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奇道：“这胡局长，人死了，跟还活着似的——这信们，不知采取什么手段，能一封封地冒出来。”
“语气恳切，且带条件，要是三下五除二去收光钱财，真让他家人生活大落，他那第二封信，只怕再也不会见天日。”我说。
“那是一定，”蔡老师同意道，“估计胡局长安排了一串暗线，谁见他死了，发出第一个信息，收到信息者，也许是人，也许是电脑，再发出第二个信息，然后再有一个什么启动装置或者是大活人，发出这封信——人在阴间，操控阳间，厉害呀！”
蔡老师这样夸奖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老卡大爷打电话来了：“小林子，我已经回家了。热石头山的领导们，不想出门，就在旅馆里面打扑克，我就回家来了，妈的，还是家里舒服。”
“那是，咱中国不是有句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当然了，您老那是安乐窝，不是什么草窝。”
“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大妈好吗？向她老人家问好。”
“好好好，什么时候有时间，带着你那小美人女朋友来我家里玩，让我那老太婆看看，就是她年轻的时候，也要比你的那位差一个档次，哎唷！”
电话里啪地响了一声，有女声嗔骂：“要他们来玩，谁让你胡扯。”
定是我那从来没见过面，享有过去多年的华界美女之名的老卡大妈。
老卡大爷乐颠颠地说：“小林子，我就不胡扯了，你大妈不让，我说点正经的。我给我那老同事的儿子小柯老板打了电话，说到‘钉子’，他说，那应该就是‘钉子’，这小子早就跟了那洪女士当保镖。小柯已经打电话问过，洪女士说，‘钉子’早就不在她那里干了，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现在居然出手杀人，应该报警。结果，洪女士和小柯老板分别报了警，报那些过去情况，都要摆脱干系，说明自己和那地铁站血案没关系。”
老卡大爷开始提到小柯老板时候，我就边听边迅速地接通了扬声器，后面的主要内容，蔡老师他们都听到了。
老卡大爷还告诉我，热石头山团准备照常行动，省团明天到了后，要一起碰个面，后天热石头山团就起程，飞回中国去。
他还听说，胡局长原在的那个凉水湖团，因为要协助调查血案，可能要在伦敦再多蹲几天。这团员们，听说也要在省团欢迎会上露面。这都是从“招招鲜”总部的人们那里听来的。
“不幸啊，”老卡大爷感慨，“胡局长那岁数，比我小不了多少，他那老婆家人，还不哭死？这他妈的‘钉子’，得了谁的好处？能下这样的狠手？幸亏当年，这小子从小到大，老子没得罪过他------”
老卡大爷的电话说完后，蔡老师问我和老奇，对“钉子”怎么看。
我们说，听说过，这伦敦华人界，某些人有黑社会背景，也出现过流血事件，不过，一般都是和钱啦，地盘啦，一类经济利益有关系的摩擦小打架，罕见杀人致死的死仇出手。
“我见过欠多了赌债，被大耳窿债主追得到处乱躲的赌徒，据说如果被找到了，要剁一支手指头结帐。”老奇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