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了好一阵，定出大致对策，蔡老师作小结道：“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咱们比皮匠总还是要高一块儿。省团近一二天就要到达伦敦，这是对中国英国双方都有利的一次商务活动，我们的打探信息活动，要尽量不影响这有利于两国老百姓的好事。同时，我们还要注意，胡局长说的‘不问俗务’，意即他要退出可能的‘浑水’，这话能实践到什么程度。鉴于目前情况，小清已经不宜直接参与‘正义之目’的一线抛头露面的工作。”
我立刻响应：“按老师的指示办。”另外几个也都附和我。
小清忍不住道：“蔡叔叔，我要求参加，我要弄清楚，不然，这梗在心里，难受死了。”
蔡老师点头道：“一定要弄清楚，这回看来也极有可能完全弄清楚。小清，不上一线，不是说就不参与，多少联络打探工作，我们只嫌人手少哪，有的是要你做的事情——现在，假如胡局长已经与他的后台彻底通了气，你如果上一线，就造成了我们的被动，反而对行动不利。你看呢？”
小清想想，脑袋低了下去，轻声道：“那好吧，我听您的。”
散会后，吃了宵夜，依然各回各屋。
我用激情抚慰小清，她经历危险，与我重逢，一时柔情绵绵，一时热烈如火。
激情如高山落瀑，起伏跌宕，后渐转为平缓。
小清想起来一事，问我：“林子，你给胡局长的那张卡片上，写了什么？”
我说：“嗨，这事说起来，好像不大光彩，蔡老师说了，要不是事出紧急，我们几乎无路可走，不会出此下策。”
小清说：“你别绕弯子，告诉我。”
“那卡片上，就是从我们的信息库里，调出来的一条信息，胡局长她女儿在斯德哥尔摩的住址，据说是幢大房子，胡局长以为没人知道。他实在是太不了解‘正义之目’了。”
“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
我意识到是我的私人手机叫响。天已经大亮，小清的温软胳膊还搭在我胸脯上，这会是谁打的电话？
我看清号码，是老奇。
“老奇，你出去了吗？有什么事？”
“我就在楼下，这会儿，擂你的房门不合适——你快打开电视，好像是胡局长出了事情。”
我的睡意顿时全消，打开电视机。小清卧在床上问我：“林子，老奇哥说什么了？”
“他说可能是胡局长出了事。”
小清嗖地一下起身，凑到我身边，大眼睛睁开，盯着电视屏幕。
换到第三个台，伦敦新闻。
一个地铁站的外景，一主持人，他的鼻子在清晨的凉风中泛红：“------疑是来自中国的旅游团成员，在列车进站前一瞬，跳入站台下面，不幸丧生，车站现已经封锁，警方正在介入调查，是自杀，或者是谋杀，有待详细调查了解------”
一个人头像从屏幕斜上方飞入，停留在左上角。
人头像是从地铁入口处的录像中截出来的，不是十分清楚，我立即断定，这正是昨夜和我在那中餐馆谈判的老兄，中国江东省凉水湖市公安局胡局长。
小清在我的身边直打颤：“是他，是胡局长！”
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一看号码，陆陆！
“刘大哥，刘总，是您吗？”
“是我，陆陆，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大哥，清姐在您那里吗？她安全吗？”
“她很好，谢谢关心。”
“刘大哥，这就好。我能不能和清姐说几句话？”
“你等等。小清，陆陆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