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悬崖边两棵摇摇欲坠的半枯树
平行地相对着 说孤独 也不尽孤独
只有每阵风吹过
稀疏的枝丫才能看似不自觉地纠缠着
只有相交的瞬间
它们才能真正地谈话 老派的谈话
没有人能听懂它们的言语
它们谈论肩上的风 脚下的土
路过的小秃鹫 升起又下落的无数星辰
只是这风太不识趣了
更多的时候
它们只能安静地等待着
只有它们清楚
每一次的交谈
都会让脚下的泥土又松动几分
但这又有何妨呢?
即使身下是万丈深渊
只要相似的灵魂交叉在一起
就无需畏惧留在荒芜之地
或是坠入无尽的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