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也已经知道了这一突发事件。他看看信,想了想,道:“小林子,我看,这不像是专门冲我们‘正义之目’来。理由有三:第一,如果知道我们的情况,他们不会这么简单出手,就劫走小清一人,这等于给我们通风报信;第二,直接在大街上劫人,成功可能性很小,小清就不会出声呼救反抗?我估计,很可能小清是被认识的人连骗带劝,而让小清愿意跟去的人,应该不是‘正义之目’的大敌;第三,这信,早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等待到这时间,送给你而已。这说明写信者基本上只是想稳住你一人,他认为可能报警的,短时间内,也只有你一人而已。唔,‘没有恶意’?这样说起来,他也不怕你真地报警。哼,这家伙不懂法律?违反人意愿的行为,送到警察那里,都够得上危害人身安全的嫌疑,年轻人?”
下一句,我和蔡老师同时出声:“陆陆?”
“小林子,”蔡老师果断地说,“你现在,直接回你们的无名信息公司去,你们那边设备齐全,方便联络工作,吃住也方便。我通知小奇,马上弄清楚陆陆的所在——你就在你们公司坐镇等待。”
路上,我继续拨打小清的电话,打不通,说是暂时不能接,这就有好几种可能性,连持机人在地铁里收不到信号都有可能。
我刚回到无名公司,兜里手机响了,《地道战》主题曲,私人手机,我一看号码,不认识。
打电话的人声音很嫩:“刘先生大哥吗?”
“是我,你也不用这么客气,请讲。”
“听说,那封信您已经看到了?”
“看到了,请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还没有报警吧?”
我强抑火气:“人命关天,正准备报。”
电话里竟然传来一声轻笑:“刘先生大哥,这和人命有什么关系?您误会了。这是一件好事来着。”
“好事?绑票勒索钱财,还是好事?”我说,一边竭力想听清那边有无别的声音,好分辨环境背景。
那边又是轻笑一声:“钱?我们不要钱,钱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
我想到“正义之目”的工作范围,心道,难道蔡老师和我分析错了,心中一紧,忙问:“那你们要什么?”
那边的小嫩嗓子男声没回答我的问题,却带点自言自语般:“几个小时?这都快中午了——哦,刘先生大哥,您放心,只需要几个小时,问题就会解决。”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屋里转起来。又跳到挂在墙角的沙袋那里,左右开弓,一通乱揍。
节骨眼上,老奇的电话来了,通知我:“我找到陆陆的住地了,你马上过来。开我的车过来。”他把地址告诉了我。
我设定好卫星定位仪,照着指引,顺利地开到了地方。
停了车,和老奇会合。老奇指指不远处一幢维多利亚老房子:“小宋老板就住在那里面。包了一层楼,丫还是有钱。”
“几楼?”我问,看见这种维多利亚老房子,我就联想起牵涉到小清的那起赵大老板的包二奶事件。
“二楼。大门口有个小子看着。中国小伙子。”
我心一紧:“练家子?”
老奇撇撇嘴:“小屁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