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5853 中央圣州大陆 维莎多玛 纳兰云瑞
我站在莎玛高塔的窗口边,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莎玛市,手里攥着一封信,心中犹豫是否要打开看,如今已经过去五年的时间,当初经过洗礼后,被我弄坏的子宫也已经好了,与维克多的孩子卡尔莎玛多·维克多·瑞霖已经三岁。
不知道当我打开这封信的时候,对我现在平静的生活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看着外面的夜景,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我还是打开信看了看,司徒暮羽给我的信很简单,只有一行:
‘看在以前的情分,给我一个正教徒的身份,太难熬了。商州换天姓慕容了。’
手一用力,手中的信纸被我攥成了粉碎,张开手,信纸碎随风飘远,我仰起头看向月亮,明亮清澈,却再也无法照亮我的心。
当然看在与司徒暮羽的发小情分上,我也要想办法为他办成这个身份问题,我也不想以前的朋友过的不好。
转天我去往命运厅,让我的助祭以我的名义给司徒暮羽弄一个身份。
维克多依旧很繁忙,但是自从洗礼回来后,我就发现维克多每日都有变化,与我的感情越来越远,就算是我为他生了儿子,可我们的感情却回不到以前了,这不得不让怀疑当初在洗礼的时候,我看到的并不是梦,但是我看到的那些又是什么呢?
我转身又回到座位上,取出纸和笔,把当年看到的场景画在纸上,然而刚刚完成棺材的一半纸自己就燃烧起来了,我非常懊恼且暴躁的把笔扔到了墙壁上。
每次都是这样,每当我想要把当年的东西画在纸上,纸就会莫名其妙的自己燃烧起来,已经有几十次之多。
可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缺少空间想象力的我,无法把那些图案在脑中成型。
当看到扔在地上角落里的瑞霖玩具拼图的时候,我自嘲出声,自言自语:
“原来是我着相了。”
我捡起笔再次坐到位置上,然后拿出纸,这次我再打算完成的绘制全部图案,而是一个面绘制在一张纸上,然后换一张纸绘制另外一个面,果然绘制完第一张纸并没有发生燃烧的事情,这样我也越来越有信心了,一幅、两幅、三幅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后完成了多少幅,我把编号近的放在一起,很有意思,这似乎是一个完成的阵图,但是看不出到底是关于什么的阵图,当然我的知识也就这样了,在屋子里找了一个最为保密的坚固盒子,把这些纸小心地放入盒子之中,先是锁住,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封住盒盖,然后把它放在瑞霖的玩具堆之中,我觉得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了。
我没有想到司徒暮羽的身份会如此顺利,而且还是正教徒,本来我以为泛教徒就不错了,一个月后,我才知道是维克多的帮助,才能给司徒暮羽弄了一个正教徒的身份。
如今在维莎多玛生活五年多的时间了,也改变了我一开始的想法,这天下就没有一片净土,或许这里对教徒还算友好,但是对那些非教徒则正好相反,在中圣州最低的就是非教徒,接着就是泛教徒,然后是正教徒,接着就算是中圣州的精英阶层,祭祀、弥撒和辅祭了,再往上的主教、红衣主教那就属于高层,不是我能接触到的,我现在的身份是正教徒和教主夫人,而维克多现在是红衣主教,并且因为在弥咖湖进行的洗礼,所以很多教徒,尊称其为弥咖主教。
也就是在司徒暮羽获得正教徒的第二年,也就是5857年,晚上房间内,维克多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屋子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如今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看到维克多这个样子,我赶紧抛下瑞霖走到维克多身边坐下,用最温柔的语气询问:
“夫君,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然而从来没有和我发过脾气的维克多,直接站起来用手指着我大吼:
“我不允许你再联系司徒暮羽,那个该死的异教徒”
“他竟然亵渎神祇”
“已经遭到全洲通缉,不要联系他、帮助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维克多的双眼盯着我,表情严肃甚至有些狰狞,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我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对我,我非常生气,同样吼了回去: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维克多甩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甩门出去了。
这让我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虽然在那次洗礼回来后,我就觉得维克多有一些不一样的,当然不仅仅是她我也有很多变化,就比如我的力量变小了很多,修为速度却变快了,而且命运之丝能力变强,还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
现在看来维克多似乎真的死在了那个湖里,那现在的这个维克多又是谁呢?这些事情让我心里发慌。
维克多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回来,当我再见到维克多的时候,是在我们住的房间,他跪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而且他散发出的气质也大有问题,悲伤、颓废、彷徨、暴怒、迷惑、冷漠等等,他求我原谅他之前的行为,我奇怪地看着他,他也用一种我说不清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持续多久,我看看瑞霖,我只能希望这一切都是我多虑了,可我心里也明白变化迟早会到来,不是内部的就是外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