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我看，天塌不下来，就是真塌下来了，还有高个儿撑着——谁犯的事，谁顶着。如果哪位做了什么不得当的事儿，老天爷一雷劈下来，没地儿躲不是？哎，陆陆，你要是知道什么内情，在警察老爷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实话实说，要是不知道，也不能信口开河，这样，坏人跑不了，好人也不会被冤枉，至少不会因为你——好了，你说呢？”
陆陆还是嗫嚅：“刘大哥，您说得对，可我，我真地什么都搞不清楚，我给家里打电话，家里就说看来还要出大事，要出什么大事，他们也说不清楚，要不，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胡叔叔死了，警察要是找我，我一定把他和我说过的话报告——不不，这没什么好报告的，就是说清姐像一个人？不不，哎呀，刘大哥，您就劝劝清姐，你们先走——”绕了半天，小宋老板陆陆的脑子又绕回来了，我白费了口舌。
“陆陆，你的建议，我们一定考虑，那么，先这样？你要有什么信息，马上告诉我就行，谢谢，再见！”
我们在蔡老师的主持下，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蔡老师说：“------看了好几个台的新闻播报，都没有实质性内容。从我们掌握的信息，以及从另外几条渠道得到的信息分析，胡局长自杀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这，只需要从警方得到的信息证实，就可以敲定。我们怎么办？大家发表意见之前，我先说一个信息，刚才看到新闻，我让小粟给小顾小葛打电话，就是想抢个先机，争取得到第一手信息，直接证实，他们俩，当时是否在场。结果是，小葛小顾都觉得吃惊突然。胡局长清晨出门前，告诉他们俩，上级有电话来，通知他，要他亲自到国王十字架车站接省团从欧洲来的先行人员。小顾小葛要陪同去，胡局长说，不必了，另外还有这边接待方的人员同在，要小顾小葛睡个回笼觉——小葛小顾对出了这样的突然意外，觉得不可接受，他们说，胡局长绝不会自杀，他们决心配合英国警方，调查清楚这一案件。唯一他们觉得不便的，他们的签证时间就要到了，没有特别措施，他们必须离开。我和小粟小奇查对了一下时间，觉得小顾小葛的话基本可信，当然也不完全排除他们俩一人在家堵电话，一人随胡局长搭乘地铁去国王十字架火车站的可能性。下一步，要看伦敦警方的紧急调查结果。”
蔡老师停一下，看看我们的表情，他都不问，就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解释道：“中国江东省招商团即将从法国那边过来，江东省凉水湖市的旅游团重要成员出事，警方必定会在政府的严令下，迅速开始查案工作，不会拖延。”
我们都纷纷点头，觉得蔡老师估计得有道理。
我把陆陆来电的内容说了一遍。
几个人议论一阵，蔡老师说：“陆陆年轻，从小耳熏目染，有些做生意的顽强劲儿，哪里见过这一说出事就死人的架式？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思维乱了。从现在情况看，他只隐隐听到一些说法，知道这胡局长的死，往下很可能牵连到他的家，以及他一直在注目的小清，这两方面的任何损伤，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着急。小林子你和小清的回答不错，立足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立场，‘心中无冷病，大胆吃西瓜’，我们不怕都兜开了底牌对阵，就看到不到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