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酒店,何爱珊衣服都不脱,就直直趴在床上白色的被单里,活生生一个天仙脸先着地掉在了人间。
王雅娜一脸嫌弃,“一身都是烧烤味,就这么睡了?”
“累死了,让我躺一会儿再去洗澡吧。”何爱珊头都不抬的哼了一声。
“没事,”卜小云冲着王雅娜笑说,“反正你跟我睡一床,你先去洗白白吧。”
王雅娜虽然喝得最多,还是十分清楚的找到自己的拉杆箱,从里面拿出内衣,然后往浴室的正确方向走去。
卜小云喊道:“不拿睡衣吗?”
“就我们三,有啥必要穿睡衣。”王雅娜头也不回的应说,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卜小云赶紧把窗帘拉上,又扯了扯窗帘,确保关得严严实实。
走到浴室玻璃门前,王雅娜已经脱得一丝不挂。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王雅娜推开浴室的玻璃门,一丝不挂的出现在卜小云面前。
“这身材也太好了!”卜小云觉得自己是一个男的,肯定受不了,不流鼻血才怪。
她顿了顿,问道:“内衣呢?”
“掉水里了。”王雅娜一边说一边走向卜小云。
“我去帮你拿新的吧。”卜小云露出一个无语又无奈的表情,走向王雅娜的拉杆箱,蹲下来翻了一阵子,“你就带了两件吗?怎么箱里没有了。”
“嗯,嗯。”王雅娜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平时都很少穿内衣,要不是昨晚在沙漠上露营,都没打算穿。”
“什么时候不穿内衣了。”卜小云多少有点讶异,王雅娜大学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习惯。
“很久的时候了,”王雅娜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说,“穿内衣勒得难受,你要不也试试,很舒服的。”
“睡觉也不穿吗?”卜小云站起身,“还是直接穿上睡衣?”
“就穿睡衣吧。”王雅娜说,“帮我拿那套粉色的睡裙。”
卜小云埋头找了一会儿,举起一件薄如蝉翼的裙子,“是这个吗?”
“嗯嗯,就是这件。”王雅娜已经背靠在床头上,下身盖上被子,只露出凹凸有致的上半身。
卜小云走到王雅娜面前,把睡裙扯开,苦笑说:“这个穿了跟没穿没多大区别。”
睡裙不仅薄,而且短,而且透。
她把睡裙丢给了王雅娜。
王雅娜接住睡裙,从头上套下去之后,站在床上转了两圈,“是不是很性感啊?”
“受不了,要是男人天天看的话,肯定就废了。”卜小云直摇头,做出流鼻血的模样。
“要不你洗了澡,也试一试吧?我还带了两件。”王雅娜挑逗性的问道。
“我吗?”卜小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穿不了,真的穿不了。”
“不要害羞啊,这种天气穿这个真的很舒服,我拿给你试一试。”王雅娜从床上跳了下来,赤着脚往她的拉杆箱走去。
从床上跳下的时候,刚好遮住屁股的裙摆轻轻的飘起,露出了高翘紧实的屁屁。走到拉杆箱前,她没有蹲下来,而是弯下腰来找睡裙。这样一来,整个裙底一览无遗,暴露在卜小云面前。
卜小云不自觉的羞红了脸。
王雅娜转过身,把一条浅蓝色的同样款式的睡裙扔给站在床边的卜小云。
卜小云伸手接住睡裙,扯开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整个脸都涨红了,比刚才喝酒时还红。
“怎么样?合身吧?”王雅娜说,“我感觉差不多,可以试一试,反正只有我们三个人,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没啥好害羞的。”
“算了,我还是穿我的睡衣吧。”卜小云把王雅娜的睡裙丢在床上,跑到自己的拉杆箱里找出了一套由上衣和下裤组成的规规矩矩的睡衣。
“这样穿不热吗?”王雅娜嗤之以鼻。
“不热啊!”卜小云把睡衣抱在胸前,“这样穿有安全感。”
“你的身材也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王雅娜伸手摸了摸卜小云的腰,又摸了摸她的屁股,“就应该自信的展现出来。”
“好大一只咸猪手,不要乱摸。”卜小云一个躲闪从王雅娜的魔掌脱身,回到床头拿起她的睡裙,坏笑说,“穿这个,不会感觉下面凉飕飕的吗?”
“这大夏天的,这种感觉不是挺好的吗?”王雅娜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不是很好吗?”
“这就是女权的穿衣自由?”卜小云笑着说。
“是啊!”王雅娜义正辞严,“穿与不穿内衣,都是女人的自由,你不觉得吗?”
“穿与不穿,”卜小云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个人习惯不同吧?”
“习惯,怎么养成的,还不是受社会观念的影响。”王雅娜亢奋的说,“就像面纱一样,是一种习惯,但更是一种束缚,一种对自由的剥夺。为什么那些男人不用习惯呢?所以,必须纠正这种不能代表自由的所谓习惯。”
随着王雅娜高低起伏的声调,卜小云点了点头。
“那你穿不穿?”王雅娜问。
“我去洗澡了。”卜小云抱着睡衣,头也不回的走向浴室。
“真的不试一试?”王雅娜冲着卜小云的后背喊。
“真的不用。”卜小云把拖鞋脱在浴室外,穿得严严实实,抱着她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当卜小云穿着规规矩矩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王雅娜正趴在床上看电视剧,短促的裙摆下两条又长又细的腿晃着白光,这就是所谓的洁白如玉。
卜小云一屁股坐到床上,忍不住问:“你平时在家里也这么穿吗?”
“什么家里?你是说离婚前,还是离婚后?”王雅娜头也不回的盯着床前的多维幕墙。
“这还分离婚前和离婚后吗?”卜小云说。
“当然啦。离婚前家里是两个人,得照顾别人的感受,没有自由。离婚后就不同了,想怎么穿就怎么穿。”王雅娜说。
“他反对你?”卜小云说。
“你是说我前夫吗?他啊,在我面前装得又传统又保守,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外面不止有一个女人,而且那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王雅娜说。
“不会吧?”卜小云十分讶异。
王雅娜的前夫是她们的学长,在学校的时候,她还很羡慕王雅娜能找到一位那么优秀、专情的学长。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表情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王雅娜看着卜小云呵呵笑说。
“亏你还笑得出来,那得多难受啊!”卜小云不敢想象王雅娜当时的状况。
“说那个时候不难受肯定是骗人的,但过去了,回头想想,真没什么。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不就是离婚吗?男人都是那样。”王雅娜表情十分轻松。
“唉,现在身边认识的人,出轨的层出不穷。难道真的像李金河说的那样,婚姻制度终将走向消亡吗?”卜小云一脸发愁。
“我十分同意她的观点。你可能不知道,离婚后,我才知道没有婚姻的束缚,人生是有多爽啊!”王雅娜翻身正向着卜小云,伸了伸懒腰,双峰更加高耸而起。
王雅娜接着说:“在美国、法国这些西方国家,甚至日本,不结婚或者离婚、独居的人群已经占到了人口的70%以上了。在中国、在亚洲,这一比例也在呈现象化上升。”
“如果没有小孩还好,有了小孩再离婚,影响最大的还是小孩。”卜小云有点丧气的说,“如果那一天我老公出轨了,可能我不会离婚吧。”
“李金河说,在古代,人的预期寿命是三十四年,所以结了婚刚够把孩子养育成人,就死翘翘了,哪里有时间思考离婚或换伴侣这种事。”王雅娜换了一个语调,安慰说,“有了小孩确实影响很大,有责任把他养育成人,但天底下还是有好男人的。”
“天下乌鸦一样黑。”卜小云转而笑说,“要是真有那一天,离婚就离婚,自己带着女儿过,也很爽。现在女儿的同学中,已经有不少父母离婚的了,在她们眼中,可能真没有我们觉得那么严重。”
“我们干嘛聊这么没意思的话题?自寻烦恼?”王雅娜如梦初醒似的说,“还是聊聊开心的事吧,就聊你比赛的事吧。”
“比赛有啥好聊的?就是凑个热闹。”卜小云说。
“你不是说今晚有结果吗?收到信息了吗?”王雅娜问。
“刚刚打开看了,没有信息。”卜小云摇摇头,“就算收到信息,也是感谢您的参与这类的信息。”
“这可不好说,我打赌你一定可以胜出。”王雅娜说。
“赌什么?”卜小云问。
“我想想,”王雅娜冲着卜小云坏笑说,“如果我赢了,你今晚就穿一次我的睡裙。”
“那我赢了呢?”卜小云问。
“你赢了,那我就……”王雅娜想了半晌才挤出话来,“我就……去买啤酒给你庆祝。”
“买啤酒给我庆祝?就这样?”卜小云呵呵笑说。
“我说的是,”王雅娜说,“穿着睡裙跑下去酒店的售货机买。”
“穿成这样下去?万一遇到人怎么办?”卜小云说。
“遇上就遇上呗。打赌嘛,总是要有点牺牲才好玩。”王雅娜说。
“那我宁愿我穿给你看。”卜小云直摇头,“穿成这样下去,可便宜了那些臭男人。”
卜小云话音未落,床上的手机突然发出轻轻的振动声,墙上的电子时钟不偏不倚的指向了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