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殿，闲云，无罪之域女神座下神眷者，代表无罪之域，愿与天之殿正义一系缔结盟约。”
“天之殿，凌汐，正义一系觉醒者，得正义一系许可，愿与无罪之域缔结盟约。”
“无罪之域愿在不违自身信念与理念的立场下，与天之殿正义一系守望相助，永不背弃。神念天为证。”
“天之殿正义一系将在不违正义的立场下，与无罪之域一同捍卫正义，绝不退缩。神念天为证。”
一道天光从天而降，将李闲和凌汐的身影笼罩。
片刻，光柱返回天际，李闲灵魂深处，已经铭刻下一道新的信念之誓。
“以后，请多关照。”李闲微微点头。
“请多指教。”凌汐微微躬身。
“又来了，天河人族真是麻烦。”
穹苍言语不耐，从空间坠饰唤出一柄背有兽纹，造型狰狞的长刀。
紧接着，他身形一颤，就要消失在原地。
冰澜的手掌按在他肩头，止住他的动作。
“去做你自己的事吧，这里的麻烦交给我处理。我记得正义一系都是很忙的，你刚刚也说过有麻烦急着处理，不是么？”
“现在双方已经缔结盟约，你们的麻烦我们不会坐视。正好这里只要一个看着就行，你就去忙自己的事吧。”
“……澜，这里就拜托你了。”穹苍郑重点头。
“嗯。”冰澜将双刃枪扛上肩头，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李闲和其他人的便听见，远处的树林传来一阵阵喧哗，一片片密集的灵魂之光释放，冲天而起。
“凌汐，龙炎域正义领地的事，就交给你处理。多招纳天河人中心怀正义的生灵。”穹苍最后叮嘱道。
“我明白。”
凌汐深深点头。
“捍卫正义需要力量，我们需要招纳更多的正义之人。我们只是追寻正义的人，我们并不代表正义本身。”
“我们追求的，是真正的，实质的正义，而不是虚假的正义的名义。以正义之名为恶，是绝对不允许的行为。”
“你记得就好。”穹苍目光欣慰，身体光辉涌起，一闪而逝。
“那个，我们的领地都有麻烦等着我们处理，有什么话以后见面再谈吧？”凌汐转向李闲。
“嗯，我们这边也要开始招纳认同我们的生灵。”李闲道。
“那就下次再见。”凌汐挥手告别，带着身后的玩家离去。
只是，让李闲意外的是，那名被称为韩意的阴沉男子，跟他那名圆脸的朋友，居然留了下来，似乎有话要说。
“之前我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我们考虑，并非对你们有什么不满——”
“嗯，我明白。换做是我，我也会有那样的顾虑。”
“你能理解就好。”韩意欣然点头。“水之殿，求知一系，求知者，韩意。不介意认识一下吧？”
“云之殿和平一系，闲云。”李闲回道，态度不近不远。
对方有意攀谈，拒人千里不太合适。
可上次在总殿所见，这个名为韩意的阴沉男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相处，太近也可能反而招致麻烦。
“水之殿求知者，一心追求知识，这点你知道吧？”韩意问道。
“知道。无罪之殿就有一名归属于水之殿求知一系的求知者。”
“这就再好不过。”韩意微微笑道，眼中却并无一分笑意。“我有疑惑，不知你能否解清我的疑惑，满足我的求知之欲？”
“你可以说说看，如果可以解答，我会解答。”李闲想了想说道。
“是这样的——”
韩意一步步向前，走向李闲。
“我也将好多人工智能上传，让他们进入念域。可是，不管我怎么做，它们都无法像你身后的那个人工智能一样觉醒进阶——”
李闲的瞳孔骤然收缩，握枪的手一紧，险些直接动手。
他之前从未想到，除了天启和岩修，竟然还有人知道凝的身份是一个人工智能。
毕竟，念域的人工智能都无法觉醒进阶，觉醒进阶的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
“能够告诉我吗？那个可恶的天启在制造这个人工智能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手脚？”
韩意站到李闲身前不到一拳的距离，脸凑到李闲耳边轻声问道。
“为什么，不管我想了怎样的办法，都无法像你身后的那个人工智能一样，让念域的NPC认定它是拥有灵魂的生灵？”
“凝是人工智能？这是谁告诉你的？是天启吗？”李闲努力平复情绪，平淡问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后的那个人工智能，为何会那么特殊，能告诉我吗？”
韩意不死心的问道。
“它是怎么突破了念域系统的人机判定，让念域系统把它判定为人的？”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要的回答，我给不了。”
李闲后撤一步，坚定摇头。
“凌汐已经走远了，这里马上也会有新的麻烦，你们应该离开了。”
“韩意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李闲，片刻转身离去。
圆脸男子跟在了韩意身后，一起离去。
没多久，他们一齐消失在李闲眼中的树林之后。
…………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主动向别人要答案。”圆脸男子似是感叹的说道。“以前，你都是坚持自己寻找答案的。对了，你上次的那个人工智能呢？”
“那个没用的废物，拆了。”
韩意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能想象，天启究竟是怎样，让那个人工智能被判定为人的吗？”
“通过目前的观察，毫无疑问的是，念域有一个系统，用于判定人机的属性。”
“目前，几乎所有的人工智能都无法通过那个系统的测试，从而被判定为人，只有那个闲云身后的人工智能除外——”
“我总有种感觉，这背后的答案，说不定就与念域的秘密有关。”
“……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工智能程序的原因？”
圆脸男子猜测道。
“毕竟，我们目前还不知道，那个人工智能究竟是哪一个。”
“帝国的科技公司很多，研发出来的人工智能也很多，各有各的优劣。除了许多正式发行的，还有许多未曾发行和因为种种原因雪藏的。”
“或许，只是那个人工智能的程序，恰好触发了念域系统的BUG——”
“这倒是个可能的猜测。”韩意脚步微顿，如此说道。“可惜念域系统的运行，全由天启掌握，否则，我们就可以——”
“别想那种事了，天启可是连董事长的面子都不给。”圆脸男子脸皮抽了抽。
…………
“那个叫韩意的人，究竟只是单纯的好奇，还是已经盯上我们了？”
目送两人离去，李闲皱着眉头，不解。
“韩意，曾经灵汐科技重金邀请的首席研究员，在天启出现之前，是灵汐科技权限最高的研究者。”
凝身前，一道承载着许多信息的光幕浮现。
“据称，韩意与天启不合，并且韩意的研究正是虚拟元宇宙和人工智能。这么看来，他可能只是在意，并非针对我们。”
“毕竟，我是目前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念域觉醒的人工智能。”
“希望是这样。”想到韩意那阴沉的面容，李闲心里总有些没底。“你以后注意一些。”
“嗯，我会把他加入关注名单。”凝微微点头。
“像韩意那种有技术又有身份的人盯上自己，自己就像什么都没穿一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闲眉头紧锁，有些担忧。
“他只要有心，随时可以把我的所有信息查个透明，而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要是在现实中，也能够像念域一样，把自己的所有信息隐藏起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李闲忽然想到了冷潇。
大姐曾经在龙炎军的信息部队服役，精通的正好也是计算机信息——
李闲立即将自己的想法通过聊天群组上传，并呼叫冷潇。
“这的确是个问题。”
冷潇还未回复，风晓便抢先回复道。
“我有关注你们的世界，发现你们的世界，对普通人来说，很不友好。”
“穷人在权势者面前全无秘密，穷人对权势者却一无所知。权势者想要作恶，穷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所以，我能理解你的某些想法。”
“有办法把我的资料加密吗？”
李闲问道。
“或者直接抹去也行。敌暗我明，这种感觉很不妙。”
“就我在念域里面的作为，早晚有人会试图在现实里解决我。这种事，曾经已经不止一次两次……”
“这种事很困难……”
冷潇沉重道。
“你也说了，韩意是灵汐科技曾经的首席研究员，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就算在整个烈阳系，也是顶尖——”
“我虽然曾在龙炎军的信息部队受训，现在也没有荒废技术，但我没有信心，能够比得过他。”
“如果真是他盯上了你，你还是收拾一下，乘上飞船去烈阳域以外的其他殖民地吧。”
“去了其他殖民地，在地下黑市花些钱换个新身份，低调生活。”
“虽然所有殖民地都属于帝国，但随着帝国疆域和殖民地的不断扩张，皇帝早已失去绝对的控制权，现在已经是事实上的割据态势。”
“只要逃离了灵汐科技影响力最大的烈阳域，应该就没有问题。”
“……可是我是龙炎星普通户籍，没办法登船进行星际旅行。”李闲无奈道。“……普通户籍不允许随便离开龙炎星。”
“……”冷潇。
“不用这么麻烦，我有办法解决。”
意外的是，风晓的答案与冷潇相反。
“我这就拜托天启利用念域的系统，将你现实中的所有信息加密，调查权限设为最高。”
“这样，就算是那个韩意，也无法查到你的任何信息。”
“只要念域还在，你的账户和财产就会安全，你不用担心突然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至于被剥夺的感觉，那虽然很难受，但是，你需要更多的力量……就暂时忍耐一下。”
“尽可能在现实里也多积蓄一点儿力量，以应对未来的变故。念域里发生的事，可不仅仅只是念域的事。”
说完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风晓便再没发言。
“等等，你那句话什么意思？”李闲愕然，问道。
聊天界面没有任何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