜欢!喜欢!”陈阿九一脸淫笑,向兰婷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