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占卜桌许多的符文在移动、旋转,看着这些符文我就感觉到不妙,佩恩立刻开口说:
“情况不对,那个女人明显是准备了很久。”
我还没有回答,占卜桌现在可能说是祭祀台更合适,而那些散乱在各处的病友灵魂,脚下的祭祀台长出诡异的墨绿色枝条,快速缠绕、捆缚,而最弱的灵魂已经被吞噬消散,那种墨绿色枝条变得更加粗大强壮,我大惊立刻对佩恩说:
“我们赶紧跑吧,这是要献祭所有人的节奏。”
“走”佩恩的话语简洁,我赶紧掉头向来的地方逃跑,然而刚刚跑了十几米,后方传来一声:
“起”
我胸口的那枚XVI塔罗牌自己飞出来显现在了空中,且不断的旋转,牌上伸出无数的枝条捆缚住了我,我向着那位我还不知道名字的主导者方向大吼:
“XX你妈,你害老子,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接着我和佩恩被彻底粉碎,也不能算是粉碎只是被吸入了奇怪的植物之中,接着犹如开启了全域视角,我看到我们的真实身体被吞噬,那些在建筑中的那些护士、守卫、实验体纷纷被杀死吞噬糅合在了一起,最后逃出去的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那名塔罗会的女人,一个就是六次分裂的女人,剩下所有的一切都被糅合,变化为一所房子,本来建造出的房子非常漂亮且时尚。
然而这个房子,是以我们的血肉为基,灵魂为骨,神念为体,我周围的那些原本研究体发出疯狂的尖叫:
“她骗了我们,这里不是乐土,这里是无间孽境。”
也就是在怨念、恨与罪孽的加持,建筑越来越扭曲,并且还想外扩散,房子内不仅人会受不了,就算是灵魂的我们也难以忍受,不得已我们这些初始灵魂,只能选择值班的方式看守房子,不断的折磨进入者,也在折磨自己。
半年后,一只公青蛙作为交流生来到我们这里,而我用美丽的歌喉吸引了它,我们很自然的恋爱了。
它说它想要去外面的世界闯闯,它知道一条通往外面的地下水道,它问我去不去,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回去我就和母亲说:
“但是母亲让我们先结婚,它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有自己的蛙洞,否则不同意我们结婚。”
母亲强硬的拆散我们,这次我没有妥协,趁着夜色和心爱的‘黑斑’私奔钻入了那条通往外面世界的地下水道。
地下水道的阻力远远小于学校和母亲教导我们的,进过一天一夜的游泳我们终于钻出了地下水道。
外面的世界太美丽了,我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鲜艳的花朵、翠绿的青草、高耸的棕树,一望无尽的大地和天空,这可比青皮老师画得还要美丽。
而我和‘黑斑’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决定就先生活在出口处的那片小水塘。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年,在这期间我又认识了‘花斑’、‘长腿’和‘红肚’,不过它们已经死了,‘花斑’死的时候就在我身边,天空飞下一只长羽大鸟叼走了‘花斑’,我打算救它,赶紧提气高歌,而‘黑斑’一脚把我蹬入湖中,救了我一命。
我知道我最擅长的高歌毫无用处,‘黑斑’与‘长腿’、‘红肚’商量离开这个池塘,这里被大鸟盯上了,赶紧转移才是正路,我们踏上北上之路,路上被莫名其妙的动物追击,‘红肚’走丢了,我们艰难的来到了一个新的池塘,在这里生活了半年多。
一只花蛇来到了我们新的家园,它霸道的吞吃了‘长腿’,‘黑斑’带着我艰难的逃离了那里,如今年龄已大,‘黑斑’要带我返回原本的地下水口,回到原本的井底生活。
我们费尽艰难回到了地下水入口处,‘黑斑’率先钻了进去,我紧跟其后,然后地下水已经改道,在水道中遇到了四脚爬虫,它刺出长舌卷走了‘黑斑’,我也趁机游了过去,这时我发现地下水的阻力非常的大,我用蛙泳游了一天一夜依旧没有看到原本的井底,我实在是太累了,被水流冲走,运气还不错,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从没有见过的新井底,我喜出望外,我打算休息好了,再钻入地下水道找寻原本的那口井底。
却意外的发现我怀孕了,这种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再次冒险,思前想后,我决定在这里生产,养活后代。
很多许多的蝌蚪出生了,我带着它们每天井内游泳,就这样又过了一年,我已经很老了游不动了,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那口井底了,见不到母亲了。
仰望井口,天空依旧是那样的蓝,月亮还是这样的明亮。
蝌蚪已经长成了小青蛙,我每天努力的工作捕食十二个小时,为了孩子们,夜晚孩子们围着我观赏井口的月亮,‘花仔’开口问:
“母亲,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它们也有大大的月亮吗?”
我沉默了,往日的一幕一幕闪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沉默了,我是应该如实告诉它们我在外面世界经历的美丽和危险,还是如当年母亲和我说的那样,把它们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呢?
我再次可以行动,我竟然不自觉的开口说:“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有邪恶的蛇,有残忍的鸟,还有一些大型生物随时用我们打牙祭,外面充满了血腥、暴力和残忍,那里根本不适合我们生存。”
孩子们如当年的我一样钻入了我的身体下面。
如今所有的信息已经得到,双眼全部画面统一,都是迷雾一片,我们等待这次的审判结果,用灵魂与红衣恶灵疯妄说:
“我要与审判者哈里佩恩单独谈谈,可以办到吗?”
“好办”
疯妄说完,我就感受到了浓郁的黑雾拨开眼前的白雾,在白雾外,我见到了哈里和佩恩。
“红衣!”哈里还是那样没有城府惊讶出声,
“这里是我们的孽境,你在这里找我们麻烦是不是找死。”还是佩恩比较冷静,直接开口威胁。
我赶紧上前开口说:
“是我想与你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