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老板的呼吸声急促:“啊,你,你,你是那什么狗屁侦探所的,怎么声音不对?丢老母你是做贼的?”
“你他妈的骂谁呢?”我勃然大怒,“就你丫干的那些狗屁事儿,还他妈的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冠冕堂皇,要说今儿现代社会,像你这样的有钱人,有几个情人也他 妈 的算不了什么,可你老小子,骗阿月说,你个老东西要和你老婆离婚,娶阿月做老婆——你老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餐馆里玩命操心,你挣的那点家当,你老婆出了多大力?你就是骗,或者不骗,都他 妈 的干的不是人事。”
那边鸦雀无声,大概,这么多年,这赵大老板没遭过别人这样痛骂,傻了眼。
“说话啊!”我对电话吼道。那边喀踏一声,电话挂了。
蔡老师眉头微皱,在考虑什么。
老奇对我悄悄伸出大拇指。我们对赵大老板老不退火搞女孩儿,并无指责的权利,只是他先弄了小清的好友,现在又直接对小清的不归(很可能是被扣)出头联络,还骂我们无名信息公司,能不让我们怒火中烧?
老粟把老奇拉到一边,轻声问我们公司这一单业务的细节,小梅姑娘也去听,很快柳眉倒竖,估计听到阿月被骗细节,看来小清没告诉她详情,也是为了阿月姑娘的名誉吧。
我冷静了一下,对蔡老师说:“老师,我实在压不住,是不是要把事情弄砸?”
蔡老师说:“从刚才听的,赵大老板是急了。你没说错什么,他们这些有钱的老板,有的人有这爱好,算不了什么,在中国英国全世界,估计都一样。我听,他也就是被你一通乱砸,弄晕了一小会儿,他的电话目的,并未完全达到,还会打电话来。他如果再打电话来,你需要重点了解,他的委托人,是什么人?”
蔡老师话音刚落,电话响,果然是赵老板。
赵老先生到底是走江湖多年,笑呵呵地,没事一样:“刘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和朋友商量几句。您刚才说的事,我们男人嘛,总有些拈花惹草的事,这,算不了什么,至于我老婆那边,您要是和她说,也没关系,也省了我多费口舌啦——我实话跟您说,密斯丁稍微花些时间,配合一下这边朋友的调查,是公事,和中国国内的公事有关系。我那朋友,啊,也是国内有背景的。总之,这还是一个调查情况的小事情,为了中国来的领导团队的安全嘛。您还是不要误会,不要报警。我现在,就不多和您谈了。您先耐心等等啊。”卡拉,他把电话挂了。
我就像只锅里的蚂蚁,只觉得脚下的锅越来越热。
蔡老师说:“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先上楼去打两个电话。”他上楼去了,脚步沉稳而有节奏,听得出来,老师边上楼还在边思考。他这俩电话打给谁,待会儿需要我们知道,他自然会告诉我。
我看大客厅里有几件格斗用具,翻了翻,提议和老奇对练几下,也好让老粟指点指点。
老奇说:“老林子,你这会儿,手没个轻重,我还是帮小梅做饭去了。”
老粟拿了块挡拳板块,抵挡我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