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大老板和我握握手，上下打量我，然后问：“小伙子，姓刘？”
他当然不知道我早就跟踪了解过他。
“是，老板。”我恭恭敬敬地回答，略为欠身。
柯老板点头，又问：“你和丁小姐，是朋友？”他注意地看我的神色。
“是，我们同过事，在一个餐馆工作过。”我依然毕恭毕敬地回答。
“哦，是这样。丁小姐推荐你，”柯大老板又伸出手来，“欢迎你参加我们的旅游事业！”
我连忙双手握住柯大老板的手：“谢谢老板，我一定尽力做好。”
老卡大爷在一边，脖子转过来转过去看我们。
柯老板又随便问了问我的家庭情况，听说我是单身，又上下打量我，说：“唔，你条件不错。”
我说：“做旅游工作，我这样的，走动起来，没什么多的牵挂。可以随团随意跑。”
柯老板微微摇头，好像是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又点点头，说：“唔，不错，我们的事业，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哪，卡叔，您得多费心了。”
老卡大爷说：“应该的，应该的。希望，在，在他们身上。”
柯老板转向我：“小刘啊，你的朋友，小丁小姐，怎么样，一流的靓女吧？”
问题直接，态度和蔼，又是上级问下级，无法回避，我如实回答：“我看，是。”
柯老板似向我们说，又像似自言自语：“靓女，大把有钱的靓仔追啊。”
我突然想开个玩笑：“老板，您看，像我这样的，有戏没戏？”
柯老板注意地再次上下打量我，像看一件货物。
我微微恭身，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
这几秒钟，柯老板肯定把我和小宋老板陆陆做了个比较。
柯老板仰脸大笑，笑声豪迈，笑了几声后，向我：“小刘，好，你们年轻人，就得有敢想敢做的勇气。好好努力，希望，在你们身上。”说罢下楼，坐进他的车，这回有专职司机开车，一溜烟走了。
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把我当成小宋老板的逐鹿对手。
老卡大爷说：“哎，小林子，你小伙子行啊，机会呀，我老同事老柯老板的孙女，大的有十七了吧？我跟你说过我的经历，不要错过机会呀！”
我早已经从老奇那里，了解了柯老板的详情，我笑道：“老卡大爷，我们老板的大女儿？我都快能当她爹了；再说，您的老同事和他的儿子，都依一个传统办事：事业根基——就是英镑基础——比美人重要，我这样的，您看能行？”
老卡大爷噎住了，愣愣看我，好半晌才叹气道：“小林子，你估摸得对，我忘了我老同事家的原则。”
“所以啊，”我豪气勃发，“我要避虚就实，中原逐鹿。”
老卡大爷懵了：“中原逐鹿？”
一星期之后，老卡大爷和我，已经带着我们这个十多人的小旅游团队，北上苏格兰一趟，再返回伦敦。
老卡大爷到底是老英国了，一路很熟悉。据他偷偷跟我说，当年他之所以不能集中精力做生意，很大程度上，是他漂亮老婆爱玩，经常拖着老卡，花钱到世界各地旅游，再就是在英国国内短期旅游。老卡说，岁数大了后，尼斯水怪的传说甚嚣尘上，他老婆还拉着他，曾经在尼斯湖边守到半夜，就为可能看到水怪一眼，喊一声水怪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