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话题再次进入具体环节:“陆陆说的‘重要的事’,很可能是我们需要的某些信息,可惜陆陆只顾纠缠——没说清楚。他是不是和胡局长他们全面通气?我们不知道。原来我们都在暗处,现在部分‘耳朵’成了若隐若现,下一步怎么办?我看需要多加专业因素,增加保险系数——公安的那一套,小粟你是内行,你说你的意见。”
老粟谦虚了两句,随后说:“这种出了意外的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伪装的监视哨通常要撤,另打锣鼓重新开张。根据目前暴露状态级别,老林子和老奇这一头,最好全撤,需要的话,再安插到另外的位置,或者不再露脸;我和小清在那间餐馆,还可以暂时不动,胡局长他们这个团,在那边还有两次定台吃餐——这两次之后,小清按计划,参加带那从欧洲来的省招商团。按老师的布置,这是重中之重,届时我们‘正义之目’英国这一摊要全力以赴。”
蔡老师说:“我看,就按老粟说的办。小林小奇你们也正好算是盘点完毕,无名信息公司恢复正常营业,同时暗中兼顾,发挥‘正义之耳’的功能。”
“马上好”餐馆名不虚传,上菜饭很快,我们吃得也快,会议开完,正好吃光。
我和老奇不再回潜伏位置。那边有别人接手,小清的当年从艺小伙伴,小梅,就是黄梅戏小姐。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最基层的服务界劳动人民,随时换工作,正常。我在电话里向酒楼胖经理说了两句,他同意把我的工资加在我找去的替工人的工资里,并希望“以后有时间再合作”。
我和老奇回到了我们无名信息公司老巢,稍事打扫,打开了所有联络机器,处理业务。
下午四点多,陆陆打来电话。
一听是他的声音,我按下免提键,没开变频器。这会儿,再装傻充愣,就成了北京话说的,真的“傻帽”了。
“刘总,刘哥,是我,您听出来了?”
“听出来了,我的声音,小宋老板您也听出来了吧?”
“听出来了,哎呀”陆陆被我们绕了这一大圈,到这会儿醒过点味道来,似有无限感慨,“刘哥,你不简单哪。”
“公司业务和我们的私事分开,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陆陆你原谅啊。”
“不,不,我还要谢谢您呢。您在暗,我在明,您没有故意算计我,仍照做生意的规矩办事,替我办的两次业务,准确不误。试问要是我,怕没这么利索。”陆陆的口气,带了做生意人的腔调,准是从小耳熏目染,渗在血液里,长在每公斤每公分的肌肉骨骼中了,需要的时候,自然出口。
“客气,客气。小宋老板,您这电话,不会是又有业务要求吧?”
陆陆的口气一变,恢复到过去称我“刘哥”的那会儿,而且,比那会儿还要亲切,带些急切:“刘哥,我想请您关了您的无名信息公司。”
“什么?”我喊一声,一时不知是怒还是惊。
老奇就在旁边,也吃惊发呆。
“刘哥,刘哥,别误会,我不是对您公司有意见,不,也不是对您个人有仇。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我一时说不清楚,其实我自己现在也不是很清楚。”
“原因都没有,也不是对我有仇,为什么要我自毁产业,关了生意?”我竭力镇定自己,我已经想到,恐怕是真地有别的原因。
“刘哥,这不是您的缘故,哦,可以说,是您的缘故,因为清姐——”
他又提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