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粟都说好。蔡老师也点头道:“我听着行。哎,小奇,你们小时候那‘东郊枣林武工队’,你起的名,还记得不?”
我们三个都笑。老奇说:“老师,当然记得,那次,我们当中有俩,吃枣坏了肚子,给您急的,送到医院,看好了肚子,您强令我们改名,一伙人全成了您的学校‘棍队’成员,算是逼我们改邪归了正。”
小清不明所以,我简单说了这典故。小清乐道:“老奇哥,这回您起的这‘正义之耳’,不用改了,只是,不要张冠李戴,冤枉小女子就行啦。”
老奇冲我瞪眼:“老林子,是你把咱俩犯的错误,都告诉小清了?”
我陪笑道:“老奇,我可没说你,我被小清逼得承认错误,向她道歉了。”
小清忙道:“老奇哥,这都是老林子的错,没您什么事,我和林子的——我得好好谢谢您呢。我敬您一杯。”
我也点点头,是啊,要不是老奇给我打气,出主意,我和小清,进展没这么快,也有可能错过机会。
老奇谦虚道:“也不都是我的功劳,你们也是郎才女貌,有缘分,那么,我就却之不恭,小清,老林子,祝你们,这个,”他端着酒杯,看蔡老师,蔡老师含笑也举起酒杯,老粟赶紧跟上,老奇来劲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和小清也一起举杯。我说:“谢谢,争取不负众望。”
小清的眼眶里,又含满泪水,嗨,女孩子,总有点好哭。
蔡老师说:“各位,今天就到此为止,分头休息。这房子的主人,我的一个老同学,老俩口一起,到意大利他们儿子那里,带孙子去啦。这里,是‘正义之目’英国联络站临时驻扎地,各位放心安睡,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就在这里,正式开个会。”
在床上,小清依偎在我怀里,我们又轻声地聊了许久。
小清投身于这“正义之目”的事业,起因是她的家庭变故。
她小时候,在家乡进入了艺校,学习黄梅戏,和小月小梅同班。
艺校毕业之后,小月小梅进了市剧团,在戏班子里慢慢继续熬着,小清却走了另一条路——参加高考,进了北京一所大学,学习英语播音主持专业。
寒暑假期里,小清都回家探亲,先是回到老家城市,后来是回省城,因为她的父亲,从老家城市公安局长任上,调到省公安厅工作。小清认识小宋老板陆陆,就是在回家探亲兼职于英语进修班的时候发生的事。
小清的大学生活还剩最后半年,家里出了大祸事。
她的父亲,从省公安厅调任凉水湖市,担任市政法委书记兼任公安局长仅三个月,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车祸去世。
那一天夜里,小清正在准备放假回家的行装,再有一天考试,她就要登上南下的火车。
她正在将给父母亲买的物品放进皮箱,母亲打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完全改变了小清的生活轨迹。
母亲的声音很急促,后来她知道,母亲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给她打的这个电话,那时候,母亲的心里怀着深深的疑惑,更多的是愤怒。
母亲告诉小清,说她和小清她爸爸马上要到省城,然后,很快到北京来看望她,要小清不要回凉水湖市,先在北京的一位她爸爸的老同学家里住几天,等父母亲到了,再聚首度假。母亲说,小清父亲早就说过,一直没有空闲时间陪她们母女俩,这回,上面安排,要到公安大学进修一段时间,之前有一个星期时间,可以好好一家子团聚玩玩。
小清很高兴,稍有遗憾,父亲调到凉水湖市工作,自己还没去过这个城市,听说那边发展很快。看来,只好等下次,大学毕业了,工作之前,好好陪一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