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沙理分手的时候,他带着酒意说:“我敢断定,你二位是好人,为了你们工作顺利保险——”他稍稍回忆道,“委托人女士在电话中交代我工作后,有个男的跟我说了几句。他说,如果我的跟踪保护目标,就是刚才那位美丽的中国女孩儿——出了意外的大事故,比如被人劫走,或者受伤一类,除了立即报警之外,请我打另一个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一句:‘克莱尔病了。’就行了。”
沙理松一口气:“我完成了我的工作。‘克莱尔’也没病——这多好!你们没接到这要求?看来危险性已经消失了。这好,多好的女孩儿!这个信息电话号码,我看就不必告诉你们了。以后真有麻烦,你们找不到委托人,再来找我,我再告诉你们。”
我和老奇都点头答应。
沙理说他要回家了,女朋友在家等他呢。
我们赶紧催他走,和他分了手。
我对老奇说:“厉害!这心理学学生,和那什么洗车公司总经理安迪差不多年纪吧?幸亏不是坏蛋。”
老奇若有所思:“无名信息公司要大发展,我们要抽空学点心理学。”
沙理的出现,中断了我们对小丁的跟踪。
我和老奇商量定:只好再找时机,或者,等小丁给我打电话。
黄梅戏小姐的电话来了。
“刘总,您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听出来了,您是我们的老客户。怎么,我们能为您做点什么?”我尽量沉住气。
黄梅戏小姐直截了当地说:“需要了解,洪女士买的别墅,现在换了房主没有?如果没换,洪女士现在是否住在里面?如果换了,洪女士现在住在哪里?是不是自己买的房子?价值多少?”
“这样啊,女士,我称呼您黄小姐,您不介意吧?您给我们打入酬金时候,用的这个姓。”
“不介意,您就这样称呼我吧,刘总。”
“黄小姐,您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我们很珍惜和您建立的业务关系。有一点需要说明,我们的工作原则中,有一条坚定不移:‘不接受任何涉及到黑社会背景的委托业务------’,您看这个——”
“黑社会?”她轻声笑,“刘总,您误会了,”她的声音严肃了些,“我的委托人,是绝对的清白干净,与任何性质的黑社会,没有任何联系。我的委托人,因为种种原因,需要了解被调查者的有关情况,这原因嘛,”她稍稍沉吟,“主要是因为经济上遭受损失,委托人力图尽量争取挽回损失——当然,一般来说,可以直接诉诸法律,只是,有些损失,恐不易追回——刘总,我能说的,目前就这么多了。您看呢?”
我和老奇交换目光,同时点点头。
这一单,还得接,不接,与我们职业道德有悖。她说得理直气壮,我们若不接这单生意,倒显得我们心虚理亏似的。从过去结果看,还真没出什么大问题。
“黄小姐,您这次信息咨询,不着急吧?”
“不着急,不着急,刘总您安排。”
“那好,我们接。”
“谢谢您刘总,贵公司可真帮了我们不少忙。刘总,咱们什么时候见个面,我好当面谢谢您?”
“等我们把您的交办业务做好了,我带着信息和您碰头,您看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黄小姐,用她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愉快地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