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把耗子的死也说了出来,可除了老哥唏嘘几声,侃叔听到这消息竟然还没有听到北面假扮老哥来的震惊。
我看着侃叔的背影,火光把他的影子照的高大无比,但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萎靡,连带着吹来的冷风都显得那样萧瑟,我想侃叔这样伤心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北面的背叛,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就是他早已把北面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老家伙听说年轻时候风流快活,在江湖上曾有不少风流韵事,只是如今人过半百,膝下却无一儿一女,想来他是早已经将北面视如己出,被自己这么多年来养的儿子背叛,真想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
也罢,我们刚刚才经历一场生死大难,还是好好休整一下再做打算,正打算休息,侃叔就走了过来,对我说:“小子,我这一回算是栽了跟头,损失惨重。”我没有说话。
“不过我也不怪你,毕竟我从入这一行起,就已经做好了觉悟,将生死什么的,置之度外了。”
“走吧,该起程了。”他说道,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像极了古代英雄迟暮之年的落寞,我开始隐约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从最开始我们浩浩荡荡二十余人的队伍,到现在只剩下六子,骏爷和我,而侃叔那边则只剩下老哥,谭成,还有那个鞭子男,至于北面,现如今已经算不得他的人了,至于最开始的赵把头那群人,也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而即使是这样,我们都还没能见到墓室,甚至连它的所在都不清楚,六子这时候凑了过来,问我赵把头那群人怎么了,我用手在脖子前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六子才悻悻然道:“真是活该,谁叫这狗日的这么心狠手辣。”
他一边走一边在我耳朵前不停的抱怨赵把头的残酷手段,我不胜其烦,赶忙打断他说:“对了,你之前跟我说发现什么东西,发现了什么?”
这给他问的一愣,挠头想了半天,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忘了,我当时是想跟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得,你讲了半天都是废话,不知不觉间,我们就走到了宫殿门前,这座宫殿的大门比起我们进都城的门看起来要大得多,而且也气派的多,看起来足足有六米之高,这种城门在古代被称之官门,官门是官式建筑门中等级最高的门,表示帝王建筑之门。
这种门在修建之时必然要体现“皇权至上”“唯我独尊”的思想,因而在建筑设计上基本都要求要宏伟壮观,对于尺寸的精准和把我,门的用材,甚至烤漆,都是大有讲究,就连完工刷漆,甚至都多达百次。
而从现在看来,城门的漆面甚至还未掉,可见如我之前猜想的那般,这里的所有都做过特殊的防腐处理,但是这暗红色的城门之上布满了黑色的门钉,看来是早就已经生锈了,直到我走近才发现,这座城门之所以紧闭,是因为在城门之上,还有一把黑色的锁。
难道这就是赵把头所说的打不开城门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没有钥匙?不对,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侃叔也发现了这把钥匙锁在城门之上。
“怎么回事儿?这儿居然还有一把锁?”
我说我也不知道,六子说:“难不成这座陵墓的主人,在下葬之前,想着用这把锁来预防千年之后的人来倒斗?”我说你拉到吧,中华上下五千年,也就只有你能想出来这么干。
“把喷子给我。”侃叔说道,鞭子男便把枪递了过来,只见侃叔利落的上膛,朝着那把锁抬手就是一枪。
“砰”
锁被震的一阵晃荡,浓浓的火药味和烟雾从锁上传来,等到片刻散去之后,那把锁竟然毫发无损。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被震惊到了,赶紧上前去摸了摸那把锁,还真是毫发无损,甚至连一点刮痕都没擦出来。
“娘的,老子就不信邪了,让开。”说着他迅速换弹之后,又走近了两步,枪口对准了那把锁。
又是一阵烟雾散去,而这次的结果依然没变,“嘿,还是真邪门儿了?”侃叔叫道。
“难不成这真是一扇邪门儿?”我们几个人都凑上去看,这锁还真就金刚不坏?居然连喷子都打不坏。
几人席地而坐,我说怎么当时赵把头说打不开这个门,想必他当时也是跟我们一样,但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总不能说又倒回去吧?
我就在这门前来回踱步,这种锁的样式是标准的广锁,而自唐朝以来,这种广锁被广泛应用,顾名思义,广,就是宽广的意思,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横式锁,那这把锁究竟是什么材质的呢?
唐朝的时候,铁这种元素就已经被广泛运用了,铁甲,铁盔,而这门锁,无非也就铁锁,金锁,银锁和铜锁,这锁从颜色上看起来又不像金银,饶是铜铁,也不会一点痕迹也不留下,再者铸一把锁也用不着什么稀奇的元素,那么这把锁为什么会这么坚韧无比呢,我不自觉用手在这把锁上来回摩挲,却始终捉摸不透这把锁的材质,就在我的手摸过锁的棱角时,却发现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手感。
这锁怎么好像,里面还有一层?不对,我赶紧用手抠了抠锁的那个角,指甲里不一会儿就积起了一堆黑色的东西。
“你们快过来,我有重大发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六子他们几个赶紧起身,“他妈卖批。”我舔了舔嘴唇,“老子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我弹去指甲里黑色的铁砂层,而那把锁的那个角也逐渐露出了它本面貌,那种黄灿灿的颜色,没有错,这是一把黄金锁。
六子和侃叔他们看到这一幕激动坏了,六子甚至还学着古装剧里用牙齿去咬了一下那把门锁,随后便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
“我靠嫩娘,这真是一把金锁,咱们发财了!”
六子只顾着眼前高兴,却忘记了这把锁以我们目前来看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除非我们能找到钥匙,又或者,找一把切割机来,但明显这两样都不可能。
随后六子看着门上的门钉,说这锁是都是金做的,难保不齐这些玩意儿也是金子,我说用金做锁还可以理解,用金去做门钉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要不我怎么就说这家伙脑回路清奇,非常人可比呢。
但是六子却偏偏不信邪,非要用手去不停的扒拉门钉,扒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掉下来,我说你这家伙脑子里怎么整天都是一些没用的想法?
他一听我说这话就不太乐意了,甚至开始用石头去磨门钉,我无奈只能由得他去做,我正打算和侃叔商量怎么入门之法,就听他突然在身后发出一声怪叫。
我转过身说,六子,你他妈脑子坏.....那个掉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一共拿石头磨了三四个门钉,而被磨掉的角无一例外都漏出了金黄色,我看的下巴差点都没给惊得掉下来,“我靠,你小子走狗屎运了,这都能给你猜对了?!”
六子不屑的哼了一声说全世界就你黎翊小看老子,老子在扣那个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它是一点铜锈都不掉,我这才断定那必定是像这锁一样,里面包裹着黄金,我说真是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脑子。
随后我们几人赶紧帮忙,把手能够够得到的地方全给它用石头磨了个干净,露出来的果然全是黄金,这一下众人可像是 打了一针兴奋剂,下斗这么久以来,连毛都没见到一根,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黄金,无异于等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见到了一座岛屿一样振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