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刘海东。”
“……”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你好，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刘海东耐心问道。
“……”
电话另一头依然没有说话。
如果换做别人，可能就已经挂断或者开骂了。
但刘海东的情绪没有太大波动：“喂？如果没有人接听的话，我就挂机了。”
“刘叔，是我。”白月霜冷淡道。
“你是，小姐？”
那种声色，刘海东记得很清楚，是白月霜小姐的声音。
作为白家多年的管家，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对，是我。”
对于小姐的冷淡，刘东海早已习惯，即便她对父亲（白先生）也是如此。
刘东海笑道：“小姐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
“……”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说话，又保持沉默。
“小姐？”刘东海反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小姐这种反常的样子。
“刘叔……你能不能来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一趟？”白月霜语气罕见地犹豫起来。
“我记得小姐你昨晚是去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了，怎么，吃坏肚子的吗？”刘东海没有表现得很慌张，关切地问道。
握着话筒的白月霜有些犹豫，她不知道是否要告诉刘叔真相。
本来她还有其他人选，比如朋友、同学之类的。
只是在她这一层次的交际圈子里，很少有什么真正的情义，每个人基本都是利益优先。
任何一点小事，都会被利用，因为对方不会简单地买点水果过来看望她，而是将其视为"欠人情"的机会。
所以，白月霜不会选择拜托朋友和同学。
然而，即便联系刘叔，她也有一些需要担心的事情。比如刘叔离隐形丝线很近。
这令她不禁想到一个人：要是那个木头在的话，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帮我垫付医疗费用呢？
白月霜摇了摇头，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试探道：“刘叔，如果我说出来，你能不告诉我父母吗？”
刘东海温和地笑道：“这就要看小姐你能对我坦诚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我觉得事情不大的话，那就没必要通知白先生他们。
当然，我相信小姐应该只是遇到类似缺钱的小问题，不然是不会打给我的。”
做了多年的管家，刘东海展现出了一定的套话水平。他既给小姐一定的安慰和信任感，又没有过分的承诺，保留了转变的余地。
毕竟身为管家，他经常要在白先生与小姐之间作出权衡。既要保证小姐的身体健康，又不能完全绕过白先生，先斩后奏。
这也正是白月霜需要担心的地方。她怕事情说严重了，刘叔会告诉她的父母。
倒不是她害怕父母因此而担心，而是害怕父母觉得同学聚会这种活动会危害到她，进而限制她参加聚会的自由。
通过字斟句酌地叙述，白月霜还算满意地把事情解释清楚，没有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不算很严重，只要你身体无恙、安心治疗，我不会通知白先生。
不过，小姐你以后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一个人再去那些危险的地方！”刘东海略微严肃道。
虽然他只是个雇佣关系的管家，但多年的陪伴使他对白月霜还是有一定亲情的，几乎把她视为自己的侄女。
“嗯，刘叔，我知道了。”白月霜点头答应着。
刘叔的话听起来很严厉，但她知道，这是他的一种关心与爱护。
原则上，他是需要跟父母汇报的，然而他现在却一人独自承担着这份压力和责任。对于一般的佣人而言，这是很难做到的。如果事情曝光，他将面临被解雇和失业的后果。
“这段时间我还要忙家里的事情，脱不开身。我先让人送信 用 卡过去，一周之后我再过去接你回来，小姐你看可以吗？”
“可以。”停顿片刻，白月霜又补充道，“谢谢你，刘叔。”
交待几句后，双方挂断了电话。
放下话筒，坐在办公室里的白月霜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只要这件事不被父母知道，她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丝线的束缚。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被白月霜称为木头的刘影，他刚从一家络绎不绝的粥铺里走出。
刘影用纸巾简单地擦完嘴巴，并把它丢进店家准备好的简易垃圾桶里。
他摸着有些撑住的肚子，惬意地说：“呼，7元的粥吃得就是过瘾，可以无限加配菜。
虽然基本都是素菜，可我还是发现了一些猪血、小鱼干等配菜，反正营养均衡就行了。而且我吃的还是玉米粥，经得住饿。”
作为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刘影刚搬到城中村时，他就立即把周围的大街小巷都走访了一遍。
目的是最大限度地降低生活成本。
因为他知道，城中村之所以能存在，一定有其配套的低成本生态链。
要是完全按照城市里的消费和娱乐习惯生活的话，城中村的居民肯定是无法维持生计，没有任何存款。
那还不如回家种地！
刘影回头看了一眼粥铺。
铺子不大，也就10平米，由一对老夫妻经营着。
即便店面小、位置偏，也还是有很多客人光顾，这令他们一直忙着打扫卫生，没时间收钱。
像这种店铺，刘影还知道好几家，它们都是低成本生态链的一部分。
不是他吹牛，在这方面，他绝对比那些手机地图软件更加专业、详细。
可以说，知道这些店铺，每天都能省下几块钱。基层的生活就是这样，每一丁点都要精打细算。
粥铺里挤满了客人，很多人都是有说有笑，分享着家长里短，以及各种小道消息。
“或许饭店里的山珍海味会更加好吃，但那只是少数富裕人家的享受。这里可能不够奢华，也不够安全、卫生，我更喜欢这种充满人间烟火味的气息。”刘影收回了目光。
他打了个饱嗝，开始思考：“既然吃饱了，就要回去想想直播的事情了。我看很多网络资料说，起好直播间名字等于成功了一半？”
通过查资料、看攻略，刘影知道直播平台对于新主播都会有新手保护期，即平台前期会对他进行一定的推广，提高曝光度。
这可是吸引观众的难得机会！
吸引观众越多，主播的平均收入也会相对提高。
错过了新手保护期，再想获得平台的推广和曝光可就难了。
“起什么名字好呢？是要根据我的直播内容来起名字，还是要做个标题党，先把观众骗进来再说？”
刘影对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只能边走边想。
……
临近下午5点半，汉江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区办公室。
这个时间点已经到了医院下班的时候，李护士刚刚结束了一整天的繁忙工作。
她一进办公室的门，便被护士长拉到一旁。
“小李呀，那位病人是你负责照顾的吗？”
几位护士围着李护士转，眼睛里燃起浓烈的八卦之火。
顺着护士长的指引，李护士看到了白月霜。
穿着病号服的白月霜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向外远眺。
单单是站在那里，她便使办公室的整体美感提升了一个档次。
只是她身上散发着冷漠的气场，令其他护士不敢靠近。
“对呀，那个病人是我负责照顾的。”李护士如实回答。
“你知道她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吗？”
“那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女，简直是从电视剧里出来的一样。”
换下白衣后，护士们也恢复了普通人的身份，她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
“安静。”
护士长在此刻发挥了她的威严。
随后，她又转变语气，温柔地对李护士说：“小李呀，你去问问那位病人，她留在办公室有什么事？”
李护士点头答应。
站在窗边的白月霜，意识到李护士靠近，她知道李护士为什么而来。
其实她也想早点回到病房，只是刘叔嘱咐她待在办公室里等待，便一直等到现在。
就在李护士即将开口的时候，一道敲门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好，我是饿了吧外卖配送员。”
在得到允许后，外卖员拎着一黑一白两个袋子走进办公室。其中白袋子隐隐看到外卖的样子，也散发出各种香气，勾起了护士们的食欲。
她们开始好奇地猜测袋子里究竟是什么美食。
“幸好按时赶上了。”外卖员有些喘气地说道。
他在环顾四周后，向大家问道：“你们好，请问哪位是白月霜女士？”
白月霜举手示意。
外卖员把黑袋子放在离白月霜最近的桌子上：“这是你的家人托我给你带来的换洗衣物。”
然后他又把白袋子打开：“这是配送的外卖。你的家人还特地点了一些美食，说是为了表达对护士们细心照顾的感谢。”
“好的，谢谢你。”白月霜微笑回复。
送完外卖后，外卖员没有任何拖延就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关注白月霜的容貌，便急忙配送下一单外卖。
虽然这一单的客户打赏有300元，已经超过他的日均收入，但他还是要继续跑，因为下班高峰期还没有结束，能赚一点是一点。
除了那个木头，这是白月霜最近遇到的第二个对她的魅力免疫的人，只不过外卖员与那个木头给她的感觉有所不同。
白月霜没有打开黑袋子，而是直接打开了装有外卖的白袋子。
之前闻到味道时，她就知道这是家里经常定制的高级饭店外卖。
外卖盒打开的瞬间，浓郁的香气充满了整个办公室。
白月霜特意把标有感谢字样的美食拿了出来，微笑着对李护士说道：“李护士，你们要吃吗？我胃口不大，吃不完会浪费。”
可能是因为觉得李护士年轻又熟悉，她愿意跟李护士搭话。
外卖的香味勾起了李护士的食欲，但她知道行业收礼是有相关规定的，不敢轻易答应。
李护士望向护士长，寻求帮助，其他护士们也纷纷向护士长投去目光。
在美食面前，很少有女性能抵御得住诱惑。
感受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护士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说：“你们想吃就吃吧。如果家属送礼只是为了表达谢意，又没有寻求特殊的待遇或其它不正当的目的，是不算违反规定的。”
“喔，真是太好啦！”
“那香味真是馋死我了~”
“我想看看那到底是哪家饭店的食物这么香，以后我要跟男朋友一起去。”
护士们高兴地向外卖围去。
对于刚刚结束繁忙工作的她们来说，这无疑是缓解疲劳的最好方式。
李护士也很开心，拿起袋子里备好的一次性叉子也吃了起来。
护士长对此也是无奈地笑了，任由这些丫头品尝。
家世显赫的白月霜，虽然有些傲气，但因为父亲的缘故，这种傲气被她隐藏在骨子里。
所以，她不会刻意显摆什么，只是往后退几步，站在一旁想事情。
她还是不太明白刘叔为什么让自己在办公室等待。
大家纷纷品尝着美食，享受着一刻难得的轻松和放松，笑声和谈话声在办公室中弥漫开来。
“哇，这个牛排肉质好嫩啊，嚼劲十足。”
“我没看错吗，这好像是鹅肝？”
“你们尝尝这个烤鸭！酥而不腻，至少也要200元吧？”
护士长越听她们评价，越觉得不对劲，眼皮直跳。
她意识到这些美食的价值至少是1000元起步，足以算得上是山珍海味了。这让她有些担心，礼物是否过于贵重了，甚至可能会违反规定……
白月霜看出了护士长的担忧，微笑解释：“没事的，你们喜欢吃就好，我母亲平时经常点这些菜，犒劳一下加班的员工。”
她的解释令护士长松了一口气，毕竟送礼重在心意，有钱人的标准与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哇，富婆啊，我是不是算体验了一次有钱人的生活？”一位护士羡慕道。
白月霜依然微笑，没有回复。
“嘁，你就知道吃。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门外那些男人？我猜他们是来找白小姐的，白小姐，你可要小心啊。”
“没错，白小姐，如果你住院期间受到那些人的骚扰，一定要告诉我们。保护患者的安全和福祉是我们的义务！”
一顿美食，瞬间拉近了白月霜与护士们的关系，她们不再因为白月霜的高冷而感到畏缩，敢于跟她交谈。
李护士向护士长递了一块带有鸭皮的鸭肉，因为鸭肉最好吃的是带有鸭皮的地方。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护士长终于咬了一口。
烤鸭酥脆、嫩滑的口感，令护士长不禁上了她们的‘贼船’。
护士长脱下白大褂，安慰道：“白小姐，你不用过于担心，那些人都是有色心没色胆。你把门关上就没事了，如果有问题就立刻通知我们。”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注意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白月霜微笑回复。
与众人客套几句后，她提着黑袋子离开办公室。
关上门后，白月霜终于明白，刘叔让她在办公室里等待的目的。
其一是因为刘海东深知小姐的魅力。若是在办公室里，不会有太多人敢公然向她搭讪。
其二是方便外卖员寻找。刘海东在打电话的时候，早已开始安排这些事情。
只有能力全面的外卖员，才能在交通拥挤的城市里，短时间内接收到所有东西，并按时送达。
其三是拉近她与护士们的关系。如果有什么突发事情，护士们至少更容易理解白月霜的处境，处理事情也容易考虑她的感受。
有些时候，不是因为别人有资源却不及时帮你。
而是因为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了，一个人要考虑的对象与事情太多，经常顾不过来。
那么别人潜意识里的关系排序，就会影响资源安排的优先顺序。
“白小姐，请等一下。”
李护士突然开门，叫住了白月霜。
有了美食的关系，她叫白月霜的称呼也更亲切了。
“有什么事吗？”白月霜微笑道。
“我担心你一个人走路容易被那些人骚扰，想送你回去。”
“我看你很喜欢吃鸭肉，你舍得吗？”
白月霜的反问，令李护士有些害羞。
“是护士长……她说你是病人，我必须负责到底。”
白月霜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作为新人，李护士还是太年轻了。但她很幸运，有护士长为她保驾护航。
望着落日的余晖，白月霜内心感慨：也许是因为李护士年轻又单纯吧，护士长才会保护、指导她。
“但谁能保护我？”再看到手上若隐若现的丝线，她忍不住呢喃了出来。
父母对她的保护，不是为了她的人格和灵魂，而是为了她的躯壳。
李护士没有听到那声呢喃，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而害羞呢。
最终，白月霜还是想到了那个木头。
或许在刘影看来，他对每个人都会带着那种平静、平等看待的眼神，而常人也不会对此特别在意。
但白月霜就是渴望得到那种尊重，那种能无视她身上的丝线，把她当做正常人的眼神。
即使在她的交际圈子里，那种眼神，她也很少看到，人们看到的不是人，而是这个人所持有、能交换的利益。
可能是他在溺水危机前，不顾被误解，依然给予了关心与提醒，使白月霜对他印象更为深刻，
“可惜，最后不是他救的我……”白月霜再次呢喃了一句。
害羞有所缓解的李护士，听到了那声呢喃，不禁疑惑道：“啊，不是那个钓鱼中年人救的你吗？那还会是谁？”
“没什么。”白月霜微笑道。
微笑与冷漠，是她的保护色。微笑来自父亲，冷漠则来自母亲。
李护士突然往后跑：“哎呀，说到这个。我想起刚才的一位护士说那个钓鱼中年人好像留下了什么纸条给你，我忘记拿过来了。”
跑到半，她又返回询问：“白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还要看那些纸条吗？”
“没关系，你可以去拿过来。”
对于李护士的冒失，白月霜不仅没有感到厌烦，反而觉得挺有趣的。
这才是正常人，毕竟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全能的，更无法要求别人一开始就是全能的。
只是这个社会太快了，既要快还要对。
看着李护士认真奔跑的身影，白月霜轻笑道：“也许护士长是为了保护她的单纯吧。”
没有了李护士的陪伴，白月霜能明显感受到周围偷瞄的目光更强烈了，不禁微微皱眉。
她能理解男性对美丽的欣赏，只是很难容忍那些带着不纯念头的目光。
即便对那些目光感到恶心与厌恶，她也对此无可奈何。
以前，母亲曾经告诫过她：“月月，男人好 色是本性，你能做的就是保持冷漠，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然而，她的父亲却笑着反驳：“你越是冷漠，越会激起他们的挑战欲 望。要知道，一般情况下，男性的挑战欲 望会比女性更强烈。
但如果你对他们报以同样的微笑，这种简单的好感很容易让他们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追求你并不难，他们反而会将挑战的目标转向其他竞争者，不再过于关注你。”
最终，她的父母都没有说服对方，但她也因此学到了微笑和冷漠。
只是白月霜觉得微笑面对那些人太费心力了，还是母亲的方法更简单有效。
过了几分钟，白月霜便看到李护士跑了回来。
可能是跑得太快了，李护士的头发都有点乱，没时间打理。
李护士气喘吁吁地说：“白小姐……这，这是那些，那些纸条。”
“好的，谢谢你。”
白月霜接过李护士递过来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三张折叠好的纸条。
她并不是很在意，把它拿到手后，继续往前走。
“白小姐不打开看看吗？也许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呢？”李护士提醒道。
白月霜微笑道：“回去再看吧，这里不方便。”
在两人路过一个年轻小伙面前时，他突然站起来，自我介绍道：“这位美女你好，认识一下，我叫……”
小伙自恃长得帅，衣着得体，应该会得到美人的青睐。
还没等对方说完，白月霜挽起李护士的胳膊，径直离开。
李护士忍不住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如同雕塑般静止在原地的年轻小伙。
然后，她马上被白月霜拉走了。
“额……哈哈，哎，我怎么就改不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呢？”
那位年轻小伙默默地坐回原位，试图为刚才的行为解释。
直到她们进入病房后，走道里才传出一阵阵窃笑声。
那位自我介绍的年轻小伙，自然知道周围的人在笑什么。
被笑得忍无可忍时，他瞬间站起来怒斥周围：“笑什么笑？至少我尝试搭讪过。
连我这么帅的人都吃瘪了，你们这帮怂货就别妄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了，你们也配，呸！”
年轻小伙骂完就走，走道里陷入沉默。
几分钟后，走道里又传出一阵阵笑声。
由于住院区的隔音效果并不强，病房里的白月霜两人还是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李护士连忙摆手道：“白小姐，你不用担心那些人，把门关上了就行。”
“没事。”
白月霜先放装有纸条的袋子在桌上，再放黑袋子。
只是黑袋子体积较大，不小心将装有纸条的袋子挤落桌子。
看到这一幕的李护士，想再次提醒，生怕白小姐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但哪怕她再怎么单纯，也能察觉到白小姐对此并不在意，于是她决定不再提起，关上门离开。
为了避免被骚扰，白月霜反锁房门，拉上门帘。
坐在床边，她打开了黑袋子，翻阅里面的衣服。
她可不信，刘叔只是准备了换洗衣物这么简单。
果然，衣服最里层包裹着一部新手机和信 用 卡！
白月霜轻笑一声，对于刘叔的能力，她是很信任的。现在再回想，好像自从出了办公室以后，就没人催她缴纳医疗费用了。
至于地上那个装有纸条的袋子，白月霜自然看到了。要不是因为怕李护士会问起来，她早就把这个袋子丢进垃圾桶里。
反正她觉得纸条里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无非记录着一些联系方式。
毕竟她与钓鱼中年人是陌生人，从未见过面，还能写什么内容在里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