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公时期,有一文者,名为“旁”,常四游,甚喜秋。
一日秋昏之时,旁登山望霞,于峰顶之上,见得一人身着锦服,端坐于崖口之边。
旁笑而问曰:“碧云天,黄叶地,明月明,清风净。阁下端坐于此,目享秋霞之景,想必同为乐秋之友乎?”
男子答曰:“非是如此,吾并不喜秋,不止不喜,还甚为厌烦。”
旁不喜问曰:“秋日云白风清,使人神骨俱净,昔年唐锡亦有诗言秋之美,足下如若不喜,何必于此“。
男子答曰:“此,秋日已落,秋风渐起。落叶飘摇,寒意渐生。砭人肌骨,
惰人心志。故因惰之,故思逃之。逃之逃之,故得益之,以此久往,凡遇困顿难行之事,其意为逃,其心为避,常观天下事,实得皮毛知,常有奋发意,实得三口气,唇齿相碰易,博书获智难,更有狐友味相同,墨海中游乐不思,如为君子乎?”
闻得此言故旁问曰:“倘若自心有惰意起,身有良人,或父或母或师或友,从严教诲,以身作则,可否挽以,如若挽以,又何言秋之罪哉?”
答曰:“可亦不可”。
旁不解,问曰:何谓“可亦不可”。
答曰:“人为良人,故此为之大好,如若良人逢变心堕,更易坠为魔”。
旁问道:“何为魔?”
答曰:“魔,为贪者、为嗔者、为痴者。魔由心生,心堕便为魔”。
旁曰:“佛说贪嗔痴,乃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之间,乃恶之根源,足下言语,莫不是佛教中人,但在下观君,衣着锦服,金银玉器伴身,云髻高耸,不像是僧人”。
答曰:“是也不是”。
旁曰:“故弄玄虚”。
答曰:“非也,非也,吾言佛说,阁下便知吾为僧人,若吾言孔丘之言,阁下可知吾乃儒士乎?天下学说何其广以,吾闻百家之所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化为己用,佛也罢,道也罢,儒也罢,万般皆可是吾,万般亦不可是吾,吾不念阿尼陀佛,但吾心中有佛,吾欲朝闻道,但夕却不可亡矣,汝也知贪嗔痴,莫不成汝也是僧人否?依吾观之阁下着相了”。
旁问曰:“以足下之言,冬日不比秋日更为寒已,足下何必言秋寒之过”。
答曰:“阁下之言,吾刚才已经解释过了”。
......
阿辉看了眼手机,随着时间越发的流逝,心中渐渐的急躁起来。
两位女子检查完毕之后,回到黄发女子身边,三人交头耳语,随后黄发女子便开口道:“背板,变形了,产品不达标,你等一下我问问经理”。
“what?”阿辉甩出了一句洋文。
那女子没有管阿辉,自顾自的到一旁去打电话。
阿辉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但是他那不安分的手甩荡着,显然此时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就在阿辉不耐烦,将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黄发女挂断了电话,言道:“背板不合格,你拉回去吧!”
阿辉眯了眯眼,他干这个大货司机快有三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他把货拉回去,于是他也没回话,自顾自的给主管打电话去了。
“喂,喂!老胡,我现在把货拉到二公司了,人家说背板变形,让拉回去,怎么整”。
“还有啊!违规了,打电话被拍了,不是我打,是王经理打,催货,200块3分,报不报销?过完节再说......那货呢?哦,好”。
挂上电话,阿辉走到黄发女子面前说道:“我们主管说先等会,和你们领导沟通”。
片刻之后,有三位男子也来到这里,一个卷毛两个黄毛,显然他们就是刚才黄发女子语音聊天请吃饭的那几个。
卷毛当先就靠近那个女胖子拉近距离,耳语一二,似是调侃什么,惹得女子粉拳锤打,剩下两个黄毛是双胞胎年纪不大,长相稚嫩,像是学生工,二人也是各有目标,一人聊一人的,见几人有说有笑推搡打闹,阿辉心生不快很是厌烦。
若在旁人看来,可能是蜜蜂围着花儿飞舞,想要采采花蜜尝尝甜的滋味也可能是咸的,但肯定是热的。
在阿辉眼里,就是三头苍蝇闻着屎转,虽然或许可能也是热的。
阿辉在原地杵了一会,看了看手机言道:“先卸吧,这货肯定是不能拉的,我还着急回去。”
黄发女子道:“背板不合格,肯定卸不了,再说人早都下班了,谁给你卸啊,要不是你来的这么晚,我们也下班了”。
身边的黄发男子闻言也帮腔道:“就是不合格就拉回去得了,真磨叽,服了”。
黄发女子又言道:“就算一会儿货留下不让你拉回去,你也得自己卸,我们要下班了”。说完又小声补了一句“哈皮”。
阿辉听之则是怒道:“我卸你马乐个鼻”。此言一出得到的回应也同样是关于“母亲的问候”。
虽说双拳难敌四手,一嘴难言三嘴,但可能考虑到,三位男士要在女生面前要保持“风度”无法口吐芬芳,但阿辉可没有“后顾之忧”舌灿莲花,以一敌三,竟不如弱于下风。
那个高高瘦瘦长相文静的女孩见状想要劝架,刚发言,就被阿辉的“无差别火力覆盖”,听其污言秽语,竟湿了眼眶。
身边的黄毛见状,像打了鸡血一样,此时不“救美”,更待何时才“救美”?
率先对阿辉发起冲锋,身旁的二人见状,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分列身后左右处。
当先之人双臂微微弯曲,手作掐状,直冲阿辉而来,其目的不是攻喉,就是抓肩。
阿辉嗤笑,言之“小孩打架”。
随即左脚伸后蹬地,右腿弓步,摊手在前,摆开架势,静待敌袭。
待来者临近,阿辉重心转换左脚踩地,前冲,脚下步伐快速变化移动,二者之间距离越来越短,阿辉左臂探出抵住敌方右手,外翻下压,擒住右手,拉向自己,来人不会调整重心,直送中门,阿辉右拳虚握,探出食指与中指,正击左胸。
阿辉松手退后,黄毛偏斜着身子向其右侧后倾倒下,随即匍匐捂住胸口,身旁的另一个黄毛见状连忙搀扶。
阿辉转向右侧,以正面面敌,随后以拳击姿势虚晃了两下脚步,突然一个侧踹,把另一个卷毛,踹飞两米,倒地之后同样匍匐着,显然再无战斗力,剩下那一个黄毛见状,拖着自己的兄弟连忙后退。
“报警!我要报警,等着坐牢吧你”这是黄发女子说的,说罢他拿出手机,便要拨打报警电话,就在此时她感觉一股凉意直冲脑门,似有一条毒蛇在盯着自己,她的手臂悬在了半空之中。
阿辉听闻先是冷笑,然后摇头晃脑,步步前行,他眉头紧皱,面容渐渐变得扭曲,两根眉毛好像竖了起来,慢慢的阿辉的身上似乎有着说不清楚的变化。
三个女子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心中无由的发毛,就像犰狳遇到郊狼,蜷缩在一起不敢动弹,三人紧紧依靠在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极度的恐惧,连声音都发生了变化。
“你,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了,你别过来”。黄发女子大声喊叫道,然后挥舞着手中的手机,但他却不敢打,因为她不知道,她打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她现在只想这个“恶魔”赶紧离开。
但阿辉仍是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前行,拳头紧握指骨滋滋作响。老张见状,确实不能不再动了,不然他这安保可是要干到头了。
一个箭步横插在二者中间。
他面朝着三姐妹,背对着阿辉,用手指了指监控说道:“那,瞧那,这有监控,明明是你们先动手,还是三个打一个,真要报警的话,顶多算互殴,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我劝你们赶紧给辉哥道歉,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咋样。”说完老张扭头看向阿辉,准备看看他的态度,不看不知,这一看也给老张吓一跳,此刻他看向阿辉,就感觉阿辉像是一个黝黯的食人蛛。他紧闭双腿,强忍着尿意。
身后的女子倒是十分的知趣,不停地鞠躬道歉。地上的男子也是低头哀求。
嗡嗡嗡~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原.....
几滴雨水落下,打湿了阿辉的耳朵。
然后是电话铃声。
场面僵持住......
黄发女子接通了电话。
“经理,恩,好,特采了,这就卸货,这就卸货,拜拜经理”。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是为了故意让“某人”听到。
黄发女子挂断电话,忙对阿辉说道:“辉哥,特特采了,不用拉回去了,我,我找人给你卸”。说罢又划弄起手机寻找号码。
阿辉没有理会他们,开着电动叉车,自顾自的卸货。
霎时间
一条银龙飞驰而过,照亮了昏暗的天地。
紧接着千万把银剑从天空中落下,肆意的席卷每一寸土地。
震天的鼓声随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