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和张家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对他的儿子下如此毒手?
痛失爱子的悲痛一下子击垮了这位叱咤商界的风云人物,他躺在床上,靠着吸氧来呼吸,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寒看着病床上的哥哥,他想起了妈妈去世时,他的哥哥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虽然发动了A市,都城两市的警方可是至今还没羽凡任何消息,张寒忍受着失去侄子的极度悲伤和找不到儿子羽凡的心理折磨,强装镇定,握起哥哥的手。
“哥。”
听到弟弟的声音,张海睁开了眼睛,他拿掉氧气罩,拉着弟弟的手,微弱的问:“羽凡和羽羽回来了吗?”
张寒拉过女儿站到大伯面前。
“羽羽回来了。”
“大伯。”唐清美叫了一声,这位躺在床上的环宇集团的董事长,此时看起来那么脆弱。
“大伯,你要快点好起来。”
张海看见唐清美,现出一丝欣慰,又问张寒:“羽凡呢?”
张寒看看一边的关小果,关小果会意,领走了女儿,张寒犹豫了一下,说:“哥,你放心,现在海市和都城的警方都在找,羽凡一定会没事的。”
张海一听,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就要起来,被弟弟阻止。
张寒说:“哥,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了孩子们,你不能倒下!”
张海摆摆手:“你快走,不要管我,发动一切力量,找到羽凡。”
在他们的身后,一双眼睛透过众人看着兄弟两个,她所站的位置看似靠后,但却可以看的到兄弟两个的表情,听的到两兄弟的谈话。
这突如其来的横祸让张,李两家人悲痛万分,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就一直默默的陪伴着唐清美,留意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一刻也不离。
她,就是唐清美在山上遇到的女孩牛小晶。
灯亮了,呈现在老人面前的是一个睡着在草堆里的男孩,他穿着黑色的毛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短靴,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上面血迹斑斑,高高的个子卷曲着,脸上却是稚气未消。
老人踢踢他的脚,男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接着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面前的老人问:“我姐和她妈妈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人“啊啊。”两声,伸出两手,男孩看着他一手拿着一个馒头,一手端着一碗汤递给自己,“乌拉乌拉。”的说着。
“原来你不会说话啊。”男孩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老人,把绑着的手晃了晃说:“手脚都被你们绑着,怎么吃啊,帮我解开吧。”
老人放下碗和馍,走到门口向外望了望,听到了一声鸟叫声,面上现出喜色,立刻就过来把张羽凡手脚的绳子都给解开了。
谁知刚一解开就被张羽凡一个转身按倒在地,他嘴角一歪,笑道:“笨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还作恶,看我今天不……”
话没说完,脑袋就被人用枪指着了,张羽凡看时屋子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两人。
一人拿枪指着张羽凡的脑袋,一人麻利的把老人捆了个结实,一边小声说:“老局长,对不住了,为了不让那帮人怀疑,我只能这样做了。”
没想到哑巴老人这时却开口了:“绑紧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么脆弱。”
“老局长,房子周围还有咱们队的人,时刻保护你的安全,那两个人这会不会醒吧?”
“不会,他们两个喝了我两瓶二锅头,我又给他们下了点料,不到明天早晨醒不来的,你们带着孩子赶快走吧。”
“原来你不是哑巴?局长?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张羽凡不解的问。
抵着自己脑袋的人收了枪,拉着张羽凡说:“我们是G省G市公安局的,配合海市公安局来接你回去的。”
把老人绑好了关上门,三人离开,老人听到其中一人说:“你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对我们老局长下手,那是我们老局长让你……”
老人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慢慢的合上眼,进入了梦想。
“人呢?人呢?”
老人听到一阵怒吼声,吓的睁开了眼睛,柴房的门早被打开,太阳已高高的升起,老人想:现场应该早就布置好了吧。
一个火蛇帮的成员一把将老人提起:“死老头,人呢?你怎么在这儿?”
老人哆哆嗦嗦的,“乌拉乌拉。”的解释,两人给他解开绑着手脚的绳索,老人指指地上撒了一地的汤碗,又指了指那个沾满灰尘的馒头,比比划划的解释着。
两人看了大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老人来送饭,解开被绑着的双手,让他吃饭,没想到反被人给绑了。
其中一个人掏出手枪就对准了老人的脑袋,老人害怕的跪倒在地,“乌拉乌拉……”的求饶着,在房子周围,两只狙击枪对准那人拿枪的手。
另一个制止道:“他是方海洋的叔叔,打死他,你还能活吗,方海洋现在可是豹哥身边的红人。”
一个说:“什么红人,他不就是个搬花的吗,偶然能进入张家,偶然再给那个冒牌的千金小姐当个司机。”
另一个说:“张羽凡这次回来的消息可是他提供的,如果不是他我们能这么容易抓住张羽凡。”
说到张羽凡两人又慌了,好不容易抓的人现在跑了,回去肯定是个死啊,赶快找找,一个对着老头大叫:“他会跑哪儿?你这是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老头摇头,指着另一边。
另一个说:“你去那一条,我去这条,山里黑灯瞎火的,看他往哪里跑。”
一个说:“不行我们先告诉豹哥吧。”
另一个说:“你是傻子吗?给豹哥说了,你还想活吗?先找找,找不到了我们再想办法法。”
一个也跟上来说:“我们两个一起吧,我看他都跑了一夜了,肯定找不到。万一找不到了,咱们就说他死了,把他埋山里了。”
另一个说:“真要是找不到了也只能这样。”
两人押着老人下了山,走到了一条河边,老人指指这河水,“乌拉乌拉。”的又说开了。
两人看他连比划带乌拉的,大概明白了老人想说的估计就是那小子会不会跳到河里逃跑了。
于是三人又顺着河边开始找,一直走了很远,这山林茂密的,始终看不到一个人影。
又走了一里多地,正当三人失望准备返回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围着几个人,其中还有几个警察。
这两人害怕,转身就要逃,但是那些警察好像在忙别的,压根就没往他们这边瞅一眼,其中一个说话了:“咱们又没有暴露,我过去看看。”
另一个一想也对,他们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干嘛要怕警察啊,再说那些警察根本也不是冲他们来的,想到这儿,就同意了同伙的建议。
于是其中一个火蛇帮成员就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只见四五个警察在那里做记录的做记录,看水的看水,打电话的打电话。
旁边还站着五六个围观的,地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双脚湿漉漉的露在外面,是一双短靴,不过这双鞋好像挺熟悉,他忽然想起来了,他们抓的那个张羽凡不就是穿的这样的鞋吗?
他找到旁边的一个人问是怎么回事,路人一声叹息,操着当地口音说:“哎呀,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掉到河里淹死了,现在的年轻人,你说那么多好的旅游区你不去,偏偏来这大山沟子里,养这么大个儿子可不容易啊!”
“哎呀,是可惜了,可惜了。”这个火蛇帮的成员听到这儿,就差没笑出声来了,他佯装同情的说着,快速的就走开了。
一看张羽凡死了,两人的心放了下来,其中一个威胁老人说:“这件事你最好谁也别说,否则你的侄子方海洋就没命了。”
老人拼命的点着头,“乌拉乌拉”的保证着。
死了总比跑了好,这样他们两个就能回去了。
于此同时,在紫月山找了一夜的张寒接到了海市警方的电话,说是今天一大早在G省一个偏远的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衣着,体貌特征和张寒儿子很像,让他去认尸。
听到这个消息,对于张寒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宁愿儿子找不到,找不到就还有希望,可是现在他却要去认尸,儿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惨死在异地他乡?
在儿子经历劫难的时候,他这个做爸爸的却还在紫月山盲目的寻找,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两天他们张家的两个儿子接连死于非命?
为什么之前连一点征兆都没有觉察?
到底是什么人下的狠手?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寒握紧了拳头,把涌出的泪水咽到肚子里,布满血丝的眼睛寒光毕现!
不找出幕后真凶,不为孩子们报仇,我张寒誓不为人!