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师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关注的中国国内江东省凉水湖市的一些旧年积案，涉及的人和事的内部外部情况调查，有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可以说，战役已经到了关键性阶段。这一战，关系到扫除一帮隐藏极深，危害极大的蛀虫，我们务求行动稳妥扎实，战之必胜。”
“事关国家利益，主打方面，自然另外有人，我们就起协助性的耳朵和眼睛的作用------国内上层有人支持我们，当然都是极隐秘的方式------官场上，也不能随便撕破脸。这些事，不是我们管得了的，我们就管外围，敲边鼓，能敲响了这鼓，就成了------”
说着说着，蔡老师的脸色严峻了起来：“凉水湖市的情况严重，出乎上层意外，也出乎我们这些敲边鼓的人们的意外。在国内的有关人员不必说了，就拿在英国的，‘正义之目’的伙计们，都已经亲身体会了复杂性和危险性，这以后往下，只会更加复杂危险------我估计，这次一揽子行动完了之后，你们几个都要挪挪地方——用中国流行语形容，很可能要换个活法。至于个别人，恐怕还得离开伦敦，最好离开英国，这是为了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
我觉得脸上发热，看看小清，她脸色也不好。
“最近，两到三个重要的有关团队，将来英国，”蔡老师说，“其中有的，已经到了。我们已经进行的工作，颇有收获。成绩就不说了，以后再总结，现在，我提出下一步工作计划安排，各位看看有什么不妥？”
按照蔡老师亲自布置的分工，我将到一家酒楼当楼面送餐的临时楼面，老奇和我同一间餐馆。小清和老栗则到另一家餐馆工作。
大家都同意了角色分工。我虽然想和小清在一起，想到老师这样安排，必有道理，应该是让我们都能集中精力，进入角色，不至于小儿女情意缠绵，忘了大事。我也点头同意。
蔡老师对我半开玩笑地说，““据说你已经混到了正式炒锅级别，这次干这个跑腿的活儿，委屈你了。”
我也半开玩笑地说：“别说干几天这个端盘子跑腿的活儿，只要能为咱中国老百姓再出点力气，就让我在英国去倒几天马桶，我都心甘情愿。“
老奇笑骂：“老林子，你当这里是中国老城市呢？你想找马桶倒，可不容易。”
蔡老师说：“我们的祖国，也在一日千里地前进，再过几年，你到中国去，也找不到马桶倒了。不过说起来，咱们这次，也算是做清洁工，协助打扫人间卫生。”
我说：“要是我执行任务光荣了，以后在我的墓碑上，记得刻上几个字：为人间的干净，他尽力了。”
小清听了，先笑，然后很不安，紧咬嘴唇。
老栗赶紧打岔：“老林子，你呀胡说什么呢？又不是让你去动刀动枪。”
蔡老师也严肃地说：“做任何事情，都要花代价，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我们不是出手部门，我们的底线有规定，绝不能冒生命危险。真有大危险，宁可放弃。以工作性质而言，我们还是属于搞情报的，打探啊，不是打架，更不是打仗。”
他看看我们的脸色都有些紧张，又笑道：“基本一条：任何时候，有大危险，立即报警，自己呢？脚底下擦油——溜之大吉。就这原则，记住了？”
我们又都点头称是。
我们分头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