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内有关人士那里，向他们发出简单咨询，加上英国警方的要求，效果就大不一样。这带有官府办事的味道。详情的了解可能难一些，弄个人名大致价码什么的，还是容易。
这就省了我们无名信息公司过去的那一套方式，也更可靠一些。
蔡老师宣布：“这样，势必惊动目标。大家要明确一点：已经到了拨草见蛇，再追蛇打蛇的阶段。”
这就是说，要刺刀见红啦。
英国商界和英国华人商界，都对中国江东省第三招商考察团真诚相待，参观洽谈吃喝各项活动安排满满。英国著名的九十六家集团的一些董事们忙得出汗，一些华人富商更是上窜下跳，一片繁忙热闹景色。
老粟报告说：“------考察团长在第三次招待会上——在我工作这间餐馆举行——盛赞此次考察商洽成果。老先生感情热烈，妙语连珠，有理有据，言简意明------我看这团长胜任代理省长绰绰有余，应该当省长，当省委书记，以后当国家领导人一级的可能都有——”
我们这“正义之目”，反正不是什么正规官府机构，报告情况不用打官腔，由得老粟侃得过瘾。
“------凉水湖这城市，是出人才，现任市长老梁，在这省团里，排名靠后，谈起生意来，他排名靠前——好几摊子谈判都是他唱主角，牛逼哄哄，意气风发，签起名来，龙飞凤舞。他那支笔，已经划拉出去好几个亿了——说明一下，是人民币，相当于几千万英镑——他老先生，怎么手都不哆嗦一下？哎，林子，我这样报告，行不行？”
我对电话机上的话筒说：“行，太行了！老粟，你就这样侃，形象生动。蔡老师在这里听，他老人家都乐呢！接着侃，别走了味儿。”
我这一鼓励，老粟更加来了劲：“考察团长——代理江东省长，头发贼亮，说话口若悬河，还都是干货，没半句废话。他老人家也是凉水湖出来的？多年之前的凉水湖市市长？
我对凉水湖市真是从心底里仰慕，这回回去，一定要去好好看看。
考察团副团长，咦？怎么也是凉水湖出来的？”
我说：“咦？老粟你老小子拿着名单对人呢？小心别走火曝光。”
“没事。我这材料，写成密码酒牌，就放这吧台上，也就我一人认识——全是符号加英文加汉语拼音-----
副团长到底是分管工商财贸的副省长，俩三个大老板围着他老人家敬酒套磁，他老人家是来者不拒，含笑畅饮，喝了有三杯以上，面不改色心不跳——老人家姓方，凉水湖第一书记出身，唔，是个一把手的料，自己分管工商财贸，手拨拉两下，就把谈判重任拨到了手下团员肩上去了-----”
听老粟连侃带报告告一段落，蔡老师闭目沉思。估计他老人家是在将老粟报回来的形象材料和已经存在他脑子里的信息材料一锅烩，然后慢慢品尝味，吃出味道，吸收营养。
我悄悄地问小清：“丁伯伯遇难的时候，是老于还是老方当凉水湖的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