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措看着南玉娇,冷如冰的眼睛里透着嘲弄,道:“那要看你怎么伺候我了!”
“来人,将他们几个押送到辽军大牢!”
“是!”
夜晚,耶律措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黑如墨的长发散落在一旁,两条长长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紧闭着,长衣领口敞开到胸肌,一股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在他身上尽显无疑。
“太子殿下,那几个人打算怎么处置?如不尽早下决定,恐夜长梦多啊”几个黑衣人在他的两旁待命着。
“不必着急,那几个逃走的人,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我们需要多想一些计策,如何将他们一网打尽!”耶律措高挺的鼻梁显出凌厉的线条,微抿的薄唇似是透出一丝嘲弄。
辽军牢中。
阴暗的牢中,发出一阵阵腐蚀酸臭之味。南玉娇没想到自己又一次被关到牢中,虽然此处不是上次所关之处,但牢房的味道如出一辙,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不堪的,随处可以闻到潮湿和血的味道。
“赵将军,对不起,我又一次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完全可以脱身的!”南玉娇伤心又自责,她柔柔地俯下身子,坐在了赵禄的身边,双腿蜷曲,泪水不住地往下流,晶莹的泪珠从脸颊处滚下来。
赵禄看着南玉娇,好似心碎,他轻轻地抚摸着南玉娇柔软的头发,道:“不要哭,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作为宋国将军,任何一个大宋子民,落入辽狗手里,我都会这样做的!”
南玉娇听了他的话语,瞬间让她感觉自己的渺小,如此爱国爱民的大将军,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他的娘子啊。
“喂,你两个卿卿我我的,表哥,你不管我了?”薛灵儿撅着嘴。
“灵儿,这里可不是随意闹着玩的地方!我们正处于危险之地,现在和以后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才行啊”赵禄眉头紧锁,看向赵禄,十分严肃。
薛灵儿知道赵禄此时此刻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她识趣地低下头”哦“的一声,不敢再造次。
辽军军营外,林欢之、南轩正蓄势待发,他们想夜闯军营,救下赵禄等人。
而昆山道士盘膝而坐,他不赞成这样硬闯,低声道:”耶律措是个小人,他现在一定在守株待兔,等着我们进入他设下的圈套!此时,我们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可是,我担心时间一长,将军恐有不测啊!”林欢之此时心里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会的,抓不到咱们,他不会动手!”南昆道士沉稳地说道,“欢之,你今晚去军营打探一下,看看情况,再定夺下一步的计划!”
“好!”
夜晚,凉风渐起,黑色笼罩着整个军营,树影婆娑,官兵们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林欢之悄悄来到一处营帐下,躲到了官兵看不到的黑暗处。他今晚必须找到军牢之处!
他正要再次行动时,前方两名官兵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咱们太子真是有手段,想来个空城计!”
“是呀,就等那几个宋人来此,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林欢之听到此处,打了一个寒颤,“难道,关押赵将军的地方不在军营?”
正思忖着,其中一个官兵,来到了营帐后边,他想解个急。
“机会来了”林欢之悄悄地来到官兵的后方,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劲扭动了他的脖子,官兵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林欢之,脱下官兵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混在了官兵之中。
军营中出奇地静,远远地只能听到几声狼犬的叫声,月光幽幽,边塞萧索的风儿,呼呼地吹着,似乎想咬破夜的唇。三三俩俩的几个官兵在把守。
林欢之悄悄向旁边的官兵问道:“兄弟,太子为什么仅让我们这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啊,万一宋人打过来,我们可招架不住,必死无疑啊!”
“嗨!怕什么!你不知道吗?咱们的人就在附近,一旦宋人打进来,我们的人就会乱箭将宋人射死!听说,这次的箭全部是银钩箭!”
“银钩箭?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林欢之疑惑地问。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啊!银钩箭是以太子为首,黑衣组织联合番盟一起研究设计出的,是咱辽国首屈一指的宝贝!”
“它能窜地下水!连射多人!更为奇特的是,它就像长了眼睛,可以拐弯直到找到并射向猎物!”
林欢之听到此处,心中噤叹,没想到耶律措竟用如此刁钻的武器来射杀他们!狠毒之心令人发指!
“哦,原来如此啊!可即便这样,我也担心就咱们这几个人怎能保得住那几个被抓的人啊!万一守在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到宋人来此,悄悄把我们这几个干掉怎么办?”林欢之故意套话,以此想确定赵禄将军是否被关押在此处。
“这个....”官兵似乎也有些疑虑,”我想太子自有他的想法,前几天,太子早就把那几个被抓的宋人转移了地方!但是这只是道听途说“
“那你听说关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只有黑衣组织的人才晓得!我们小小的士兵,怎会知道此事?”
林欢之慢慢退后,待几个官兵前行一段距离后,他迅速躲到黑暗处,将官兵服卸下,悄悄逃出了军营。
一片竹林中,南轩、昆山道士、林欢之在此聚集。
林欢之将打听到的消息向南轩、昆山道士全盘道出。
“这个狡黠的耶律措!心狠手辣!女儿怎么会看上如此之人!”南轩愤愤地说道。
昆山道士捋着胡须,在林中踱步,“赶快离开此地,军营附近一定埋伏着很多伏兵!待寻得关押之地,再做打算!”
正说着此话,突然不远处亮起了火把,一阵官兵的嘈杂声四起,向着他们的方向奔来,“他们在竹林里,把他们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